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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尚非抓起月岚剑便拔腿往楼上冲,司徒临风紧随其后,项大任手脚慢些,又加上醉意上头,才摇摇晃晃地勉强跨出去一步,便咚一声摔在了楼梯上。
“哎哟喂,我的老骨头啊……”他期望着儿子们能拉自己一把,谁知一抬头,那两家伙头也不回地已经冲上了楼。
“厄,不孝子啊,两个不孝子。”他连连叹息。
爬上楼时,项尚非便听到了一个男人充满了调戏而轻佻的笑声。
“嘿嘿,又来了一个小妞儿,大爷今儿个可是艳福不浅呐,来来来,小姑娘,脾气不要那么暴嘛,陪大爷一起玩玩多好……”
接下去便是叶灵儿的声音:“你个流浪,竟然口出狂言,吃本少主一拳!”
男人“嘿嘿”一笑传入耳朵,项尚非心中便是大喊不妙。叶灵儿能量源被封印,完全没有修能力,简直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斗得过人家一个大淫棍?
这不是自投罗网的节奏么。
果然。
叶灵儿“啊”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一通大喊大叫:“滚蛋,放开我的手,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还不快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个臭流氓,你想干什么,啊……来人呐,救命啊……救命啊!”
她喊得越来越响,那男人的淫荡笑声也是越来越嚣张。
哎,女人的叫声,那是最容易勾起男人兽欲的……
三步并两步拐过一个走廊,项尚非瞄见一个房间的房门敞开着,叶灵儿的叫喊声正是从那房中传出。他跃上几步,大喊道:“混蛋,把你那狗爪子从她手上滚开!”
话音一落,他便跃至房门口,月岚剑噌一下出鞘,往房中那大汉一指,呵斥道:“不然,小爷可就不客气了……咦,云中鹤?!”
“项什么非!”
那人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一脸的色相瞬间就转为怒意,他将叶灵儿往一旁一丢,走上前来,轻蔑的看了看项尚非,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项什么非,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看来真是天意了,当初在叶府没能把你给灭了,你小子今天倒是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
靠,这小子还是来这套故意不记得名字的伎俩。
项尚非朝屋里扫了一圈,叶灵儿缩在一角,低着头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估计是刚才被这云中鹤捏得不轻,而更里面一点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人,手脚都被反绑着,嘴巴似乎也被堵上了,只能不停地在床上扭动呻吟。
看来两人都还没遭非礼。
项尚非心头一松,便将注意力又转回到云中鹤身上。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似乎又黑了不少,人倒是精神了很多,在上次比试过程中被烧焦的头发,如今也慢慢有了恢复的迹象,只是这家伙给人的感觉,依然还是那么的欠扁。
项尚非将月岚剑当做拐杖往地上一支,悠然自得地甩甩头发,不屑的说:“云中鹤,小爷问你,你来这欲女镇为非作歹,你的主人洛华家知道么?”
“老子来此享乐,关洛华家什么事?”云中鹤刚说完,便是一惊,“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子是洛华家的人?”
项尚非摸摸耳朵,说:“不好意思,小爷只是不巧听到了某些人的谈话而已,绝对不是故意的哦。”
云中鹤顿时又羞又恼,大手一指项尚非,叫道:“你竟敢偷听老子的话,老子今天非捏碎了你不可……看拳!”
“小心!”
叶灵儿大喊一声。
项尚非自然时刻准备着云中鹤的偷袭,他猜测这家伙顶天了也就是个筑基期的修为,再看这人如此心术不正,按理就不应该有太厉害的表现,所以项尚非并没有把云中鹤放在眼里。
一拳呼地袭向他的肩头,项尚非却也是挥出一拳,迎向呼啸而来的拳头。
云中鹤大喜,就肉眼判断,他的拳头足足比项尚非的要大上一圈,无论是肌肉还是骨骼,无疑都胜上一筹,这么硬碰硬,他完全有把握瞬间就将对手给打残了。
“你自找的!”他大喝一声。
当两个拳头即将正面迎上之时,项尚非忽然手腕一转,那拳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了云中鹤手臂的下侧。
动作之快,令云中鹤大惊失色,待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这也是你自找的!”
项尚非随口套用了他的话,拳头自下而上重重击在了云中鹤手腕下方的血脉之上。
“厄……”一声闷哼。
云中鹤收力不及,又被项尚非砸中一拳,整个人顿时失了重心,直接就往门外扑了出去,拳头砸在走廊护栏上,哗啦一声脆响,竟然将那护栏砸落一大片。
“快看,楼上打架了!”
“掌柜的你快去看看吧,这么下去,你这楼都得给他们拆了。”
“我看还是别上去了吧,刚才那大汉一拳打碎了护栏,要打在你身上,啧啧,不死也残了。”
“两位爷,小店小本生意,经不起两位爷的折腾……”
这是那掌柜的喊声,他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趴在柜台上捶胸顿足。
项尚非气不打一处来,斜手一指,大骂道:“你个黑心老头,在那儿装什么可怜相,等小爷收拾了这淫棍,就下去收拾了你!”
“……”
云中鹤踉跄着从走廊上爬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竟然吓一跳,自己那手腕脉搏被击中之处,竟然鼓起一个大包,整个手腕连稍稍转动一下都会招致一阵钻心的痛楚。
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他咬紧牙关,强忍了疼痛,将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则在口袋里摸索着:“项什么非,老子刚才那是试试你的本事,你难道只有这么一点能耐么,哈哈哈,叶氏家族的护卫也不过如此而已嘛,哈哈哈……”
项尚非已经趁机跳到叶灵儿身旁,抓起她的手腕查看。
“哟,这么红了……”项尚非用手揉了揉那红肿的手臂,又吹了吹气,关切地说,“一定被弄疼了吧……”
“嗯。”
叶灵儿低低地应了一声,脸上却飞起两片红晕。
手臂被项尚非抓着,本想挣脱回去,可是,连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是没有那力气挣脱了……耳根却是烫烫的,胸口的小鹿蹦蹦跳跳的,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没事的,只是擦伤了,一会儿我帮你上点膏药就好了。”项尚非轻轻地将她的衣袖拉好,冲她微微笑了笑。
厄,好帅哦。
叶灵儿想入非非中……
“喂,项什么非,你有没有在听老子讲话……”云中鹤大叫。
项尚非扭头看看他,不解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云中鹤差点怒翻,他大脚一跺,震落一阵灰土:“哇,把老子当空气啊,吃老子几镖!”
“嗖嗖嗖”,一连串飞镖从云中鹤手中脱手而出,眨眼即至。飞镖拖着黑色尾烟,绿光闪闪。
“镖上有毒!”司徒临风大声提醒。
项尚非颇是一惊,急忙将叶灵儿往身后一护,举起月岚剑在胸前一挡,“叮叮”两声,两支飞镖正中剑身,“嗖嗖”,剩下的两支飞镖擦着他的面庞飞向身后,“咚咚”两声闷响,钉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床上一直都在闭口呻吟的被绑女子见了飞镖钉在身边,吓得再不敢作声。
好阴险的毒镖。
“算你命大,再吃老子一镖!”
云中鹤手掌一摊,一只稍大些的飞镖便凭空出现,他手掌一握,当成了匕首,便朝项尚非直扑而来。
项尚非二话不说,提剑就迎了上去。
“当当当。”金属相撞,火星四射。
项尚非格开他的正面一击,反手祭出一剑,被轻易闪过,云中鹤见机转身刺向他的背部。项尚非暗叫不妙,急忙反身踹出一脚,竟然误打误撞正好踢中那云中鹤的胸口,将他踹得连退几步。
“老弟,要搭把手么?”司徒在一旁叫道,跃跃欲试。
项尚非摆摆手,说:“不用,小爷一个人就能搞定他。”
云中鹤哪受过这种刺激,他大嚎一声,捏着飞镖再次刺来。
“儿子,哪那么费事啊,直接一个精绝罡斩废了他不就得了。”项大任人虽趴在楼梯上,心念却还能传来。
项尚非心念一动,说:“让我砍人,这不太好吧,杀人可是犯法的事,要坐牢的……”
项大任嘿嘿一笑,说:“你不砍他,他就要砍你了,小心……”
心念间,云中鹤又杀到跟前,这次项尚非躲闪不已,飞镖的刀刃直接就在他胸口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
“呀!”叶灵儿一声尖叫。
殷虹的鲜血瞬间就从刀口上渗了出来,染红了胸口一大片衣服,那刀刃抹过之处,竟然还留下了淡淡的绿色浆液……那是毒液。
项尚非只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刺痛,紧接着就是火热的疼痛袭上心头,一阵冷汗即刻将自己湿透了。
好痛!胸口快暴烈了。
“小子,你就受死吧。”云中鹤见一招得手,没喘口气,又扑了过来。
项尚非咬紧牙关,额头的豆大汗珠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他扭了扭手中的剑柄,暗暗将能量源的波动导向手掌,勃勃的力量积蓄起来,精绝罡斩的使用要领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精绝罡斩!”
他用嘶哑的嗓子大喝一声,挥剑朝云中鹤刺去。
手中的月岚剑陡然一亮,一层淡淡的金光蒸腾而出,柔和地笼罩住了整个剑身,当精绝罡斩的能量与剑身融合到一起之时,那层柔光猛然炸开去,那原本锈迹斑斑的剑身寒光一闪,竟变得极其光亮,剑刃之处更是锋利无比。
项尚非虽然心中大为震惊,但他也懒得去想太多,抱着必死的心迎面刺向了云中鹤。
“当。”
月岚剑刺中云中鹤手中的飞镖,眨眼就将飞镖切成两半。
“啊!!!”
客栈中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云中鹤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倒下,在地上不停痛苦地打滚,一只断掌落在一旁,还不时地抽搐几下,血水从断肢中滚滚涌出。
项尚非手里拎着月岚剑呆立原地,刚才发生的一幕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这柄破剑刚才貌似换了一副面貌,变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连手带飞镖,一下就给他切了!
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云中鹤丢了手掌,在地上鬼哭狼嚎。
一旁的司徒临风也是看得傻了,他使劲揉揉眼睛,幽幽地问:“老弟,你刚才使得那是什么招?”
项尚非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月岚剑又变回了锈迹斑斑满是豁口的穷酸相。他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幽幽地回答道:“什么招?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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