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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完毕,无尚真人立马换上一身便装,背个包袱,逃命似的奔下山去了。
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之后,项尚非确信,无尚那家伙一定是将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甚至连这院子的房契都没留下。项尚非不禁爆了句粗口,两个人的门派,真够雷人的!
“掌门师兄!”
光腚没事人一般张口就喊,一点都没有认为自己这两个人的门派有多么得不正规,项尚非一把拦住,叮嘱道:“光腚,这掌门吧,他不能随便喊,知道吗,咱们得低调,对,一定要低调。”
“那我怎么称呼掌门师兄呢?”
“厄,还是大师兄比较顺耳。”项尚非觉得这称呼有点孙猴子的味道,蛮神通广大的。
“哦,好吧,掌门……大师兄,看来师傅真的非常喜欢大师兄呢。”光腚说。
项尚非瞅瞅眼前这胖子,只好重重地点点头说:“恩,他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
光腚辩解道:“我的意思是,师傅他竟然将我们五岳剑派的至高法门都传给了你,要知道那本《禁制学入门》可是咱们门派的立派之本,那是咱们的开山祖师传承下来的功法秘籍。”
“这么厉害!”
一想到原来那本破本子竟然如此神奇,项尚非顿时心花怒放,他假装困意渐起急需休息,便将光腚赶了出去,并以掌门师兄的身份要求他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他自己则将房门一关,急不可耐地掏出那本秘籍,开始专研起来。
《禁制学入门》,听名字好像并没有光腚说得这么厉害啊,不过入门也好,也许入门级别的水平会更加通俗易懂。
转念间,戒指叮一声脆响,项老头又出现在房间中央,这次项尚非不再大惊小怪了,他冲老头子招招手说:“老爹,快过来看看我这宝贝……对了,刚才你不是说这上面的鬼画纹比较眼熟吗,帮我研究研究。”
项老头拖着长发胡须凑上前头,翻到前头一页仔细看了一眼,便发出心领神会的“哦”声。
项尚非眼睛一亮,问道:“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项老头撸撸胡子,一指其中一个篇章的名字“攻伐篇”,说:“这符纹似乎跟我正在研究的某类未知壁画有着某种关联,你看,这个符纹我就在之前的一个壁画上见到过,当初我还一直认定这会是远古时代的某种文字,现在看来,这应该是这种名叫‘禁制’的东西了,啧啧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项尚非苦笑道:“老爹,这儿可不是你做学术研究的地方。”
项老头瞪了他一眼,却将《禁制学入门》放到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茶杯里沾了一点水,照着某个纹理开始在桌面上临摹起来。项尚非看得有趣,也学着老爹的样子,在桌子上沾了水依样画葫芦。
不出一刻钟,项老头和项尚非手指下的纹理便临摹完毕。
事实证明,做有些事情,绝对是需要天赋的,同样的临摹,一比之下,项尚非的作品绝对是惨不忍睹的经典案例。
项大任倒没在意儿子那些鬼画符,他盯着逐渐干掉的纹理自言自语:“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不明白,真真是不明白。”
项尚非对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提不起一丝兴趣,他抬手就用袖子去擦自己跟前画好的符纹,可是,当他刚一接触那个水迹,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只觉手臂一麻,那副几乎快干涸的符纹猛然泛出强烈的清澈光芒,同时一股犹如海浪般浑厚而深沉的力量打在他的手臂上,整个身体便不听使唤似的腾空而起,往后摔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啊!”
儿子的一声惨叫,将项大任吓得脸色惨白,意外来得太快,他竟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爹,你看到刚才那光了吗?”项尚非瘫坐在墙角,用力揉着自己的屁股,呲牙咧嘴。
项老头哪里还有心思去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儿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跌跌撞撞冲到项尚非身边,却不小心被自己的长胡子给绊了一下,险些扑倒在项尚非身上。
“小子,没事吧,有没有骨折?有没有骨裂?这里疼不疼,这里呢?”他迫不及待地在儿子背上摸索。
项尚非满不在乎地直了直腰,说:“没什么大碍,刚才那玩意儿太突然,没来得及准备,不然就凭我这过人的身手,肯定能躲过去。”
在老头子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总得想办法挽回点颜面吧,嘴上说些便宜话是最方便的。
“刚才怎么回事?我都没看清楚,你就摔这儿了。”项大任心有余悸,摸摸胸口,喘气道,“这鬼地方好生奇怪啊。”
项尚非则是心头一动,从地上爬起来,勉强靠在墙上,他的背脊此刻还是火辣辣地疼,他咬紧牙关,强忍痛楚,终于挤出一丝微笑,招呼项大任:“老爹,我刚刚用我天才般的脑袋想了一下,我大概能够猜得到刚才是什么玩意儿袭击我了,不过…你还得帮我验证一下我的猜想。”
“儿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没问题啊,我也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项大任跃跃欲试。
“你在桌上再重新画一个鬼画符,就跟刚才那个一样。”项尚非还扶着自己的腰。
这次他可不打算亲自上阵了,临摹图案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还是丢给老头子去做吧,小爷还得留着性命去做更重要的事。
“这么简单?”项大任有些怀疑。
“赶紧,让光腚那个小子进来看到就不好了。”项尚非催促道。
项大任也不闲着,二话不说用手指蘸着水就快速画了起来,一面还喃喃道:“这符纹之前我也描过好多次,确实是这些纹理当中最简单的一种了,原来只是属于入门级别啊,看来,这套什么禁制学要研究起来,还真是个相当大的系统工程,要是能弄出点名堂来,在学界一定能引起轰动,而且绝对比发现甲骨文的意义还要重大,那样的话…就能够名留青史了。”
“拜托,老爹,别做白日梦了,就算你真的能研究出名堂来,别忘了,咱们身处的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谁去听你作学术报告啊。”项尚非苦着个脸,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己这个老爹,竟然在这个未知世界,还惦记着他那吃力不讨好的研究工作。
“完工。”
不出两分钟,项大任便直起身,拍拍手,得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
项尚非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铁币,捏在指尖循环往复,曾经项尚非在某些幻想小说中看到过一些关于符纹的说法,这些随意画出的图案,有时候会具有某些特定的属性,也许这里的禁制,也会有相似之处。
他朝项大任使了个眼色,让他走远一点,然后轻轻弹了弹手里的铁币,猛地朝桌上那水印纹路扔过去。
“叮!”
铁币轻轻巧巧的落在桌上,蹦了起来,但却出人意料地在弹起的瞬间顿了一顿,就在这转瞬即逝地瞬间,桌面的纹路猛烈地射出光芒,如同蓝海之光静谧却剧烈,光芒眨眼便收,周围稍微一暗,那枚弹起的铁币就像又被追加了一道浑厚能量一般,逆着去时的方向迅疾反弹回来。
项尚非心中早有准备,并且反应奇快,他侧身从旁撤回一步,铁币“咚”一声砸在离他脑袋一掌距离的墙上。
回弹的力道奇大,铁币竟然生生镶进了墙里,足有一指多深。
见此情景,一旁的项大任大气都不敢出,好久之后,这个老头子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这根本没法用科学去解释。”
项尚非笑笑,心说,老头儿你一天到晚在戒指里钻进钻出的,倒是用科学去研究研究看。
这次,等到桌上的水迹彻底消失湮灭之后,项尚非才敢小心翼翼地用手掌轻轻抚摸那块地方,凉凉的,与桌面其他地方无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脸上无比镇定,心中却激动万分,这次,果然是捡到宝了。
想起无尚把这玩意儿丢给自己时的落落大方,项尚非心说,丫肯定没发觉其中的奥妙。
他又翻了几页《禁制学入门》,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都是难以辨认的符纹,这些符纹在书中被归入“攻伐篇”和“防御篇”两个部分,每个部分的符纹由浅入深,由简单到复杂,呈现出不断递进的模式存在。
可惜,这些符纹结构实在太过奇怪,项尚非又是及其讨厌记忆的人,让他拿着这小册子现场临摹勉强还行,不然让他凭空的徒手发挥,他才不干。
但是……考场上,人监考老师会允许你带小抄么?
有过考场被抓现形的项尚非晃晃脑袋,赶紧打消这个主意。
想罢,他甩手将册子一丢,心想,大敌当前,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心平气和地去依样画葫芦。
深深的沮丧即可缠上了他,这家伙一副破罐破摔的烂学生模样,叫道:“我靠,让我学这些鬼东西,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这有什么难的。”项大任走上前,随手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几个符纹,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
“老项,你是专家……”
话刚出口,项尚非便眼睛一亮,嘿,怎么把老爹给忘了,他不是说过嘛,穿越之前就已经跟这些鬼东西打过交道,而且这些搞考古的老家伙,尤其擅长记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现在一旦老头子钻进戒指里面去,便能跟自己心灵相通,到时候老头子不就能够暗中告诉自己怎么画了嘛!
眼前这个糟老头子,不就是活生生一个小抄嘛!
项尚非计上心头,拉过项大任,说:“老爹,跟您商量个事儿。”
老头子抬起头,看看自己的儿子,这小子混蛋惯了,一旦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还真不知道葫芦里会卖什么药。
“老爹,你也知道,这秘籍吧,是本派的镇派之宝,外人是绝对不能偷看的……”项尚非说到外人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项大任,接着说,“所以,作为本派掌门人,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保证秘籍不被泄露出去!”
他说得义正言辞,那种绝对不允许反驳的架势,和那一股山寨掌门的山寨气势,大大方方地侧漏无疑。
项老头心明眼亮,他吹起胡子,说:“小子,你的意思是,连你老头子我也不能看咯。”
“那是当然。”项尚非公私分明。
“唉,小子,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老头子有些急躁,抓在手里的秘籍仿佛是他的命根子一样,怎么都不肯放手了。
项尚非若有所思之后,淡淡地说:“商量的余地,也并不是一丁点都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让你看本派的这本至高秘籍。”
项大任一愣,心说,至高秘籍?拜托,册子封皮上明明白白写着只是入门而已。
不过,在嘴上,他可不想招惹自己这掌门儿子,要知道,自己赖以生存的那枚戒指,可一直戴在项尚非手指头上,万一这家伙脾气上来了,把戒指一丢,自己可哪儿都去不了了。
所以,这个时候,项大任也硬着头皮接招了。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项尚非换上一副嬉皮笑脸,说:“老爹,是这样的,你不是号称对这鬼画符很有研究嘛,古语说得好,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所以,我打算把研究这个鬼东西的任务交给你,当然,条件是,一旦我需要用到这些鬼东西的时候,你得在暗中帮助我……怎么样,不难吧,你可是我老爹,换了其他人,我可不会这么信任地把这秘籍交给他。”
项大任立即心领神会了,这小子果然精明,竟然看出了自己对符纹的热衷,拿来做交易了。老头子撸撸胡子,沉思片刻,说道:“可是,掌门儿子,既然这是门派的秘籍,外传不太好吧。”
掌门儿子……厄,好吧,让你赚了这个嘴上痛快。
项尚非吞口苦水,灵机一动,说:“没事,既然我已是掌门人,就有权作出自己的决定,这样吧,我现在就在门派当中设立一个新的机构,就叫‘禁制堂’吧,专门研究禁制学,老爹,你就是五岳剑派禁制堂的首任堂主了。”
“首任堂主?”
“恩,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厉害特别洋气特别上档次啊,哈哈哈哈。”
项大任苦笑一声,双手合十,扯开嗓子大声喊道:“谢过掌门儿子!”
“老爹,以后不许叫我掌门儿子……”
“遵命,掌门儿子。”
“……”
(知府叮嘱:小孩儿可不许学咱项尚非,对老爹没大没小哦。尊老爱幼是咋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大家携手努力,千万别让那可恶的高丽棒子又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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