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酒杯的那只手不禁开始微微颤抖,我曾经在一本关于酒的杂志上看到过,这种酒当时拍卖的售价是每支2.3万美元!到现在的价格可想而知,而面前的这位中年人并没有因为酒的昂贵而表现出丝毫异样,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他这么肯定的说出这是最后一瓶,只有一种解释,一种匪夷所思的解释——另外6瓶都被他喝了!这一切在他口中,却又是如此的轻描淡写,这桌世界上最昂贵的晚餐在他面前就跟家常便饭一般,我脑子在飞速旋转着,轮廓中慢慢想到一个人,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
“看来邵先生可能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魔术师悠闲的玩弄着他的酒杯。
我惊叹的说道:“按理来说此刻来见我的人应该是一个小喽啰之类的人物,然后把我抓走,带到你那里。但此刻的情景很明显并非这种情况,无论是优雅的风度,奢华的晚餐,还是那场神奇的魔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你的名字——亡灵魔术师,当然也可以叫你爱德华威斯克利,当今世界与大卫科波菲尔齐名的魔术师,对吧,只不过传说你出场的时候总伴随着黑色的披风,你的披风呢?魔术师先生。”
亡灵魔术师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又一次把手缓缓拿到桌边,又是一阵华丽的一掀,奇迹又一次出现了,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牛排、美酒,都已不在,又回到了原来那张‘桌布’,原来刚才盖住桌子的并非什么桌布,这一次魔术师让我看到了它的另一面——那件披风!
惊呆了的我机械的为他鼓掌,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一位世界顶级的魔术大师面前观看魔术表演,如此近,如此清楚,却又如此让我手足无措。萨斯顿三大原则中的第二条——不在同一观众面前表演相同的魔术。可是他不但打破了这一条,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在一个职业侦探面前示范两次。通常打破既定规则的人只有两种,刚入行的菜鸟以及规则制定者本人,很明显,这位魔术师并不属于这两种人中的一种,只要一个规则在通常情况下适用,我们就可以定义其为原则或是定理,但是世界上所有原则都有特例,原则只适用于通常情况,而他并非通常,他属于那种特例,那种不受原则所束缚的大师。
亡灵魔术师示意我止住掌声,然后穿上那件标志性的黑色披风说道:“邵先生既是品酒名家,又对魔术有着如此的爱好,看来我跟邵先生是绝对不会缺少共同语言的,我对邵先生是已经做过足够多的功课了,不知道邵先生对我又有多少了解呢?”
我说道:“关于你的故事,我只是在传说中听到,传说中有那么一位少年,这位少年没有上过学,在十岁那年进入牛津图书馆当了一名杂役,并且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投进那书海之中,传说他横扫了牛津图书馆,是一个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人,不管是从政经商、还是医学科技,从土木工程再到航天科技,甚至连中国的古代经典岐黄妙术也略知一二,传说他会二十多个国家的语言,甚至连很多已经灭绝了的语种他都能看懂。”
亡灵魔术师插嘴到:“既然这样,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是个书呆子?”
我笑着回答:“如果说把头闷在课本里的人,我或许会说他是个书呆子,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在图书馆一待就是10年的人来说,这份毅力,绝对不是来源于对功课的认真,我想应该是对知识的渴望,是一位智者。我不得不说当他出来之后一定是个万事通了。”
亡灵魔术师问道:“除了这些之外,你还知道这个人的哪些故事?”
我回答:“在他从牛津图书馆出来之后,他选择了成为一位冒险家,穿梭在各种原始森林,非洲沙漠,冰天雪地,反正世界上任何没有人的版图里都有过他的足迹。”
魔术师赞许的点了点头:“说下去。”
我说道:“但是在此之后这个人突然从人间消失,所有关于他的资料也跟着他一起消失,而所有知道他的人好像也在这个时候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现在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就在他消失之后,世界上多出了一个人,另一个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人,一个在各种杀人现场出现的头戴黑色魔法师帽子,身披黑色披风的神秘杀手,你觉得这一切是不是巧合得有点过分,亡灵魔术师?或许我也可以称你为那个曾经传说中的少年,那个人头价值10亿的男人。”
魔术师说道:“很详细,甚至比我对‘他’的了解还要详细,你可以谈一谈你对他的看法吗?”
我说道:“这个人应该算是匡世经纬的天才了吧,若干年后,人们会像记住范蠡、诸葛亮、刘伯温这样的人物来记住他,假如这个人走一条正道的话,无论是经商还是从政,都将会成为一个左右世界的男人,所以,对于这样的人,我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惋惜。”
魔术师无奈的摇着头惊叹的说道:“像,真是太像了,你跟二十年前的我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血气方刚,一样的狂妄自大,不过这样最好,看来我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你能说出我的种种事迹虽然说并非易事,但是还是有可能实现,只要拥有你这样的头脑,其实应该说不难,但是要说你能认出我就是那个变戏法的爱德华威斯克利,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希望能满足我今晚的最后一个好奇,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苦笑着说道:“你打破了我的一个美梦,打碎了一颗对偶像的崇拜之心,实际上你刚才的魔术我并非只看过两次,我第一次看到是在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尽管那只是在电视里看到一幕,尽管我已经忘了那一场魔术表演实在哪里进行的,但是我至今仍然无法忘却,那副灿烂的笑容,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典魔术,当然,最无法忘记的,还是那个魔术本身,那个我第一次看见的魔术。从此之后我爱上了魔术,爱上解密,最终成为一位侦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爱德华威斯克利不仅是我儿时的偶像,更是我事业的启蒙导师。不过很可惜,我今天得到一个坏消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那个童年的偶像死了,被暗杀了,被一个叫做亡灵魔术师的人给暗杀了。”
突然我抬起头了,恶狠狠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说道:“我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并非为了那10亿的悬赏金,更重要的,是为了我的童年,为了还我一个正义的魔术师,那个在业余时间奔波于慈善事业的天才魔术师。”
魔术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抱歉我可能让你失望了,你说的很对,那个爱德华威斯克利的确已经死了。”
良久之后魔术师坚定的望着我说道:“不过因为他的死换来的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决定了,你有资格看到我的第三个魔术,相信我,年轻人,这第三个魔术绝对是你这辈子见到过最精彩的魔术,我要杀了你,邵一恒,就像当年杀死爱德华威斯克利一般。”
突然,魔术师把披风一挥,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在昏昏沉沉中,我好像被装在车子的后背箱里,我好像还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后来我感觉甚至听到了鸟叫。
“这……这是哪里?”昏昏沉沉的大脑中只有几个零散的片段:美酒、魔术师、牛排。我一定喝多了,居然做了这么荒唐的一个梦。醒来之后我见到了一个我最想见到的人,至少在潜意识中我最想见到的人——狸猫。
这并非完全是一个梦!这不是我的房间,身边这位也并非狸猫!虽然有几分相似,虽然同样带有那种说不出的妩媚,但是比起狸猫,她少了那一分冷的美感,而这或许也就是我迟迟不能忘却狸猫的原因吧。
“你醒了。”女人微笑着说道,用中文说道。对,汉语,久别的声音。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家。”女人的回答很简洁,简洁到跟没有回答一样。
“家?什么意思。”
“对,家。”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一副迷人的微笑,说实话,这个女人算得上一个顶级美女了,差不多25岁左右,标志的面孔,尖尖的下巴略带羞涩的表情,极品的身材,一身标志的性感OL装扮,甚至可以说跟狸猫在伯仲之间,哎,为什么我又要拿她跟狸猫比,难道正如那位魔术师说的,当你怀疑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答案已经很肯定。等等,魔术师,不,这绝对不是一个梦,我是被那个魔术师带到这里的,我被他用迷药迷昏,然后送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魔术师呢?”
女人笑着回答:“什么魔术师?哦,你说的那位呀,他把你送来之后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
女人咬着食指发呆的说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总是那么的神秘,他好像很少来家,即便来了,也不在多长时间就走了,我们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像他这种大人物怎么可能跟我说话。”
我算是懂了,我被人绑架了,被那个魔术师交给他所在的组织了,可是他为何把我丢下就走了?
“能带我去见你的上司吗?”
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恩,主人说你醒了就让我去通知她,你稍等一会。”说完,女人弓下腰慢慢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动作如此恭敬却又如此娴熟,看来一定是经过专业训练了。这到底是什么组织呢?主人?主人会是谁呢?
几分钟后女人进来说道:“先生,主人说让我带你过去。”
我点了点头,跟在了她后面。出门之后我才发现一直在住的房间是一间竹屋,古典的日式风格,一间坐落于花木间的竹屋,屋外花草缤纷,流水潺潺,百鸟齐鸣,百花齐放,园中一片生机盎然伊甸园那般的景色,我想把这种地方称之为“家”也丝毫不过分吧。
沿着草地中间的小路,我们来到一座凉亭旁,女人驻足,一份恭敬的样子低头站在了那里,看来她是让我去独自进去,我按了按稍显蓬乱的头发,换上一副精神的面孔准备去见一见这位神秘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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