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鸣和少卿两人渐渐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观风亭中,俯瞰着方圆几十里风景优美的青云学堂。
“为什么?”左秋鸣突然问道。
“左兄不要怪罪小弟,我也是师命难违啊!祖父对于斩仙葫芦势在必得,还要请左兄替我保密,切不可对外人说起此事。”对于左秋鸣的突然提问,少卿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拍了拍自己腰间刻有八卦阵的斩仙白葫芦说道。
空间容纳品是不能放入另一个空间存储物品中的,所以少卿只有时刻将六寸大的斩仙葫芦挂在自己腰间。
“这斩仙葫芦到底是何物,难道比菩提子和雏鹰争霸赛的冠军还要重要?”左秋鸣看着少卿腰间的白色葫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对于少卿笼统的回答明显不满意,于是又追问道。
“雏鹰争霸赛冠军只是一个虚名而已,我看得不是很重,我修的是自己心中的道,而不是别人眼中的道。再说这斩仙葫芦我只知道乃上古宝物,其余的我爷爷也并未向我提及,只是反复暗示我为了这葫芦,一定要拿第二名。就在我上场之时还伸出两指在我背上敲了两下,说要是我饿(二)了,就放我一天假去吃东西。”
少卿实话实说道。
见少卿实在说不出一二,左秋鸣也只好放弃,只是心中尚有不甘,又说道:“适才一战实在是不得尽兴,不如我们两人此时再来一战如何?”
看到左秋鸣不依不饶,少卿只好无奈说道:“左兄,你比我大四岁多,而且我入道时间尚短,怎可对小弟我死缠烂打啊。不如我们一年后的今天再战如何?”
听到少卿说自己以大欺小,左秋鸣瞬间也觉得不好意思,对于少卿所提议的一年之约默默点头道:“那好,你我一言而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互相击掌为誓。
两人随后又在道法武技上交流了经验,少卿听了这位道法上大师兄的金玉良言,如醍醐灌顶,受益匪浅。而左秋鸣对于少卿小小年纪就在道法阴阳上的深刻见地感到诧异,也在其中收获颇丰。
两人忘我地交谈了半个时辰,在一旁等待的唐盈盈有些无聊,于是便拿出了一本上古乐谱《霞外神品》翻阅了起来,唐盈盈对于上古音乐颇有天赋,不仅自幼便会古筝、古琴、箜篌等乐器,而且对于上古乐谱也是颇感兴趣。
看到一旁的唐盈盈等得有些着急,虽然两人交谈得正欢,而且意犹未尽,但是少卿还是示意下次再聊,两人这一次相约之见,可谓是相识恨晚。两人抱拳告别后,少卿来到唐盈盈身旁,见唐盈盈专心致志地看着古谱,就连自己到其身后都毫无察觉,少卿看着唐盈盈入迷的样子,自己也被其迷住了。
左秋鸣见状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默默地向着山下走去,刚走到山脚,突然想起自己的龙泉剑竟然忘在观风亭中了。大叫自己粗心,于是赶忙化成一道虚影向着半山腰而去。
左秋鸣没用多久便到了观风亭,看到自己的龙泉剑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于是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了。自己这么疏忽都是因为适才少卿迟迟未出现,自己用龙泉剑演示刚才冠军争夺战发生的一幕幕,发现少卿根本就是在演戏故意输给自己。休息的时候又被眼前的竹林所吸引,于是将龙泉随手放在身后,恰好这时少卿和唐盈盈来了,随后和少卿忘我的交谈,最后竟忘了龙泉剑还放在观风亭。
左秋鸣把被自己遗忘的龙泉剑拿在手中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一个因为被遗弃而哭泣的孩子。
突然左秋鸣听到茂密的草丛中传来一阵骚动,于是屏气凝神地聆听着。
“少卿,这么小真的可以吗?”左秋鸣听出来是唐盈盈的声音,于是更好奇地听着。
“当然可以,你看我把它变大!你还是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紧张,不过没事,只要抓住我就可以了。好了,我开始了啊。”
这时传来少卿的声音,听到这,左秋鸣一脸惊愕,愈发好奇了。
“啊……少卿,你弄疼我了。”草丛里又传来唐盈盈的一声惊叫声。
“我擦!这么小真的可以吗?难道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不行我也得赶紧去找个女朋友。”左秋鸣心里想着。
突然从左秋鸣头顶划过一道蓝色的飞剑,上面站着两人,正是刚才说话的少卿和唐盈盈,此时少卿正紧紧抱着唐盈盈,深怕其一不小心掉下飞剑。
左秋鸣终于从刚才的那股劲反应了过来,原来说的变大是剑气外放,所谓的第一次是御剑飞行。
原来不是幡动也不是风动,而是自己心动了。
再说此时在飞剑上的少卿和唐盈盈,唐盈盈由于害怕一直不敢睁开眼睛,少卿也因为第一次载人飞行有点吃力,于是情不自禁的说道:“唐盈盈你好重啊!该减肥了。”
唐盈盈一听少卿说自己重,马上心里一冷,也不顾害怕,睁开眼回过头冷眼看着少卿。
少卿看着这杀气十足的眼神,背后一凉,瞬间知道自己犯错了,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灵机一动,说道:“唐盈盈,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我学道的地方吗,我现在带你去好吗?”
“随便你,还有你觉得我重的话就把我扔下去得了,反正也不想活了。”唐盈盈冷言冷语地说道。
“唐盈盈你看,下面的云州城多么壮观啊!”少卿知道唐盈盈在说气话,继续转移话题道。
少卿经过一路的安慰和转移注意力,唐盈盈终于从刚才的那股拗劲中缓了过来。少卿对于御剑飞行之术也越来越熟练,到最后直接和唐盈盈一起坐在了剑身之上,唐盈盈轻轻依偎在其身旁,望着脚下的景色,感受着身周的云雾萦绕,眼中一阵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少卿带着唐盈盈在齐云山脉外沿飞了一圈,中途还下来在山中休憩了一个时辰。少卿侥幸狩猎到一只野兔,在深山中点起篝火,在篝火中架上已经清洗好的野兔,再配上少卿随身携带在空间戒指里的调料。野兔渐渐变得金黄金黄的,待烤兔熟时,两人争先恐后一会便吃完了。
这次两人虽然冒了点小矛盾,但是分别之时还是难舍难分、念念不舍,直到日落西山的酉时,少卿才把唐盈盈送回唐家堡。
少卿把唐盈盈送回家,自己也赶忙回到平南侯府,一回府便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就在今日早晨,当人们正在关注青云学堂内举行的雏鹰争霸赛最后一场冠军争夺战时,在云州城以西的邙山上,一直潜伏着的山匪居然在朗朗乾坤下偷袭了城郊李氏一家。
李氏一家是云州城远近闻名的一家大户,有几百亩私田和几十号佣人,家财万贯,而且李家家主乐善好施,深得乡民爱戴。
却不料李氏一家一百二十八口,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被惨无人道的山匪杀害,家里的金银珠宝、古董首饰也被一洗而空,最后还一把火烧了李家大院,毁灭了所有罪证。唯独剩下的李氏家主千金还被山匪劫持,山匪飞刀传书叫云州太守韩龙用千年黄金用以交换,三日内如果不交出赎金则杀了李家千金撕票。
云州太守韩龙此刻正在侯府大厅与自己的父亲商讨剿匪事宜。
“谢兄,都怪我无能,多次入邙山剿匪都无功而返,最终让这山匪成了气候,如今都敢明目张胆的在云州城郊烧杀抢掠了。”韩龙惭愧地对着平南侯谢昀歆说道。
“韩兄弟也没必要太过自责,山匪诡计多端,而且依据自己熟悉的地势,化整为零四散开来,你每次进山剿匪都找不到他们的主力,就像一拳拳重击,击在空气中一般。”平南侯安慰道。
“谢兄,素闻你熟读兵书,统兵有方,军法严明,对于排兵布阵更是诡秘莫测,十年前的南征更是一战成名。此次山匪敲诈,赎金是小,军威民心为大,切不可涨了山匪之势而灭了自己威风,所以此次一定不能交出赎金,而且一定要剿灭山匪,而此次出剿主将也非你莫属啊!”韩龙一阵夸耀,只是希望平南侯能够亲率精兵,帮自己解决在云州城外盘踞已久的山匪。
“韩太守言重了,谢某只是一介莽夫,上次南征是侥幸获胜,被封作平南侯更是羞愧难当,此次剿匪还是太守亲自出面为好!”平南侯随即说道。
不愿意出征并不是因为平南侯惧怕小小山匪,而是平南侯知道韩龙此人深谋远虑,韩龙不肯交出赎金不是怕失去军威民心,而是觉得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之命根本就不值一千两黄金。韩龙能够成为一方太守,心机不可谓不重,心肠不可谓不毒。虽然脸面上以兄弟相称,但是韩龙无时不刻不想着削弱平南侯的实力,以稳固自己云州太守的位子。不过想用一招激将之法便让平南侯平白无故的损兵折将出征剿匪,那也太过天真了。
“谢兄,韩龙虽然也想顺应民心、替天行道剿灭山匪,可奈何我才疏学浅,几次出征都铩羽而归,实在是愧对云州百姓啊。谢兄看到李氏一家一百二十八口被惨绝人寰的山匪杀害,你于心何忍,难道就不想替他们报仇吗?只要谢兄答应出征,韩某愿意亲率一万云州守军鞍前马后听候您的差遣!而且此次出剿军费全部沿用云州府开支。”韩龙见城府极深的平南侯不中计,此次剿匪又是迫在眉睫,如果这次再任由剿匪发展,自己将会彻底失去民心,而且朝廷也会责怪下来,只好开出了看似优厚的条件。
听到韩龙之言,平南侯不禁心中一笑,将天下大义压在自己身上,自己还真是没法拒绝了,而且要韩龙听自己的命令不过只是阳奉阴违罢了,恐怕其正在的目的是在让自己充当炮灰,而其却在身后坐享其成,争夺战功而已。
其实李氏一家一共一百二十八人,而还有李氏千金尚在匪徒手中做人质,而韩龙却当她已成必死之人,其心肠之狠毒不言而喻。就连军费一说也是颇为搞笑,军费本来是由国库开支,但是由于云州天高皇帝远,国家补助是少之又少,就连边防驻军的粮饷也是被层层削扣,这也是导致原来南蛮每次入侵,驻守之军都军心涣散一触即溃的原因之一。
后来平南侯驻守边关之时,也是由于其身后有无数金矿、铁矿洞作为军费之用,才使得驻防将领军心稳固,边防固若金汤,而使得南蛮无懈可击。韩龙居然用云州府开支作为军费,到时候财政赤字,又会增加赋税收刮民脂民膏,使得原本就惨遭连连灾荒的百姓更加苦不堪言。
虽然知道这些心机,但是平南侯还是答应了太守韩龙的提议,而且还说兵贵神速,明日就要出征剿匪,叫太守马上回去准备,自己也连夜赶到军营,紧急召开出征大会,并制定了剿匪计划。
当夜亥时才迟迟回到已经寂静的侯府之中,并通知了少卿,让其也做好准备,明日随父一同出征。知道了此事的少卿一开始惊讶不已,但是从小就对打战充满兴趣的他,随后也对明日的出征充满了期待,做完每日修炼功课后便早早的休息了,为旦日将要进行的出征养精蓄锐。而不知情的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次别开生面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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