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正在车间忙碌着,嘀嘀的响声叫了,BP机又收到了新的消息。刚开始那些日子流行的是数字BP机,只显示来电号码,要用固定电话回复,电话那头的拨打者一直在那儿等着接电话。后来中文BP机出现了,那年头是挺潮流的一件通讯用品,我很快就把数字BP机换成中文的了。
其实刚开始数字BP机也带来了一些方便,找人的时候就容易多了。但不方便的是,身边正好没有固定电话,还得去找电话打过去。中文BP机的出现就方便了一些,把要讲的内容像发电报一样精简一番,再讲给传呼台的人工服务,最后内容才显示到中文BP机屏幕上。
再后来出现了“大哥大”,那年头手握“大哥大”的多数是肥得流油的款爷。使用“大哥大”这种重型武器,据说比手枪还管用。一颗子弹打中了就一小窟窿,要是“大哥大”扔过去可以砸死三头牛。
我在工地搞建筑的时候,搞房地产的大老板来工地检查。车门被随从打开,车里走出一个挺着大肚腩的矮胖子,头戴一顶鸭舌帽,而且帽檐是反过来朝后脑勺戴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耍酷。那年头是,不算富,要显富。矮胖子架着一副墨镜,嘴里叼着雪茄,左手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右手举着“大哥大”叽里咕噜讲着不是国语的方言,随从打着伞撑过胖子的头顶,不停地点头哈腰。打完电话,矮胖子老板随手把“大哥大”交给随从,这么重的玩意儿谁拿在手上都像是块铁坨坨,如果放在裤兜里,绝对会把裤子从腰上压得掉到脚背上。不过那是身份的象征,在那个年代,那是奢侈品,不是每个人想玩就玩得起的。再看看我自己腰上的BP机,个头儿小得跟“大哥大”比起来,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孙子。
扯得太远了,回到正题上来。我仔细看看BP机上显示的内容:今夜你会不会来?我这个猪脑袋也还算开窍,短短几个字让我想起了黎明的《今夜你会不会来》,我通过传呼台用歌曲《今夜你会不会来》的一句歌词回复:你是否愿意陪我。回复完毕,我像个半吊子一样,嘴里还美滋滋地东拉西扯地瞎唱着:“今夜你会不会来/你就是我这一生中在等待的人/今夜你来告诉我/你是否愿意陪我…”
也许是我的歌声还有几分音乐的味道,楼上的小弟弟还为我鼓着掌,他大声喊我:“叔叔,你干嘛呢?”
我跟小弟弟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吱声,我正在内急需要释放毒素。小孩的妈妈听到孩子的喊声,误以为是小偷,探头出来看,结果让那位大姐大失所望,嘴里骂着:“儿子,别看了,狗狗撒尿尿,臭,臭,臭。”
我有两个特点,第一,洗澡的时候一定会唱歌。拒不完全统计,中国有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男人,洗澡的时候都喜欢吼几句,我更是如此。我想,这是中国五千年文明的优秀传统美德,热爱文化,洗澡的时候都要开个人演唱会我的第二个特点,没人统计,中国到底有多少男人会跟我一样,估计比例少得可怜。我不但洗澡的时候要K歌,而且清理肚子里的污水时更喜欢唱歌,哪怕是在公厕里我都要摇头晃脑哼几句。有N多次,我的裤子上都撒上了羞涩的“泪珠”。
看了内容,我把BP机捂在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想:我的乖乖,蝴蝶肯定又想我了,连中文BP机上显示的内容,都是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如果是胖总,他肯定会把“今夜你会不会来”当着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来理解。我忽然明白,女人对爱情的表达是多么地含蓄,普通人都要向李白、杜甫那样成为文豪,才能理解女人的文字游戏。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点道理。这不,我的心一直像鹿撞,无法平静。说真的,再牛叉的男人在美媚面前都他妈的是个哈巴狗,一副招人喜欢的狗。美女的软杀伤力不可小觑。蝴蝶是个绝对的美媚,她搞得老子整天心神不定,不像神经病就像精神病一样,尤其像我这种处于青春期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样骚气蓬勃。
收到蝴蝶的短消息,我一直乐颠着,琢磨着突然又到来的幸福真的让人兴奋过了头。
有的变态男人喜欢小姑娘,他们认为这样的才是一张白纸。我很鄙视这种神经病男屌毛,要求过高不现实。因为生活原本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跟那些神经病男屌毛恰恰是反过来的,我没有处女情结,我喜欢*,但是,我对*也是有一点要求的。三十岁的*想想看;四十岁的*不喜欢;五十岁的*靠边站。有些*熟过头了,就像鲫鱼烧汤,煮太熟了,鱼肉都掉光了,骨头没啥啃头。二十五岁左右的*刚刚好,又“懂事”,又招人喜欢。就像开水煮嫩菜,半生不熟维生素刚刚好,又爽口营养又不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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