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惊狼族 > 第十章 气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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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咬牙根忍耐的静华,侧腹滴答滴答地淌着血。

  “呵哈哈哈!怎么样嘎,看不见的空气炸弹‘气爆’滋味如何嘎?”

  仁科压着伤口站起身子,得意的高声狂笑。

  “无臭无味!无色透明!威力强大!连狼人族自傲的鼻子也厌觉不到嘎!”

  看来刚刚那些荒腔定板的耍赖动作,都是为了掩饰攻击,让静华放松警戒而作出的烟幕弹。

  “果然我在退隐之后,连感觉都变迟钝了……”

  “来吧,再吃我一发嘎!”

  仁科兴高采烈地伸出手臂。

  预料到危险逼近,静华立刻向上一跳——

  轰隆。刚刚所站立的位置产生了威力强大的爆破,静华因此被弹飞。

  虽然没有被气爆弹直接命中,却受到爆风波及。来不及做好防护动作的静华就这样跌落地面。

  如仁科所说的,肉眼既看不见,连气味也完全感受不到的攻击,确实厉害。

  纵使奋力站起身,却因为双脚不听话连站都站不稳。似乎内脏也受伤了,从喉咙内不断流出血泡。

  如果再被击中一次,即便不是直接命中,大概也会站不起来了吧。

  仁科的空气炸弹似乎是永无止境、而且难以躲避的技巧。这样一来该怎么办呢?答案只有一个。

  ——在对方发动攻击前,先解决掉他!

  静华挤出全身仅剩的力量,先做一次大大的深呼吸,强制调整好呼吸。

  “……呵呵,感觉乌鸦烤熟了也不怎么好吃呢。”

  “哼!看我打到你下能再嘴硬嘎!”

  仁科回顶静华的揶揄,打算第三次发动气爆攻击。

  正在等待这个时机的静华,“啪”地睁开双眼。刹那问,仁科的身后发生了爆炸。

  “呜哇!”

  背后受到爆炸波及,仁科抵挡下住地倒卧在地上。

  静华操纵仁科背后在冒烟的细微火苗,让它急速膨胀进而引发爆炸。

  她的能力不仅可以让物质燃烧或是射出火球,还能自在地操纵视野内所存在的一切火焰。

  毫无防备之下遭受袭击的仁科,只能倒卧在地发出呻吟声。

  “真是的,我们两个都很容易疏忽大意呢,真是没办法啊。”

  静华的眼中浮现出自嘲的神情,慢慢地抬起头朝向天空。

  “霍尔之炎。”

  严肃地低语呢喃后,静华朝着倒地呻吟的仁科尖声咆哮。

  察觉到有攻势来袭,仁科立刻把剩下的右翼盖在身上、摆好防御架势……不过却什么也没发生。

  “哈、哈哈,怎么了?什么也没发生嘎!”

  淡淡地听着仁科的嘲笑言语,其实静华的攻击已经结束了。

  此时,仁科的败北已经确定了。

  静华高声咆哮经过十秒后。

  “呜咕哇?怎、怎么回事,身、身体好烫!?”

  仿佛源自体内烧灼起来的热气,突如其来地侵袭仁科。

  “呜……咕……咯啊啊啊!”

  突然窜起的猛烈热度,随着仁科的哀鸣持续上升着。

  不久,白烟伴随着羽毛与肉体烧焦的恶臭,开始从仁科体内冉冉冒出。

  仁科倒卧的水泥地暴露在看不见的热气之下,也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仿佛煮沸了一般。

  “霍尔之炎……这是我唯一有命名的招式……靠着咆哮使空气中的分子爆发性地震动,产生的热能让目标四周变为超高热后——”

  静华缓缓地解说着。当她话说到一半时……

  “呜噜呀啊啊啊啊!”

  仁科身上到处都冒出火舌,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便被火焰所吞噬。

  “…——再一口气点燃。”

  当静华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仁科的身体也几乎燃烧殆尽,化成灰飘散在深冬的天空中了。

  看若仁科最终下场的静华,深深地吐了口气。

  “哎呀哎呀,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帮小宝贝们做晚餐了……”

  静华力气耗尽地倒在原地,慢慢地闭上眼睛。

  血液毫不留情地从侧腹流出。

  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有两个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非常刺耳地传进静华的耳内。

  在昏暗的巷道里,柚本真矢抱着膝盖蹲在角落。

  这里似乎是某个餐厅的后门,塞满厨余的垃圾桶堆置在真矢的四周。

  现在的时间正是繁华夜街开始热闹的时候。从巷道的另一头就能听得到行人鼎沸的唁一闹声,在真矢的耳边回荡着,鼻端还闻得到垃圾桶飘来的恶臭味。

  “姊姊……”

  眼中含着泪水的真矢,紧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膝盖之间。

  一声声压抑的哽咽从真矢紧抱的膝盖间传出。真矢一边啜泣着,一边回想起从前的往事。

  双亲去世的时候,四岁的真矢由于寂寞难耐,每天总是躲在庭院的仓库里,和现在一样抱着膝盖哭泣。

  每一次都是姊姊深雪找到真矢并安慰他。

  她会温柔地摸摸真矢的头,如果真矢还是继续哭个不停,为了让他提起精神,姊姊还会唱开朗的歌曲给他听。

  “姊姊你不会像爸爸和妈妈一样,离开我去其它地方吧?你不会放着我一个人不管吧?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每当真矢一面吸着鼻涕,这么问深雪时……

  “嗯,因为真矢是我唯一的弟弟啊,姊姊哪里也不会去,会一直待在真矢身边的。”

  深雪绝对会轻声地如此回答他。

  真矢一直相信着这句话,他从小到大只相信深雪。

  可是——

  深雪却离他远去,还说要和一个自己没见过面的男人一块生活。

  “月森冬马。”

  他就是夺走深雪——真矢最爱的姊姊的男人。

  当真矢听说结婚的事时,他觉得深雪背叛了自己,不过,真矢也明白迟早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对深雪来说,他只是有着血缘关系年幼的弟弟。如果和其它男人在一起,能够让她获得幸福那也无妨,真矢拚命地说服自己。

  但是,真矢的感情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冷酷的男子出现在真矢的眼前。

  当真矢在自家庭院顶着夜风仰望新月的时候,御堂巽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站在真矢的面前。

  因为事发突然,使得真矢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御堂巽将一把收放在红色剑鞘里的长剑递向真矢,并说:

  “握住这把剑,有了它,姊姊就是你的了。”

  危险!非逃不可!脑中明明这么想,真矢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一样,握住了那把剑。

  然后一切开始失控。

  从他握住那把剑开始,之后究竟过了多久时间,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

  思考变得模糊不清。

  有种自己已经不是自己的感觉,缠绕在心中久久不散。

  某样东西在内心蠢动着,一种不像是从前的自己的黑色思绪。

  可是,只要拿着那把剑,心情就会变得轻松许多,意识会渐渐远去,不会想起被背叛的痛苦。然而,每当拿起那把剑,心中蠢动的黑色思绪,就会一点一点地变大。

  “非逃不可”尽管这么想,但只要放开剑,就会被心里的不安给压得喘不过气。

  即便是现在,那把红色的剑也竖立在自己身旁。

  只要一放手,明明只过了短短的两、三分钟,身体却抖个不停。

  “救救我……救救我啊,姊姊……好恐怖……我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拥住双肩边发着抖,真矢一面呼喊着姊姊深雪。

  他想起深雪的笑容和温柔的声音,用抖得不成音调的声音哼起从前深雪唱给他听的歌。

  即使如此,不安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救救我……救救我……”

  真矢伸出强烈颤抖着的手,探向靠在墙上的剑。

  满天的星星与明亮的月亮在万里无云的夜空中静静地绽放光芒,冷冽的空气包围着四周。

  冬马与深雪一言不发地定在无人的街道上。

  “真矢……?”

  深雪突然低声说出一个冬马从未听过的名字,并望向身后。

  “怎么了吗?”

  冬马出声问她,深雪回过头低喃:“没什么,只是我多心了吧。”

  “静华姊姊……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不会有事的,你已经替她治疗过伤口了,况且老姊的生命力可是很顽强的。”

  冬马为了安抚不安的深雪,努力着用开朗的语气说道。

  经过屋顶的惨烈战斗之后,深雪尽全力使用只有白狼女性才拥有的‘治愈’能力,治疗已经昏过去的静华。

  其实所谓的‘治愈’,是指藉由舔舐伤口的动作,将力量送进对方的身体里。另外,这个治疗的特殊能力还能够治疗精神方面的创伤。

  过了一会之后,静华终于恢复意识,她决定以狼的姿态一个人走回家。虽然冬马说了要送她回去,但却被静华以“我可没凄惨到要被你这种人同情”一句话拒绝了。

  “唉,看她还能讲出那么毒辣的话,应该没事了吧。”

  只要一想到这个爱逞强的大姊,冬马的嘴角就不由得浮现一抹苦笑。

  “可是静华姊姊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什么?”

  “姊姊是因为担心你,才会到大学里来的吧。”

  听到深雪这么一说,冬马才发现到静华出现的时间点的确太巧了。或许正加深雪所说的,她是担心冬马才会一直默默守在他身边的。

  “……我……直是丢人啊……”

  冬马停下脚步低语。深雪绕到他身前,盯着他的脸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昨天是你,今天是姊姊……我总是要别人保护我。我应该要……”

  深雪伸出食指抵住冬马的嘴唇,挡住他接下来自责的话语,轻轻地摇摇头。

  “不要这样子想。”

  “可是……”

  ……如果我能再坚强一点,姊姊就不会受伤,爸爸也不需要特意把无辜的深雪送到自己身边了。

  只要一这么想,就不得不觉得自己定个悲惨的男人。

  大概是看穿冬马的心情吧,深雪温柔地用抚慰般的语气说道:

  “不管是静华姊姊、父亲、还是我,大家都很喜欢你。所以我们才会想要守护你,就算因此而受点伤也没有关系。而且,冬马,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了吗?”

  “什么?”

  “如果露出悲伤的表情,在天国的妈妈也会为你悲伤。所以你一定要露出笑容才行啊。”

  深雪微笑着,用双手温柔地捧着冬马的两颊。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

  “很久很久以前。十二年前……”

  “?”

  “你不记得了吗?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深雪说完之后,便把放在冬马颊上的手放开——

  砰。她突如其来地用拳头往冬马的额头上揍下去。

  “什么、什么、什么!?”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冬马一边摸着额头一边看着深雪。结果深雪再次把双手抚上他的脸颊。

  “你说过你要守护我的。你要负起责任喔!因为你是个男人嘛!”

  深雪用比平常高八度的强硬语气说道。

  看着性情大变的深雪,冬马傻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跟你约定好的……”

  低声诉说着的深雪,声音又回复到一如以往般的温柔。

  “冬马你说过你会喜欢上我,所以要我也要喜欢上你的。我们曾经约好了的呀。”

  “呃……啊……啊啊……!?”

  话说到这里,冬马终于想起来了。十二年前,他曾经在某个人的葬礼上对一个陌生女孩献出自己的初吻。

  说是想起来了或许有点怪。因为虽然记忆深处的确似乎有过这么回事,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对方居然会是深雪。

  “可、可、可是,那、那是小孩子顺、顺势说出来的……你、你不会、把、把那段话、当、当真了……”

  脑袋里一片混乱,冬马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了。

  “找借口是不好的行为唷!我已经把我的初吻献给冬马了。所以如果你不负起责任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呃、啊、啊……”

  除了说不出话来,额头上还一直冒汗。

  看着冬马一脸慌张的样子,深雪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不需要担心,我只是在说笑的。”

  虽然在听到‘是说笑的’的那一瞬间松了一口气,不过冬马随即又想起深雪之所以会就这样‘突然嫁给自己’,八成就是为了这个小时候的约定吧。这样一想,她根本就是很认真的嘛。

  不管怎么样,冬马还是不断深呼吸、擦着额上的汗,试着冷静下来。

  “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无法忘记叫做‘月森冬马’的男孩子。因为你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

  “后来父亲大人跟我谈到结婚的事……”

  听到这件事,冬马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头痛。

  据深雪所说,柚本家的人在处理深雪双亲过世时的事情上受到月森家的照顾,所以没办法拒绝月森家的请求。

  老爸该不会是威胁人家的吧?一想到这点,冬马就越来越轻视自己的父亲。

  “刚开始的时候,他要我先来见见你,只要有一点点不喜欢,我就可以立刻离开。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不安,因为我心里的‘月森冬马’一直是那天那个小男生,那个说会守护我的小男生……所以我完全无法想像现在的冬马是什么样子……可是……”

  深雪眯起双眼,抬头看着月亮轻声诉说:

  “看到你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改变过。你的身上,仍旧是满满的温柔气息。让我的不安完全一扫而空。”

  抬头望着月夜的深雪神秘而美丽,让冬马感到有种错觉,觉得好像足月神来到眼前一般。

  这个月神就站在看到出神的冬马面前,露出了一个人大的笑容。

  “我最喜欢冬马身上那股温柔的气息了。我希望能够永远待在那股气息身边。”

  “深雪……”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情。光是看若深雪的脸,胸口就像是快被撕裂般的疯狂跳动着,但同时,却也能让自己沉静安稳下来。

  “我已经从父亲大人那里听说了所有的事。像是母亲大人的事,还有追逐着冬马的敌人的事……”

  “……”

  “而且父亲大人告诉我,你所背负的命运一定沉重到无法一个人承受,所以他希望我能成为你的支柱……”

  “对不起……”

  冬马垂下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他能说的也只有这样。

  “不要道歉……因为,我现在真的是打从心底希望,能跟你一起承担你的命运。希望你能不要再受那么多的苦难……”

  深雪的每一句话和她的声音都像春天的阳光般温暖,渗进了冬马的内心深处。

  “我很高兴你有这份心意,也很高兴你愿意对我说这些……可是,我还是不能把你卷进我家的问题中……”

  冬马紧紧握住颤抖的拳头,呻吟般的说。

  “如果连你也像妈妈一样……”

  “不要再说了……”

  深雪甜蜜低微的声音切断冬马的话,用她的柔软双唇盖住了冬马的嘴。

  好温暖的唇。觉得深雪像是直接碰到了自己的心一样。

  到底过了多久?五秒钟吗?还是一分钟呢?冬马无从得知。

  最后深雪慢慢抽离双唇,用一如以往的微笑说“我们回家吧。”

  “啊……好。”

  冬马点了点头。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无人的夜道上。

  深雪双唇的触感还鲜明地留在自己的唇上。如果是以前的冬马,他的脸早就红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却能用自然的平常心来面对。

  “那个……冬马……?”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深雪突然开口:

  “我可以挽着你的手吗?”

  她微微低着头,拉着冬马的外套袖子。

  “呃、啊啊……好啊。”

  冬马一回答完,深雪便很高兴的挽起冬马的手,两人再次向前走去。

  ——咦?两个人回同一个家的意思,就是她要住我家啰?

  突然,这个想法浮现心头。冬马的脸瞬间染上炙热的颜色。

  ——不准想像不准想像不准想像。

  为了一扫不断涌上的杂念,冬马拼了命催眠自己不准胡思乱想。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吧?

  “冬马啊,回去之后我会煮一锅暖暖的关东煮,请你一定要捧场喔。我会放很多竹轮麸进去的。”

  深雪快乐的拉着冬马的手,而完全无法催眠自己不要乱想的冬马,也只能赤红着脸乖乖地点头。

  在挽着手并步走着的两个人头上,是一片无边无际、清澈耀眼的满天星空。

  沉重冷冽的空气支配了这个空间。

  这里是郊外某个废弃宾馆的地下停车场。

  虽然已经被废弃多年,但电力似乎尚未被切断,几盏残存的电灯亮着微暗的光线,照亮地面。

  御堂巽随手把女孩一丢,用食指拭去嘴角边的血迹。

  ‘用餐’时间已经结束。被抛弃在地上的女孩脖子上被明了小小两个洞。

  女孩是在熟闹地方闲晃的女高中生,只是几句简单的搭讪,就让她毫无戒心地跟到这里来。

  巽感到有一股炙热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出。魔力应该回复得差不多了吧?

  “就是明天了吗……明天,一切将会结束……”

  巽在右掌上做出一个小小的青白色光球,随即将其捏碎。光球破碎的粒子,飞散至各处。

  十天前的前哨战就像场游戏一般,玩得蛮尽兴的。巽在月森冬马的大学里施放了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的法术,煽动仁科和熊坂发动攻擎。

  虽然结果是仁科被月森家的长女打败,熊阪则是连变身都没有机会就被打倒了,不过无所谓。

  他还有真矢这张王牌,虽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场的机会,不过他正一步步迈向‘完成’。

  相信很快就可以让他以最强武器的身份登场了吧。

  南原鹰秋那边他也事先刺激过他了。那个感情直率的少年今天晚上应该会照他的计划再次袭击月森冬马,但他并不期待鹰秋能够打败冬马。

  另外,原本预料中‘院’的刺客竟完全没有出现,这样一来,准备用来和‘院’的刺客战斗的手下们,除了已经从自己这里得到‘剑’的直矢之外,其它人不过是陪衬的角色而已。直正的复仇如果不是用自己的手去完成的话,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孩尸体一眼,巽走到外面。

  真矢双手抱胸,靠在入口旁斑驳的墙壁上。

  完全看不到其它人的存在。冰冷的风吹过巽的双颊。

  “状况怎样啊?直矢?”

  他问完后,原本一直望着天空的直无言地瞥了巽一眼,再次把视线移回天空中。

  巽淡淡地笑了。

  因为真矢的瞳孔颜色,正如巽所想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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