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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乐极生悲,轩书夜算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这个词到底蕴含着多么大的深意。
他才刚刚知道轩煌之戒的名字,便是马上从菲婶家的二楼飞到了南街,几乎小半个枫堡的距离!还撞到了一棵树上!轩书夜早上被那头该死的苍背鹿顶在脑袋上不知撞了多少棵大树了,伤还没有好啊!而且更凄惨的是,他从树上栽下来的时候,一头扎进了留香草草丛里······
尼玛一株留香草就足够让一个人一晚上失眠了,这一堆留香草······
体会过那种感觉么?你明明累的要死,可偏偏睡不着,眼睛瞪得就像是两个大灯泡!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的黑眼圈慢慢扩散,看着自己慢慢变老啊!
第二天快要中午的时候,轩书夜才晃晃悠悠的从阁楼上下来,弄得菲婶一个劲儿的问他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要知道,轩书夜打小就习惯了大清早就起床,从来没有这么晚才起来!
轩书夜只得苦笑了一下,他总不能和菲婶说自己大半夜不小心飞了小半个枫堡最后一头扎进留香草草丛了吧······
吃过了早饭,不,午饭后,轩书夜擦擦嘴,感觉身体依旧发沉,正准备上阁楼再补一觉,却听见门外边传来了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夜哥哥,宁白老爷爷让我来找你,说他有事情要和你说!”
轩书夜听出了是玲子的声音,玲儿是布兰查婶婶的女儿,她家就是枫堡唯一的一个杂货店。小姑娘从东街咚咚咚地一路跑到北街,呼哧呼哧喘着气,可脸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玲儿比轩书夜小五岁,她很喜欢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大哥哥。玲儿的姐姐叫榭香儿,和可爱文静的玲儿不同,榭香儿的脾气相当火爆,麦麦脑袋上至今还留着一个凹下去的洞,那就是三年前被榭香儿一砖头砸出来的······
麦麦也听见玲儿在外面,耳朵就唰的一下竖了起来,忙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见玲儿一个人站在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刚要开门,只听见“呼”的一声,虚掩着的窗户被人从外面一下子顶开,一道火红的身影从窗外蹿了进来!
“哇!榭香儿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我家······”还不等麦麦鬼叫完,那火红色的身影就窜到了他的面前,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放在了麦麦的耳朵上,手的主人正用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麦麦,一道温柔的能让大男人脚底发软的声线轻轻飘来:“麦麦,两天不见你还好么?”
“好······好······”麦麦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你说你好啊,那我就放心了。”那身着一身火红皮衣的女子柔柔的冲麦麦笑了一下,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却是一把抓住了麦麦的耳朵,死命一拽!估计整个枫堡都能听到麦麦的惨叫!
榭香儿看着耳朵通红的麦麦,柳眉一竖,声音中哪还有先前的温柔与妩媚:“丫的!让你再给老娘抢玲儿的蝴蝶结!”
“嗷!!!下次不敢啦!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麦麦的耳朵在榭香儿的手中被蹂躏的像是一团红通通的番茄泥,难怪他一见到玲儿就会下意识地竖耳朵!
“嗯?是香儿啊,你怎么来了?”麦麦的惨嚎声就连在阁楼上忙着帮轩书夜做衣服的菲婶也惊动了!
榭香儿见菲婶从阁楼上走了下来,这才哼了一声放开了麦麦的耳朵,转过身笑吟吟的和菲婶说:“我是来叫书夜的,宁白老爷爷找他有事。”
菲婶看了一眼窝在椅子里萎靡不振的轩书夜,笑笑说:“宁白老先生叫,就赶快去吧,肯定是有什么要事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不断揉着耳朵一脸苦菜色的麦麦,笑嘻嘻的说:“肯定是麦麦这小子又欺负玲儿了吧,香儿打的好,下次这小子再敢欺负玲儿,婶子帮你一起打!”
“靠!”麦麦终于愤怒了:“你还是不是我老妈!”
“是啊,”菲婶冲榭香儿眨眨眼,“不过当然要偏向我们女的啦。对了,香儿,你妹妹呢?”
榭香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玲儿还在门外头呢。”
菲婶疑惑道:“那你······”菲婶忽然看到了那扇大展的窗户,不禁苦笑了一下:“不愧是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菲婶忙打开门让玲儿进来,玲儿先是乖乖的向菲婶问了个好,这才跑到轩书夜面前,甜甜的笑着说:“书夜哥哥,我们走吧。”
“走?哦,好,走吧······”轩书夜精神恍惚,要知道他虽然起来的晚,可他一直是没有睡着啊!要不是全身酸痛的像一团泥,他······轩书夜现在很佩服自己是怎么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半夜走了小半个枫堡回来的!
“书夜,你怎么了?生病了?”榭香儿表示很关心轩书夜!
这让麦麦感到了由衷的不爽,人和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为什么每次自己见到榭香儿都是被毒打的下场,为什么轩书夜却能得到这么温柔的关心!
虽然说他总是不肯想一想轩书夜什么时候抢过玲儿的糖果,扯过玲儿的蝴蝶结······
轩书夜摇摇头,说:“我没事,我们走吧。”说完和菲婶点点头,说:“菲婶,那我就走了。”
菲婶把轩书夜送出门口,向他挥挥手,笑着说:“小夜子早点回来,菲婶晚上给你做留香草烧鸡。”
“嗷呕······”一听到留香草这三个字轩书夜几乎是下意识地顶上了一口酸水!
到了旧皇宫那儿,轩书夜就要和榭香儿姐妹两人分开了,轩书夜摸摸玲儿的头,说:“小玲儿,回家去吧,明天我再带你玩。”
玲儿点点头,冲轩书夜甜甜一笑:“书夜哥哥,你要好好休息,明天要带我捉虫子哦。”
轩书夜点点头笑了笑,又看向榭香儿,笑着说:“谢谢你专门跑过来告诉我。”
榭香儿摇摇头笑道:“玲儿这小妮子吵着要去,我怕她自己过去又让死麦子欺负,顺便看看我们这枫堡的大英雄啦。”
轩书夜挠挠头,嘻嘻笑道:“什么大英雄,我还差得远呢。”
榭香儿笑道:“说你胖你还真能喘,好好努力吧,听说你要去圣铭威咒术学院,那地方很远的,路上小心点。顺便替我告诉麦麦,再要是让我看见他欺负玲儿,我就活撕了他的嘴!”
轩书夜只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忙不迭地点点头,三人道了再见就分开了。轩书夜晃晃悠悠的朝宁白老先生的住处走去,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明明那么累还睡不着,这不是一种活生生的折磨么!
进了宁白老先生的屋子,里面只有老先生一个人在。轩书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轻声说:“宁爷爷,我来了。”
宁白老先生听见轩书夜的声音,忙了过来,看见轩书夜那憔悴的脸不禁吃了一惊:“书夜,你怎么了?病了?”
“不是。”轩书夜摆摆手,坐下来把昨天晚上的衰事儿都和宁白老先生说了一边,听得老头儿哈哈大笑!
“这么说,你已经明白了这戒指的使用方法了么?”
轩书夜点点头,说:“差不多吧,昨天晚上我感觉我已经能够比较随心的控制那火焰了,只是今天早晨不知为什么又没有办法召唤火焰了,现在也不能。”说罢嘴里轻轻念叨了一声“轩煌”,那戒指上果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宁白老先生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个轩煌之戒,点点头拍了拍轩书夜的肩膀,说:“你不必担心,召唤不出火焰是你身体太虚弱的原因。等你恢复恢复,应该就没问题了。”
轩书夜点点头,说:“可能是吧,毕竟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奇妙的东西。”
宁白老先生摸着胡子,沉思了良久,忽然出生道:“书夜,你有没有听说过‘魂戒’?”
“婚戒?就是结婚时人们相互交换的戒指?”轩书夜张了张嘴,迟疑的说。
“当然不是啦。”宁白老先生挑了挑眉毛,笑道:“是灵魂的魂,不是结婚的婚,魂戒的意思,就是灵魂之戒!”
“灵魂之戒?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轩书夜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虽然从小就看了很多书,但那都是一些普通的书籍,关于灵魂啦什么啦的这方面的东西他知道的很少的!
宁白老先生站起身来,远远地看着窗外的洛寒山脉,慢悠悠的说:“所谓的魂戒,就是由灵魂凝结而成的戒指······也就是你手上的那个戒指。”
“什么?!”轩书夜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子搅在了一起:“灵魂?您是说这个戒指······是用我的灵魂,而不是用普通的材料做成的?”
宁白老先生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普通的材料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所谓的魂戒,是一种即便是在咒术师之间也算的上相当奇妙的东西,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事实就是······”宁白老先生停住了话头,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轩书夜,又看了一眼依旧流动着金红色流光的轩煌之戒,方才继续说道:“就是把人体内的灵气与灵魂相互挤压凝练,催生出一种只属于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武器!”
轩书夜愣愣的摸着轩煌之戒:“武器?这个戒指?”
宁白老先生轻轻点点头,说:“我不是太清楚,但也曾经听说过,所有有资格被称为咒术师的人,都有一个专门属于自己的魂戒,他们把魂戒也叫做咒术师之戒,言下之意魂戒就是那个能够代表咒术师的存在!”
“咒术师之戒?”轩书夜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但我不是咒术师啊,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宁白老先生摇摇头,“不过我听说过,不同的魂戒具有不同的能力,咒术师之所以那般厉害,在极大的程度上都与魂戒有关!比如说哈林顿,那个老家伙的魂戒,据说是能够凭空制造出无数的飞镖和箭矢!”
轩书夜呆呆的看着自己指头上的轩煌之戒,过了良久,方才慢慢的说:“这么说,轩煌就是我的魂戒······而且,我魂戒的能力,就是召唤火焰?”
轩书夜吞了吞口水,摸了一下自己依旧在隐隐作痛的鼻子:“然后把我传送到火焰附着的物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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