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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话音刚落,正在此时有敲门声传来,鬼婆在眉头紧锁间望着那并未打开的房门冷冷一笑,而后对着身后正在困惑之中不知所措的玉儿道。
“不打扰你了,很多事情,还是要自己慢慢想才可以懂的。”
“若是饿了,就去和你那住在西府的妹妹去膳堂用点吃的,累了就睡吧。”
看到玉儿点头,鬼婆在和蔼的笑容之间化身若虚影一般透过门窗离开此地,来到这烛火晃动映照下的石面院落之中。
在她的身后,那正在敲门之人,便是今天因出言不逊而遭受啃噬之罚的血纹男子—血鬼!
“血鬼拜见府主!”
他谦恭的叫了一声,手中有一羊皮古卷,递上前来。
“这是今日血心石测试之后拥有灵根孩童的名单,一共二十二人!”
奇怪的是,在此之后鬼婆并未有接过,而是望着血鬼如今虚弱苍白的面孔略有些笑意的问道。
“你可曾知道,今日我为何罚你?”
血鬼在惴惴不安间思索片刻,略有些惧意抬头望了鬼婆一眼。
“还不快说!”
只听鬼婆突然之中一声厉喝,那血鬼顿时间手中因为惊吓羊皮古卷一抖,差一点便掉了下来。
“卑职出言不逊,触怒了府主,还望......”
“一派胡言!”
鬼婆在怒声之中手掌抬起,突然而起一股阴风呼啸间,那血鬼手中的羊皮古卷在失手中掉落到了地上,滚落在一旁的有着墨绿色剑叶植物的池塘边。
“你当真以为,那林云便是中品灵根的凡夫俗子吗?!”
血鬼面上惊慌之色不断,听到鬼婆一言顿时间有些迷惑,但又在在刻意的回忆中似乎想起了什么,片刻的冷静之后抬头望着鬼婆面有愕然之色喃喃道。
“难不成堂主所言石蟾之兆,便是......”
鬼婆冷笑一声,转身望着那池塘,伸手之间羊皮古卷不知为何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飞回到她的手中,而后,她在打开之时看着那位于第一位的名字……
林云!
“此子灵根之逆,以引得蟾魂复苏,便是今日那白目费尽心机将其初生的灵根毁了个七七八八,依旧是拥有中品灵根的资质!那时你还在旁边嬉笑不已,我看等到此子修魔基年之后,墓窟碾压血堂之时,你是不是还能够笑的出来!”
“这......”
血鬼惊愕之间面色苍白,支支吾吾道。
“若……若真是如此,我们应尽快汇报阎都,在此之前渊主便已经有令,但凡有资质高于上品者,须送至......”
“你就不能用点脑子?!”
令血鬼苦不堪言的是,他这般言语却是令鬼婆更加恼怒,双目在狠狠地的注视中似欲将其穿透一般,直吓得他连连后退几步跪倒在地,不断哀声的求饶道。
“府主饶命,府主饶命,卑职愚钝,还望责罚!”
鬼婆冷哼一声,对着那求饶的血鬼冷哼道。
“便是心智,你连我那玉儿都不如,真称得上一个废物!”
“墓窟竭力保全此子,必定是另有图谋!”
“此子资质逆天,亦可为我血堂所用,我收这女孩的原因,也是因为此子对其情深意重,若能够借此牵制也不为下策。”
“而你......我真是不知你到底是我血堂之人,还是那阎都的走狗!”
血鬼在此时听鬼婆一席之言,这才恍然大悟,在畏惧中连连回应道。
“府主好计策,卑职愚钝,日后必定用心体察。”
“赶快滚吧。”
似乎再也不想见到这血鬼这般贪生怕死的模样,鬼婆在怒意之间挥袖厉喝一声,此声传入血鬼之耳,抬头之时,却已经是在看到面前鬼婆早已是在飘忽间离开了此地,不见了踪影。
而后,他跪在原地许久才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之上的冷汗,如是躲过一场生死大劫般深深地出了口气,转身在望向那位于身后的玉儿之房时,眼中有深深的恨意涌现,咬牙切齿之中转身离开了炼府。
......
墓窟。
“太好了,太好了!”
“我田喜终于不用去做劳奴啦!老天开眼啦!开眼啦!哈哈……”
耳旁有大叫之音伴随着放荡不羁的笑声传来。早已被中阶弟子带回石室的林云在醒来之时直感觉头脑一阵的昏沉,似若是沉睡了数日一般,略微抬身之间背后有无数的酸痛传来。
此时的他,正是被身旁这哈哈大笑之声吵醒,等到朦胧之中睡眼渐渐能够看得清晰之时,这才看清楚如今自己所居住之地竟不再是原来的那般简陋石室。
很显然,这屋中仅有的一张石床告诉他,似乎如今竟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林兄,林兄你终于醒啦!”
那叫声在突然之中又在林云的耳旁响起,似是在狂喜之中充满着震惊一般,等到林云望去之时,这才看见正在自己床旁那桌椅间不知捣鼓着什么的田喜子。
他原本是自己在四人间时的同居之人,如今能够在自己的身旁这般的快乐,想来也必然是拥有了灵根,免去了做那劳奴之苦。
“林云,哎呦!你可把我等得急死了!”
望着林云如今虚弱的面孔,这田喜在凑上来的一瞬间刚刚要扶起林云,想要攀谈一番以诉说自己在林云昏迷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但看林云一脸苍白的样子急忙醒悟到了什么,这才大声叫道。
“你看我这脑子,真是浆糊灌多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啊!”
叮嘱过后,他急匆匆的掀开粗布门帘离开了此地,而林云则是在挣扎之中坐起身,周身在棉被在掀开之后体温散发的一瞬间,直感觉这石室中一阵的严寒如窜入骨髓一般,在一个响亮的喷嚏之后,已经是看到那田喜子端着一碗热汤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呦呦呦!”
在这慌忙之间,不小心洒到了手上,生疼之中他跑的更快急忙将那石碗放到了林云的桌前,猛的向肥嘟嘟的手掌吹了两口凉气。
“烫死我了!”
哀怨一声,转头望向林云之时,不知面上为何又有了憨厚的笑意。
“林云,你可是醒了,三天没吃饭肯定都饿死了!”
内心激动,一时间这田喜子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嘿嘿干笑了两声在此言过后乖乖的做到了林云床旁边的椅子上。
“如今,这天岩窟便是你我两个人的地方了,还好我田喜有福,在测试时点正,要不然这一辈子,真怕真的是活着见不到爹娘了……”
林云突然之间脑中惊醒,在此言过后双手颤抖,不断的喃喃道。
“爹……娘…..”
他语气之中略带着喘息,显然是心切至极却是因为虚弱难以诉清什么。
那田喜子看到林云如此表情,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再说了什么刺激林云的话,低低的干笑两声之后转移话题道。
“没……没事,你不是还有我呢,以后我们便结为兄弟,同舟共济,是不是?到时候噬心经修炼成,这墓窟之中谁不敢跟我们几分颜面,你说对吧?”
林云不答,只是在恍惚之中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身体猛然一抖,在那田喜子戛然而止的说话声中一阵的心悸……
没有对话,没有回答。
此时的他,如是一只丧心若死的鸟儿一般,孤零零的坐卧在床边,轻捂自己的脸,默默的流泪。
在醒来之时,他很显然是想起了什么,那昏阙之间,无法忘记的一幕。
只是在此之后,他在猛然之间擦干了眼泪,瞳暝之中略有血丝,如是牵挂着无尽落寞与悲伤,望着那田喜子像是决定了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
“快喝了吧!”
见林云在此表情过后终于是对于自己喋喋不休的话语有了反应,那田喜子眉开眼笑咯咯乐道,同时端起了石碗轻嘘吹散飘荡的热气,递在了林云的身前。
“我来喂你。”
林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是在这热汤还未入腹之前,心中便有了一股的暖意,回答一声。
“我自己来吧……”
田喜子没有执拗,也生怕自己毛手毛脚把林云烫着,短暂的寂静之后,直到目视着林云一点点的端起略微抿了两口这才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样,我亲手熬的鸡汤,在家我娘不跟我做饭时,这可是我自己特质的美餐,想当今天下之人,你可是第一个尝过的呢。”
林云点了点头,这鸡汤入口全无肉腥,只是在绵绵之中感觉到若有若无的一阵醇香,想来是熬上了很久,虽然味道只有着简简单单的咸味。
想来这墓窟调食之材,也唯有这仅有的盐巴。
“很好喝……”
微笑之间,林云淡淡的对着那田喜子道。
“谢谢你……”
田喜子一脸的得意咯咯一笑,这是第一次收到旁人对他厨艺的评价,自然是在高兴之中无比的兴奋。
“你伤刚刚有所恢复,还需调养,我特地在那些中阶弟子那里弄了些盐巴,挑去了鸡块怕你腻口,不过你放心,这鸡汤喝过之后胃里有了暖意,待会儿我就可以给你直接端鸡块吃了。”
他虽然人看上去急躁,但如此的安排却是细心讲究,如今林云长久未曾进食,一时间大量的油腻必定会让他因为反胃吐出来酸水。
正如其言,这鸡汤乃中有中和调养之效,体虚受创的林云必然所需。
这两人在高兴之间,那石室门口已经是有人影渐渐地的靠近。
便在田喜子有所感应向后望去之时,门帘掀开,林云抬起头,目视前方,猛然看到前几日日将自己重创的之人—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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