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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明天的血心石灵启,我听那鬼老头说过,到时候我们这几人之中在灵启之后没有资质的,便要离开此地,去另外的一个地方当做劳奴了。”
“劳奴?”
心惊之间,林云这才想起适才那老者所言的一番事,似乎是有些印象但却是全然想不起来整个过程,也怪自己没有专心去听,这才有了现在的浑然不知。
“什么是劳奴啊?”
林云好奇的问道。
那胖子忽的如同皮球一般从床上跳起来,似是顿时间感觉到此时的林云那般的可爱一般,吃惊的问道。
“适才我们领取衣物时,你没有看到在那石窟右侧延伸甬道下织布的女工和搬运石块的苦力?!”
林云摇了摇头,他哪里有心思注意到这些,自然没有半点儿的印象。
“我的天呢!”
胖子哀叹一声,仿佛是看到了人间最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大声叹息摇头之中无奈的苦笑一声,转头望着林云一脸茫然的样子,忽然间竟是呵呵一笑,向他乐道。
“也罢,也罢,不知也罢。你现在就像是秋后的蚂蚱一样,还以为自己能够蹦跶到明年的春天,有些事情,不知道反倒是更好,你是没有看到,那劳奴的生活有多么恶劣,若是让我去了,我便当场自刎,也省的受这人间疾苦之罪!”
“唉,可惜了,也没有最后见到爹娘,还好听说这血心石墓窟中只有一颗,这么多人测试,还需要几天的排队,到时候我估计啊,我们四个人之中,留不下一人。”
他望着那黑瘦以及如哭丧一般的两男童嘿笑一声,“两位哥们儿,你们说呢?”
那弱小抽泣男童只是不停的哭泣,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谁上前去安慰一番,而黑瘦高大的男孩则是环顾了除他之外的三人一眼低声沉吟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郭黑子不怕死,便是做苦力,也要将爹娘救出去!”
“哈哈......”
那胖子大笑一声,笑声极大,顿时间引得那抽泣的男童都停止了哭泣,仿佛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一般。
而林云则是感觉到一阵的莫名其妙,望着这胖子笑不可支的样子,只觉得此人未免也太不尊重别人。
见无人同趣,胖子笑声逐渐在低沉之中变得有些尴尬,最后化作为嘿嘿两声自讨没趣的安静了下来,短暂的寂静使得他有些难受,转而换个话题对着林云重新道。
“嘿!我都忘了,我叫田喜,你们叫我喜子就行了,你呢?”
林云应付般的回答道。
“我叫林云。”
刷的一瞬间,那郭黑子和这田喜子将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死死的盯向林云,仿佛是终于见了传说之中的传奇人物一般,便是连那一直不愿吭声的弱小男童也是在微微抬头之中看了林云一眼。
“你就是林云?!”
两人在异口同声大声叫道,皆然是满脸惊恐愕然的样子。
显然,对于林云之名,但除那玉儿在听闻白目警告之中心中明知以外,亦于他被白色火焰包裹,且落地之后墓窟昏暗无比,并未有几人看清具体的眉目和长相。
这亦是玉儿没有问起林云之名,便在白目警告之言响起之时,她心中便早已有所明知,此后再多问及,只会给林云带来更多的麻烦。
但林云之名,却是众人皆知,能够在祭灵执法的手中被救下来,此人的身份也开始遭到了不少人的怀疑。
“那魔师白目,与你有何关系?”
首先是胖子田喜子如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忽的穿上鞋子向着跑到林云的床前坐到他身旁客气的问道。
“没......没什么关系啊?”
莫名其妙的皱眉之间,林云已是听到那郭黑子的一声冷笑。
“没什么关系,他会花费那么大的劲把你从祭灵执法那里救回来,你是真不知假不知,祭灵执法在噬灵渊之中的权利,又岂会在在乎那白焰男子的喜怒。”
顿时间,林云哑口无言。
这事情的原因其实连他自己也是无从可知,脑海中自长舌将他带走后便没有了丝毫的记忆,说实在的,为什么能够从这之后活下来,他自己如今也在好奇。
“大哥,你就帮帮我们几个小弟,求求情,若是没有修魔的灵根,哪怕在这里做个看守的门童也可以,千万不要让我田喜去当劳奴啊!”
田喜在不断的搂着林云的胳膊哀求道,面做痛楚可怜的模样,而那郭黑子则是在冷笑之后再没有理会林云。
在他看来,这等人简直是无比的虚伪。
“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云满心的委屈,望着那郭黑子一脸轻蔑不屑的表情只觉得此时有理也说不清。他本身便是乡村的穷苦孩子一个,如今莫名其妙的被栽赃差点送掉了小命,想不到在外人看来已经与之前全然不同。
“林大哥,你就救救我吧!”
那胖子田喜继续哭嚎不断,搂着林云各种装腔作势十八般表情都表演了一遍,奈何却是无济于事,最后终于是在一声气馁的摇头之中回到了自己的床头,狠狠地瞪了林云最后一眼向着身旁那郭黑子没好气的叹道。
“唉,求佛不如求自己啊,人家林大老爷如今有了权势,哪里会照顾到我这等小人,我这等作为,不是自取其辱,又是做什么呢?”
林云此刻无言以对,只是无奈的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再理会他们二人。
伴随着一股霉潮的气味从那棉被上扑鼻而来,在这被褥蒙着头的一瞬间,寂静与黑暗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烛光不见,身外无声,隐约中还能听得到那胖子和郭黑的嘀咕之音,不过此时的林云那样的一个影子在脑海重叠不断,仿佛在眼前的迷离之中若隐若现,回首之间,那一面如花似玉般的俏脸正对着自己微笑…..
“若是能够侥幸离开此地,以她的家世,只怕这辈子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忽然之中,林云竟是有一种莫名的幸福之感,仿佛如今身处这万恶的魔地,竟是这般的幸运和珍贵。
“想什么呢......”
林云忽的自嘲一声,无奈的一笑,侧身在遐想之间,已经是睡过去了。
......
而此时此刻,正在这魔窟之下的一处巨大的墓穴之中,那白目的身影已是若似鬼魅一般的飘摇而过,焦急的来到了此地。
“魔师!”
那墓穴门口之间,有两名黑色衣着的弟子上前恭敬的低头道,这般着装,却是高阶弟子的身份,修为已是颇有造化。
要知道,噬灵渊弟子的分阶,便是以噬心经的层数为分化,每四层为一级,像是如今白目这般魔师的等级,只怕已经达到了噬心十六层的境界,只差几步便可魔入心念,走上第二步修士的大道。
而这高阶弟子仅在顶阶弟子之下,自然是噬心经一步八层至十二层的实力,能够由这些人看门把守,可见这墓穴之主的权利和地位,不可小窥!
但尽管如此,所谓的魔师却是远非顶阶子弟所受器重。
很简单,这些魔师大都是修魔年事已高之人,长年修习无所进步,也唯有教导一些低阶弟子来体现自己的作用,至于那些少有的顶阶弟子年轻有为,自是有可造之期。
“这么快,你就来了!”
白目的身影刚刚在墓穴的森罗大殿之中出现,便已是有人声开口问道,只是但闻其音不见其人,且此声飘渺虚幻,仿佛只是说给白目一人倾听,除此之外无人能够有半点儿察觉。
“墓主,适才......”
“我知道了。”
还未等白目说出口,那声音已是轻叹一声略带着些许的惆怅回答道。
“你这么慌张的赶过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白目眉头紧锁,不知这墓主到底所言何意,回答道。
“墓主,此事事关重大,若......”
“咣啷啷......”
一声重物的坠地之音响起,那白目向前望去,不知从何处掉落一块漆黑的玉简正滚落在他的面前,上有斑驳字迹,全是难以看得清。
“这是我的口谕,你去送给血堂,告诉他,长舌之死,为我所作为!”
白目手掌在舒展的一瞬间,那玉简飞纵到他的手掌之中,待其认真观看过之后小心翼翼的收入了怀中,但却是依旧站在此地不愿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
那声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魔师还有一事相告,此番魔徒之中,有一叫做......”
不知为何,说到这时,白目的嘴唇跳动却是不见任何的人声。
而在这一瞬间,他也似感觉到喉咙似欲憋着什么极其令自己难受的东西一般,干咳之后,却是一口殷红的鲜血吐了出来!
“墓陵还是没有教好你!”
“回去告诉他吧,有时间,我会去看看他,在我未进三步道修之时,他曾经亦是我的老友,此届魔徒,你务必给我教导好,但有一言,我却是不得不告诉你。”
感觉到怀中震动,白目立即将适才那玉简拿出,却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直到忽然之间眼前一亮,将那玉简倒置之时,这才看到那字符之中所组成的八个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没有再多的问话,看到此言略有所思的白目在片刻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此离去,不见了踪影......
而在此之后,一声叹息,那墓穴之上两口巨大的棺木之间,才有一中年人慢慢地从中走出,口中有白色气体随着叹气之音渐渐地飘荡在空气之中,依附在那棺木之中慢慢的骸骨之间,那骨骼如是发生异变,在轰隆隆的巨响后组成一个巨大的骷髅骨王正立在那人的身旁!
相比而言,这中年人若似蝼蚁一般,但却是望着巨大骷髅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尽白的须发无风自动,飘摇之中四周阴风大作,仿若在这一刻,这墓穴竟是如同活过来一般,伴随着震动间那令人战栗的呻吟!
“是时候,也该是我墓窟挺身而出的日子了......”
“彭!”
那巨大骷髅如同瞬间崩裂的玻璃一般骨骼散落四溅,在此之后,阴风席卷的中央,中年之人的身影已经是来到了血心石窟之中,身旁有骷髅骨骼散落,化作白色烟气被其重新吸入鼻腔,消失不见。
倘若是有第三步道修来至此地,必定能够看出来,此人是利用了怨灵的生气引起阴风肆虐,由心道结合这血心石窟的怨恨和抗争之意带动空间产生了短暂的位移。
那血心石窟,有长舌之死,充满着无尽的怨意,有墓陵之泯,自是带着果决之中的不惜。
所谓的抗争,便是指命运。
此番心道,也唯有此中年人,墓窟之主已达到第三步道修的葬陵,能够心知。
“真的要那么做吗......”
他望着这石蟾,无奈的一笑,略有些悔意的叹了口气,闭目之中,不知为何,这仅次于渊主之下噬灵渊的墓窟之主,此刻眼下却是有了那一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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