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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向晚的洛杉矶依然是阳光明媚。站在酒店前热烘烘的人行道上,遥望好莱坞起伏的山峦,耳旁满是喧哗不已的人声,车辆行驶的噪音。西班牙语,英语交织在一起,难闻的汗味和香喷喷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兆芾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小美女,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干渴的嘴唇。那和同伴窃窃私语的红发女子,扭脸又瞄了站在棕榈树下的黄肤帅哥一眼,脸上笑容灿烂。
蹦啦!
他立刻开口跟衣衫单薄的美女打招呼。
蹦啦!
那皮肤白皙的红发美女一边答应着,一边挽着黑肤女伴儿的胳膊走远了,不时又回头看他。兆芾招手致礼,逗的美女开心直乐。
漫步街头,兆芾觉得好玩极了。看到漂亮美女就搭讪问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融入了人群。在超市刷卡买了新手机和卡,他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听儿子说在洛杉矶,兆烨瞪大了眼。又说自己去拿放餐桌上的车钥匙,他就深感为难,想到孩子他妈,他就问你妈知道你去美国了吗。兆芾就把之前跟老妈打电话的事说了,连艾伯特帮着作证的情节也没拉下。兆烨就乐,劝儿子别当回事,说一大早上刚上班就接到你的跨洋电话,估计你妈还以为是在做梦。兆芾就傻笑,知道老爸是在抚慰呢。他清楚,自己失踪三天,肯定让老妈着急坏了。收线把手机放进胸前包,拉上包链。兆芾接着逛街,看见卖枪的店子就推门晃进去。一番交谈后,连护-照都给人看了,白发苍苍的老板坚持原则,说不能卖枪给他。见他技痒难忍的样子,又指给他附近一家靶场的地址。兆芾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地图,让老板帮着卫星定位,5G的网速唰就到了。谢过老板后,兆芾出门走了。枪店的老板看着玻璃门外小伙子的背影,觉得这小伙子英语说的蛮溜的。走去靶场的路上,兆芾在路边的取款机里取了1000美圆现金,想起时差的问题,感觉应该按实际经历的时间,来计算刷新虚拟地星数据的时点。太平洋上的时分线可以作为日常生活的调节线,增减日期,却不能改变实际经历的时间本身。想及于此时,他忽然有些恍惚,却又一时不知迷惑的是什么。觉得没必要深究此感后,他启动了每星期更新一次脑海中虚拟地星数据的例行任务,感知放开向脚下的行星,身边的人物,蔚蓝的天空刷去。这个原本常规的任务,如今随着第二层凝炼的持续深入,变的十分吃力。但这却拦不住兆芾一边修行,一边享受生活的轻快步伐。
随着亿万意念对自体内隐粒子的围绕,这些意念向各自围绕的隐粒子也渗透的更多更深,结合的更紧密。这个过程如今奇痒难忍,又令人兴奋莫名,让他脑海中不时闪现各种希奇古怪的想法,有些还好只是增添乐趣,有些却十分危险,导向可疑,不得不凝神加以控制,亿万隐粒子和亿万意念两厢互动,个个状态各异,兆芾几欲疯狂,消耗极大的同时,也让兆芾的各种欲望更加强烈。他买墨镜戴,买冰镇汽水喝,买路边快餐车的热狗吃,一头乱发支支杈杈的,汗流满面,似乎忘了自己不惧阳光,完全不需要饮食,也勿需流汗。到了靶场,拿护-照登记后,交钱,在教练的陪同下领子弹领枪,兆芾上场一通那个射啊,不一会儿就成了靶场的明星。被他吸引来的客人不单因为他疯狂的射速,更因为他惊人的环数。有客人就直接问他是不是专业的。他说是业余爱好。大家就议论开了,说这环数都能进国家射击队,代表美国参加奥运会了。兆芾忙解释自己是来旅游的。旁边的教练也证实了他说的。围拢的枪友们都感叹不已,直说看你英语,西班牙语说的这么溜,还以为你是本地人呢,连口音都像。兆芾就乐。听说他要到星光大道看手印。一个膀大腰圆的黑人汉子就说顺路载他过去。兆芾说好啊,两人互通了名字。把子弹打完了,兆芾就和文森一起出了靶场。到上车时,才知道自己要坐的是台摩托车。见他迟疑,文森笑了,说了句,以为是汽车。兆芾点头,接过头盔戴好,骑上了后座。文森说了句抓紧了,就轰鸣着飚上马路。到明星大道,下了车,兆芾仍感到意犹未尽,心里寻思着自己也该买台摩托车飚飚。文森收回头盔后,和他说了拜拜,就又风驰电掣的回家去了。目送着文森飞车呼啸远去的背影,兆芾愈发坚定了买车的想法。抬头看着飞檐高拱的中国大剧院,一时感觉好像穿越到古代。
夜里回到酒店时,艾伯特正在看电视转播的橄榄球比赛。见他回来了,就问去哪里玩了。兆芾大致说过,就进洗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换上条干净的沙滩裤,出来坐到沙发上,和艾伯特一起看电视。艾伯特边看边边兴致勃勃给他介绍球星,比赛规则,兆芾听着,觉得橄榄球蛮要力量和技巧的,较量比英式足球来的更直接,不过要赢球,也是个人能力和团队配合缺一不可。看着说着,艾伯特累了,好一会儿没再说话。兆芾扭头见他打盹睡着了,也没去打扰他。电视里猛然爆发出喊叫声时,老人又一抖跟着醒来,看了一会儿,又迷起眼打起盹。兆芾觉得屋里空调吹出的风挺凉的,就过去从床上拿了条毛巾被来搭艾伯特身上。谁知一搭上去,艾伯特就醒了。
哎,没事。谢谢。
不时打盹的艾伯特虽然疲乏,做声道谢后仍然是坐在沙发上,边看边睡着。兆芾没说什么,拿起遥控器调了台,艾伯特一下就醒了,又把台调回来。
你都睡着了,让我看看别的台。
谁说我睡着了?
一老一小就这么争起遥控器来。末了还是艾伯特争赢了。兆芾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说什么。当比赛结束时,他脑海里的虚拟地星也正好数据更新完毕。艾伯特在这时也准时醒了,起身去睡觉,也叫兆芾快点睡,明天好有精神到拉斯维加斯玩。兆芾响应了,关了电视,上床睡去。
天刚亮,兆芾就起床了,喝杯清水,洗漱拉撒后,在客厅打起了太极拳。一贯早起的艾伯特见他起的比自己这个老头子更早,还晨练,上完厕所,洗漱了,也跟着比划起来。
等安东尼来了,兆芾拿出自个的机动车驾驶-证提出由自己来驾车。安东尼见艾伯特同意,就带兆芾去办了临时驾-照。兆芾驱车沿15号州际公路进入山区,跨越沙漠,一路奔向东北,下午1点时,进入了荒漠中繁华的拉斯维加斯。兆芾按导航仪和安东尼的提示,一直把车开到了恺撒宫。来这里是三个人在路上商量好的。谁要恺撒宫名气大呢。虽然兆芾急吼吼想进场赌博,可在艾伯特和安东尼的劝说下,三个人还是先到餐厅吃了个简单的午餐。吃完饭,在赌场换筹码时,兆芾谢绝了安东尼的好意,坚持用自己的钱买筹码。俗话说的好,名不正则言不顺。赌博,赌的就是运气,博的就是机会,拿自己的钱押上去,那才是自己的运气,自己的机会,赢来的才是名正言顺的自己的钱,当然输也一样是输自己的钱。这点担待都没有,还出来混个屁啊。这点真格都不动,还来赌场玩个毛啊。兆芾刷卡一次兑换了2万美圆的筹码。安东尼在曼谷预付给他的30万元人民币,到现在只剩一半了。昨天下午出去,玩到夜里才回,他也花了不少钱。
跟在左右的艾伯特和安东尼,见他一下换这么多筹码,相视鼓眼,都暗暗咋舌。兆芾请他俩拿些筹码去玩,两个都谢绝了。兆芾不再客气,先玩吃现金的老虎机,再玩收筹码的赌桌,各样玩到,筹码架里的筹码增增减减,很快就只剩一半。艾伯特不大喜欢赌场的气氛,陪了一会儿,打过招呼就到酒吧坐等了。一直跟在兆芾身边的安东尼,看着架子里的筹码唰唰的少了,也是深感赌博坑爹的很。可这里是赌场,最忌讳的就是劝人别赌博。他也只能干看着年轻头发凌乱的密码天才在这里挥金如土。
坐在21点的赌台上,兆芾好一会儿没押筹码了。他一时没忍住,刷了个感知,把牌盒里的牌全看光了。悬念立刻没了,顿觉索然无味,那种因未知因期盼因担心而异常兴奋的感觉跑掉了。这样赢庄家的钱不光彩啊。他伸手抓了抓自己胳膊肘,摇了摇头,拿起还有1万筹码的架子,抬屁股走人,离开了这个赌台。走到掷色子的赌台。他觉得这个先押后掷,全凭运气,应该玩的光明正大。玩一把赢了是赚,输了干脆走人。他发现赌场里是可以赢来财富的,只是浪费了宝贵的精力。这个赌台的规矩是十万的下-注上限,他把一万筹码都押到7点上。可他第一把掷色子就赢了。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扔到第7把时,已经赢了近80万美圆的筹码,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客人,赌场经理和保安都过来了两个。沉浸在赢钱喜悦里的兆芾,忽然发现,这掷色子也未必就是那么的光明正大。他感到自己似乎下意识的控制了两枚色子最后爆出的点数。当自己默念着7点,高喊着7点时,他就不相信自己的感知没有去实际操控色子的翻转。在他身边的安东尼早惊呆了,比他还兴奋,一个劲哇哇怪叫。围观的赌客们期待着他再掷色子,都等着他先押,好跟着下-注,也沾光赚一把。却只见这位穿着耐克休闲鞋,卡其色短裤,白色黄领汗衫,背着个贴胸小包的蓬头帅哥,抬手没押筹码,却是抓了抓自己的胳膊肘,摇了摇头,抱起一摞好高摆到满满的筹码架,转身走开了。所有人都目送着东方小帅哥的离开,眼神各式各样,是说不出的兴奋。安东尼跟在身边都觉得脸上有光。
当发现年轻的蓬发小帅哥不是去兑换筹码,而是走到俄罗斯轮-盘赌的台子继续时,一群围观的赌客立刻呼啸着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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