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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裕香姐怀里,兆芾落泪了。他觉得太多委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意识到自己依靠着裕香姐时,他才搽干了眼泪,站起身来,说要走。佐藤裕香以为他想回家休息。驱车回到家。她一路都小心的陪伴左右。却不想,兆芾进家门就收拾起背包,说要回国,还急的很,要马上走。佐藤裕香就劝他在东京住些日子,多劝劝冰儿,也许能回心转意。兆芾稍有犹豫,可一想到冰儿临别时的神魂交流,他就不再抱幻想。拿出手机查航班。经过昨夜的强化培训,日文也不算什么障碍了。发现没有直航武汉的,就直接手机网购了中午直航上海的航班机票。佐藤裕香赶紧定了同一航班的票,陪他一起回国。兆芾道谢后,就不再多话了。两个人出门打的到了机场。
约11点,飞机从成田机场起飞,下午1点多飞机降落在了浦东机场。出航站后,兆芾说想一个人呆呆,叫佐藤裕香先回公司上班。
我请了一星期的假。让我陪着你好吗。
看着神情恳切的裕香姐,兆芾摇了摇头,再次强调自己要一个人静静。兆芾叫了辆的士,进城后,指了处繁华的路段下车。上海不是头次来,却跟头次来差不多。童年的记忆很多都已模糊不清。阳光下,热闹的大街喧嚣嘈杂。背着旅行包的兆芾走在行人如织,熙熙攘攘的街头,却感到十分孤独。他随意的走着,走着,慢慢离开主干道,走入了道路稍许窄些的街区,从很多市民身边走过,耳旁一直萦绕着阵阵蝉鸣。他让那一丝巡游的神魂只在附近兜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到了日落黄昏,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
靠栅栏站在人行道上,四处仔细张望了一阵,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略显偏僻的地方。双股道的马路刚好够两辆车,各行其道的相向行驶。道路旁树木成荫,三岔路口那边看去,两边都是些小食店,小超市等各色各样的店铺门面。当看到这边往前有家旅馆时,兆芾立刻决定住下。顺着人行道走过去,缓缓的一个下坡后,左边出现一个台阶。顺着水泥阶梯走向旅馆时,身后的路灯亮了。兆芾回头看了一眼微黄的灯光,和被路灯点缀起的街,觉得自己住店的时间还是蛮巧的。
虽然走了一下午,他除了一身汗外,却并不觉得怎么累。拿身份证登记、交了500元押金,在店里住下了。看着客人拿着房卡离开,登记的女服务员心里升起那么一丝幻想。可很快,她就甩甩头把这莫名冒出的念头甩掉了。在旁边看手机的男服务员瞄了眼电脑屏幕上的几个监视分屏,问她咋的了。女服务员没好气的叫他少管。一想到整晚上都得被身边这货缠着,她心里就觉得堵气,别扭。禁不住又想起刚刚住店的叫兆芾的帅气小哥。
刷房卡推开门,看到客房设计的十分紧凑。兆芾插上房卡取电,打开了房间里的灯,随手关上了房门。取下背包放到靠墙的长桌上,兆芾觉得身上有些乏,拿起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来制冷后,转身按开卫生间的灯,小便了一个。接着脱衣服冲了个凉,顺便喝了口直饮水。搽干身上,又使劲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后,他仰面躺到大床,摊开手脚,闭上眼睡了。虽然只是片刻的小歇,心里却觉得过去了千年万年。空调吹出的冷风刮过皮肤凉爽凉爽的。他觉得凉快的都有些冷了,舒服的都有些感到孤独。明明睡在柔软的床铺上,感觉却好像漂浮在半空中。那云游的一丝神魂也早已回到屋内,不愿远离。肚子又咕咕叫起来。兆芾知道人都不经饿。他呼的起身,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内裤、汗衫穿上,把口袋里装着手机、钥匙串,钱包的短裤穿上,蹬上凉鞋,就准备出门。看到卫生间放着的脏内裤、汗衫时,他忽然一把抓过来扔进了垃圾篓里。为什么要洗脏衣服。有什么不可以扔掉的。
拔下房卡揣进兜里,开门出了客房,回手把房门重重的带上了。砰的一声响,把拖着箱子刚走过来的一个客人吓了一跳。
看见过来的女人拖着箱子,兆芾估计是才住店的。见她拿着房卡的右手还捂胸,晓得是自己关门动静太大,吓着人了。
不好意思。
他觉得女人蛮漂亮的,顺口就抱歉了一声。
没事。
小小受惊的女人笑着瞄了他一眼,扭头看起房号来,发现自己正好住小帅哥对门。回头正要再和小帅哥说个话时,却发现人已经走不见了,站在走廊上,一时就有些失神。
坐电梯下到一楼,兆芾还在想刚才遇见的女人。觉得漂亮的女人就是招人喜欢。能和人说上话真好。他感觉好了很多。路过大堂总台时,他冲看自己的女服务员笑了一个,人也回了他一个笑脸。
走出旅馆,下台阶来到人行道上。夜幕下都是路灯和两旁的商户招牌在照亮街道。他记得三岔口那边有家食店刚才蛮入眼的。顺坡走上去,果然,再看到那家店时,感觉着他家饭菜会比较好吃。在路口三处都有供行人横过机动车道的斑马线。这个小路口也有红绿灯,行人过路,车辆通行都还顺畅。多走几步上到坡顶,路就平了。从斑马线过去,没走几步就到了饭馆跟前。兆芾走进去,就有服务员问他几位,带他在靠墙的小餐桌旁坐下。在正对街面的位置坐下后,他点了酒、菜。等菜时,他叫服务员先把啤酒拿来。年轻的女服务员手脚麻利,很快把啤酒送上来,还送来免费的味碟一个,里面有些酸菜、和水煮花生。兆芾习惯性的摸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看。发现还是飞行模式。就关掉屏幕,又塞回短裤口袋里。喝了一瓶酒,点的菜就陆续上来了。黄灿灿的青椒斩蛋、几口就全落肚了。糖醋排骨,回锅牛肉,宫宝鸡丁,麻婆豆腐,凉拌毛豆,很快就把餐桌摆满了。啤酒也喝了3瓶。店里吃饭的客人不多,也都注意到这长头发的小帅哥胃口大。兆芾点的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一个人又饿又不用跟谁讲客气,咀嚼的那个舒坦,喝的那个过瘾呀,是没法说的爽。饭馆的厕所他都上了3、4次了。年轻的女服务员给他上第10瓶啤酒时,有心劝他一句,却还是没敢。兆芾打着饱嗝加酒嗝,端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时,觉得手有些发飘。他知道自己有点醉了。几乎立刻的,一个回生诀就送给了自己。效果出奇的好,醉意立刻全消。这醉意一去,兆芾就觉得不得劲,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得劲。
醉意散去后,兆芾再提不起吃喝的兴趣。他叫来服务员,把饭钱付了。从饭馆出来,他稍微驻足,四处张望了下,觉得无趣的很,便迈步沿来路回走。过了马路,顺着人行道刚走没几步,就看到坡下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路灯下,身穿长裙的女子风韵诱人,正是在走廊上见到的那个女的。这会儿换了衣裳出来,想必也是吃饭的。兆芾主动打了声招呼。
你好。
你好。
女人眼一亮,边答应边快步走上坡,来到他身边。交谈了两句后,兆芾指给那女人看,自己刚吃菜喝酒的饭馆。女子一边说谢谢,一边说自己就住对门,晚上回去,是否可以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兆芾点头说可以。两人分开后,愈走相隔愈远。当兆芾走到旅馆台阶下时,回头已经看不见那裙摆飘逸的女人了。想到晚上可能会有的艳遇,兆芾忽然感到身上有些躁热。这不是瞎想嘛。他又抬头看了眼旅馆霓虹闪烁的招牌,心里变了主意,继续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走去。那一丝神魂却是不再盘旋在头顶,而是飞向了刚才吃饭的馆子,很快的跟上了那住在对门的女人。
顺着人行道走出去好一会儿,发现前面出现一个拱桥。车辆过桥的时候都放慢了车速。桥下黑漆漆的河水倒映着河岸两边的灯光,扑鼻有一股潮湿略带腥味的气息。过了桥,渐行渐远,这股难闻的气味才慢慢消失。
走过一个街口后,从那一丝神魂处传来的影讯引起了兆芾的注意,他走着走着在路边驻足,为避让街上的行人,他站到了人家店铺的门前。
那女人简单的吃了饭菜后,就付钱离开,匆匆赶回了旅馆。兆芾那离体巡游的一丝神魂跟着她回到酒店。女人在兆芾门前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去敲门,而是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屋开灯,锁好门后,按服务薄上的提示,拨打了兆芾房间的电话。当发现没人接听时,失望之情尽显脸上,狠狠放下电话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和电视。兆芾感到那一丝神魂的疲倦,立刻将之招回。这时就觉得身后一阵凉风吹来,还有人拉他汗衫,叫他大哥,叫他进店里玩一玩。
兆芾一回头,发现屋里沙发上坐着好几个穿戴清凉的年轻女子,心中一动,却没有进去。他扒开那拉住自己汗衫的手,继续顺着人行道向前走去。身后,拉客的女子嘟囔了一声,半开的玻璃拉门又关上了。没走多远,那一丝疲倦的神魂就归入天眼,又一丝斗志昂扬的神魂随即冲出天眼,直上夜空。兆芾对自己神魂的驾御已然相当娴熟。再走过一个街口,眼前出现一大片夜市排挡。闻到烤肉的香气,兆芾的鼻子都引动了。可刚吃过晚饭,他哪里还吃的进去。于是继续一路走过去,走了不知多久,不知多远,出了不知几身汗,他又觉得饿了,这才转身走回来。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夜市排挡烤肉的香味呢。
走回到中意的夜市时,只见烟气缭绕,食客云集,电风扇可劲的吹,比方才头回路过时还要热闹。兆芾点了50元的肉串,50元的肉筋子跟脆骨,10元的烤豆腐,3瓶冰镇啤酒,就跟老板娘指的小桌前坐下来。乘着周围客人们吆三喝四的热闹劲,他也放开喉咙管喝起啤酒来。肉串跟豆腐还没端上来呢,他三瓶酒已经全下肚了。旁边好事的食客,开口就夸他能喝。他得意的跟人笑。人家也不含糊,送过来一瓶啤酒给他。兆芾接过来,跟人碰杯,人喝了一杯,他喝下半瓶。坐回椅子时,兆芾就感觉晕呼,脑袋转转神的。他提醒自个别使仙术。要是把那醉意儿一去,人是不难受了,可还喝个什么劲呢?
老板娘看清他这边喝的快,赶紧先匀了20串烤好的肉串给他摆上。兆芾又叫加3瓶冰啤酒,刺啦啦边唆着肉串,边猛灌啤,酒嗝打的哦、哦的。旁边那个好事的食客一举杯,又跟他遥敬了一杯。兆芾一点不含糊,一仰脖,把瓶底一口酒全抽干了,感觉那个爽啊,整个灯光璀璨的世界都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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