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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林清枫,项文佑的脑袋突然产生一股剧痛,他紧紧地咬着牙,几乎站立不稳,不得不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这痛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这股剧痛之中,隐约有一些片段从脑海深处闪烁出来,像失控的放映机。
林清枫惊讶地望着突然冷汗直流的项文佑,不知道他怎么了,这个骄傲地不可一世的项文佑,此时竟就这样痛苦地捧着头,拧着眉,坐在她的面前,一身狼狈。而林玉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这时,“轰隆隆”一声巨响突兀地从家属院外面传来,不片刻,外面便起了一阵喧哗。紧接着,项文佑的警卫匆匆进来,大声道:“报!外面突然地震,引起山体滑坡,一队正在训练中的X特种狼队陷入其中,失去联系。”
“什么?地震?”项文佑抬起头,狠狠晃了晃脑袋,用布满茧子的双手干搓了一把脸,站起身,瞬间又恢复成那个冷静威严的军长。只见他紧紧蹙着眉,顾不得沙发上的林清枫母女俩,径直大踏步地走到别墅外,推门一望,远处的山林尘雾滚滚,狼藉一片,“轰轰”地声音不断响起,显然余震还没结束。
“啊!地震了!地震了!妈妈,真的地震了!真的变成现实了!哥哥他一定是已经拔出剑鞘了!”林玉忽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团团乱转,“怎么办,怎么办,很快他就会被人包围的,血……好多血……”
项文佑听到林玉的喊叫声,浑身突然一震,脑海中仿佛闪电般地想了什么。
他颤抖着回头,以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恐怖的眼神望着林清枫母女……
“……你……你是枫儿……”
林清枫脸上满是凄然之色,“项大将军,你终于想起我这个平凡的女人了吗?”
项文佑被突如其来的记忆震惊地全身发抖,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他身边的警卫吓得大叫一声,赶紧扶住他。
“首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又向着外边喊,“快来人啊,军医!军医!快去请军医!”
项文佑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推开了扶着他的警卫,“我没事。”
林清枫骤见项文佑呕血,心中一痛,呼吸顿止,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也呕出了一口鲜血,终是明白这么多年他对自己无情,自己却始终不能对他忘怀。
情之一字,果然叫人痛彻心扉。
林玉瞥见林清枫满口鲜血的模样,顿时慌了手脚,扑向她摇摇欲坠地母亲,喊道:“啊,妈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
项文佑见林清枫如此,几乎骇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身边的警卫,大喝道:“快去找军医!快去!”比之刚才他自己吐血不知道要紧张了多少倍。
……
……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枫幽幽地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一脸担忧的项文佑。
“你醒了。”项文佑的声音低哑异常。
“妈妈!”林玉扑到了她的身上,“你刚刚突然昏过去。吓死我了。”
林清枫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明白这是一间单身男人的卧房,而自己,则正躺在床上。
她猛地坐了起来,却又因速度太快一阵头晕目眩,项文佑急忙扶住了她,关切道:“枫儿,你没事吧?”
“你不要叫我枫儿!”林清枫气恼地甩开了他的手,“我听着恶心!”
项文佑向一旁的警卫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刻知机地上来扶起林玉,“大小姐,我们先到外面去吧。”
林玉望望头偏向一边的林清枫,又望望满脸痛苦的项文佑,咬了咬唇,跟着警卫走了出去。
“枫儿,这都是我的错……我竟然……忘记了你……你原谅我好吗?”见林玉走出了房外,项文佑握着林清枫的手,把头埋在了里面。
林清枫挣了挣,却没有挣脱,不由叹一口气,眼泪掉了下来。
“我的记忆现在很混乱,有一段时间的事情似乎都忘了……你不要恨我……虽然我忘了你,但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对女人没有感觉,可是今天看到你,我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因为你一直在我心里,所以我无法接受别的人……枫儿,让我弥补你……”
长串的告白令林清枫的心越发地疼了起来。
“……林玉她……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
听到“女儿”两个字,林清枫蓦然睁开了眼睛,焦急道:“项文佑!如果你真的那么后悔,真的想弥补我,那么现在就去救你的儿子吧!”
“儿子?!”项文佑猛地抬起头,盯着林清枫道,“什么儿子?”
“林玉的双胞胎哥哥!你的儿子!这样说,你听清楚了吗?”
项文佑震惊地说不出来话来。
我不但有个女儿,还有个儿子?
……
……
青城山山体雄伟壮观,树高林密,多松柏,更显其巍峨、葱郁;又多溪泉,故不失灵秀与缠绵。缥缈变幻的云雾常年缭绕在半山腰,使山体平添了几分神秘。在其中的一座山峰上,坐落着一仙气渺然的道观。
此时在道观后的院子里,一位身着道服的老道士和一个同样白须白发的老者正在悠闲地一边饮茶一边对弈。
“哈哈,将军!老何这次看你还有何解。”老道士神清气爽地对着茶壶喝了一口,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老头。那老头可不就是林寒十分感兴趣的何大流老爹何一阳何老!
正此时,两人脚下的地面突然晃了起来。
老道士整个身子都扑在棋盘上,抬头望了望天,奇怪道:“这好好的,怎么地震起来了。”
片刻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哎,不管了,不管了,来来来,老何,我们继续,该你下了,看你怎么破我的将军!”老道士见周围平静下来,顿时直起身,让出了护着的棋盘,招呼何老继续。
何一阳不理他,径直站起身,面朝着东方,掐指算了起来,眉头微蹙,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哎,我说老何,你这神神叨叨又干嘛呢?算出什么事情来了?”老道士见何一阳这幅样子,顿时不乐意了,“弃战者杀啊!”
他已经连续输给何一阳好几盘的,好不容易有次翻盘的机会,自然着急,这一点从他刚才面对地震首先想着护住棋盘的样子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何一阳转过脸摆摆手:“不下了,不下了,你水平太臭,影响我棋艺。”
接着又叹一口气道,“天下将大乱矣,我得下山了。”
老道士立刻伸出长手揪着他的衣摆不放:“不管天下乱不乱,下完这局再说!”
何老伸手一拂,衣摆便如泥鳅般从老道士的手里逃脱,接着风一般地蹿出了后院,往山下直奔而去,声音远远地传来:“臭老道,后会有期了!”
老道士气得一把掀翻了棋盘,纵声跃上屋顶,朝着山路大吼:“滚你的蛋,弃战者杀!以后都不准你再上山来啦!”
……
……
柳家别墅,所有人的目光都云集在地下通道的出口,似乎寂静了很久,“滴滴”地声音突然从宋老的口袋里传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在场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能接通宋老的通讯器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会是谁呢?高层新的命令还是……
宋老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匣子,大拇指往上一抹,一句电子合成音从小匣子里传了出来:“指纹认定成功!请问是否接通对话?”
宋老按了一个“确定”。
“宋爷……”通讯器里声音直接传入耳内,是项诺。
宋老一怔,他这个通讯器的波段只有少数几位高层才知道,这个小子,他是如何知道的?想到有关于他的有名的“黑客”称号,宋老皱了皱眉,沉声问,“你在哪里?”
“咳咳……”那边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又是很粗重的喘息声,以宋老的耳力,自然很轻易地就推测出他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不再说话。
片刻后,另一端又传来声音,“我在地下室……跟林寒……还有定土神鞘……我……有事要和您商量,关于定土神鞘……”
宋老的脸色凝重了起来,闭上眼,仔细听着。
这种通讯器是夏国高层定制的防拦截、防窃听的高端光器产品,声音会直接传入主人的耳内,不虞外人听见。
别墅外的某辆装甲车内,项浩明推门进来,走到项文斌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正盯着监控画面的项文斌闻言眉毛一掀,“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项文斌皱起了眉,怒道:“他没有接到调令,怎么敢擅自带兵过来?你快去朗月园,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子。”
“是,父亲。”项浩明点了点头,又退出了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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