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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静地流淌了一会,林寒从沉思中抬起头来,说:“好,我会说服我妹妹的,那么治疗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说着又递出一张支票,“这是诊金。”
柳绥绥接了过来,看到是瑞和银行的凭票即付支票之后,又诧异地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是个小财主呢。”神色里满是调皮,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个天才医生。
林寒自嘲道:“财主算不上,但给妹妹看医生的钱还是有的。”
一边说一边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那么就麻烦柳医生了,过几天我再把妹妹带过来。”
“好的,我等着。”柳绥绥笑,“不过你现在就要走了吗?项大哥还没下来呢,你不等他了吗?”
在林寒低头看手腕上的表时,柳绥绥又说了起来:“项大哥每次找爷爷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会下来的,如果你现在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领你参观一下这间别墅……呀,你别这个表情呀,呵呵,好像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呢!其实这套别墅除了我跟爷爷住的房间之外,其他地方倒是经常被用来当展厅用的呢,你可不要多想哦,呵呵。”
柳绥绥的笑很温暖,是那种笑意直达眼角的温暖,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林寒笑道:“但愿我有这个参观的荣幸。”
柳绥绥摘下眼镜站了起来,笑道:“为什么没有?”
接着转过书桌走向林寒道:“走吧,我们一间间看过去,我正好去开开窗,透透气。坐了这许久,人都要木掉了。”
柳绥绥先带着林寒参观了收藏室,这里放着许多她心爱的物什,平时她是很少愿意给人看的,但今天不知为何,却很想向身旁这个男孩一一展示。
虽然这才是见林寒的第二面,但柳绥绥却觉得好像已经认识了他很久一样。
林寒是个半吊子鉴赏家,对于柳绥绥收藏的东西有一大半都不认识,虽然瓷器、油画、织物之类他也能分出个大概,但你若要他就此说出个一二三来,便是为难他了。而柳绥绥则对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很熟悉,她一样样地给林寒介绍,世界各地的极品光器,古老的油画,充满力量感的雕塑,气势恢宏的山水图,他国的织物,每一样东西她都说得头头是道,产于哪里,属于什么时代,是哪位大师的作品等等,好像在给林寒上鉴赏课一般。
林寒起初有些无聊,但渐渐地也起了一点兴趣,因为他在柳绥绥的众多收藏品中发现了一样极其少见的灵器!
这个世界竟然会有灵器!这个事实震撼他了。
“咦,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看你盯着它好久了。”柳绥绥连续喊了林寒两声都不见对方有所回应后,转头一看,却见他正拿着一个罗盘在发呆。
“这样东西的来历和故事你能给我介绍介绍吗?”林寒回过神来,笑着对柳绥绥说,“我看着挺有意思的。”
柳绥绥便回道:“这样东西是我师傅送给我的,说是叫什么‘罗盘’,是师傅的祖上从遥远的地球带过来的。不过我不知道它能做什么用途,所以一直把它当纪念品放在这间储藏室里。”
“原来是这样啊。”林寒点了点头,放下了这看起来像普通其实却已经是一件灵器的罗盘,心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何老产生空前的兴趣,他已经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一位高人。
他们从收藏室走到客厅,这间客厅布置得极为雅致,从地毯到壁画再到摆设,无一不显示出了主人的高雅格调。
林寒自从看到了那个灵器之后,便对其他东西有些心不在焉了。此刻他的人虽然跟着柳绥绥在走,但神识却一直留在了刚才那间储藏室,还在反复研究着罗盘。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很高明的灵器,即便以他作为修界的高级炼器师的眼光来看,也挑不出什么缺点,单以炼制手法而言,堪称完美,便是他自己要炼出这样一件东西,恐怕也不容易。
就在两人即将穿过拐角的时候,突然,林寒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这样失色地表现当然瞒不过柳绥绥,她立刻也停下了脚步,偏着小脑袋问他:“林寒!林寒?你怎么了?”
林寒只觉得口舌发燥,吞了几口口水之后,才把脸转向柳绥绥,指着身旁的墙壁,以他觉得平静实际却十分激动地语气问她:“我能不能去这间房间看看?”
柳绥绥意外地往墙这边看看,疑惑道:“那里没有房间了啊,只是墙而已。”
“不,不可能的,这里面肯定还有一间房……”林寒转身望着那面雕刻着精美龙腾图的墙壁,神识快速从收藏室转移到了墙壁深处。
“你就是林寒吗?”正当他出神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林寒转头,看到项诺扶着一个肥头肥脑的老头走下楼梯。
不必说,这位肥老头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柳老了。
“林兄,这是柳老。”项诺笑着为两人介绍,“柳爷爷,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林寒了,会制作三核心光器的那个林寒。”
“呵呵呵……”柳老对着林寒点了点头,笑声爽朗。
柳绥绥已经笑着迎了上前,扶住柳老的另一个胳膊,用小女孩儿一般的口吻撒娇道:“爷爷您总算是下楼来啦,绥绥都难得见到您了。”又望着项诺道,“项大哥,今天你跟爷爷的速度倒是很快呀,我还给你们留足了时间,打算先带林寒好好参观呢。”
项诺对着柳绥绥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柳老则伸出一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慈爱地笑着:“小丫头今天心情倒是好,居然也懂得招呼起客人了,真是难得,难得啊!果然还是要多招呼几个帅小伙到家里来的,呵呵呵……”
“爷爷!”柳绥绥满面通红地喊了一声,又忍不住悄悄朝林寒望去,只是林寒却没看她,现在他全副的心神又回到了墙壁上。
项诺见林寒盯着墙壁出神,正自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兄,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寒此时简直要兴奋地大叫一声了,脸上已经没法恢复平静,虽然他竭力忍着,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看不出来的。他并没有回答项诺的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墙壁,呼吸越来越粗重,仿佛看见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一般。
柳老看看他,又看看后面的墙壁,突然拍了拍扶着自己的柳绥绥的手背,对她道:“绥儿,你先回你的房里去,爷爷要跟他们两个小家伙说会儿话。”
柳绥绥闻言皱起了好看的柳眉,摇了摇柳老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嘛,还要把我支使开……”
平时次次灵的撒娇这次却不灵了,柳老态度坚定地道:“乖,绥儿听话。”
柳绥绥从小跟着老爷子长大,自然最能懂得他的心思,见他神色如此认真,便也不再闹了,笑了一声,便独自往来时的路去了。
这时项诺已经扶着柳老站到了林寒的身边,从柳老把柳绥绥打发走的情景来看,他知道事情不简单。
“小寒……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柳老笑着开口了,“你站在这里是看出什么东西了吗?”
林寒缓缓地转过脸来,看看柳老,又看看项诺,过了好半晌才道:“柳老,我想知道这下面的那样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柳老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看透,林寒目光毫不躲避地与他对视着,从容而自信。
柳老这才笑了起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项诺对他们的谈话一头雾水,问柳老道:“柳爷爷,你们在说什么?这墙后面难道另有乾坤?”
“罢了,你们两个小家伙跟我来。”柳老转过身,瞬间仿佛变得容光焕发了起来,连扶都无需人扶,“蹭蹭蹭”地就往前去了。
两个人自然是紧随而上。
走到刻着龙爪位置的浮雕前时,柳老停了下来,伸手在龙爪上极有规律地按了几下,不一会儿,只听“咯咯咯”地声音响了起来,在三人面前的地面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可供两人并行的斜向下的通道。
林寒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甚至未待柳老开口,由此可知他此时的心有多急。
而项诺则是一脸好奇地扶着柳老,也一起走了下去。
通道很长,而且光线很暗,仅靠着墙壁上偶尔散发出来的点点荧光照明,不过里面空气很清新,一点也不像是个封闭了很久的地方,很显然这里设计有巧妙的通风口。
大约走了有两百来米的时候,林寒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底下竟然是一片黄泥地,在黄泥地的中央正插着一个没有剑的剑鞘,古朴而浑厚,隐隐散发着一股股无形的威压,使人仅仅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心跳絮乱,呼吸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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