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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天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草人能活过来吗?”我有点懵了。
老胡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草人,然后指了指那草人的腰间,说道:“你看,腰里挂着手电筒,显然刚才打着电筒过来的东西,这家伙算一个。”
我已经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蹲下身子查看起来。
只见这草人身上没有穿衣物,整个身体都是有还未干枯的树枝和杂草编织而成的,闻起来一股浓烈的草腥味。
就在我进一步观察的时候,那草人的头似乎动了动!
这草人一动,把老胡吓了一大跳,他一失手,手里的仿五四手枪失火,啪的一声就打在了那草人的头上。
熟悉五四手枪的人都知道,这种手枪射程比较短,但近距离杀伤力还是非常可观的,只见那草人的头部啪的一声开了个打洞,木屑草渣飞舞,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看见草人里面的东西,我更是吃惊不小,只见草人的头部里面有一枚生锈的铜碟,大约巴掌大小。
我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铜碟的造型不正是嵬王遗迹中烛神的样子吗?只不过更加陈旧一些。
而且这枚铜碟被五四手枪的子弹打烂了一块,露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只死蛤蟆!
仔细一看,我更加惊讶了,因为这蛤蟆我也见过,就是嵬王遗迹中的苦壟!
老虎显然也非常吃惊,从草人身上扯下了两根藤条,小心翼翼的把那铜碟夹了出来,可是当他往外扯的时候,发现铜碟拉不出来。
用手电照了照,原来是铜碟上面的两个黑斑上有像是动物经络一般的东西长了出来,连接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而这时候,随着老胡手里的牵动力,草人的全身都开始痉挛起来,开始手舞足蹈的想要爬起来。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实在觉得太诡异了,这树藤做的东西,竟然好像一个活物。
老虎怕这东西有什么威胁到我们的举动,手里一用劲,把那经络一般的东西全部扯断,取出了铜碟。
这一下非常凶狠,那草人的四肢一下子都瘫软了下去。
老虎夹着那东西,看了看我,问道:“带消毒袋了吗?这东西你拿回去研究一下。”
我急忙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消毒袋,将破损的铜碟装好。
办完这些,老胡站起了身子,指着四周对我说道:“这里还有好几只这样的东西,可是只要不碰它们,似乎不会动了,我怀疑是刚才那个家伙操作着这些草人,而且那个家伙,应该和嵬王遗迹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点头称是,把铜碟收好,对老胡说道:“我们现在还是赶快跟上去吧,不然就追不到爷爷他们了。”
老胡还是一贯的冷酷,也没有多说什么,打起手电大踏步的往长廊缺口的位置走去。
我紧随其后,很快就来到了爷爷他们扎的营地里。
老胡走在前面,用手电筒扫了扫地上倒着的几个人,然后回头对我说道:“好像只是晕过去了。”
我也走了过去,在一个人身边蹲了下来,翻开他的眼皮,发现他的瞳孔时而收缩,时而放大,而且眼皮里有很多黑色的血丝,看样子身体状况并不好。
于是我对老胡说道:“可能不止昏迷这么简单,是中毒了。”
我刚说完,那个人的鼻子里就开始流血,脸色也有点发青起来。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人的脸,最多二十来岁,如果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叫人遗憾。
不过既然来了这里,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我也没办法帮他什么。
这时候老胡说道:“我看不是毒,这是中了蛊,有人提前在这些人身上下了蛊,刚才那个家伙一吹笛子,这些人身上蛊毒发作,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我点了点头,承认老胡的说法,而且我想,刚才见到的那种草人,也是蛊术的一种,看来刚才那个家伙是个用蛊的高手,这可太稀罕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奇怪的事情,因为二婶的蛊术我也是见过的,这世界上就是有这种奇人。
我们无暇去管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反而这些人倒下了对我们来说也少了很多麻烦,虽然吴老板他们还是没见踪影,不过此刻跟踪爷爷比较重要。
于是我和老胡也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那座巨大的石门前。
我斜眼瞟了瞟刚才被烧掉的那半具尸体,现在已经被人用泥土给埋了,连个墓碑都没有,只有地上的斑斑血迹能够证明刚才血腥的一幕。
鲜血有很多都溅到了石门上,在微弱光线下,显得尤为妖异,我皱了皱眉,有些闻不惯这种新鲜人血的味道,于是捂住了鼻子。
老胡也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然后当先进入了石门内。
我紧随其后进入石门,一股封闭在树洞内的污浊气息夹杂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有点窒息,我和老胡都轻轻的咳嗽了起来,急忙用手捂住鼻子。
门内的世界一片黑暗,前方并没有看到爷爷他们的手电光芒,仔细听了听,在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一些人声,显然他们已经不在附近了。
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可是除了地面上的一些木屑和碎石,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比较怪异的是,在这室内的空间里,竟然传来了呜呜的风声……
就这么往前走了十几米,感觉前面的风声越来越大了。
我正感奇怪,忽然老胡上来一把将我拉住,嘴里喊道:“小心!”
我立马停住脚步,然后一股大风从我脚下吹了起来,将我额头上的头发吹得全部竖了起来。
老胡一把将我拉的坐了下来,然后用手电筒照了照我前面十几厘米的地方,只见一道断崖就在那里,只要我再多走一步就掉下万丈深渊了。
我知道老胡有夜眼,幸亏这样才救了我一命。
老胡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荧光棒,拧亮了了往前方使劲扔去。
荧光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出去二十多米,然后就砸到了什么东西上,反弹了一下,然后往下落去。
仔细一看我以为是悬崖对面有一面墙,但是过了一会儿,我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因为荧光棒砸到的东西,竟然是一棵大树的树皮。
因为这棵树实在太大了,所以连圆形的弧度都看不出来,只觉得是一面墙。
在我们所在的悬崖边,到大树之间,有一道二十多米宽的深渊,不知有多深。
老胡指了指我们旁边不远处的地方,说道:“那边有一座吊桥。”
他把我扶了起来,向吊桥走去。
来到桥上,我发现这是一座由铜链和石板谱成的吊桥,虽然十分古老,却也很结实。
我们一边走,一边用手电照了照吊桥的对面,发现那边连着一个黑色的石门。
我们径直走进了石门内,进入了大树的里面。
然后我发现这树洞至少也有两三百平方米,爷爷他们看来已经走到了很深入的地方。
既然爷爷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和老胡也不想摸黑儿前进,于是打亮了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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