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便搅得林中议论四起。
王风却是暗笑,想攻破少林,自然不可能,但是绝顶的高手想要从少林中盗几本经书却不是不可能,他这是在偷换概念,不过那又如何,他本来就是来搅局的。
趁着骚乱,王风背着手走了几步又笑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居然问也不问,蒙头就杀,不得不说,你们的智商,真的很让我捉急啊。”
“噗——!”
“嘻嘻!”
在这时候敢这么肆无忌惮,轻松自在的也只有事不关己的段誉,和王朱碧三姝了。
有人捧场,王风当然更高兴,猛地一拍额头,做恍然状道:“哦不,你们都是武林中前辈高人,德高望重,智商怎么可能这么低呢?应该说,你们根本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区区几个契丹人,杀也就杀了,就算是错了,也不过是杀几个猪猡而已,对吧?”
智光大师脸色一白,眉目间有痛苦之色。一边还有一人脸色也同时一变,脸上闪过愧疚、羞怒。
群丐中有人插口道:“那便如何,辽狗凶残暴虐,全无人性,杀了便杀了,便是真错了,那也没有错。”
有这想法的不只是一个:“不错,辽狗杀我汉人同胞,不计其数。我亲眼见到辽狗手持长矛,将我汉人的婴儿活生生的挑在矛头,骑马游街,跃武扬威。他们杀得,咱们为什么杀不得?”
“别人做**,你便也要做一做,狗要吃屎,你便也要尝一尝?”
“这……”
众人明知他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但其中道理却又让他们无话可说,无可反驳。
王风冷笑一声,也不理会,有了渔村被屠灭一事,他虽不至于痛恨所有辽人,但也对于那些辽国契丹人没有什么好感,这会儿也只不过是对于这些死脑筋的乞丐有些像是怒其不争的恼怒,倒不至于放在心上。
至于宋辽之间的仇怨,辽人是不是全是残暴他也没有兴趣去辩,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有结果。时代的差异,早就注定他们不可能有共识,国与国之间的怨恨,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就像是现世中,对于某个岛国的怨恨一般,除却少部分人外,相信绝大部分都或多或少地怀有怨怒,根本放不下。甚至除去一些自认理智的还会将某岛国一分为二,认为其中有好人也有坏人,却也有不少偏激的认为那些人都该死。
这种国仇家恨,根本就不是道理能说得清的。
改变这些武疯子,王风还没这么闲得蛋疼。
“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说了这么多废话到底想干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极怪异之人,因为他的年纪说年轻不年轻,说老也不老,看起来像是三十岁,也可以说是六十岁,总之就是三十到六十之间,相貌不丑也不俊。
王风头微偏:“你是谁?”
那人怪眼一翻道:“你是谁?”
“王兄弟,这位是赵钱孙前辈,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先前一直没说话的乔峰上前开口道,这赵钱孙胡闹的本事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他已经感觉到今天丐帮中的异常似乎另有隐秘,而且与他有关,这会儿正是要紧时刻,乔峰怎能让他再胡闹。
“呵呵,原来是你啊。”
“哦?你也听过我的威名?”赵钱孙得意道。
“当然,当然,三十年前,雁门关一战,你这位前辈高人可是独一无二啊。”
“你……你什么意思!?”赵钱孙脸色猛变。
王风微微一笑,不再理他,看身智光道:“大和尚,三十年前,雁门关外,谁是谁非,恐怕你们心中早已经清清楚楚,也不用我来多说。不过,你们的事迹倒是让我仰慕得很。二十一个所谓的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不问青红皂白用喂毒暗器伏击偷袭,一十九名契丹武士倾刻间毙命,好威风好煞气。”
智光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智光和尚,脸色极为痛苦,绝不是假,众人都明白了王风所言确为事实。
乔峰有些看不过去,毕竟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曾恩泽闽浙两广百姓,为治愈无数百姓的瘴毒,远赴海外蛮荒寻药,更因此失去一身武功是确确实实的,便出口道:“国仇家恨,手段纵使歹毒些也无可厚非。”
他这话也是在场之人的念头,没人认为对于辽人手段毒辣些有什么不对。
王风只是笑道:“说得不错,对于辽人手段毒辣些,也没什么错,纵使是以多欺少,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怀抱婴孩的妇人乱刀分尸,也一样没有什么不对,对吧,大和尚?”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智光老和尚脸色惨白。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赵钱孙一脸惶恐,颤抖地看着王风。
“嘿,好一个德高望重。”王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继续冷笑道:“乱刀砍死了一个弱女子,二十一个所谓的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围攻别人丈夫,反被一人一刀反手间杀死大半,而这位姓赵的前辈高人更是被人活活吓晕,你们那所谓的带头大哥与天下第一大帮的汪帮主也被人制住穴道。”
“嘿嘿,辽人凶残暴虐,猪狗不如?你们无缘无故伏击刺杀,更将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乱刀砍死,又要害死那刚满月的儿子,那猪狗不如的辽人却只点了你们穴道,未下杀手,反饶你们一命,自已却被逼得跳崖自尽。而如今,你们却不思悔悟,反要来为难那人的孩儿,到底是谁凶残暴虐,猪狗不如!”
王风这一喝,已经不自觉带上真怒。倘若之前没有遇到过乔峰,他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如今却因为对乔峰有了认同,难以再超然事外。
“啊?!”“胡说八道!”“智光大师德高望重,岂容你污蔑?”“汪帮主英雄过人,武功盖世,又怎么可能如此?”“你这人藏头露尾,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怎么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王风也懒得和这些人争辩,只是嘴角冷笑,看着智光和赵钱孙。
智光大师此时脸色苍白,面色痛苦之极,赵钱孙也是一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愧也有羞,也有恐惧。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所言,句句属实,老衲做了错事,也不必隐瞒。”智光颤声道,惹起一阵阵惊议,辽人虽然可恨,但是依照王风那样的说法,也的确是太过了些。
“我们是为国为民,也不能算是做错。”赵钱孙微微冷静了下来,脸色微白道。
智光摇头道:“错便是错,何必自欺欺人?”
王风虽然觉得不可理喻,却也不愿与人争论那些所谓的国仇家恨,大是大非,只是既然道:“既然说你错了,那我便在问一句,你们今日来此,又是为了什么?你们怎么有脸?怎么敢?”
一连三问,一声高过一声,像是一根根利箭般,直刺入两人心中,脸色苍白,根本无言以对。
“够了!老夫不管你是何人,来此为何,今日我帮中有大事,容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大放厥词!”
一个容貌苍老白发的老丐忽然走出,大声喝斥。
乔峰见状,怕丐帮与王风起了冲突,开口道:“徐长老,这位王兄弟是乔某朋友,没有恶意。”
那徐长老大声道:“乔峰,这是我帮中之事,轮不到你来管。”
林中群丐大多都是心中惊异,这帮中之事,无论大小,向来是由帮主决断,而这徐长老早已退隐三十余年,根本就是一个不能管事的长老,直呼帮主名讳,但他今年已87岁,在帮中辈份极高,也只能说他倚老卖老,倒也不算什么,可他居然对帮主说帮中之事他不能管,岂不是奇事?
徐长老对乔峰冷淡地一扫而过,又道:“智光大师的为人,大伙都是知道的,旁人三言两语还改变不了,就算当年手段有些毒辣,那也确实是为了大宋千千万万子民的安危,自然不能算错,大师不必介怀。当年那契丹人的婴孩尚存于世,还请大师指出来吧。”
智光和尚面色痛苦,只是摇头不语。
他今天本是受了徐长老所请,有心将当年真相都说了出来。
当年之事,本就如果梗在喉,三十年过去,也无心再隐瞒。可是刚才王风一番话语却句句如刀,恍然明悟,知道自已如果真的说了出来,那真的是一错再错,此时竟是不愿再说。
“赵钱孙先生,今日请你来,就是为了说明当年真相,不如就请你来说如何?”徐长老又看向赵钱孙道。
只是这赵钱孙此时也失魂落魄一般,对他毫不理睬。
王风看着脸色微变的徐长老,嘴角冷笑。不过这可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先前那些话,只不过是他实在看不得这些人明明做了错事,偏偏还一副悲天悯人、理直气壮的样子,才想要打击一番,可不是为了阻止真相大白。
还不够乱,王风轻笑,开口道:“你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喝斥本座,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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