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快速穿好衣服,眼中冰冷的目光是如此的死寂,如同死人一般那么冷漠无情,心中的耻辱和悲痛让他后悔昨晚的行为,真该让这个女人七孔流血而亡!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的锁被从外打开,但并没有推开门,显然张疯子一直都在关注房间的动静,二人的对话也被他听到。
此时周小山的心中无比落寞,也许自己这个孤儿真不配说那样的话,他没有再看刘雨姝一眼,黯然的甩门而去。
望着周小山离去的身影,刘雨姝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她的贞洁竟被地位与自己天上地下般差距的人夺去,她怎能不伤心,一向坚强的她扑到棉被放声痛哭起来。
周小山走房门,就看到张疯子站在不远处,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已褪色的钢制酒瓶,脚下一地的烟头暴露出他昨晚就一直站在这里。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周围的空气引燃着,仿似空气也在怒吼。
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心中对张疯子的昨晚不同寻常的举动说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更期待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冰冷的目光让张疯子也有些尴尬,他噜了噜嘴,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让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周小山眼中毫无光彩,冷冷的注视着张疯子,点了点头,踏步向前迈去,他心里有些好奇。
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更有一丝期待,期待能弥合破裂友谊的伤痕。
当张疯子将刘雨姝法拉利车钥匙丢在地上,从养殖场的仓库开出一辆无牌照的保时捷Boxster时,周小山心里微微一震,这辆跑车怎么看都是辆新车,虽然周小山不是很懂车,但还是能认出保时捷的牌子。
保时捷进入了浙省高速,二人一路无语,张疯子神情非常专注,偶尔会看向路边一些景点,跑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在一处临海的悬崖匝道处停了下来。
周小山跟随张疯子穿过护栏,来到悬崖边上。
张疯子的脸色异样的悲戚、沉痛,像寒冰一样冷酷,像岩石一样严峻,漠然中似有无限懊悔……
“我的青春,只为听到你孩童般无邪的笑声,只为看到你无拘无束的率性而为,然后静静的陪在你身边,等待……也许并不容易;但是……这却是我心中幸福的全部,请一定要为我活下去!”张疯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大叫起来!
“她是谭家真正的嫡系,三年半前,就在这里,她说完上面的话,当着我的面从这里跳了下去!”早已在眼睑内蓄积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哗哗地流过张疯子邋遢而沧桑的面颊。
周小山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可以想象,当时张疯子会有多绝望。
“这一切,都是因为四大家族,尤其是刘家!我虽然侥幸逃脱,可是这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如果没有执念,我或许真没有勇气活到现在!”张疯子连哭都忘了怎么哭了,只是咧着嘴抽泣,泪蒙住了他的脸。
从张疯子决定带周小山来到这个被他列为禁区的地方时,他的思想就已混乱,没有人能真正的理解到他的悲痛,凌乱无章的叙说,昭示着他内心的无助。
周小山没有插嘴,静静的聆听,静静的等待,他知道,张疯子此刻也完全回到了当时的情景,或许一次撕心裂肺的回忆,能让他好受一些。
张疯子正如周小山所想,在无声的沉浸十几分钟时间后,开始讲诉他的故事:
很小就被老鬼收养,并教他一些基本的武功,在十几岁时开始开始跟随老鬼学习改装各种汽车、摩托,混迹于飙车族间。
或许天生就有赛车基因,又加上对各种改装车的熟识,很快就在海卢市飙车界闯出一点名声,张疯子的外号也成为他的代名词。
一次偶然,与来海卢市游玩的谭灵玲相识,并很快对谭灵玲清丽秀雅的外貌和善良的心地着迷,而谭灵玲也对张扬不拘的张疯子产生好感。
虽然不能传授谭家腿法,但谭灵玲对各种秘法也有了解,并一一传授给张疯子。
朝夕相处,武学天分还算不错的张疯子,通过与谭灵玲一次次的切磋,居然被他学到了几招谭家从不外传的腿法,祸事也接踵而来。
海卢市四大家族同时掌控着地下**,每月都会举行一次飙车大赛,张疯子的异军突起,让暗箱操作的四大家族连丢两次冠军,当张疯子第三次报名参加时,四大家族企图半收买半胁迫未果,同时刘家大少刘光耀也垂帘谭灵玲的美色和身后的家世,展开强烈的追求。
追求未果的刘光耀,自觉颜面大失,又不敢得罪谭家,就将一切归罪于张疯子,在刘家家主的默许下,联合另外三家,全面打击也有一些势力的张疯子。
这一切,不但没有让张疯子一蹶不振,反而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赤脚不怕穿鞋的,对方打一拳,张疯子立即回上一脚。
明里暗里的挑衅,刺杀,由于有谭灵玲的帮助,都没能把张疯子怎么样,这让刘光耀更为窝火。
就在谭灵玲生日当天,张疯子驾驶两人都很喜欢的保时捷Boxster,带着谭灵玲到海边看日出,回来的路上,与刘光耀及其手下相遇,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谭灵玲,这是你逼我的!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我走,要么我就将你传授张疯子谭家腿法的秘密传到你们谭家去,你自己选择吧,哈哈!”被张疯子和谭灵玲揍成猪头的刘光耀恼羞成怒,狰狞着威胁道。
也在这个时候,刘家家主刘成才也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寡不敌众的张疯子与谭灵玲且战且退,最终被逼到这个地方,无路可逃之下,张疯子被抓住,谭灵玲被逼到了悬崖边。
“我刘家对你谭灵玲一忍再忍,你非但不知好歹,反而一再与我刘家为敌,要不是看在我儿对你痴情一片,才没将你在这里的事通知谭家。今天,你做选择吧,要么做我刘家儿媳,要么将你们两个送到谭家!”刘成才将老奸巨滑展现得淋漓尽致!
突然,十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出现,冲入刘家的人群中,个个都身手不凡,很快冲破了刘家人的包围,与谭灵玲一起想救下张疯子。
刘光耀拿出一把刀,刘成才阴冷一笑:“谭灵玲,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你们两个,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逼我的!”
听到这里,周小山也能想象当时谭灵玲的处境和选择。
谭灵玲的选择出乎刘家人的预料,待谭灵玲跳海后,刘家人不远落人口实,又不愿轻易放掉张疯子,最后将张疯子交给了警方。
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罗院长将张疯子保释了出来并随其离去。
张疯子为了报恩,承诺可以帮罗院子做一次事,无论做什么都答应。
不想前几天罗院子通知他,只是让他教周小山开车,要求是达到一般业余车手的水平。
而张疯子已泣不成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大哭起来。他扑倒在悬崖边,痛苦的一次次呼叫着谭灵玲名字,泪水顺着悬崖落下,流进埋葬谭灵玲的大海里,流进他心中那个深深的伤口里。
周小山没有劝慰,他理解张疯子现在的心情,正如自己父母自杀时那般。
张疯子报仇没有错,但是不是该这样对待刘家无关的人,周小山心里虽不敢苟同,但又有谁能保证如若遇到相同的处境,会不会如同张疯子这般?
刘雨姝所有些可恨,但她却是无辜的,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身份最终付出了错误的代价。
而自己就那么稀里糊涂、半推半就成为了错误的一枚棋子,被逆推,真他娘的可笑啊!
只希望刘雨姝小妞会出于名节的考虑,隐瞒自己这个错误的棋子,我也是无辜的啊!
“我会对你负责的!”终于冷静下来的张疯子走到周小山身边,一双犀利的眼神,沉静与高傲;一张冷酷的面孔,认真与威严;一句很有杀伤的话语,直接与豪爽;一种执着精神,坚持与毅力。
“嗯?”周小山听到这句话,一脸黑线,差点没摔倒,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是味儿:“无良大叔,你……不会是受刺激过度,性取向发生改变了吧?咱们赶紧去医院,发现得早,应该很容易治疗!”
“滚你丫的,你才性取向有问题!”突然想起自己说的话似乎有点暖昧,立即解释道:“我是说,会做好善后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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