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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后背一阵阴冷之气,刚才那女孩地声音说“睡在她地床上”,原来这棺材是她地床,那她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感到一针白光从门外漂了进来,我一转身,只见一张熟悉而苍白地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你?”
我居然禁不住首先开口说了话,我怎么能说话呢?万一她看不到我,我一说话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可是我眼前站着的人,我很熟悉啊,虽然跟她所谓地熟悉不到几分钟——她就是井底下那个那个对我笑,和我拉手的那个小女孩,只是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毫无血色,像死人一样。
我本以为她听到我说话,跟我打声招呼,说实话,之前在井里只能看到她一张脸,现在她整个人站在我面前,我对她感觉更好了。
她要真是那个和我订过娃娃亲地那小女孩,即便是女鬼,我也认了。
可是,可是,她怎么像不认识我一样:“谁,你是谁?”
之前还跟我拉手还对我笑,现在这么快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她难道智商真的还是婴儿状态,记忆只有数秒??
我刚要靠前,想跟她说我是刚才那个井边拉他的小孩,可是她一见我靠近她,便一闪白光突然间不见了。
到底她是鬼还是我是鬼啊!我都没怕她,她倒被我吓跑了。
她离开的时候,我只觉室内温度骤然降了十多度,本来已经足够阴冷潮湿地屋子显得更加寒气逼人了!
“猫咪,你不好好看门,躲在我床上睡觉不说,居然还把人给引了进来!快到北头荒丘当面向阿婆谢罪吧!”
说完,只见一道白光从屋的上空一闪而过,那只正欲睡觉的猫也忽地不见了!
整个堂屋只剩下我和那只被猫睡扁地女鞋…………
去村北头荒丘找阿婆谢罪?原来阿婆在村北头!出来这么长时间,我只顾满足自己的好奇和“勾搭”小女友了,居然忘了我来是找阿婆救阿爸的!
不知道阿爸现在的手指被他啃得还剩下几根,想到这里我便一阵心酸,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惊奇地发现当我的眼泪流到棺材里的那只女鞋上时,那女鞋竟发出光来,虽说那光亮比较微弱,但却足以照亮整个盒子般大小的棺材!
透过那丝光亮,我居然能看到棺材上密密麻麻的字。那时候我才五岁,还没上学,上面那么多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只记得最大的那几个字,好像是“爱新觉罗咕噜氏”,我自己的那七个字好像是这样写的的,但念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能再由着自己的好奇心了,必须马上去找阿婆。
可是村北头那荒丘那么一大片的地,我每次跟阿爸去烧纸时,阿爸有时候都会走迷路,我哪知道哪对哪啊?
跟踪她们?可是猫除非下雨天走来烂泥路上才会有脚印,那小孩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就更别提足迹脚印了!!
对了!对了!鹅卵石!!
我听姥姥说过,以前她半夜要是出去,身上总得装上一口袋鹅卵石,每隔一段路程,便往地上撒上一颗鹅卵石,要是发出“濨”的一声,证明这条路被鬼走过,那就得绕着走。
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堆鹅卵石,刚好派上用场。只是我这次跟姥姥相反,我不是绕着走,而是跟着鬼走!
从屋内出来,顿时间明白了什么叫“人间地狱”啊,之前没觉得村子里空气有多好,在这密不透风、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呆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美好。
一出来我便发现,天居然黑了下来。我明明感觉我在屋内没呆那么长时间,可是天怎么就黑了呢?
只听说过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难不成地狱一小时,人间十小时,看来这屋子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没准就是地狱的某个停尸房或炼鬼室!
幸好,总之,我出来了!
我摸着黑漆漆的夜路找到了那堆鹅卵石,一把一把地往口袋里装,等到装到我衣服口袋全都满时,我还嫌不够,又抓了两把在手上。
我往前随意扔了两颗,并没有听到“濨”的一声啊,难道姥姥以前是吓唬我的?我望转了45度左右,又扔了两颗,这回果真听到“”濨濨“的声音,不仅如此,我还——
我还看到那鹅卵石落地处有一个很小的白色脚印。啊呀妈呀,老吓人了,原来鬼走路也有脚印,以前听的鬼故事不都说鬼是没有脚的么?
我便把手中的鹅卵石当着指南针使用,不停地往空中扔,只是理北头山丘的路虽说不远但也不近,我不敢再两颗两颗的扔,而是一颗一颗的扔。
我怕我到了半路迷路了,到时候连撤退都不知道往哪走,被困在那荒丘数不尽的坟堆里。
离荒丘的坟堆越来越近,我身上的鹅卵石也快用完,黑暗中那股刺人的阴寒逐渐笼罩着我全身。
我仿佛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手仿佛跟着身体一齐发抖,难道是晃头老太??
“虎子小娃,你看到我没?”那声音阴森恐怖,可是我怎么听怎么都感觉不像是晃头老太的声音。
这荒丘坟堆里多冤魂鬼怪,谁知道何时何地会冒出一个厉鬼来。
“虎子小娃,不认识我了吗?回头看看我!”那恐怖的声音带着诱惑的味道。
回头?我这时候哪能回头啊!姥姥说过,男人身上有三展明灯,分别在头顶,左肩和右肩。走夜路的时候如果三回头,这三展明灯就会熄灭。
有这三展明灯在,鬼怪就耐你不能如何,一旦这三展明灯熄灭,鬼怪就开始近身。
所以,别说听她那声音像是一个老太婆,即便是刚才那个在井底跟我拉钩的漂亮小女孩,我也不敢回头啊!
背后的声音见我不搭理她,嗔怒地说道:“虎子小娃,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隔壁家的奶奶,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去的你们家,还记得不?”
隔壁的奶奶?不就是去年到我家,我看到她身后有个脏兮兮血琳琳的怪物拽着她那个奶奶么?她不是第二天就死了么?
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啊?要说去年她到我家我只是提醒了她一下,她身后有个血琳琳脏兮兮地怪物在拽她,她第二天死在家里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她见我还不回头,竟“蹭”地一声飘到了我的前面,看到她那张熟悉的脸,我马上开头叫了声“奶奶”!
“虎子,你知道么,奶奶从去年死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啊。我家那该死的儿媳把我儿子管的紧紧的,我那胆小怕媳妇的熊儿子竟一年没来给我烧过纸钱,没钱我吃什么?阴间买东西也是要花钱的啊!”
“前些日子我鬼混飘回了家本来是想吓吓我那儿媳妇,让她知错,同意我儿子来给我烧点纸钱。可是不想那天杀的儿媳不知悔改,不给我儿子给我烧纸便罢,反倒请了个巫师在门前挂了个八方镜!“
”这该死的女人,我就不信她不出门,只要她一出门我就掐死她!她整天让我儿子孙子出门买东西砍柴做家务什么的,我哪舍得对自家的孩子下手啊!“
我听了毛骨悚然,合着它不仅是个鬼,还是个饿鬼。要知道饿鬼比恶鬼还来的恐怖啊!恶鬼作恶还分场合,可是饿鬼饿了往往饥不择食啊!
“奶奶,我现在就回去给您带话,让伯伯和婶婶给你烧钱,给您做好吃的送来,您说您爱吃什么?”
我只能这番拖车做缓兵之计,一边说我一边往后退,自以为退的很远了,忙转身拔起小腿就要跑,不想刚一转身,她就站在了我面前。她舔了舔舌头,流着口水,对我说到:“奶奶饿了一年了,奶奶等不及了!”
“虎子小娃,你阿爸都是我接生的,有句话叫生来死往,既然我给你阿爸接生,你阿爸就应当以死相谢。你阿爸不以死相谢,你谢是一样的,父债子还嘛。”
“要说阿婆实在是太饿了,据说吃一次童男管饱一年,虎子是你替你阿爸报我接生之恩的时候了!”
“奶奶,奶奶,不要,不要!”我拼命地往前跑,但是刚跑没多远,就感觉颈子被什么给勒住了。
我被那不知什么东西拼命地往后拉,一直到她面前,“怎么样,跑的过我的舌头么?”
她忽然间又把舌头稍微缩了缩,但是缩回去的舌头还是要比常人大的多,她用舌头在脖子上舔了舔,我只感觉她的舌头就像猫舌头一样,上面全是倒刺,弄得多钻心的疼。
“没事没事,不疼的,我舔会等会再咬断你脖子就不会疼了!”
我眼泪已经禁不住往下流,哟阿妈阿爸哭天抢地地叫嚷着,可是四周空旷无比,声音一出去就散了开来,根本没人能听得见。
“奶奶,求求你饶了我,你接生我阿爸的恩情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我以后每年清明,七月半都来给您烧纸,不,我以后每个星期,不,是每天都来给你烧纸,求求你饶了我!”
“不仅如此,这样还不够,我要让我以后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一直给您烧纸,让您有花不完的钱!”
“花不完的钱?你以为我们地底下没有钱吗?告诉你,这地下棺材里有数不尽的宝贝,珍宝玉器,说是都是清朝时带过来的。”
“要不是那天杀的晃头老太整天家奴般死守着,我们不敢接近她,我们地下那些冤魂还需要你们阳间人给烧钱你们烧十年的钱砥得上地下一个玉器么?”
“虎子,让奶奶吃了你吧,死了以后你也能来阴间,阴间可好玩了,除了稍微冷点以外,比阳间好玩多了。那晃头老太死守那珍宝玉器,说是等到她主子死了之后全部敬奉她主子,没准你就是她小主子呢!你不死一回你怎么知道啊!”
“还有还有,那晃头老太旁边还跟着一个年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你要是让奶奶吃了,奶奶以后去给你说亲!”
她说着,舌头已经在我脖子上停止了舔弄,看来下一步就要咬断我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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