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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四，十是十……”，看见他如此的费力，我就抢在他前面把这个绕口令说完了，又是干净利落，显然，此刻的我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当我正要为此庆祝时，我却发现了此刻的气氛与刚才的已经截然不同了。
此刻，那个警察的脸已经变绿了，而且有点发紫，“谁刚才先提起绕口令的，也不看看这个是什么地方”，或许是没有找到能赢我的办法，他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或许是被冲昏了头脑，而我也真的忘记了这个是什么地方，显然，我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是这个蠢货先提起绕口令的”，警察们异口同声，此刻，我并没有为自己去辩解，因为，我知道，那样做完全是徒劳。
“你小子是不是真他妈的忘记了自己是谁了”，此刻，皮鞭已经再次抽打在了我的身上，或许，这就是对我胜利的奖赏吧！
“刚才说到哪了？”，他停下了手，继续问道。
“他是怎样和死者结下仇的？”，一个警察指着我说。
“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全都是因为那该死的绕口令”，此刻，愤怒的他已经开始咆哮了，“你是怎样和死者结下仇的？”。
“大叔……骂我是……蠢货”，我依旧没想到更好的理由，同时，我说话也已经结结巴巴了。
“什么！就因为他骂了你一句你就把他给杀了？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喊道，声音很特别。
“怎么可能又是精神病，上次我们抓的那个小偷就是精神病，这个怎么可能还是！再说了，在这个城市，因为骂一句话就杀人这种事可屡见不鲜。”。
“怎么不可能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至少，我们应该给这小子做个鉴定吧！”，又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好了，有没有精神病，以后再说，现在让这小子说说杀人经过。”。主审官再次说话了。
“能不能给我一杯水？”，是的，几天滴水未进的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听着，小子，要是你把这一切交代的合情合理的话，即使你要个女人，我们也会满足你的，给他一个女人，不不不，给他一杯水。”。我用颤抖的手接过水杯，“谢谢”，其实，我真的不想说出这两个字的。
“那天天很蓝，真的，天很蓝，”，“他妈的说重点，，没人听你报天气预报”。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道：“我正在地上抬头看天，这时，大叔在楼上叫我，上去后我才知道他让我抬石板，我和大叔把石板抬到阳台边……”。
“等等，你是说你在下面，是他把你喊上去的。”。
“是的，”。我回答到。
“哦，那可不行，那就不能体现你蓄意谋杀了，要不换成你在楼上而他在楼下，你把他叫上去的，这样看起来比较合理。”。
“小子，你要是再出点错的话，那可有你好受的！”。
或许，现在我才明白，他们根本不想听我所说的事实，所有的一切他们都自作主张了，所以，我只能按照他们给我编造的杀人理由往下说：“我把大叔叫了上来，大叔上来前我故意在阳台边上放了根钢棍。大叔踩了上去。我发现大叔掉下去没死，然后我又将石板推了下去。”我将那根钢管说成是自己放在那里的，是的，此刻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个所谓的审讯过程。
“好了，杀人过程说的真不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不过，我们还得将过程写的圆满些，就说在那块石板上发现了凶手的指纹”。
“那是不是应该带他去鉴定一下？”。
“你傻啊，鉴定！我们可没有那些嫌钱去做那种鉴定，待会把他带到杀人现场，让这小子把那块石板触摸一下，石板上不就有指纹了吗，好了，一场杀人案又告破了，终于该放松放松了”。
“哦，对了，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叫什么多什么少？”。
“叫‘凶多吉少’”。
“对，就是那个地方，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哦，对了，你们几个谁会写字，来把刚才那小子说的都写出来吧，然后让那小子签字，哦，对了，在后面再加一条，犯人对谋杀的罪行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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