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无定河,可以改名成永定河了。等大坝修成,涝时不涝,旱时不旱,河道永不改,当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骑马走在无定河边上,阮安尖声尖气的说着,毫无征兆的就把胡烨的台词抢了。
“靠,这个改名权不是我的么,怎么就成了他的了!”听了阮安的话,胡烨眼前闪过一条黑线。
胡烨觉得这个亏吃大了,这个世界怎么就没有专利权了呢。明明是自己先想到了,而且还跟朱棣说了。
不过胡烨认为,如果自己要跟阮安争这个改名权,最后胜出的一定是阮安。因为想要朱棣证明这话是自己先说的,绝对会被朱棣讹诈的体无完肤。
但是胡烨觉得,不能被朱棣这种奸商无限制讹诈,于是胡烨就只能默许,阮安作为永定河的首创者。
“哈哈,是极是极,这无定河改道无常,使百姓苦不堪言。如今阮公公在此修建大坝,使得无定变永定,确实是北平百姓的大恩人那。”朱能拍着马屁说。
“朱大人过奖了,这修建一事乃是燕王殿下的功绩,咱家也不过是过来略尽绵薄之力,怎敢居功。”阮安有些谦虚的说。
胡烨真的很郁闷,这修建大坝的提法是自己提出来的,这无定河改永定河也是自己提出来的。但是两项功劳都不是自己的,一项成了阮安的专利,另一项成了朱棣的一大政绩。
不过胡烨想了想,如果这个修大坝的事真让自己顶了下来,说不定被满朝文武骂的狗血喷头。朱棣上奏都遭了很多批判,说是劳民伤财。如果真由自己来提,第二天就被收监问斩了。
既然功劳轮不到自己,那就不想了,还是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胡烨时刻提醒着自己,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家里面还有三十多口人等着自己养活,这是自己欠她们的。
话虽如此,但是气还是要找个地方撒。于是胡烨拿过一把弓箭,对着一只刚好窜到河岸边兔子射了过去。
结果很尴尬,射出去的弓箭,连兔子的尾巴都没摸着。主要是这把弓箭太厚实了,要拉到满圆,至少需要五百斤的力道。但是胡烨现在能有五十斤的力道就不错了,自然射出去的见就没有多大威力了。
胡烨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这一箭射出去,丢人就丢大了,想收都收不回来。旁边的朱能已经笑得人仰马翻,是真的人仰马翻,直接栽在地上起不来了。
阮安则是依旧欣赏的看着胡烨,在他看来,舞刀弄枪就是不他们这类人干的事。潜意识里,他已经将胡烨归到跟他一类人了。
胡烨不知道阮安这个笑容的背后有什么,但是知道一定没有好果子。如果让他知道,他已经被阮安认定成同类人,一定会对着阮安来上一箭。
自己的护卫就不同了,高仁就不苟言笑,虽然他对胡烨的箭法很鄙视,但是出身张辅营中,对自己的上司就该有绝对的尊重。
胡烨看了看高仁,果然还是自己人好。这高仁是前两天从张辅营中调过来的,还带来了胡烨当初骑得那匹枣红色战马。
一想到这里,胡烨总算有些慰藉,至少自己还有张辅这么个兄弟。高仁作为他营中的总旗,斥候大队的一把手,说派来就派来。虽然张辅口中大大咧咧,但对胡烨确实上心,高仁善骑射,又是斥候出身,来保护胡烨是最好不过了。再加上一个老钱,胡烨的安全算是有保障了。
“哈哈哈哈。”
朱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笑个不停,应该是在记恨刚才被胡烨的护肩摆了一道,于是一有机会嘲笑胡烨,他就紧紧的抓住。
这还没完,他捧了捧肚子,笑意难耐的站起身来,一把夺过胡烨手中的弓箭。然后搭弓上箭,要在胡烨面前露一手,趁机羞辱羞辱胡烨,找回点面子。
杀才就是杀才,五石的弓拉得满圆,然后听见嗖的一声,箭矢离弦,朝着不远处的树龄飞了过去。
倒霉的是一只正在高歌的布谷鸟,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现在已经倒在了朱能的箭下。
吩咐手下去将那只布谷鸟带回来,朱能把玩着手中的弓箭,得意的朝着胡烨看了看,眼中全是鄙视。
对于这个杀才的鄙视,胡烨很是恼火。朱棣欺负我,阮安欺负我,现在就连一个傻大个也想欺负我?
“高大哥,给朱大人露两手。”胡烨对着马上的高仁说道。
对于朱能这样的杀才,最好的反击方式不是踹他两脚,而是在他最自得的地方击败他。
于是高仁也是搭弓上箭,就在马上将五石弓拉的满圆,随后也是嗖的一声,箭矢直破云霄,准确无误的射在了一直正在云端飞翔的候鸟身上。
朱能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但是又对高仁的箭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胡烨面前又拉不下脸皮请教高仁,只要默默地翻身上马。将捡回布谷鸟的手下一脚踹开,这回丢脸丢大了。
“哈哈,大明军中果然是人才辈出啊,今天咱家真是开眼界了。”看了两人的箭术比拼,阮安大笑着说道。
“人才辈出?”胡烨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自己连五石弓都拉不动,这分明就是在挖苦自己。
于是胡烨准备给阮安挖一个深坑,让他这辈子都陷在里面,“阮公公可知这五石弓有多大的力道?”
阮安听了大笑,这不是傻子都明白的问题么,于是回答,“当然是五石的力道,大概有五百斤。”
“哈哈,阮公公果然博学多才。不过我听师傅说,在天朝那个地方,五百斤却也可以叫做二千五百牛,不知阮公公可听过这个说法?”胡烨正在将阮安一步步的带进深坑。
“这是什么牛?难道一斤等于五牛?”阮安好奇的问道,他的确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牛不是家里养的那个牛,它的全称叫做牛顿。至于为什么叫做牛顿,我师傅也没有告诉我。师傅只跟我说,这个牛顿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无处不在,却又无影无踪。你随时都会受到它的影响,却又对他一无所知。它存在于天地间,存在于万物中。行军打仗有它,市井称量有它,就连吃喝拉撒都有它。”
“就拿刚才射箭一事来说,就因为有它,箭矢才能在空中飞行。就因为有它,箭矢才能射穿飞鸟的身体。具体它是个什么东西,我师傅并没有对我讲,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不知道阮公公对着有什么看法?”胡烨长篇大论,把自己关于力的理解讲了出来。
这个是初中的知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既然回到了大明朝,没必要将这个重要的知识,让给西方的牛顿来发明。阮安就不错,作为一个工程师,他对力道的理解绝对超乎常人,自己只要给他开个头,他就一定会成为跟牛顿一样的人物。
果然,阮安听了胡烨的话就陷入了沉思。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无处不在,无影无踪……”
“莫非你是说我骑在马上也受到了它的影响?飞鸟往下落也是受到了它的影响?”阮安思索一阵之后,有些困惑的问胡烨。
“的确如此。”胡烨故作高深的回答。
“额,不对啊,如果飞鸟受它的影响,为什么能在空中飞呢?而不是直接落下来呢?为什么飞鸟受了它的影响是向下落,而不是向上飞呢?你说的这个东西真的存在吗?”阮安继续发问。
胡烨真的无话可说了,这个阮安真的是力学天才。看来牛顿因为一个苹果改变世界的故事,要变成阮安因为一只飞鸟改变世界了。
“阮公公,你说的这些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的认知也很有限。不过阮公公乃是聪明人,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胡烨哈哈大笑,看着阮安陷入沉思的表情,被鄙视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牛顿啊牛顿,看来你要悲剧了。等你思考苹果为什么向下落的时候,世界上可能已经出现了力的单位了。可能是阮顿,可能是安顿,也可能直接是阮安,但是绝对不会是牛顿。
胡烨不禁臆想着,现在后世的物理课本上,印的是不是一千克约等于九点八阮安。
“驾,驾!”
胡烨策马前行,那枣红色的战马看胡烨心情不错,也就肆意的狂奔了起来。留下埋头苦思的阮安,和一无所知的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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