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夫人闻言,装作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云溪抢着道:“云姑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坏了这么贵的砚台,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曹夫人明明知道这方砚台很重,却不等自己拿稳就松开手,这分明就是故意想要陷害自己,自己好心帮她看砚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要将责任全部推给自己。m
云溪没有理会掌柜的话,而是盯着曹夫人,语气平静的说:“曹夫人,你为何这样做?”
曹夫人眉眼一抬,有些不悦地说:“云姑娘这话怎么说?感情姑娘打破了砚台还想赖到我头上不成?”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云溪说完转过头对着掌柜道:“掌柜的,我愿意赔偿,你说吧要多少银子?”
掌柜的眯着一双眼睛,提溜提溜的转个不停,本来听她们说话的时候他还弄不清楚到底是谁打了砚台,现在一听云溪愿意赔钱,忙笑着道:“这是四大名砚之首的端砚,无论是色泽还是手感,都是砚中上品,价值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银子?云溪吓了一跳,刚才她在铺子里她也看了好多了,最贵也不过一千两银子,云溪蹲下来捡起地上碎成两截的砚台,将两块砚台拼到一起,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个砚台有色差,应该是之前有修补过的,摸上去还有粗糙的感觉,说明其石质较差。云溪又用手指轻弹砚面,端砚以木声为佳,瓦声次之。金声为下,这端砚很明显是最次的那种,这掌柜的却因为东西被打碎而漫天要价。
“掌柜的,你这方端砚是最下等的,而且还曾经修补过,石质也较差,根本不值这么多银子。最多也就二百两。”云溪仔细推敲了一番之后才说道。
曹夫人听闻云溪的话,不由的看了那掌柜一眼,好在这砚台被打破了,不然自己岂不是要买个残次品回去,到时候损失银子事小,在秦家众人面前丢了脸面那可就是大事了。
掌柜一听云溪这话,才知道遇到了行家,这方端砚是他用一百八十两收来的,确实是残次品。而且曾经修补过,他作为最好的拿出来只是为了糊弄她们不懂这行,现在一看云溪全都说对了,掌柜的脸色一变,不悦的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以次充好?”
“小女子不敢。只是做生意要讲诚信,掌柜的不能因为砚台被打破了就漫天要价。”云溪实话实说道。
那掌柜云溪一下说中他的底线,脸色一冷。有些恼怒地说:“既然姑娘觉得我的砚台只值二百两银子,那我也不要你赔银子了,只要姑娘赔给我一个一摸一样的砚台就行。”
“掌柜这是强人所难,天下哪有一摸一样的东西?若是掌柜可以找出两个一摸一样的东西回来,小女子愿意付两千两银子。”云溪并不是不想赔钱,被宰是一定的,可两千两的价格实在太过离谱,她又不是傻子。
铺子里开始没什么生意,现在因为这件事已经渐渐的有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曹夫人因为上次在云溪面前出了丑,总觉得云溪刚才的笑是嘲笑。所以此刻她站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上前帮云溪说话。
“有没有一样的东西我不管,现在我只要姑娘赔个一摸一样的砚台给我。这事我就当作没有发生,不然的话那咱们只有衙门见了。”掌柜开始无理取闹了,连两千两银子也不提了。
围观的人多数都是普通人家,听说打破一个砚台要赔两千两银子不免有些唏嘘,可也没人出言帮云溪说话。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衙门见吧!求县太爷来做主。”两千两银子云溪目前是拿不出来,不过就算她有两千两银子也不会便宜这个黑心的掌柜,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有衙门见了,她就不信朗朗乾坤还没个说理的地方。
“好,衙门见就衙门见,姑娘可别后悔。”掌柜说完之后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慢着。”掌柜的话音刚落,就被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
云溪抬眼望去,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身着蓝色锦衣,手拿一把折扇,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知道他为何会插手这件事。
掌柜的还指着去衙门让云溪赔他两千两银子的,现在被人拦住,颇有些不悦,当他看到这公子一身锦衣的时候,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眉头一挑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锦衣男子“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朗声道:“在下对砚台略有些研究,不如让在下帮这位姑娘看看这端砚吧。若是真如掌柜说的那样好,在下愿意出两千两银子买下这个摔破的端砚,若是真如姑娘所说,那就按姑娘说的赔偿二百两银子,大家一起给做个见证,如何?”
这锦衣男子是在帮自己,可是自己分明不认识他,云溪看着锦衣男子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那男子却是盯着掌柜的。
这掌柜的搞不清这个锦衣男子到底什么来头,可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万一要是哪家的贵公子,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若是答应他的说法,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赔偿的银子拿不到不说,还白白的把名声搞臭了,以后他还如何做生意?
那男子看到掌柜不说话,继续道:“在下初到贵地,并不认识这位姑娘,掌柜不用担心在下会偏袒她。”
“既然这位公子都这样说了,掌柜的何不让他看看?莫非这砚台真的像这位姑娘说的那样是下品?”
“是啊,莫不是掌柜的心虚了?”
围观的人里看到有人打抱不平,忍不住也出言相帮了。
这掌柜的看到众人都帮云溪说话,不免有些心虚,脸也胀成了猪肝色,云溪看他难堪,也不想把这事做的太死,毕竟也是自己先打破砚台在先的,虽然不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可是曹夫人已经把责任推给自己了。
要是把他逼得急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举动,云溪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对着掌柜道:“掌柜的,要是您答应的话,我愿意陪您二百五十两银子。”云溪适时的开口了。
这掌柜的也没什么背景可言,唯一的就是认识这衙门里的县令,可舆论的压力容不得他去找县令,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此时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到云溪愿意赔二百五十两银子的时候,忙借坡下驴,道:“既然这样那姑娘就付银子吧,就事只能算我倒霉了。”赚五十两总比不赚的要好,这掌柜的没有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锦衣男子像是满意她的做法一样,对着云溪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并没有多说话,众人一听掌柜的这样说也知道是他黑心了,于是就在一旁小声的议论,说是以后不会到他家买东西了。
那掌柜的只能自叹倒霉,谁让他遇到行家了呢。
掌柜的既然已经答应了,云溪也不再多说,直接让冬菲付了二百五十两银票,然后让她拾起那两快端砚,云溪自己快步到到锦衣男子面前,微微一福给他道谢,男子笑着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不用客气。”说完摇着手里的折扇离开了。
围观的几个人看到事情解决之后,也顿作鸟兽散,云溪带着冬菲连同那两块摔坏的端砚,很快就离开了文房四宝的铺子,离开的时候愤愤的看了曹夫人一眼,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她要这样陷害自己。
今天本来想去给叶煦和秦子墨买点礼物庆贺他们高中的,没想到礼物没买成却损失了二百五十两银票,云溪有些心疼,这足够药膳铺忙活近一个月的了,此时云溪也没心情逛了,带着一肚子的气直接回了药膳铺。
回去之后冬若正带着冬雨和冬菲在做针线,冬月按照冬菲的吩咐,在院子里练习基本功,洛哥儿今晚休沐,他的衣服已经先做好了,正好可以让他穿上新衣服去叶家道喜。
云溪又让冬菲去了一趟青山村,让陈清回来吃饭,自从去了青山村之后他还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家里又多了三个人,这次正好趁着洛哥儿休沐,一家人一起吃个饭,顺便把新来的三个人介绍给他们认识,她也正好趁机了解一下青山村那边的进展情况。
傍晚的时候洛哥儿和陈清是一起回来的,云溪让冬若和冬雨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回来之后陈清就和云溪汇报了青山村的进展情况,杨平安和张恒两个人都在努力的学着,包括他们领回来的流浪儿,也都学的很刻苦,除了吃饭睡觉,最多的时间就是大家在一起互相的提问学习,一方面可以提高自己的记忆,一方便还可以帮助别人。
听说青山村一切正常之后云溪也放心了,吃饭的时候云溪又把新来的冬雨冬雪和冬月介绍给了洛哥儿和陈清认识,听说洛哥儿是少爷之后,三人一起站起来给洛哥儿行了礼。
晚饭过后云溪收到了高亮送来的信件,信是高子瞻写的,邀请她去湖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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