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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凌月笑了笑，好奇心完全被钓了起来，“快说说。”
“按照他的意思，狼会帮助羊剔除掉羊群中的老羊和病羊，留下那些强壮的羊，确实，这点他没说错，看来有恶补动物世界，但是厉鬼和人类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关系，狼与羊的种类完全不同，所以思维方式也不同，而厉鬼生前则是人，死后自然是人的思维，你觉得厉鬼会留下怎样的品质？”云夜为自己点了一支烟，火光在眼前摇曳，目光却已经移向了凌月。
“冷漠，贪婪，暴戾，自私。”凌月想也不想的说出了四个词。
“哇，你思想好黑暗。”云夜感叹了一句，接着说，“不过也差不多了，那你还认为厉鬼会想狼一样那么好心的只对那些老人，或者说是没救的病人下手么。”
“不会。”
“况且。”云夜的眼神微眯，语气渐渐转冷，“这套理论笑笑就够了，要是有人真的拿它去奉行，那么这个人还能称之为人么。我们之所以为人，还不是因为有这些那些的东西不能被舍弃啊，如果舍弃了这些，那也不算是人了吧。”
“我不认同。”虞平想了会，坚定的说。
“恩？”郭海脸色一变，语气变得生冷了许多，“说来听听。”
“咳咳，按照你的意思，厉鬼是狼，人类是羊，而狼吃的是肉，羊吃的是草是吧。”虞平一脸认真的说。
郭海点点头，没明白他想说什么，而听着这一切的云夜则悄悄笑了起来。
“那不就好了，羊吃草打不过吃肉的狼，但是我们不同，我们也吃肉啊。而且数量也多，还怕什么狼，阿不，怕什么厉鬼啊。”虞平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郭海被虞平奇怪的理论震的说不出话来，这和吃什么有关系么？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啊，但是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啊。他说的貌似都是最基础的事实啊。
云夜在酒吧里笑的直拍桌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本来就没有多少，不过当凌月问他虞平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却是怎么也不说，最后被逼的不行才说了句：“不行，不能告诉你，会拉低你智商的。”
弄得凌月好奇的要死，却又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那小子倒是无意中说出了那个实验的真相啊。”笑了一阵的云夜突然一脸正经的说。
“啊？”凌月一愣，“不是将厉鬼和人类强行相容，而获得能力么。”
“那是planA，现在已经是planB了。你消息太落后啦。”
“什么嘛，那地方每次派人去都靠近不了，我哪有什么消息，倒是你，你哪里来的。。。难道是。。。。”凌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瞳孔瞬间变大，一把掐住云夜的喉咙，“你居然骗我，害我哭了好久！我掐死你。”
“救。。。救命。。。”云夜挣扎着摆脱了凌月的魔爪，急忙解释，“这是个意外。”
“哼，算了，继续说刚才的话题。”凌月怕拍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夜。
完了，好日子到头了，这丫头也觉醒了，早知道就不说了，云夜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刚才的话说：“狼吃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他们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们看去就是那么正常，那么身份换转一下，厉鬼害人，吸食灵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更高的存在眼中，如果有的话，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凌月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字面意思还是听懂了。
“那么想象一下，如果某一天，有只羊在某种机缘巧合下吃了狼，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你开玩笑的吧，你是说有个人吸收了厉鬼？”凌月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要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有你的那个实验，那时候那个人还是有良知的。。。你别这样看我，你知道他现在是怎么做的？”云夜吸了一口烟，接下来的话，让凌月永生难忘，“他用人类去养育厉鬼，因为他发现只有将厉鬼分割后附身在凡人的灵魂中，然后随着人类的灵魂一切吸收，才能获得厉鬼的力量。”
“疯了，那个人绝对疯了。”凌月呆呆的呢喃着。
“是啊，确实是疯了，在他眼中，普通人如同青草，而厉鬼则是死去的狼，让草吸收养分，最后由羊来吃，然后羊就会获得狼的力量。最可怕的是，他成功了。”
“那你怎么不阻止他。”凌月问。
“因为我也是个疯子。”云夜自嘲的笑了笑，“我虽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这条路确实可以让更多的人获得力量，毕竟，我们不能将一切放在界门上，如果有一天界门坏了，而这个方法恰恰目前是拯救人类最好的方法。”
“所以你派了他去，现在还让虞平去。”凌月听懂了云夜的话中话，笑着开口。
“没错，有些事情还是要脑子不好的人去的好啊。”云夜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月亮，嘴角微微翘起，“全人类的死活关我毛事，我要的只是个理由而已。”
被云夜寄予厚望的虞平，此刻正坐在庆典的祭坛上，身边做着一个面色冷淡的少年，而那个教主郭海则坐在最中间，享受着侍女递上的水果，而另一边则坐着一个陌生人，想来就是那个除自己以外的神使，同样有两个侍女服侍。这倒不是差别对待，而是虞平不习惯有人伺候，而旁边的那个少年，看那张冷淡的脸就知道了。
台下的村民们穿着花彩的衣物，围着中心巨大的篝火不停地跳着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虞平不知道郭海是怎么忽悠他们的，但显然此刻村民们的笑容不是虚假的，因此，虞平犹豫了，虽然他觉的郭海的理论是错误的，但是看样子他并没有压迫他们，反而让他们生活的快快乐乐，这样的局面真的要去破坏么？
“那个计划怎么样了？”身边的少年突然说话，打断了虞平的思路，转而将目光移了过去。
郭海听到那个少年开口，先是一愣，然后才看了眼虞平，没有再说什么，显然那个少年说的计划不适合讲给虞平听。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这个村子的气氛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啊，还有那个叫麦谷的男子，那种阴冷感，虞平想了好久，无奈确实不是智力型的，只能无奈的作罢，顺着郭海的意思，装作很享受的表情混过了庆典。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虞平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悄悄翻出了房间，看了眼头顶的月光，他决定就在今夜好好的调查一下这里，午夜过后，整个村子的阴气提高了不少，虞平走在其中都有些凉丝丝的感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凭着强化过的身体，几下就窜进了那个圆柱形的实验室。
白天只是在郭海的带领下匆匆看了几眼，但是不管是那个巨大的光球还是周围先进的仪器，都给他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入夜后的实验室空无一人，不过也没什么警报装置，甚至连门都没锁，虞平在奇怪之余倒也没多想什么，云夜的评论确实到位。
“啊，完全操作不来啊，早知道好好读书了。”虞平苦恼看着眼前的先进仪器以及那个巨大的光球，不过此刻是暗的。
“这些可不是你好好读书就能学得会的哟。”郭海的声音突然从阴影处传来，周围的灯光瞬间亮起，郭海和那个少年以及神使走了出来。
“你也觉得学习没用么，我们的意见倒是出奇的一致啊。”看着对面的阵势虞平满脸的苦笑。
“这时候还有心情和我耍嘴皮啊。”拍了拍手，中央的巨大光球立即亮了起来，一张由数据组成的脸渐渐变得清晰。
“凌月！”虞平看着光球上的脸，惊讶的叫出声来，“咦，好年轻。”
“那是零号的数据，三年前云夜从我这里带走了零号，我就用她的数据创造了这个人工智能。”郭海指着那张巨大的脸说道，于此同时，那张屏幕上划过一张张图片与文字，恰好是云夜所说的那个planB。
“那么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云夜派来的了。”
“具体说，你来的前一晚云夜特地打电话来通知了。”郭海耸耸肩，那段与云夜的对话也在周围响了起来。
“靠，又被他坑了。”虞平愤恨的骂了句。
郭海很乐意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肩膀，对着虞平说：“这位少年是一年后云夜派进来的卧底，不过他似乎对我们的计划很赞同，于是弃暗投明了，这些年照样活的很好，现在地位几乎与我相等，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云夜会报复，怎么样加入我们吧。”
“这些是什么？”虞平瞪着眼睛，呆滞的看着球体上的文件和图片，完全没有听到郭海在说什么。
“这些就是神之计划，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利用那些毫无用处的凡人来强化我们驱鬼师，是不是很伟大。”郭海看着虞平一脸震惊的样子，还以为对方是被这个伟大的实验震慑住了，毕竟自己身边的少年当初就是看了这个实验后才加入的。
“伟大？你把这个叫做伟大？”虞平终于知道那股难受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原来这个村子就是一个厉鬼养殖场，那么那个麦谷身上的诡异气息也能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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