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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肿块是良性的,所以治疗王老太爷脑内的肿块比起给祁芸治疗要相对简单一些。
不过要想一次性就将肿块清除掉,还不太可能。
在重症监护室内,罗平先用貔貅玉佩里剩下的那些财气给王老的身体做了一个简单淬炼,然后用王子清那块玉佩里面的财气来治疗他脑部的那个肿块。
一切都很顺利,半个小时后,罗平结束了治疗。
十几分钟后,经过仪器检测,王老身体各项指标恢复了平稳,他脑部的那个肿块也奇迹般地缩小三分之一,对脑组织和血管的压迫都已经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奇迹,真的是奇迹啊。”
刚才那个老专家拉着罗平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了重症监护室。刚才的所有疑惑全都变成惊叹和佩服。
“情况怎么样?”王定江第一个问道,他看见老专家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
“小罗师傅的气功真的是很神奇,王老现在的情况很好,大家可以放心了。”
听到医生的话,在场的人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王定山尤其高兴,如果不是他坚持,只怕父亲现在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现在这个结果,真的是皆大欢喜。
他紧紧地握住罗平的手,情不自禁地对他不停地道着谢。
王子俊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爷爷,你别太激动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罗平是姐夫的朋友。”
说完,他搀扶着王定山,朝罗平眨了一下眼睛。
“你是平安的朋友?”王定山诧异地问道。
“牛大哥对我不错,把我当亲兄弟一样看待,所以我过来给老太爷治疗也是应该的。”罗平笑着说道。
王定山七十多岁的人了,头发花白,身材虽然略微显得胖了一些,但是额头上皱纹深壑如沟,白净的脸上因为激动而略微泛起了一层红润。
他握着罗平的手点了点头,颇为感慨地道,“是我们王家对不起他,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牛大哥现在还不错,这一次,我是和他一起来的京城。”
王定山诧异地看着罗平,“平安他回来了?”
“是的。”
王定山松开罗平的手,默然半晌,“我知道了,他是回来和清清离婚的,对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一个人走向窗口,眺望着远处的夜景。
“小子,行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活,真是没看出来。”王子俊笑嘻嘻地搂住了罗平的肩膀。
“喂,我好想跟你不怎么熟吧。”罗平没好气地说道,抖掉他的手,朝着王子清走了过去。
“玉佩还给你。”罗平从胸前取笑玉佩,递到了王子清面前。
王子清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走到窗口把玉佩扔了出去。
罗平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婆娘是疯了吗,价值一百多万的玻璃种翡翠玉佩啊!就这样扔了?”
从十几层楼高的住院大楼扔出去,玉佩一定尸骨无存了。
王子俊也看傻了眼,不解地喊了一声,“姐,你怎么——”
“哼!”王子清回头瞪了罗平一眼,冷哼着与他擦肩而过。
罗平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得罪她了吗?
看着王子清走向走廊出口,罗平百思不得其解。
……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罗平好不容易睡了个囫囵觉,早上七点多就有人敲响了酒店的房门。
“谁啊?”罗平不耐烦地跑过去打开门,没曾想是刘琦和马三甲。
“小罗,九点钟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你收拾一下,一起去看看吧。”刘琦说道。
罗平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他赶紧去冲了个凉水澡,顿时困意全消。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和他们一起走出了酒店。
刚刚走到酒店门口,一辆挂着军牌的悍马嘎吱一声停在了他们身边。
“小子,这么早去哪?”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王子俊那张让人恨不得揍他一顿的笑脸。
罗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挺腻烦这家伙的,可是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出门逛逛。”他不耐烦地说了一声。
“嘿嘿,我正好没事,一起去吧。”王子俊说完,跳下车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车上车,今天我带你去好好地逛一下京城。”
刘琦和马三甲都笑呵呵地上了车,罗平没办法,只好坐进了副驾驶。
王子俊关上车门,猛地一催油门,悍马如同利箭一般向前面射了出去。
罗平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引来王子俊的哈哈大笑。
“行了,你悠着点,刘老跟马老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王子俊回头瞧了一眼,笑道,“两位大爷,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呵呵,我们去拍卖会。”刘琦笑着答道。
“拍卖会?”王子俊扭头看了眼罗平,“你也是去拍卖会?”
罗平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嘿嘿,那行,我也去。”
问清楚了地方,悍马车朝着东方大厦疾驰而去。
东方大厦三楼的多功能大厅里,现在人头攒动。拍卖会即将开始,几乎所有人都翘首以盼。
罗平他们到了以后,在靠近前排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刘琦则跑去跟主办方联系了一下,还领回了一个号牌。
罗平诧异道,“刘老,你拿这个干嘛?”
“嘿嘿,没事可以举一举,锻炼锻炼胳膊。”
罗平满头黑线。
今天一共八件拍品,罗平的那两个高古玉小件排在第六号,位置靠后。
拍卖会在主持人非常带有蛊惑性的开场白中正式拉开了序幕,随之而来的,是一件件拍品的展示。
……
在京城一角,有一个过去很常见现在很少见的那种普通四合院。
一大早,一个老人就在院里打了一套陈氏太极,然后拎着水壶给院子角落里的花花草草浇上水。
快八点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爷爷。”王子清笑着走了过来,挽住了王定山的胳膊。
王定山放下水壶,在她的搀扶下来到院子唯一的一棵大枣树下坐了下来。
“吃早饭了吗?”王定山轻轻握着孙女的手,慈爱地看着她略显瘦削的脸。
王子清点了点头,奇怪地问道,“爷爷,你看见小俊了吗,他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没来这里?”
“小俊没有来这里。”王定山说道,“清清,你老实告诉我,你恨爷爷吗?”
王子清楞了一下,赶紧摇头道,“爷爷,我怎么会恨您?”
“爷爷当年不顾你们的感受,非得把你和平安那孩子栓在一块,害得你们这么多年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你说实话,有没有怨恨爷爷。”
王子清摇了摇头,“爷爷,你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您的。”
“唉,即使你们不怪我,我心里也不好受啊。”王定山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初,其实我也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可是你太爷爷……算了,不提了。我昨天听说平安已经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昨天下午见过他。”王子清看着桌上袅袅冒着热气的茶杯怔怔出神,“爷爷,我想跟他把婚离了。”
王定山又叹了一声,“离吧,趁着还年轻,你也该拥有自己的生活了。”
王子清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说成了,微微楞了一下后,眼眶不禁湿润了,扑进了王定山怀里,没过多久,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哪里知道,王定山昨晚一宿未睡,孙女的人生大事让他心烦意乱。
结束了,这一段荒谬的婚姻终于走到了终点。
王子清却没有获得解脱的轻松感觉,在越来越伤心的抽泣声中,她的心越来越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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