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肴的那口水缸也不知是何宝物,只见法诀一掐完,水缸胀大到阁楼般大小,一股蓝莹莹水雾就从缸中弥漫而出,并朝血色能量方向席卷而来,所过之处,虚空哗啦啦作响,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一波水雾卷过后,第二波水雾紧接着狂卷而出,两波水雾相距数丈,如巨浪滔天,漫天卷地,气势汹汹。
“窦肴伯卿,当年的伯卿论道上,席某略胜一招,今日再来战过!”
“窦肴老匹夫,给本皇纳命来!”
血色能量尚在四处肆掠,两道中气十足的暴喝从中响起,一条将近十丈长的金色蛟龙和一头十几丈高的通臂巨猿,从中一飞而出。
正是完全妖化的姜昆和席尊!
金蛟一双前爪一挥,两只十几丈长的金色光爪,当空闪现而出,猛然撕向窦肴。
与此同时,通臂巨猿一拳直击,就见一道阁楼般大小的灰色拳影,凭空闪现而出,猛然砸向那口巨大水缸。
“两位伯卿好是威风啊!”
窦肴冷冷一笑,单手朝水缸一点,一股水雾席卷而出,当空将金色光爪和灰色拳影缠绕包裹,随后一声轰然巨响,水雾爆裂而开,空中水花四溅,点点滴落,而金色光爪和灰色拳影荡然无存。
“今日冒犯朝音山的,谁都休想活命!”
窦肴满脸杀机,整个人飞进水缸中,随即水缸化为一股水雾,朝山头飞卷而下。
“想跑?留下命来!”
金蛟见状,摇头晃脑的大吼一声,接着体表金光爆闪,整条庞大身躯骤然消失不见。
通臂巨猿双拳猛然一砸胸膛,同样狂吼一声,一根根纤细的紫色光丝,从口中激射而出,密密麻麻的追向下方水雾。
灰色水缸发出的第一波水雾,一卷向血色能量,就完全融入其中,突然之间,漫天的血色能量散发出一股奇寒之力,周围虚空的温骤降。
除了席尊和姜昆外,现场众人都是被动防御,就在他们刚刚祭出防御手段时,充满奇寒气息的血色能量席卷而来,瞬间将他们冻为一块块寒冰。
血色能量顷刻间消失殆尽,空中悬浮着一块块血色寒冰,每块寒冰中都冻着一名修士,红光闪烁,蔚为壮观。
紧接着,灰色水缸发出的第二股水雾,当空化为一道道湛蓝冰箭,漫天飚射而来,带出一缕缕尖锐的破空声。
被冰封的那一刻,袁行就感觉到血色寒冰中的奇寒之力,仅次于芸洲莫青森的那柄青风扇,当即毫不犹豫的运出浩劫神雷,就见体表灰色电芒一阵闪烁,整块寒冰就化为血色水雾,飘然而散。
嘭的一声脆响,冻住晏老的血色寒冰爆裂而开,化为无数碎屑,当空溅落,晏老完好无损,须发皆张,精光爆闪,厉声喝道:“窦肴也??也狂妄了吧?想独自对我等!”
同一时间,现场但凡化形中期以上的妖修,尽皆自行脱困而出。
“快救人!”
袁行猛喝一声,神识一催,蛟鳞盾从储物腰带中一飞而出,单手法诀一掐,盾牌表面青光闪烁,疾速变大,当空拦下那些冰箭。
“好!”
晏老应话的同时,化为一股灰色狂风一卷而出,转眼间,围绕着冻住姬渠、花翎和仲谋的块寒冰,流转呼啸不定。
一阵砰砰连响,一道道蓝色冰箭击在蛟鳞盾上,纷纷碎裂开来,此盾纹丝不动,表面青光连闪,法流转,显现出绝佳的防御力。
相比于袁行的从容应对,其他圣阵营的妖修就没那么幸运了,那些被冻住的寒冰,一旦外人救援不及,都被冰箭击得碎裂而开,冻在里面的妖修似乎完全化为寒冰,随之碎裂,一块块寒冰碎屑,混合一件件宝物,当空洒落而下。
灰色狂风当空一卷,化为晏老的形体,姬渠、花翎和仲谋尽皆脱困,冻住他们的寒冰消失无踪。
袁行单手一握,一只巨大的乌黑光掌凭空闪现而出,狠狠一捞而下,顿时将大片湛蓝冰箭抓得粉碎,随即脚下一动,闪到一块血色寒冰前方,一拳直击而出。
一声嘭的脆响,将那块血色寒冰硬生生击碎,里面冻住的一名白衣青年面色苍白,见自己获救,体表红光一闪,将渗入体内的奇寒气息蒸腾而出。
白衣青年的脸孔回复血色,马上拱手称谢:“多谢袁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袁行微微一笑,脚下一动,瞬间闪回原来方位,姬渠一方无人陨落,但每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窦肴老匹夫,你跑得了吗?”
就在窦肴所化的蓝色水雾,即将卷到朝音山山头时,上方虚空金光一闪,一条金蛟突然闪现而出,双爪连连挥舞,一道道金色光爪狂抓而下。
起先飞往朝音山的那些妖修,已然消失不见,朝音山上的那些宫殿依然在火焰的焚烧中,蓝色水雾当空一卷,就将那些金色光爪裹住。
同一时间,朝音山山表各处弥漫出大量白色云雾,很快将整座朝音山完全笼罩,云雾中点点五彩霞光闪烁不定。
嗖嗖声紧接而至,一道道紫色光丝从云雾中激射而入,但很快从中飞出,化为一根根紫色细针,自行飞到通臂巨猿身前,并从其口中没入。
金蛟满脸狰狞的咆哮一声,体表金光一闪,化为姜昆的形体,望着下方缓缓弥漫的云雾,神色阴沉之:“五行禁断大阵!”
“自爆两多名卿,换取我等一方八名初期伯卿的性命,窦肴端的是好手笔,比大皇更加心狠手辣。”体表灰光一闪,席尊回复人类形体,“恐怕窦肴还有后续的布置。”
姜昆冷哼一声,望向姬渠一方,冷然道:“仲伯卿,快点破阵,不要让窦肴跑了!”
“是!”
此时,袁行已将蛟鳞盾收回,仲谋淡淡应一声,往前飞出一段距离,神识一动,一块脸盆口大小的阵盘和一杆杆角阵旗,从储物腰带一一飞出。
随着仲谋略显生涩的双手掐诀,足足六十五杆阵旗围绕着阵盘旋转一会,就朝四面八方一飞而出,随后纷纷没入朝音山山体周围的地下。
最后掐出一诀,仲谋将阵盘收入储物腰带,弥漫在朝音山表面的白色云雾缓缓消退,并在短短时间内,消失得一干二净。
朝音山上的大火已然熄灭,原本雄伟的宫殿只余灰烬。
姜昆从大袖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如墨的灵鼠,缓缓道:“本皇这只血灵鼠,吸收了窦肴的一滴元血,能够轻易感应到他的下落,今日他必死无疑!”
随着姜昆话音一落,那只黑鼠毫无瞳孔的眼眶中闪烁出淡淡血光,同时鼻孔频频抽气,随即一只前爪指了指下方,口中兴奋的吱吱两声。
“哼,窦肴就藏在朝音山地下,并没有趁机逃走,果然有另外的布置。”窦肴目中杀机一闪,将血灵鼠藏入袖中,“本皇断定朝音山内部的布置...
,借鉴了羌庐王朝,出口必有地道之类的存在,我等下去找找!”
“席某赞同大皇的推断,想来窦肴烧毁朝音宫,就是想毁掉地下密道的入口机关,好让我等无法进入地下密室。”席尊点点头,当先飞向朝音山头,“我等一起找找出口机关的蛛丝马迹!”
“就算最后找不出入口。”姜昆突然望向袁行,目光意味深长,“袁道友身上应当有不少土遁符吧?”
正在飞行的袁行马上回道:“在下身上的土遁符仅有四张。”
“那就够了,四张土遁符加上本身就会土遁的邢伯卿和滑伯卿,一旦遁入地下,足以诛杀一干叛贼。”姜昆的双脚重重落向地上,灰烬四下扬起,“本皇倒要看看,窦肴逆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刚刚陨落的八名妖修中,有四人都是姜昆阵营的,现场就属姜昆最为痛恨窦肴,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仲卿和袁卿都精通阵法机关,你们两人查看仔细点。”姬渠郑重的传音交待,“另外,我等五人就呆在一起吧,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袁行自从得了仲谋关于消息机关的技艺后,曾大体看过一遍,论精通程,自然不如长期浸淫此道的仲谋,当下点点头,五人隐隐靠拢,在各建筑间缓缓移动。
仲谋将羽扇一挥,一股紫色狂风一卷而出,将地面上的灰烬吹得一干二净,随即探出神识,细细地面。
袁行咒语一念,眉心竖眼裂开,里面闪烁出淡淡的金光,同样在仔细观察地面,但马上暗自摇头,此处地面除了焦黑一片,什么机关都没有。
高空云层中,突然响起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啧啧,出动如此多的高阶伯卿,不但未能斩杀强敌,还一连折损了八名伯卿,看来羌庐王朝的战力还不如当年啊!”
“望天老兄是在幸灾乐祸吗?”另一道声音缓缓回应,“本皇是不屑出手,否则灭杀窦肴,只在反掌之间!”
“呵呵,老夫绝无此意。”原先的声音轻笑,“窦肴在云层中潜伏了一只千里雕,监视那些伯卿的举动,显然还有后手存在,接下来有好戏看啊。”
“拼着损失一些伯卿,窦肴今日绝无幸理。”另一道声音随即轻叹,“若非窦肴当年叛变,我还挺欣赏他,不仅本身修炼的血脉特殊,还机缘得过弘福洞天一名塑婴仙修的衣钵,算是羌庐王朝难得一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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