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迟疑的点点头,但显然不信,末了又叮嘱了一句:“小李呀,一个人在外边打工可要注意。交友不慎会吃大亏的,现在的社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天畴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注意。王婆,呃……那个巧姐好些了吗?”
“早好了,中午就活蹦乱跳的了。”王婆看李天畴的眼神又突然怪异起来。
“她…没说啥吧?”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李天畴的心跳骤然加速。
“那能说啥,我中午睡觉来着,没聊上几句。”王婆说完转身径直走了。
李天畴有些失望,上楼的时候,正看见船长耷拉着脑袋,一步三晃的往下走,很狭窄的楼梯把李天畴堵的死死的,“哥,我出去会儿。”船长的话有气无力,像丢了魂一般,硬从李天畴身边挤了过去。
这又抽的啥疯?看来和船长相处,需要时时刻刻准备着猜谜。
在巧姐门口,李天畴迟疑着想敲门,迟疑着…再迟疑着…还是没伸出手来。说些啥呢?你好多了吗?貌似挺愣的,叹口气,掏钥匙回屋吧。
一扭头,李天畴突然瞥见离楼梯拐角不远的地方,一个很眼熟的小盒子,粉色的,只是已经瘪了。船长手上的那个?这个二货跟宝贝似的的攥了一路,怎么丢这儿了?
带着诧异,李天畴俯身拾起了小盒,打开一看,一枚漂亮别致的胸针,只是有一根金属细杆断了,其他完好。
还真没看出来,船长这厮挺有眼光嘛,李天畴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张长满络腮胡子、赖不拉叽、每天都不清不楚的脸,他突然间想笑,但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蹦了出来,却笑不出声了。这胸针是送人的吗?
回到房间,李天畴竟有些伤神了。没有心思再写写画画,索性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床上,脑子乱哄哄的。昨天夜里和巧姐独处的画面,根本不打招呼似的,就那么一幅一幅的蹦了出来,挥之不去。
隔壁房间很安静,难道巧姐不在?窗户是开着的呀,他走进院子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扇开着的窗户。敲下门,问候一声就那么难吗?李天畴开始评估自己和同龄异性的交往能力,结果是没有结果。
很轻的敲门声传来,李天畴一怔,狗皮膏药突然间变得斯文了么?难以置信的下床开门,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巧姐正捧着一件外套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平添几分脱俗和优雅的气质。这与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泼辣风格完全不同,也与昨晚的醉态和柔弱无助相去甚远。
“呃……”了半天,李天畴的脑子竟然再次短路,愣在了当场。
“怎么?不欢迎?”巧姐大大方方的,一笑间两个浅浅的酒窝,让李天畴脑电波的短路时间陡然延长。
“那…衣服还你,我洗过了,谢谢你。”巧姐一抿嘴,伸手把衣服递了过来。
“啊,那个,快请进,快请进。”终于有了反应的李天畴开始手忙脚乱,作邀请姿势的手上竟然拎着刚接过的外套,大失美感。
巧姐笑着摇摇头,“不了,昨天给你添麻烦了。”突然看见了小桌上的那只粉盒,巧姐的脸色微微一变,迈开的一只脚又不经意的缩了回去,“都搬来几天了,还没认识一下。我叫周巧儿。”说着巧姐很爽快的伸出了一只手。
“我叫李天畴…”李天畴慌忙也伸出手握了巧姐的手,只是轻触一下,不敢造次,“那个,屋里坐吧。”
“我还有点事,先这样了。”巧姐的微笑着颔首,转身离去。
李天畴悻悻的关门,怅然若失。
兆坤公司的一间办公室里,满脸横肉的王兆坤正在大发雷霆,茶杯、烟缸摔了一地。一众小弟在旁边战战兢兢,一个个默不作声。
“麻痹的,明天继续给老子找,我就不信,巴掌大点的城中村还找不到个人?”王兆坤挥舞着双拳,怎么都难以发泄出心中的怒火。
拆迁工地窝里反的事情,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很快在整个道上传开。王兆坤的一张老脸愣是没地方搁,客户方面没法交待不说,自己的表哥要是知道了恐怕要笑破肚皮。
面子虽然不能当饭吃,但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兆坤公司所谓的业务有一大半都在灰色地带游走,甚至是违法的,业务宣传自然不能大张旗鼓,来钱的生意全凭信誉和熟人介绍,信誉要是没了,那业务就彻底垮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勇保出来,其他几个还在局子里。幸亏几个小兄弟嘴硬,没在里面瞎说八道,但时间长了,保不齐会乱咬。王总这个愁啊,客户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善后,“草泥马的,找出这小子,老子非把他活剥喽!”
“姐夫,要不行就找七爷帮帮忙,以你的身份,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范黑脸小心翼翼的建议。
“滚你妈蛋!就是他妈你招的人,你怎么把关的?你不知道我和老七不对付吗?麻痹的,你这脑子是不是被猪舔过啊,我草!”王兆坤跳着脚的骂,恨不得大嘴巴抽自己的妻弟。
一边沉默不语的小勇突然开口,“老板,那个人不简单,几个得力的兄弟还都在里面关着,恐怕不容易弄住他。要是七爷那里随便过来一两个硬手,就好办多了。”
王兆坤突然沉默了,脸上的横肉在不停的一抖一抖。发火归发火,但小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凭目前手上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人,还真难办成事儿。但要让他向自己的表哥低头,那也是难上加难。
回想起当初自己和表哥一同来SZ混世界,那时真是一穷二白,兄弟二人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一直咬牙挺着。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哗哗的流过,一晃就是十五年。物是人非,单从结果上看,二人的成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表哥目前已经是功成名就的民营企业家,大慈善家,还当过人大代表,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方大佬,那光环多的直晃眼。自己是个啥状况,一气儿瞎折腾到现在,还只是一家不入流的公司的小老板,要不是表哥时不时的接济一番,这日子都没法混下去。
但王兆坤并不买表哥的帐,印象中,表哥从来都瞧不起自己,对他很直观的一句评语是,没脑子,上不了台面。这让王兆坤耿耿于怀了很多年,所以早早的离开表哥自己单干,期间闯了不少祸事,都是表哥擦的屁股,但这不影响王兆坤对表哥的愤恨。
绝不能让这家伙看笑话,老子有能力自己摆平。每每惹祸,王兆坤都是这么立誓,这回也不例外。他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咱么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外来户,还需要去搬救兵?这个人我丢不起。我明天亲自去客户那儿解释,小勇和阿力把所有的兄弟们带上,就算把那个地方翻个个,也要给我把那个王八羔子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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