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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武之不敢再逞强,连忙瘫倒在地上,然后利用腰力,把背上重1200斤的石块翻于自身底下,然后解除背上的石块。
韩武之立马掀起裤子,查看自己的伤势。虽然没有血迹,但是,右膝盖上,已经浮现一块深紫色的伤痕,而且,膝盖骨正隐隐作痛,仿佛已经散架一般。
‘必须立马控制伤势,一旦恶化,就麻烦了。’
韩武之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无奈,一瘸一拐的韩武之慢慢地行走着,他先把那些石块拖放回原位,接着,回到房间,找出一瓶专门治疗於痕伤势的药水,轻轻地涂抹在自己的右膝盖上。
‘哇!靠!’
药水一旦接触到那深紫色的伤势,一种爆裂感从右膝盖传来,顿时让韩武之明白爽翻天是什么感觉,下意识爆了一个粗口。这些年,受伤,已如家常便饭般频繁,但是,随着体能的增长,这般严重的筋骨伤,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膝盖受伤,速度锐减,现在若跟人斗,我的实力,发挥估计只有七层。呵呵,看来,今年的年度测验,我估计又得完蛋。’
韩武之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稍微活动一会,便可作出这般判断,自己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会引起什么后果。
或许,正是年度检验的压力,让韩武之铤而走险,从而,弄巧成掘。
‘我必须连夜去医馆,不然,我这腿,非得废掉不可。’
韩武之回到睡觉的房间,发现妹妹雨熙正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韩武之没有惊扰她,拿起笔,给她留下一张纸条,让她好好呆着等自己回来,不要担心。
‘看来,在去阵营基地之前,还必须,先把雨熙给安顿好。这里这么多男人,整天挥刀舞枪的,她一个女孩,不适合住在这里。’
韩武之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就着夜色,勿勿离去。
深夜,华之晔医馆,灯火通明。
华之晔医馆是成影镇最有名的医馆之一,但是,这家医馆很特殊,因为医馆的华医师白天从不营业,相反,从天黑开始营业,直到天亮。
哪怕规矩再奇怪,慕名前来的患者依然络绎不绝。平时,华之晔医馆安静有序,可是,今晚却嘈杂无比,而且,整个医馆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送至华之晔医馆。
本着医者的仁爱之心,华之晔,连忙上前,查探濒危死亡伤者的情况,接着,在伤者父母期待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华医师,救救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见华之晔摇头,一名穿着华贵,神色却无比焦急的男人恳求道,
‘唉!令郞气机已绝,任谁也无能为力。’
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华之晔是有名的神医,同时,也是有名的怪医,能让华之晔为之急切,已是非常难得的事。
或许,平日里,华之晔救治太多病患,已经见惯了生死,如今面对一个即将死去的生命,他没有采取无谓的措施,甚至,他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仅叹一口气,说道,
‘不,华医师,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男人再次强调道,
华之晔那淡然的表情,在男人看来,却以为,华之晔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不给尽力治疗。或许,因为爱子心切,或许,因为平时嚣张跋扈,或许,因为焦急已经冲昏了头脑,男人有些口不择言,叫嚣道,
‘我告诉你,如果我儿子活不了,你也活不下去,我会拆了你这破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的话,让华之晔的瞳孔一凝,随后,华之晔像似想起什么,即便释然。
‘你们送来得太晚,先生,我真的救不活一个死人,另请高明吧!’
华之晔伸出手,作出送客的姿态,不再理会。
‘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吗?我告诉你,救不活我的儿子,我便要你陪葬。’
男人似乎被华之晔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他用力掀起身边的桌子,随着桌子上的瓷具摔碎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与此同时,男人抽出了腰间的刀。
凌厉的刀锋面向华之晔,男人想逼迫面前这个讨厌的老头。
‘如果你好好救治我的儿子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针对这种不讲理的患者家属,面临这种情况,一般的医师早已吓坏,他们会尽可能采取些救治措施,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救援,而不是与他们硬碰硬。
然而,华之晔却冷眼看着冒着一丝寒意的刀锋,却不为所具。
男人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儿子可能真的没有被救活的希望了,但是,他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般,威胁道,
华之晔医馆的气氛瞬间凝结,瞬间变得安静无比,矛盾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阵急切且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闻声,众人的视线都转向门口处。只见一个胖呼呼的年轻人背着一筐草药,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回来。
‘师傅,我采药回来了!累死我了!’
成影镇之外,四周都是山,山上有很多草药,华之晔医馆所用的草药,几乎都由附近的山上所采摘。平日里,华之晔在医馆走不开,采集草药的工作,自然由这个胖呼呼的年轻人去完成。
胖子进入华之晔医馆后,神经大条的他充斥着疲惫与欣喜,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明晃晃的大刀与地上那浑身是血的伤者,他放下背上的竹筐,然后,径直来到一张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畅快地喝起来。
‘师傅,这张桌子,怎么倒了?’
胖呼呼的年轻人发现医馆内那张被男人推翻的桌子,他嘟囔一句,下意识想要扶起桌子,打扫碎裂的瓷具。
‘胡涂,快过来!’
名叫胡涂的小胖子的确很迟钝,没有发现身旁那名持刀男人的敌意,然而,华之晔怕胡涂会受到什么伤害,连忙把他喊了过来。
‘哦,师傅,你快看看,我今天采到了好多草药!’
胡涂是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人,可心智却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提起地上的那筐草药,献宝似的,来到华之晔的身边,似乎在等华之晔的夸奖。
‘你先别说话。’
胡涂是华之晔早年招收的一个伙计,经过多年相处,华之晔早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对于胡涂,华之晔可谓又爱又恨,喜欢他那天真率为的个性,又恨他那大大咧咧的迟钝。
‘好!很好!哈哈哈哈!’
儿子那渐渐消逝的生命,让男人根本没有太多耐心,等着华之晔答案,或许,华之晔的沉默,已经透露出他的答案。男人痛失爱子,怒极反笑,他想要发泄,他想要报复,他想要毁灭一切。
男人望着躺在地上,已经开始浑身散发体温的儿子,承诺道,
‘豹儿,你安心去吧!父亲,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在场的平民以知肚明,那名伤者的死亡,根本不关华之晔的事,男人这种霸道的作法,瞬间激起了民愤。人群中,几名受过华医师恩惠,且正义感较强的人,站了出来,挡在华之晔面前,起哄道,
‘华医师平时救死扶伤,公德无量,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就凭你们?’
男人根本没有把那些普通的平民放在眼里,他严峻的眼神中饱含冷意,抬起刀,凌空用力一挥,顿时,凌厉的刀锋破开空气,发出‘呜呜’的咆哮声,如同一口噬人巨兽的吼声。
‘挡我者,死!’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仅凭这一招,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推测出,男人是一名使用大刀的修行者,拥有强大的武力。顿时,之前想要出头的那几个人怕了,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不再作声,潜入人群,不了了之。
‘这是成影阵,不可是你能胡来的地方。’
‘你这人也太可恶了,你儿子死了,关华医师什么事,除了把怨气发泄在别人身上,你还有什么本事。’
‘叶医师,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快离开这里。’
……
虽然在场的人不敢强出头,但是,他们联合起来,一人一句,依然可以指责男人,并掩护华医师离开。所有人都不相信,男人敢无视京都城池的规则,冒着被追究责任的危险,宁愿事后被律法处死,也要在成影阵众目睽睽之下,大开杀戒,发泄一时之恨。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们谁也不许走!阿大!’
在男人一声令下,一直站于男人身后,一个保镖模样的阴沉男人瞬间明白男人的意思,上前两步,堵住门口,慢慢地抽出腰间的细刀,威胁道,
‘全都给我安份一点,敢轻举妄动的,杀。’
阴沉男人手里的细刀,相比于男人手中那明晃晃的大刀,显得那般无力。
之前,所有人联合起来,仗着京都城池的规则,不畏惧手持大刀的魁梧男人的威胁,如今,谁又会理会阴沉男人的话。顿时,阴沉男人的话引来一阵阵不屑嗤笑,在所有人眼中,阴沉男人仿佛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可是,接下来,所有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哪怕人们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可是,喉咙却如同被一只大手抓住,窒息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张大嘴巴,再也不敢笑出声来。
那种感觉,如同面前有一座火山,火山轰然喷发,那种强烈的气息,让所有人心中不自觉产生一种敬畏感。如此狂暴的气息,毫无疑问,它来自于面前那个阴沉男人。
那种气息让众人不自觉地感到心灵的颤抖,气息附带而来的威压,仿佛让人们预见了死亡的恐惧,其中有一些心理抗压能力差的平民,膝盖一软,直接伏脆了下来,表示自己的臣服与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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