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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所说的这一切似乎也只有我和子涵是一无所知,其他人似乎都多多少少地了解一点,于是我小心翼翼却又十分好奇地问道:“那个项目的负责人是?”
那个女人转个头来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是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十分有韵味的笑容,这个笑容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魅力。
但这笑容持续的时间很短,而后平静地继续说道:“没错,那个项目负责人就是我。”
“可是问题也出在这,出在我的身世背景,我的父亲是日本人,80年代初中日刚刚邦交正常化后来到中国,他是一名工程师,帮助当时经济还处于起步阶段的中国做一些基础建设项目与工程,后来他爱上了一个中国姑娘,便留在了中国,再后来我就出生了,父母给我取了两个名字,其中一个是日本名字——柳生纯子,后来我父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因为事故而去世,这个名字就基本不再使用;另一个则是中国落户的姓名,柳子纯,虽然我的妈妈离开地也早,但我的小名‘纯子’却跟随我至今。”
“应该说,但无论从户籍、思想、语言、行为习惯还是各种实际状况出发,我都是不折不扣的中国人,而且自父亲离世以来,我也就没踏进过日本的土地,可是留在档案之中的记录,却成为了我不被某些人信任的根源。”
“虽然我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一个完整且地道的中国人,但总会有个别人喜欢抓住我的一点无足轻重的历史做文章,他们认为像我这样的父辈有日本背景的人不应该进入军方科研高层,甚至连部队都不能进,即便我愿意将自己的毕生所学贡献给中国的国防科技工业。我说的对吗,少将?”那女人看了少将一眼,少将也正眼回敬了她,没有任何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意思,不过那女人似乎也并不介意,有一种历经风浪的成熟女人的稳重感。
她继续说道:“我凭借着自己对中国国防科技的贡献终于站到了国防科工委的中层位置,也因为此,我才有机会接触到这起“战机生命”事件。”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再先进的战机、再进化的人工智能也绝对不可能会让机器出现生命脉冲,联系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迹象,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件事与之前的事故有关,换句话说,某些人开玩笑认为的有流星降落到机库的说法,我认为,是正确的。”
“确切的说是某种从宇宙中飞来的物质由于一些原因落到了那几个机库中,而之所以在机库里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物件,是因为那些东西与战机接触后,融合了,而且是在那些物质掉落的时候就已经与战机发生了融合,所以才出现了最开始的屋顶被砸穿却没有发现物证的那一幕。”
“而且据军方内部可靠消息不仅是中国,包括美国本土也出现了类似的现象,但美国很快就对信息进行了封锁,所以我们能了解的细节并不多。”
她喝了一口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就在我准备探究更多细节的时候,突然有人向高层提议说,这是高度机密事件,不应该由一个有外国背景的人参与,否则遗患无穷。我知道自己的底子是干净的,而且至始至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高层自然没有把我怎么样,但那个提案多少还是产生了影响力,我被实际剥夺了项目指挥权,虽然我名义上还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而曾经的副手则变为了实际控制者,我说的对吗?少将?”
女人又看了少将一眼,此时少将的脸色不是很好,但也没有什么太糟糕的表情。
女人同样没有在意,接着说道:“你们的出现是一个转折点,因为你们的出现让我知道揭开真相的时刻近了,另一方面你们当时还是新兵没有任何飞行知识和经验,所以你们才会以一种最特殊的方式接受着严酷的训练,为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尽早拥有驾驶与测试五代机的能力和实力,在此期间少将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这点我表示感激;”
“另一方面,我也跑遍了首都几乎每一家大型图书馆以及秘密资料室,查阅了很多材料包括很多的外籍文献,我终于知道,我们所经历的一切的根源,那就是一种名为起源能量石的太空物质。”
“这是宇宙爆炸时的产物,它太神秘、太珍贵,也太可怕,根据为数不多的记载,这种能量石似乎可以赋予金属以生命,如果当初数量足够、体积够大的话,那这两台歼20恐怕现在都能站起来跟我们说话了。”
“但是,起源能量石这种东西始终没有人见过,对它的描述绝大多数来自于一些近乎天才却没什么人搭理的天文物理学家,他们认为这种能量石可遇不可求,也不可能被创造,在我们这个宇宙已经被创造了数亿年乃至数百亿年的今天,能量石的数量已经非常稀少,甚至于早已不复存在,因为这些能量石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就会融进某类金属之中,进而创造机械生命。”
“换句话说,从宇宙爆炸而来的能量石在漫长的岁月里几乎都已经转化为了机械生命才对,这也是能量石变的稀少并最终会消失的原因。而现在我们也有幸成为了这些能量石的拥有者之一。”
本质上,她的话并不难理解,只是这样的理论让人接受起来确实有点困难,所谓“天才之意、凡人难解”大概就是这意思,虽然有些现实就已经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比如这两台歼20,以及那些干尸。
不过,女人并未过多理会我们略显讶异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两台歼20的脉冲问题以及数个沿海城市遭受莫名生命攻击的原因,换言之,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前人都不曾接触的领域里。”
“但是我同样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对于能量石的理解和研究实在太少,贸然就让驾驶员上机操作风险太大,我们面对的已经不是冷冰冰的机器,而是某种形式的生命,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巨大灾难,而这种灾难很可能是你我都不能承受的,而少将你居然在有这么多的未知的情况下,还让驾驶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进行启动试验,未免太把人命当儿戏了吧!”
这次,她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怒色,少将则是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表情凝重而复杂。
这时那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文件,开口说道:“是司令部新的任命,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把这项目的指挥与控制权让出去,但当时我确实需要抽出身来做一些更细致的研究,没法兼顾两头,所以才将计就计,把指挥权暂时让渡给你,你虽然有点鲁莽、固执而且不知变通,但为人还是可信的,只是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军委对你也有其他的安排,所以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指挥,你不久也会接到上级的命令,有别的事等着你,这里的事,就到此为止。”
少将面对着这近乎赤裸裸的挑衅,脸上的怒色不言而喻,我也闻到了军方项目负责人权力斗争的味道,但军委的任命状在此,谁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接受安排。
有意思的是,少将没有做任何反抗性的表示,阴着脸就直接走了,这点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认为以少将之前给我的强硬为人的印象,他不该会如此逆来顺受地接受来自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的挑衅。
而我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智商水平似乎也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甚至有一种她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
少将离开后,现场的气氛有点僵,但其中有几个白大褂似乎跟这女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所以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走过来问那个女人接下来该干什么。
可是,女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向我和子涵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以后叫我纯子就可以了,虽然有点上世纪日本女人名字的感觉,但不用介意,所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用太拘谨。”
我被她这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下,不过既然对方主动过来表示友好,我们没有理由拒绝,于是我向她问道:“那我们呢,接下来该怎么办?”
纯子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过,在你们面前的已经不是普通的战机,不过,我自有办法。”纯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向我们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向她身后的人说道:“把你们这些日子装上去的东西都拆下来!”那些人一开始有点犹豫,但后来在那个先跟纯子说话的那个女孩的带领下都开始动手了。
他们动手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已经拆好,这时纯子站在我们旁边说道:“你们作为驾驶员,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并接受我的安排???”
说完之后纯子就又看向了我们,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还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时间一到,该你们知道的,你们自然就会知道。”
纯子说的这几句,话里有话,但她已经都这么表示了,我们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各种线头已经拆除完毕,纯子便过去绕了一圈,亲自检查了一遍,回来后对我们说道:“今后我就是你们的直接负责人了,一切听我指挥,你们的基础训练也已经结束。能有今天的水准,你们应该感谢少将才对。”
而后纯子走到我和子涵中间对着我们的耳朵轻声说道:“关于“干尸”的事,你们到时候自然就会了解,现在什么都别问。”
她的表述直接刺激了我们的神经,毕竟我就是为了向干尸复仇才会在这里的。
我跟子涵都用十分惊讶的表情看着她,而她则对着我们笑了一笑,没再说什么就走开、忙着调试战机去了。
就像我之前所感受到的那样,纯子所知道的,恐怕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得多。而让我同样惊讶的是,子涵居然也会对“干尸”的事情如此敏感,看样子,她背后,也有故事。
而且这些故事,不曾对我提起。
没过多久,纯子似乎已经把战机调试完毕,招呼我和子涵过去再试一次,但刚才的状况确实给我的心理造成了一点影响,而且纯子的话始终让我很在意。
纯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她的脸上有一种极富包容性的笑容,而就是这张笑脸几乎化解了我心里全部的不安感,我也会意地向她点了点头。
纯子见我没有问题了便走到了子涵那边跟她说了几句话,女孩之间的谈话我历来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我便爬上梯子直接落座了,带上面罩之后,果然没有任何异常,所有的事情都恢复了正常,恍若一台普通的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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