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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多彩的舞台,哪个少男少『女』们不心驰神往?
小『玉』今夜要初次登台亮相了,这在桑家坞不算小事。
鱼庄的大堂里聚集许多人,其中多数是员工,还有是些住客。
据说这是一个百姓的舞台,很受百姓们欢迎,而且这电视综艺频道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力颇大,能站到这个舞台上也相当不容易。
“小『玉』上台了”
“快看真有『女』歌星的气质。”
一身山里妹子的装扮,带着少数民族的特异风情,让众人眼前一亮。
一班“丫头们”本来叽叽喳喳象一群麻雀,此时都安静下来,眼睛紧盯着电视画面。谭虹、林静等人特意扫来一瞥,皆意味深长地抿笑。
丁文身旁坐着的丁母和李若琳,也在不时攀谈。
当音乐旋律响起后,这只山里的“百灵鸟”开始展『露』其清丽而婉转歌喉。
“『春』天的风吹绿山岗,你离乡的背影,我站在村口久久凝望,那时我好孤单,多想『插』上风的翅膀,陪你一起闯『荡』;阿郎,你何时能归返?请不要让我盼眼『欲』穿,我的心早被牵挂装满。
冬天的雪白了山川,你熟悉的名字,我伫立窗前声声呼唤,这时我好盼望,多想捎去久违口信,让你早日回乡;阿郎,你何时能归返?请不要让我魂牵梦萦,我的梦已被思念填满...归来吧,远方的阿郎。”
小『玉』此曲唱毕,员工们立刻鼓掌喝采,尔后轰笑一堂。
“小『玉』唱出心声,咱们老板应该闻歌知雅意。”
“小『玉』,好深的情怀哦,柔情似水。”
“老板,快组织亲友团去京城。”
丁母侧头扫了儿子一眼,心想顺其自然吧。
在数十双眼睛注视下,某人接了个电话起身,走出鱼庄大堂,身后还是一阵嬉笑。
“阿哥,我真想回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啜泣声。
“小『玉』,你一定要坚持住,这是你儿时的梦想,不要轻言放弃。”
“那阿哥可得等我归来。”
丁文不知该如何应答,在电话这头缄默了许久,直到电话里传出忙音。
也许琼琼说得对,咱不是个果断的年轻人。
在蓝子离开快百日里,时光宛如一百年那么漫长。
即使如此,蓝子仍令人难以淡忘。
仰望着满天星辰,心里弥漫起淡淡的哀愁。
“后天就要进行桑家坞小学揭牌仪式了,这也许是蓝子最大的心愿。”
虽然当时曾考虑过把小学提名为木兰小学,却又得一番麻烦的变更手续,其实这是蓝子一片真心意,不为留虚名,最后只好作罢。
路灯把新村照得一片明亮,可新村没有都市那样喧闹,偶尔有趁凉的家庭主『妇』们聊到兴处,广场那边传来几声惬意欢笑。
小狼最近也移窝到鱼庄,一见咱出来便跟了上来,它许是感到孤单,时不时带着各家的土狗四处疯跑,不过晚上的时候总会回来,深夜见到陌生人还会吠叫几声。
一路溜达到大桥上,不想桥上有人纳凉,可装束不对呀。待看清楚这五六人,他们竟不是本村人,他们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
原来他们听说“『摸』海”甚有收入,便在桥上候着退『潮』。
这些人都认识丁文,主动地打起招呼,对新村的赞美溢满言词。丁文问他们“一水头”可有多少收入?他们倒坦诚,若『摸』到红鲟、网到大鱼,一两千有可能,少的时候也有百来块,主要『摸』海要赶在前,跟在别人背后的收获就不好。
丁文小时候常跟舅舅们到芦苇『荡』里“『摸』海”,有时晚上也跟去。
红鲟有足迹,鱼儿困水潭,最喜欢的就是抓章鱼和虾菇,用脚丫在一个泥『洞』口使劲地踩,水和烂泥从另一个『洞』口涌出,它们也跟着顺溜出来。
不过这些东西在那年代净不值钱,一斤虾菇只有几『毛』钱,舅舅他们连捡都不愿弯下腰去捡,因为有时拉网渔场收了几担,全倒进田里当『肥』料。现在时代不同了,一斤虾菇在海边现卖价得20~30元,即使当时没人瞧上一眼的跳跳鱼,现在也成一盘名贵的菜。
“跟『潮』水”其实是件『挺』危险的事儿,尤其在夜晚有大雾笼罩时候,会『蒙』得不知方向。但现在不同,新村有路灯指引,而且有了手机联系,“跟『潮』水”自然有机会网得大鱼。
一位板渡的村民们说起一桩奇事,前几天夜晚“跟『潮』水”,手电筒照看一条长鱼,估『摸』十几米长,原以为是条海带,但海带怎么会是银白『色』呢?这事说了同伴们都不信。
“皇带鱼?”
一米多、两米长的带鱼很常见,但十几米就少见。
皇带鱼被认为是最长的鱼类,据说有些标本长达17米。这种鱼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20至200米深度之间,以鱼和无脊椎动物为食,有时也会搁浅在滩涂。由于皇带鱼身体很长,而且在靠近水面时会摆动身体前进。
附近有皇带鱼?这倒是新发现,丁文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因为笔架岛下的孔『洞』岩室里见过许多鱼类,着实没见到皇带鱼。
『潮』水正逐渐退去,又骑车来了七八个外村的,个个把摩托车停在小区外的路边,然后彼此呼喊着下海。
丁文依旧站在桥上,有人说简单并快乐着,也许诚如斯理。
八月十日上午十时,桑家坞小学的揭牌仪式开始,由于一切都安排妥当,过程热闹而紧凑,前来凑热闹的乡亲们不少。
小学的设施齐全、先进,第一任校长姓傅,五十出头的人,是位特级老师,曾在省城师大附小当过三任校长,他多次来实地考察,对小学的硬件设施非常满意,听说他答应出任校长后四处招兵买马,很快搭起一个班子。
一阵鞭炮声中,揭牌仪式就要开始。
“且慢”桑三儿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大声直问丁文有什么资格代替桑木兰?
在众目睽睽之下,桑三儿骤起发难,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您既然想,那么您和傅校长一起去吧。”丁文略微一愣,向傅校长介绍了桑三儿。
桑三儿毫不推辞,与傅校长一起揭下了红布。
从这天开始,桑家坞小学全部移『交』到傅校长手里,凡入学于桑家坞小学的学生一律免除所有费用,这是丁文唯一要求。
傅校长在仪式上表态,桑家坞小学是他所仅见一所大投入小学,也是让他倍感压力一所小学,在任期内尽心竭力把这所小学办成一所好学校。
学校的生源按照划区的原则,同时根据学生本人意愿,目前区域内六个年段总共有179名学生,跨区域申请转校的已有32名。
揭牌仪式后,学校开放参观,今日后将实行封闭式管理。好奇的乡亲们和外村村民们观看一遍后,个个都赞叹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好,有人说比自家的条件还好。
说来『花』大资金建设小学和完善设施,更多为完成桑木兰的愿望,如今伊人已逝,自己所做的不过如此。
“这个桑三儿真不知进退,哥你不要心怀愧疚,木兰嫂子她不是你害的。难道你以后事事迁就他?”李若琳琳气愤不过,简直气得语无伦次,但最后一句话问丁文无言以对。
“小琳,有些事合法不合情理,他有怨恨也正常。也许...”
也许把老章头搞得呜呼哀哉,才算出了他们『胸』中一口恶气,但错尽在老章头一人身上么?也许错在冥冥之间的天意吧。
蓝子多次梦兆,自己也有过直觉,依旧逃避不了天意的无形双手。
小学的揭牌仪式后,一场欢庆宴会摆在桑家鱼庄需要他去主持,暂时撇去任何想法,今日只为实现桑木兰昔日的夙愿而欣慰。
席后,被喝醉的莫有栋扯住不放。
“老弟,这种滋味我也尝过,你瞧小芹都怨我二十三年零九十一天。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需面对每天的日出日落,我想这他**的就是生活,晃眼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看开点吧。”醉后的教授不时夹杂着粗话,流『露』出心中仍有不可忘却的过往。
“爸,你一劲劝他干什么。他呀,现在是名符其实的钻石王老五,安慰他的人正排起长队。”林雪芹唤来林警官,一左一右扶着莫有栋回去。
丁文回头一望,看到许多关切的眼神,当然全非林雪芹所指的意味。
“泡泡,咱哥俩一起出去走走。”
渔澳镇中学,教学楼和『操』场没有多大改变,二人翻着围墙进去,溜进一楼最左边的一间教室。
“蚊子,你当时是坐在第四排靠墙,蓝子坐在我们前排。晕,现在这两个座位只够我一人坐了。为了考试作弊,我们故意把桌子挖了一个『洞』,把书凑到『洞』眼里,后来被蓝子告密,害得咱们俩被班主任罚站一个星期。”
“蓝子只想让咱们多用心点读书,结果我一个星期不与她说话。蓝子用了十元零『花』钱请咱们俩搓一顿,这事情才算揭过,这些零『花』钱是她准备积攒起来买自行车的,后来才知道她是准备买辆送给我,因为我很想拥有一部崭新的自行车。自行车没买成,在毕业时候大吃一顿却把钱『花』去一大半。”
“你还说呢,听说你喜欢那个长头发的『女』同学,蓝子也把头发蓄起来,可你又说这样不象兄弟哥们,结果蓝子又把蓄起的长发剪去。”
“当时哪有什么想法,整天净想着玩呀乐啊,谁会去细想她的心思,说来还是『女』孩子早熟点。”
二人无拘无束侃了往事许久。
罗元忽然嘣出一句话:“蚊子,你想独身到老?”然后瞪起泡泡大眼直望着丁文。
“随缘吧。‘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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