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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大夏国玄武城的玄武村。玄武城四围皆山,树密林茂和山秀谷奇,时有袅袅雾气,尤为美丽。观城四顾,赫然醒目者唯西南之向。那是一座山,其高千余丈,状若巨龟吼天,其势陡峻,人至半腰而不得上,至今无人可攀。有传说这是神兽玄武所化,故凡玄武人,皆视之为神明,每三年一祭拜。
由于群山之故,玄武山下不易建城,只余玄武村,故玄武城并不在玄武山下,而是在距玄武山300里的东北方向。
我们的故事即从玄武山下的玄武村开始!
在他身边紧挨着的另一人,是大哥王岩,酣睡的十分香甜,从他身上不时传来轻重不一的阵阵打呼声。
尽管王晨此时很是兴奋,但他还是缓缓的闭上已有些涩的双目,迫使自己尽早进入深深的睡梦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再不老实入睡的话,明天起床肯定精神不佳。兴奋渐消,睡意涌来,梦起......
对他而言,明天可是个大日子——毕业了。
王晨,乳名二狗子,这么像模像样的名字,他父母可起不出来,这是他父亲用两个粗粮制成的窝头,求村里老张叔给起的名字,在农村人们相信贱名好养活。其实王晨并不喜欢此乳名,他感觉哥的小名,石头,还是不错的。
老张叔年轻时,曾经跟城里的有钱人当过几年的伴读书童,记性较好,是村里唯一识字的读书人,人称张大先生,村里小孩的名字,倒有一多半是他给起的。
他也是这个村子的唯一教书先生,深受村民的敬重。张大先生所教颇杂,一是识字写字,二是伦理道德类,四是名物常识类,五是诗歌类,六是工具书类,七是作文类。按照他的话说,深知妙学我也教不了,只望尔等多学一些人为处事,生活立本的常识,摆脱愚蒙与无知。吾实已知足。
他对孩子的入学要求就是他不准称其为老师而是先生,他的门下则只有孩子而无学生。这个规定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懂了。
事实,村子生活也应此而渐渐比邻村好了不少......
“哥,醒醒。该起床了!”清晨,天色渐白,王晨早早醒来,面无丝毫困意。
“嗯,哎呀,别吵,天还黑着呢?”王岩喃喃的道,说完转身朝里又呼呼睡了起来。
“哥,今天是我们毕业的大事呢,快起来吧。”
“急什么急,起早有必要吗?!不要吵我睡觉了!”王岩烦躁的说。
他摇了摇头,心道,哥哥就是懒,无事不起早,难怪他的叫石头。人不搬,它不动。事不催,他不急。
王晨瞅瞅窗外,现在确实是早了些。既然起早了,就先做饭吧。也让父母多睡一会。
相比别的村中小孩,王晨还是比较懂事的,他有一个梦想就是做生意。因为村上有两家因为做生意而富裕的。一是徐家,专门收买药材,然后再卖到城里。另一家则是张家,在城中开了一家铁匠坊,专打制铁器具出售,同时也收接别人的订单。
至于王晨具体想要做什么生意,他还没有想好。毕竟还小今年才八岁。他想让这个不富裕的家庭过上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学习十分用心,也很是刻苦,成绩优异,常为老师夸赞。
王晨小王岩四岁,相比王岩粗壮高大的身躯,王晨就显得风弱了不少。不过在平时可没有人敢欺负他,因为有大哥护着他。他们两兄弟长相差别不小,哥哥身材高大,魁梧有力,;弟弟就显得文弱多了,个头不高相貌普通,更似文人,可二人关系甚亲,从不争吵。这也成了老王家堪值得炫耀的地方。
旭日东升,清晨的阳光驱散了夜的黑色,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瑰色的朝霞,村子里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啊——小二,你看这里别说是人就是鬼也没有。就你最积极,比张老头还积极。害得都没睡足。”瞧着,室内的寂静,王岩打了个哈欠对王晨抱怨着。
“咳——咳——谁说没有人的?!”就在王岩想说话的时候,从教室内传来了两声咳嗽,那熟悉而又沧桑的声音。只见从门里走出了一位老者。身穿灰色长袍,手拄拐杖,满头花白,稀稀落落,一脸沧桑,下巴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在那岁月留痕的沧桑面容中,有一双深凹的眼睛,炯炯有神。
此人自然就是张大先生了,据说他的年纪并不大,只是样子老了些。
此刻,王岩尤为紧张。他平日里,上课打盹下课玩,考试不会有小抄,老师责备学死猪。这对兄弟的对比很是让人无语。好在他平日在老师的面前还比较听话,故而对于生活在小僻村中的那些顽固们,张大先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今天,却偏偏在毕业之日被老师听到了不敬之语。想到老师对伦理道德的重视,他总会觉得现在有些尴尬。
“呵呵,你两今天挺早的,不错!不错!”正当王岩想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时,张大先生捏捋着山羊胡子笑道。玩弄胡须这可是他的习惯动作。课下惹得不少孩子模仿。
“老师早!”王岩瞧见先生今日心情不错,没有生气。心思一动,随口问好。
“嗯!你们先进去吧,我先去办些事。”说完,随后走开。
几分钟后,只闻有人哼着小曲,曲声一蹦一跃,渐渐就近。
“啦啦啦!啦啦啦!......啊!你们......怎么......在呀?”门开了,出现了一个头扎两个小辫,身着红绸,相貌清秀,尤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甚是可爱。她瞧见有人羞羞的问。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徐小丽你的小曲不错,什么时候再来一段给你的岩哥哥听听。”说完,王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女孩叫做徐丽,与王晨同龄,是村上徐家之女是这个班里最小的人。所以大家都叫她徐小丽。平时成绩也不错,与王晨不分伯仲,两人关系也不错。
“哼!与什么好笑的!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捉弄人。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徐丽气咻咻的指责王岩和王晨。
“丽丽,对不起,我不应该听我哥的话,默不作声,让你......不过,不过你的小调确实好听!真的,不骗你。”王晨连忙道歉。
见到徐丽生气,王岩道歉:“小丽呀,不要这么小气吗,不就是偷听了你的仙曲了吗。”见她的脸上还有不悦,“好好,小丽我向你道歉,就原谅哥哥吧。下次在也不会这样了。我向你保证!”王岩心想这个小丫头脾气真是倔!幸亏不是亲妹妹。
徐丽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嗯——嗯——”清了清嗓子,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们了,千万不要有下次了,要不然......”说完,徐丽竖着拳头,撅着嘴对着王岩撒娇。
“哎,你们在聊着什么呀,原谅什么?快快道来!在你家葛大人面前快快着实招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近,却道是葛家的葛二蛋来了,听到了几个字眼。
葛二蛋是班里最调皮的一人,逃课洗澡,缺考掏鸟蛋,打架斗殴多有他的份。张大先生对于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许扰乱课堂,不予在教室打架。对此他做到了。他今天本来不想来的,在张大先生的再三要求下他才答应一定会来。不过他也有怕的人,一是其父亲,另一个就是王岩了。
有一次他欺负王晨时被王岩撞到了,自己反被修理了一顿。他与王岩都是十三岁,可相比王岩的高大魁梧身躯,他的身材就显得瘦了不少。对于他对王岩的畏,虽然从未承认,不过从不与王岩唱反调,从此可见一斑。
“没有什么,随便聊聊,你来的挺早!”王岩抢在徐丽之前回道。
“奥。不早了,有不少人就在后面,随后就到。”
随后,李家的李虎李豹兄弟到了。
张家的公子哥张宝也来了。
......
......
孩子们都来了,共二十一人。最小的八岁,是徐丽:最大的十四岁,叫陈大明。他们每个人都穿的整整齐齐,好似过节般,三五成簇,聊聊笑笑,各各都很是兴奋,只因为今天要毕业了,终于可以不用再为记不住诗而担心,不用为回答不出问题受责。
他们都在等同一个人的到来——先生。
过了约半柱香,张大先生右手把玩着胡须向孩子们走来,其后还跟着四个彪彪大汉,各自持有武器。有刀,有斧,有矛,有锤,不过锤的锤头是锥型而非柱状。有的脸上有疤,有的十指不全,皆面色冷淡,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虽然他们长相不佳,但却深受村民的敬重。因为他们是这个村子的卫士,负责村子的安全,人称村卫或村卫士。
群山环绕,树密林茂,自然美丽是这里的特色。可是林茂山密,也使得猛兽较多,豺狼虎豹,偶有出没。,袭扰村城。好在这种现象一年也就四五次,但就是这四五次也可能对这个村子造成不少伤害,这还是有村卫的情况下。
孩子们望着这四人,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有的人目光中闪烁着疑惑,有的人则是感到兴奋,但是葛二蛋的目光中充斥着羡慕与渴望。成为村卫使他的梦想。尽管平时他调皮捣蛋,但是他内心保卫村子的意识很强。每想到当年的那次野兽入侵,夺去了他母亲与不少村民的生命他就充满了对野兽的愤恨!所以他立志要成为村卫。
“孩子们,今天是你们毕业的日子!这次的毕业仪式不在村子里举行了,我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距村子有20里之远,地点只有到了你们才会知道了。为了行程安全,我请来了四位村卫大人来此护行。”张大先生来到孩子们的面前,缓缓说道。随后朝四位村卫抱拳鞠躬,“此行安全,全仰仗四位了!”
“张老,言重了,此亦是我等职责所在!”四位大汉中为首的一人回礼说道。
“哥,我这是我第二次离村这么远呢,最远的好像是15里,就是上次,我和父亲葛叔等人一起采药病,我求了父亲好久呢。”王晨对王岩说着,这一路上他见到不少长形奇特的树,左瞧瞧,右问问,话语不尽。
对于王晨的好奇,王岩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他对这些村子里没有的花草树木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不过王晨并不介意哥哥的态度,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好奇新鲜。
“王晨,我的腿好酸呀,脚也痛。你怎么就不嫌累呀?”
.....
“太远了,不想走了!”
“先生今天怎么了,平时父母可是不让我们走出村外的呦。可是今天......”
“好渴呀。早知道出远门就带一些水来了。”
......
尽管抱怨声时而出现。但是一路上张大先生只说了一次话,孩子们,现在我们已经走了约一半路程,用时约一个小时。
......
“好了,孩子们,我们到了。现在我们休息一会儿,接下来我们就是要爬上这座山。那里才是我们此次行程的重点。”张大先生望着坐在地上的孩子们疲惫的表情与乏力的神色,捋了捋山羊胡,缓缓说道。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从村子到这里,在你们有的是第一次离村这么远,没有一个是独自走出村子这么远的。今天我就在此宣布——今天你们毕业了!哈哈——”尤其是最后这句话他说充斥着力量,富含着激昂的情绪。说完他笑了笑。
“毕—业—了—!哈——哈——”
“毕—业—了—!哈——哈——”
“毕—业—了—!哈——哈——
这几个音在深幽寂静的山谷中不断回荡了!
“恭喜你毕业了,恭喜你毕业了......”孩子们尽腿面上的疲乏,竞相祝贺着。
“你也是!你也是!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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