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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衣男子也是一声大喊,似乎被触怒了一般,银丝长发飘起,长剑携裹着千钧的力量,嗖地一声,狠狠地挥向了黑衣男子的脊背。
黑衣男子即刻转身立剑抵挡,当地一声脆响,竟然被直接反弹出去了十米多远,双腿划开废墟,扯起两道烟尘,站在了远处的地面上,两人都已经有些微喘了。
“该结束了!”白衣男子眉头紧锁,脸色逐渐阴沉,双眼之中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严,他盯着远处的黑衣男子轻轻地说了一句。
“恩,该结束了!”黑衣男子也毫不示弱地说道,他双眼无神,呆滞异常。
花易隐藏在不远处,感觉气氛骤然一沉,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直直地凝视着废墟上的两人,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拳头不觉间也紧握在了一起。
白衣男子收起手中的白剑,将右手缓缓举至头顶,手指关节处的刺青十字架又显现了出来,他抬眼望着空中两轮明亮的圆月,瞳孔之中,月亮映射其上,竟然显得有些怪异。
黑衣男子见势也将手中的墨剑合在了腰间,他双臂平展,目光呆滞无神,对向了这无尽的黑夜,双手关节处的刺青十字也显露了出来,月光之下刺青显得尤为诡异,他头部微微抬起,双眼缓缓闭在了一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在尽情地享受着这黑夜的洗礼。
“光之子!赐予我光的力量和荣耀吧!”
“夜游罗!将这虚无的夜凝结在我的手掌之间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轻吟了起来,仿佛背诵诗词一般柔美,随着他们的轻吟,周围也立即发生了一些巨大的变化。
夜幕之上,两轮月亮的光辉同时向白衣男子的右手汇聚而去,他的右手之中,突然闪现一颗光球,光球如同磁铁一般源源不断地吸食着这漫天的银辉,随着白光的聚集,光球体积逐渐增大,逐渐增大,最后竟然有二十米宽!银光奕奕,宛如一颗小月亮,眨得人不敢直视。
黑衣男子周围那虚无的漆黑此时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一般,急速地向他的身体流动着,不断地压缩到了他的双手之上,原本暗淡无光的双臂此时竟然泛起了湛黑的光泽,黑光越来越盛,越来越密集。
“啊!!!”
“啊!!!”
两人同时一声呐喊,双手猛然挥向身前,一颗二十米宽的硕大通明球体轰然飞向了远处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双手合一,两臂密集的黑光陡然变强,嗖地一声巨响,一道五米宽的巨大黑色光柱直接刺向了迎面而来的那颗硕大的光球,不停地吸食着那些白亮的光芒。
轰!!!
炸响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两道强光相撞在了一起,生起了一股宛如白昼的亮光,无匹的飓风一阵阵地席卷向了四周,地面上的废墟瞬间被碾成了齑粉,吹散向了半空。
满天的烟尘弥漫开来,将眼前的一切遮挡殆尽,坚硬的地面,硕大的土石不停地翻飞而出,被吹向了半空然后又如暴雨一般砸落了下来。
花易吓得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不大会便被深深地埋进了废墟里,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的了,他感觉现在好像置身于一股强大的核爆炸风波中,两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招式产生的危害犹如世界末日一般,头顶轰响仍然迟迟未停,花易趴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二十分钟过后,周围的一切逐渐平息了下来,嘈杂声也慢慢消去,漫天的烟尘被秋风吹散向了四周,方圆两百米之内,包括大厦、居民楼和一些花草树木,都已经被夷为了平地,地上沟壑纵横,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不远处,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慢慢站定了下来,长发飘在身前,看上去依然俊逸清秀,他们彼此凝视,神情淡然,但都已明显有些喘气了。两人的目光越来越冷,神色越来越阴沉,渐渐地甚至有些愤怒了。
“啊!!!”
白衣男子大喊一声,声音溃耳,立即抽出了腰上的长剑,月光流转于剑身,整个明亮的雪白色剑身猛然泛起了剧烈的豪光,随手一甩一道胳膊粗细的白色光柱由剑身而发,直接射向了黑衣男子的身体。
同时,黑衣男子也是一声呐喊,即刻拔出了自己的那把如墨宝剑,剑身黑光陡然汇聚,给人一种窒息的鬼魅,奋力一甩,一道同样粗细的黑色圆柱嗖地一声也射向了对面的白衣男子。
“哎呀!”花易甩了甩头发,一阵土石乱溅,他抖落着头上的碎土从废墟中艰难地站立了起来,脸上已经沾满了粉尘,他急忙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顿时又是一片尘烟缭绕,呛得他直咳嗽。
他转身望了望四周,吓得差点又瘫坐了下去,周围简直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恐怖而又毫无生机,几百米之内简直没有一个东西是站着的。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会打在一起?这还是人的能力吗?难道他们真的是黑白双煞吗?简直恐怖得有些难以置信呀!不过,他们俩现在去哪了?花易想着又向两旁观察了起来。
刚回过头去,轰地两声闷响传来,花易的身体直接僵在了那里,他的眼眶顿时睁得大大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灵魂仿佛被震慑住了一般,嘴巴微张着,身体也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
他慢慢地低下了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心脏部位,一道亮白的光柱已经从自己身体的前方洞穿了进去,而后背之上,一道如墨的黑柱也已经从自己的后背刺进了心脏!
两人都吃惊地看着中间突然站立起来的陌生男孩,两人的攻击竟然都射进了他的心脏里,被他的身体承受了下来!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眼前的这个男孩突然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里会莫名其妙地钻出一个男孩来?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真的已经没救了!
花易紧紧地皱着眉头,牙齿也是越咬越紧,他死死地盯着心脏处的两道光柱,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那两道光柱好像发生了变化,仿佛被人赋予了生命一般,感觉它们充满了灵性,犹如水柱一样流进了花易的心脏里,花易立即感觉心脏部位传来一阵阵难以明说的压抑和膨胀,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绞动着旋转着,那种感觉好像比死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啊!!!”花易忍不住突然仰天狂啸了起来,声音惊天震地经久不息,震动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膜。
“啊!”花易大叫一声,身体猛地一动立即从树梢上跌落了下去,扑通一声,重重地栽在了地面上。
他呲着呀不停地倒吸着凉气,身体本来就有些疼痛,现在又摔了一下,似乎更受不了了,他双手紧捂着疼痛的头皮,满脸的汗珠也顺势流淌了下来。
他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做噩梦呢?而且还是那个奇怪的梦,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梦到那个场景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难道自己真的跟那个场景有着什么渊源吗?花易眉头紧锁,蹲坐在了地上,好奇地想着。
空旷的城市,两轮奇怪的月亮,月亮之下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在拼了命地打斗,而且他们的能力又是强悍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打得如此不可开交呀?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那个场景呢?更离谱的是,我这次竟然被他们两个给直接射穿了心脏,这算是什么呀!难道是想给我说明什么吗?
花易不停地挠着后脑勺,显然一副煞为费解的模样,他抬起头看了看枝叶上方的天空,光线已经暗了许多,夕阳西斜,已经隐匿在了西天的群山之上,只剩下了大半张微红的脸。
“竟然睡了这么久!”花易惊讶地自言自语着。
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群鸟都已经陆陆续续地飞回了树林之中,在枝头叫个不停,火红的云彩给树林上了一层红妆,再加上红叶的衬托,看上去极为的美丽。
夕阳已经沉下去了一小半,周围一片绯红,让人不禁想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场景,想到这里花易起身走向了远处的村庄,“哎,最近太累了,连做梦都没水平了!”花易边走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晚饭过后,花易如往常一样直接走进了自己卧室,一切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有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有些疲乏,于是他也准备早点睡觉,脱掉衣服来到床上盖上了被单。
正准备躺下,这时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父亲悄然走了进来,他仍是胡子拉碴的,看见花易那吃惊的面容他也并不感到奇怪,简单地充花易笑了笑,然后来到他的床前,俯身坐在了小床的一角。
花易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父亲今天有些反常,心想今天父亲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早!平时都是大晚上了还不见回来呢,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进我的房间呢?
据自己所知,父亲一向只对村头的母狗小花感兴趣,他现在不应该正在调戏小花的吗,花易迷茫地眨巴着眼睛。
父亲看了看惊讶的花易,儿子的眼神中仿佛冲满了惊奇与诧异,而且他感觉到儿子全身都好像很不自在似的,被单遮着他的下半身,露出一对光溜溜的肩膀,右手仍然放在被单下面。
难不成······难不成······儿子正在那什么吗!
想到这里花父一阵惊讶,怪不得儿子表现得这么诧异和不自然,肯定是觉得自己的事情被父亲发现了,感到有些尴尬了,或者内心有些羞愧。
哎!看来自己打扰到儿子了,他果然已经成熟了,那方面也开始有需求了,花父想到这里面露几分惭愧。
此时,父子俩只是相互看着,彼此却并没有说什么,表面上看去两人似乎都很庄严,但内心里却都用着极其猥琐的方式揣摩着对方,极力猜想着对方的目的和意图。
“咳!咳!”父亲轻咳了两声,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时不时地斜眼看看花易的被单,然后轻轻地问道:“感觉如何?”
话刚说出口顿时又感觉有些不妥,这毕竟是儿子的隐私,他都已经成年了,自己问得这么唐突会不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自卑感呢?花父不停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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