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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脸上的那个纱布,贴得跟块卫生巾似的。”
“怎么?想揭开看看呀,没门,再说了,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哎,也不知道花易现在怎么样了。”
······
三人一路交谈着来到了厕所,身上的伤口成了他们暂时调侃的话题,清风吹拂着松树,枝叶丝丝作响,地上光斑跳动,再加上枝头的一些鸟叫,让人心头顿时一悦。
老习惯,绕过门口,三人直接来到了松树林中,刚走进去,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差点昏厥,三人心里好奇,转眼一看几乎要吐了。可能是厕所最近生意比较好,粪池里的黄色不明物体几乎就要塞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竟然抽出一部分堆在了外面,齐腰的粪堆裸露厕所之外,发黄发黑,臭气熏天,看到这里几人刚刚好转起来的心情顿时又沉了下去,三人捂着口鼻来到墙角准备草草了事。
“你们就是花易的朋友吧。”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其实,这里也只能传来男生的声音。
阿乐迷茫地回过头来,抬头一看,六七个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背后,带头的那个人面目狰狞,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看这架势是要吃人了!
“是的!怎么了。”阿乐理智气壮地说道。
“我叫唐封臣,其他的你们不用知道太多,动手!”他朝背后打了个手势,几个人立即冲了上来,阿乐见势不妙,随即一角踹在了前面一个男子的胸口上,绕开其他人摁住那个唐封臣便是一阵狠打。小宝心里很是不解,但眼下情势危急容不得他多做考虑,眉头一横,随即也冲了上去,阿文心里一惊,隐隐有些颤抖,但是牙齿一咬也冲了上去,松树林里顿时打成了一片,旁边小便的学生急忙退出很远,生怕殃及池鱼。
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烧香,打架一旦打红了眼真的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三个打八个怎么说都是阿乐他们吃亏,情急之下他一脚将旁边的一个男生踹向了后面,只听噗嗤一声闷响,瞬间黄色不明物体飞溅一地,那男生直接倒进了一旁的粪堆里,身上立刻被黄稠的东西所涂满。
那男生立即恶心得要死,旁边的人见了也是一脸的鄙夷,那男生见自己受尽耻辱干脆来个鱼死网破,拉着阿乐的一条腿硬生生地将他也给拖了进来,阿乐脚下一个不稳结结实实地踏了进去,随即感到鞋内软软黏黏的,胃里当即一阵翻滚。但大战在前,根本顾不得这些细节了,两人急忙从粪堆里爬了出来,大声叫嚷着袭向了一旁的人群,阿乐抱住唐封臣便是一阵磨蹭,恶臭快速传开,每人都难逃其咎,黄色物体犹如感冒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最终,三人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败下阵来,被他们摁在地上痛打了好久才被放离开,还未痊愈的身上又平添了不少新伤,每人的脸上都是青紫相间,肿成了鹅蛋,但身上更是奇臭无比,让人闻了都想吐,必须回宿舍去洗洗澡、换换衣服了,模样实在太丢人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抄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跑回了宿舍,生怕被别人看到。
***************
漆黑的夜空中,两颗硕大的璧玉圆月明亮异常,月光挥洒,淡淡清波洋溢而去,恍如白昼,甚至能看清地上的土尘。周围的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没有一丝的声响,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秋风微凉,沁人心脾,大地仿佛停止了运转,周围的一切都在隐隐的躁动,氛围是那么的压抑。
花易屏住呼吸,努力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眼睛死死地盯望着前方,那里已是一片废墟,房屋、大厦、树木都已夷为平地,化为灰烬,尘土犹如狼烟一般浓烈,看不清里面的动静,片刻之后,在那残檐破壁之中虚晃出两个人影,一黑一白,表情冷峻。
黑衣男子握剑轻旋,陡然挥出,漆黑色的剑气夺剑而出,犹如这无尽的黑夜凝于一道,黑气闪闪,看去竟在发光,掠地袭来
,剑气一路呼啸不止,声音如同飓风,所经之处碎石全部变成粉屑,肆意挥洒升腾,眨眼间已经逼至白衣男子的跟前。
轰隆一声炸响,仿佛九天惊雷,震破天际,星火四溅,白衣男子站立的地方已经被足球场大的烟幕包裹得严严实实,四周的一切都仿佛瞬间失去了生机。灰尘之中忽然星光闪烁,好像漫天的星河,美丽而又梦幻,群星游曳,冲破那滚滚烟尘,向外面冲撞而来,竟是无数的全身发光的蝴蝶!蝴蝶翩翩起舞盘旋徘徊,最后慢慢向一处汇聚,汇聚之处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衣服鲜亮,头发纯白如雪,白衣男子安然无恙地站在了那里,身前那逐渐淡去的烟尘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篮球场大的深坑。
他突然转向身后的黑衣男子,白剑散发出晶亮的白光,就连手臂也熠熠生辉,顺势猛劈而下,豪光大作,万丈白光充斥着整片漆黑的夜空,竟然跟太阳一般耀眼,以月牙的形状咆哮着冲向了黑衣男子的身体,只见黑衣男子表情淡然,身体突然发出漆黑色的怪光,不大会整个人都已变成了光芒闪烁的黑色,黑光逐渐向身体中心汇聚,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仿佛被黑光吸噬掉了一般,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
白色光芒也打了个空,在废墟之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白衣男子身边突然出现一颗豆大的黑珠子,珠子逐渐增大,最后闪现一个人形,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衣男子刚洞察到,一只手臂已经从黑光中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关节处的黑色刺青十字尤为显眼。
就在这时,白衣男子手臂上的光芒逐渐泯灭,剑体之上白色光芒也慢慢消散殆尽,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在逐渐消失,自己的手腕处仿佛出现了一个黑洞,自己全身的能量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失在那里。他低下头平静地看着手中的白剑,“‘噬吸’果然还是那么棘手。”白衣男子话音刚落,黑衣男子砰然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脸颊上,废墟之上升起一道十来米长的烟幕,他的身体直接滑了出去,白衣男子这次竟然没有变成蝴蝶,而是着实地挨下了这一拳,估计是力量被吸食的原因吧。片刻之后他从废墟之中慢慢走了出来,伸手拍去了身上的尘土,整洁鲜亮的衣服沾染上了几块灰色的尘渍。
穿白衣服的好像不行了,开始处于劣势了,黑衣服的怎么回事呀,好像会吸噬别人能力似的,手往别人身上一放能力就慢慢消失不见了,别人只能眼睁睁地挨打,看来一会就要分出胜负了,花易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免费的决斗,心里还不忘了解说着。
“真是的,什么都使不出,眼睁睁地看着被打。”白衣男子无奈地晃了晃头,“这场战斗还真没这么简单,哼!”他故意装出一副无计可施的为难表情。
皎洁的月光洒满黑衣男子的全身,他的脸显得那样白皙,眼中映出两个白亮的月亮,他嘴角上扬,黑光忽闪,身体再次消失于一团黑光之中。黑光再次泛起,他又来到了白衣男子的身侧,手掌急速探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见势不妙立即全身施力,身体莹莹发光,慢慢散开,只只蝴蝶蹁跹起飞,黑衣男子一手放在了他的肩头。无名的压抑感再次袭向白衣男子的全身,他感觉刚刚充盈的力量又在迅速流失,准确地说应该是被隐藏封印起来一般,刚亮起的身体光泽慢慢暗淡,飞起的几只光蝶也慢慢复合到了身上,他所有的能力又完全消失了!黑衣男子扬起手中黑剑,锋芒展露,剑身利光流闪,忽然横转刺向了白发男子的身体。
白发男子虽已身处困境但眼神依然冷静如初,他迅速张开手掌举过头顶,手指关节处的黑色刺青十字依稀可见,只见漆黑如幕的天际之上,那颗多出来的诡异月亮白光淡淡发散,迅速地集结到白衣男子的手掌之上,就像一群扑火的飞蛾,那么的毅然决然。顷刻间手臂白光再次祭起,那被封藏起来的力量仿佛又出现了一般,轰然挥在当下,砰地一声巨响,飞沙走石,狂风呼啸不停,席卷着碎屑飞向了天空,地面也是不安地抖动了几下,差点把花易给震倒,眼前变成了光与影的世界。
白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刺得花易几乎睁不开眼,一只手忍不住挡在了眼前,但是白光还是那么的刺眼,仿佛能穿透自己的手掌似的,眼前花白一片,他实在受不了了。
花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白白的东西,怎么回事,眼睛被闪瞎了?花易心里嘀咕着,眨了眨眼睛再一看,还是一片白茫茫的,他揉了揉眼睛,可是刚准备抬起手臂,一股撕心的剧痛犹如潮水一般猛袭而来,把他的小心肝给荡的几欲破裂。这一痛让他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花易再看看眼前,那白色的并不是什么光芒,而是白色的墙体,他努力扭动了一下脖颈,看了看四周,竟然全是白色的墙壁。
“这里是哪呀。”花易迷茫地说道,话刚说出口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也好痛,声音也有些沙哑,自己这是怎么了,像刚投过胎一样,好像什么都变得陌生了,花易半眯着眼睛想着。
“原来刚才的只是个梦呀,怎么回事,怎么又是那个奇怪的梦,自己当初在教室里也梦见过。天上挂着两个月亮,地上一黑一白两个人激情四射地战斗着,为什么我会一直梦到这个场景呀,这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呀,我管他们是敌人还是基友呢。”花易不屑地小声耳语着,也懒得再去多想了,根本没当成一回事,“咦,对了,我记得我好像在跟一个叫乌虏的男子打架,然后许多人都来帮我,最后我就昏倒了,但是这是哪里呀?”花易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只见,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厕所,白色的被单,白色的窗纱,显得有些空旷,“这是哪呀,清一色的纯白,好单调。”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脖子,那里都已经缠满了绷带,而且感觉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哦,这是医院呀!那么我昏迷多久了,”花易恍然醒悟,还没考虑清楚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他好像受伤也挺严重的吧,现在怎么样了,对了,他当时为什么救我呀?”花易不知心里是好奇还是担忧,他的脑海里此时浮现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衬衫,外表冷酷的年轻人。
“咦,怎么旁边没一个人呀,没人来看我吗?电视场景里这时候旁边不都应该坐着家人和爱人的吗。”花易刚明白身处何处内心又立刻袭来一阵失落感,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没人疼的孩子,我是没人疼的孩子······”花易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眼中泪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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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呀,他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打我们!”
哗啦哗啦······
“不知道,我们也没惹过谁呀!”
哗啦哗啦······
“算了,咱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哗啦哗啦······
“算了?!哪能就这样算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他叫唐封臣是吧!”阿乐气氛地说道,说完他一盆水浇在了自己身上,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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