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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看了看他们三个的表情,果然,他们都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阿文心里暗暗一乐,继续说道:“你们想想这里是哪?这里可是实验楼呀!实验楼里有什么?可是有解剖室的呀!虽然咱们才上高中,也根本用不到什么解剖室,可是里面终究还是会放一些什么东西的,不然肯定不达标呀,这是国家标准。”阿文顿了顿,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我听说解剖室里面有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女婴的尸体,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她有着一双浮肿的大眼球,黑黑的长发,泡得发白的脸蛋!”说到这里阿文自己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死婴自古以来就是种很邪门东西,阴气当然也是最重的。听说就在二十年前,那具女婴却突然不见了!大家找遍了整个解剖室都没有找到,后来,曾经进过那间解剖室做实验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发生了意外,他们都在晚上神秘地从宿舍消失了!学校找了好多遍都没有任何线索,最后就通知了警方,警方找了好久仍然没有线索,这件事慢慢地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后来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说到这里阿文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阿文不安地看了看身后的实验楼,那里什么也没有,他这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有一天,一个老师带着学生去实验楼做实验,可是因为有一个问题存在疑惑,放学后他就让学生先走,自己单独留了下来,继续深究,等他弄明白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他就准备离开,可是当他走到二楼的时候,一个教室的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当时实验楼就剩他自己了,可是那扇门为什么没锁而且还自己打开了呢,他当时非常纳闷,就走了过去,推开门一看,他整个人都吓傻了!他发现···他发现···他发现那个空旷的教室里堆满了学生的尸体!一具具的尸体面目狰狞,表情十分恐怖,而且大多都已经腐烂发臭了,这些尸体就是前一段时间学校神秘失踪的学生,而就在这些尸体的中央,安静地躺着那具女婴的尸体!”说到这里阿文几乎都已经崩溃了,身上的冷汗浸湿了后背,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再后来,这个实验楼就不用了,也就没人上去过了。”
花易突然沉默不语了,他低着头,身体不停地躁动着,好像非常害怕的样子,看到这里,阿文心里突然高兴了起来,心想自己的策略终于初见成效了,花易害怕了。
“咦!好刺激的故事!”花易说着又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好!一定要上去!”他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双手莫名地叫喊了起来,阿文当即无语,原来,他刚才不是因为害怕才发抖的,而是完全出于兴奋和激动,果然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为什么还要上去,你们不怕出什么事吗?”阿文苦苦地哀求着。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更刺激了,嘿嘿!”花易嘚瑟地说道,一旁的小宝和阿乐也没发表任何意见。
花易说着走向了实验楼的窗口,正门已经被锁上了,所以根本进不去,只有从窗口跳进去了,而且一楼的窗口为了保险起见都安装了防盗窗,因此只有直接跳进二楼才行。
“这怎么上去呀。”花易又为难了起来。
小宝来到楼前,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又大致地估计了一下高度,回头对身后的三人说道:“来,叠罗汉,这高度刚好合适,可以先让一个人上去,到二楼后再把被单放下来就行了。”
“不行呀,二楼的窗户是反锁着的,我们从外面根本打不开,怎么进去。”阿乐的一句话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其他几人顿时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事情遇到了瓶颈,不会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吧,那也太失败了,阿乐纠结地思索着,倒是阿文,看上去也不大着急,反而有些兴奋。
只见花易不慌不忙地走到旁边,弯腰捡起了一块东西,嗖地一声扔了出去,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二楼的玻璃直接碎了一地。
“好了,这样不就能进去了吗。”花易说着吹了吹手上的尘土。
“你丫的傻逼吗!做事能不能靠谱点!”三人齐声谩骂道。
三人机警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什么动静,还好没有惊动什么人,三人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气愤地注视着跟前的花易,他竟然还在嘚瑟地嗤笑,完全没有一丝的紧张感,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了不少事情,直接解决了问题的重点。
小宝与阿乐也凑了过去,“谁第一个进去呀。”小宝向花易问道。
“阿文!”花易说着随手指向了一旁还在发呆的阿文。
“为什么老是针对我!”阿文终于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这样事情才有意思嘛。”花易呲着牙笑道。
阿文双眼闪烁着泪花,不停地向后撤着身子,“我不去,听人家说那些学生的尸体和那具死婴就是在二楼的某间教室里发现的,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阿文说什么也不肯先上去,三人连骂带打花了好长时间才将他勉强制服,最后阿文无奈地走向了前去,脸上泪痕纵横,他胆怯地望了望那张破废的窗口,里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呆在黑暗里狞笑着,等待着他的到来。那张窗口仿佛变成了一张血盆大口,残留其上破碎的玻璃渣如同它的獠牙,随时都有闭口吞掉他的风险。
这时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树立在墙角等待着阿文。阿文也不再说什么了,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就直接从二楼跳下来,摔死总比吓死好,阿文心里提前敲着盘算。
他拿着被单,顺着三人的身体吃力地爬上了二楼的窗户,双腿不受控制地狂颤着,透过破烂的窗框,伸头往里一看,什么都看不到,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和窒息感,还有无尽的恐惧感。
他颤抖着身体跳进了房间里,准确来说这里应该不是房间,倒更像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让人感觉大大的,甚至还有阴测测的冷风从里面刮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阿文也不去多想了,这样只会自己吓自己,便转过身去准备将被单投下去。
哇···哇···哇···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而且声音极其模糊,听到声响,阿文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对着自己的脖子哈气似的。
这里不会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吧,想到这里阿文一脸的哭丧模样,他像一具傀儡似的,慢慢地、机械地回过了头去,可是身后仍然是一片的漆黑,什么也没看到。这时他又想起了解剖室,想起了沉睡在福尔马林里的死婴,和她那双浮肿发白的眼球,想起了无数学生的尸体,还有楼顶的怪影在不停地敲击着自己的头颅。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几乎想尿尿了,全身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甚至连头发都竖立了起来,牙齿抖得咯咯直响,心里恐惧到了极点。要不现在就跳下去死了算了,他一直这样想着。
“喂!阿文,发生什么事了,没死的话就赶快把被单续下来!”外面花易不耐烦地小声叫嚷了起来。
阿文这才反应过来,不行,不能就这样死了,不能便宜了这群王八蛋,非让我第一个上来,就是死也要把他们几个全骗上来,大不了一起死!想到这里阿文突然来了力气,把被单的一角系在了窗框上,将另一边顺着窗户投了下去。几分钟后,三人都陆陆续续地爬了上来,阿文庆幸的是自己竟然没事,这段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鬼出来骚扰自己。
“花易,我感觉这里确实有点不对劲,咱们还是回去吧。”阿文小声地说道。
“哪里不对了,只是比较黑一点而已嘛。”
“我不是说这,刚才,刚才我好想听到了婴儿的哭声。”阿文煞有介事地说道。
三人不解地看着他,“真是被你说的神乎其神了,那也只是传闻罢了,不就是个死婴吗,至于吓成这幅德行吗,你要知道,咱们可是四个大老爷们儿,还至于怕它一个死婴······”
阿乐还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就在他‘婴’字刚说出口,那阵怪异的哇哇声又响了起来,几人立即安静了下来,仔细聆听着。没错,确实如阿文所说,那就是婴儿的哭叫声!这里面怎么会有婴儿!平时不是不住人的吗。几人都感到疑惑不解,瞬间感觉全身毛毛的,心都提到了喉结处,他们努力辨认着声音的方向,依稀听到那声音仿佛是从走廊深处传来的。
声音隐隐约约地听不太清晰,不过可以确认那声音就是从实验楼中传出来的,只是应该不在附近的这几间教室里,应在还在更前方。但前面太黑了,月光根本照不进来,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时四人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忘了带电灯了!这样贸然进去就是不被吓死也肯定摔死呀,看来,来的时候的确太匆忙了,什么都没准备妥当。
花易正后悔着,只听咔啪一声,旁边燃起了烛焰般昏黄的光晕,整个走廊的轮廓顿时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是打火机,阿乐拿着打火机向四周打量了起来。
“接下来往哪走?”阿乐问道。
花易咬着手指思索了一会说道:“先往前走吧,看看那声音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
“你们今天都被鬼亲了吗,你们不怕万一出什么事意外呀!”阿文抱怨声似乎更大了,但少数服从多数,他在这里没有一丝的威信可言,也只能这样抱怨一下而已,他们也根本不会听的。
借着打火机的微弱亮光,几人小心翼翼地摸索向了前方。走廊两侧全是一些被遗弃得很久的空教室,不知道里面放着些什么,木制的门框紧紧地关闭着,上面的门闩也已经完全锈掉了,昏黄的光晕洒在门扇上,反射出米黄色的亮斑,墙壁上镶嵌着一排排的窗口,打火机的亮光透过玻璃投射进去,将空旷的教室一间间地逐个照亮了起来。
这时,阿文又想起了那个传闻,生怕某个房间里突然被照出几具尸体,或者哪间教室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他紧紧地跟着他们三个,腿脚一直哆嗦了不停。
走廊异常的安静,能听到的只有嘚嘚嘚的脚踏地板的声音,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这时侯那个声音似乎更加清晰了,能清晰地辨认出是从楼上传来的。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顺着楼梯走向了三楼,楼梯的扶手上落满了灰尘,一不小心按上去就是一个手印,而且四处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霉菌味,看样子这实验楼真是好些年没用过了,根本都没人进来打扫,幸好楼梯不是木质的,不然他们肯定不敢这么放心地踏上去。真是意想不到,本来是为了楼顶的怪影才摸进这里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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