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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易在一旁完全看傻了,口水流了一地,两人的战斗真的太激情了,这还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看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决斗,而且两人的实力平分秋色,让他感到热血沸腾,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了。
“对了,我忘了你还有这招。”黑衣男子看着远处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目光却显得异常的呆滞,仿佛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傀儡,两人都是一副轻松淡定的表情,刚才的打斗好像根本不值一提,那种独到的魅力令人折服,原来这才叫真正的高手风范。
白衣男子回馈他一个简单的笑容,“对手是你,我怎么敢掉以轻心呢。”他伸手理了理挡在眼前的银发,继续说道:“我始终不敢相信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对手,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我也一样,不过这场战斗也确实令我期待,估计也有不少人怀有同样的心情。”黑衣男子露出一个很是怪异的笑容,“好了,既然如此,那么,战斗吧!”黑衣男子话音刚落,两人紧握长剑便又冲了上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两人身后都带起了一条长龙似的尘烟。黑剑与白剑寒光闪动,瞬间碰在了一起,升起了一团如同太阳般巨大的亮斑,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花易心想这次真的穿越了,虽然自己最恨的就是穿越,但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选中了,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呀,刚一出现就碰见两个大变态在这里打斗,跟黑白无常一样恐怖,况且,况且最重要的是,我还有许多作业没写完呢!‘母夜叉’会惩罚我的,想到这里花易几乎要哭出来了。
啪的一声轻响,不知道是谁在花易的后脑勺上打了一下。
“谁?谁呀?”花易惊奇地大叫了起来,他转了一圈看看,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难道这周围还有第四个人?或者说这次穿越的不止我一个!可是这里除了那两个变态根本没有其他人了呀,难道有人还会隐身?!花易心里嘀咕着,刚才的激动心情一下子全给打没了。
啪地又是一巴掌。
“谁呀?哪个混蛋呀!名人不做暗事,有本事给我现身呀!”花易勃然大怒地喊叫了起来,他已经感到不耐烦了,这人明显已经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再说了,不知道打头生赖的吗,他最烦别人打他的头了。
啪!啪!又来了两巴掌。
“显你妹呀!快醒醒。”同桌阿文小声叫嚷了起来。
“啊?!”花易一脸的迷茫,慢慢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书本上流了一大片的口水。
“你疯了吗!睡觉喊什么‘母夜叉’,她听见了,要提问你背诵呢,还不快站起来!”阿文对花易使了个眼色。
什么?是梦!花易有些吃惊,原来自己没有穿越呀,就说嘛,穿越哪有那么随便,他轻轻地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她此时脸色正气得发红发胀。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鼻梁高耸,带着一副厚厚的纯白色眼镜,镜片之下,双眸好像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模样十分恐怖。低胸的T恤隐约能看到胸口的一道深沟,沟里还埋着一块银色项链,短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脖颈处夸张地摆动着。不知道是嘴唇少长了一些还是牙齿稍长了一些,使得几颗龅牙嚣张地探出了头来,尖尖的下巴仿佛在时不时地狞笑,表情极其骇人,因此大家都亲切的叫她‘母夜叉’。
“花易!听到没呀!给我站起来!”语文老师扶正了自己厚厚的玻璃镜片,冲着花易突然大声呵斥了起来。
花易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被她这么一呵斥全身也是一哆嗦,神经反射似的站直了身体,他抹了抹嘴角残留的口水,眨了眨眼睛,环视四周,愣了一会突然低头小声地向阿文询问道:“她要我干什么呢?”
阿文差点晕死,他不安地瞟了眼‘母夜叉’,只见她额头青筋暴露,几乎要爆发了似的,可花易竟然还这么轻松,要知道,弄不好会出人命的!阿文咽了口吐沫小心地提醒道:“《将进酒》,李白的《将进酒》!”
花易突然又是一愣,什么将进九,将进十的,自己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怪的名字,这是篇什么东西,散文?不会是九九乘法表吧!花易顿时纠结了起来,手指不停地在身下搅动着,他看着讲台上面目狰狞的‘母夜叉’心里越来越急,汗水涔涔地流了出来,嘴里呜呜咽咽了半天竟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这时阿文好像看出了花易的心事,花易果然不出他所料,连一个字都不会,幸好他早有准备,于是使出了他们一贯的作弊手段,在一旁缩着脖子小声提示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花易一听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原来是首诗呀,而且这首诗很有名的,自己经常听人背诵,已经耳濡目染了,他摆出一副自信的笑容,迟钝了一会之后张口背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第一句背得如此流畅,好像全文已能倒背如流了,阿文听到这里也是终于放心了下来。
“君不见···君不见···”没想到刚到第二句花易便又嗫嚅了起来。后面的是什么呀,我不会了,这怎么办,花易一会又是急得满头大汗,‘母夜叉’那骇人的目光又扫射了过来。
“君不见高台明镜悲白发,”阿文及时提醒道。
“君不见···”花易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突然一脸惊讶地呆滞在了那里,竟然什么都不说了,好像对阿文的话感到有些怀疑,更是感到震撼,阿文不解地看了看花易,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不见高抬明镜悲白发!”阿文又小声提醒了一句,可是花易仍然犹豫着,还是不准备说出来。
“你到底会不会呀!”语文老师近乎谩骂地训斥道。
听到‘母夜叉’的训斥花易的身子也是猛然一颤,他握了握拳头,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内心似乎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他突然张口背诵道:“君不见招牌名妓背太滑,”
“我的妈呀,哥,你听力什么时候衰退到了这种地步了。”阿文被气得哭笑不得,捂着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教室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语文老师的脸色也是骤然一绿。但时间紧迫,容不得阿文评头论足,于是又立刻提示了起来,也不去管他背的到底是什么了。
“朝如青丝暮成雪。”阿文的心暗暗地揪了起来,心想她可是母夜叉呀,我的小祖宗,别再出差错了,真的会出人命的,阿文的手不自然地合在了胸口。
“交···交···”花易好像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阿文顿时傻了脸,心想不好,他肯定听成了什么更不靠谱的话,不然不会这样。
正想着,花易还是背了出来“交入阴穴···膜出血。”
全场哑然,片刻之后大家立即哄笑了起来,班里的学生再也忍不住了,阿文也是咯咯地笑个不停,老师的脸色瞬间僵了起来,凄厉的眼神仿佛要把花易吃了似的。
“出去!罚站!”母夜叉扯开嗓门大声地谩骂着,声音几乎能将楼顶掀掉,花易无奈只好乖乖地走出了教室。“还有,”她忽然叫住了花易,“下去写五十遍,后天接着背,不会再写五十遍!”母夜叉补充道。
“什么!!!”花易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差点被吓死。
“还不给我滚出去!”老师又是一阵痛骂,花易听后只得乖乖地低下了头,像蔫了的黄瓜似的走了出去。
花易百无聊赖地趴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双手托腮,无精打采。天空飘着几朵懒散的云朵,几只黑色的飞鸟灵活地遨游于天际,楼下的花园里徘徊着几只蹁跹的蝴蝶,校外是一条穿城而过的长河,溪流清澈,潺潺作响,波光粼粼。水至城内,开岸延边,扩大成湖,因此人们都管那条大河叫‘青湖’,管小镇叫‘天湖城’。城外远眺,依稀可见青山坐立于山河之源,不知是小城依山而建,还是河流改渠变道流经了小城,青山绿水,给小城带来无数诗意,更是给学校增添了无数神韵,校外街道,人车过往,川流不息。本该是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色,但花易看了却仍是烦躁不堪。他又低头看了几眼校园,绿树红花,风景虽然优美可却是个学习的地方,自己最讨厌的一个地方。
学校面积不小,美化得也很不错,最里面是男女公寓,坐立在学校的两个角落,相隔甚远,各被一片杨树林所围绕,枝叶婆娑,阴凉之意沁人心脾。两座公寓之间是一个很大的餐厅,餐厅三层居高,玉砌雕阑,气势非凡,餐厅后面是一片篮球场,餐厅的前面是一片绿化带,绿化带的对面是一座破旧的实验楼,有七层多高,实验楼的前面是一座十层居高的政教楼,远远看去十分气派,政教楼的前面就是学校大门了。男女公寓的前面各有一个公共厕所,厕所的周围是一片郁葱的松树林,厕所再往前就是两片教学楼了,教学楼的外围并没有点缀任何树木,只是一片单调的翠绿草坪,教学楼再往前就到了学校的尽头。大门的两侧是两条小河,河上石路九折曲转,中间还树立着一座朱红复古的亭轩,别有一番风味,至于校内阡陌百转,便不需多做解释了。
花易无聊之下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呢,那两个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谁呢,长得跟黑白双煞没什么区别,怎么刚出现就无缘无故地打了起来,为了什么呢,情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都怪阿文将自己惊醒了,花易兀自地抱怨着。哎,真搞不懂,梦这种东西果然是前无缘由后无结果的,就好像一张肆意涂鸦的白纸一般,他所呈现出来的形状完全来于偶然,也许它本身并不代表什么,自己又何必深究呢,花易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期待已久的铃声终于姗姗而来。花易站立这么久倒没什么感觉,估计是习惯了,只是心里十分不爽,见老师走后立即走回了座位,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还没睡够呀!”同桌阿文戏谑道,阿文留着一头乌黑的短发,个子低矮,身形偏胖,圆圆的脸蛋浓密的眉毛,甚是可爱,整个人看上去也是老实巴交的,但是却很阳光,他今年十七岁,比花易小了一岁。
“啊?”花易懒洋洋地回道。
“果然牛B,好好的一首诗竟然被你糟蹋成了这样,李白要是听到了即使在九泉之下估计也不会安宁的。”前面的小宝回头笑着说道,小宝身材偏中,个头也比阿文高了许多,头发也比阿文长一些,他双眼炯炯有神,天庭饱满,额宽眉粗,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精明,他今年十八岁,和花易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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