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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司昭一进来就看见海澜拿着一块玉佩发呆。
“喂,你进来怎么也没个动静?吓了我一跳,你们怎么都喜欢偷偷跑进来呢?难道本殿下的寝殿是菜市场吗?谁想进来就进来?
“什么你们?还有谁?”
“我要知道是谁就好了,现在你当上了大内侍卫统领,首先要加强的就是澜云阁的守卫,听见了吗?如果以后再让本殿下发现有陌生人闯进来我拿你是问,哼!”
“好了好了,我的小澜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还有人敢偷偷地闯进来,本将军一定让他有来无回。”司昭以为李海澜说的是乐无极,也没太在意,现在他掌管内宫的安全守卫,乐无极就不要再想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
司昭走过来坐在凤塌上,伸手刮了一下海澜的小鼻子,“小澜儿昨日在酒楼的时候不是告诉我,让我晚上过来给你暖床吗?这么快就忘了?哼,真没良心。”
“哦,想起来了,现在马上深秋了,晚上真的好冷啊,也不知道宫里的冬天是怎样过的,用什么取暖呢?不要告诉我什么都没有?”
司昭顺势躺到凤塌上把海澜抱在怀里,“你常年住在宫里怎么问我呢?我在边关每年冬天都只是在帐篷里面生一个火盆就行了,你看我的手,每年都被冻伤呢。”
海澜拉起司昭的手,上面竟然还有很多冻疮留下的印记,有的颜色还特别深,她有些心疼地说道:“以后再也不要去边关了,那里太苦了,今年冬天我让宫里的御医给你配一些药膏,不然很容易再犯的。”
司昭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海澜的肩窝,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这些暖心窝儿的话,就连他的母亲也没有如此关心过他,得妻如此,此生足矣!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海澜缓缓推开司昭,看见他眼眶红红地,显然又被感动了。海澜拿出帕子为他轻轻擦拭,“你说你怎么会这么爱哭呢?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与我同车时,我也没说什么,你就哭得跟个什么似的,真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大男人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这哪里还像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呢!”
“谁说本将军哭了?本将军那是沙子迷眼了,哼!”
“哟,你又多了一件本事呀,撒谎不眨眼睛啦?哪里来的沙子?我看看,我看看”说着就爬到司昭的身上用手去掀司昭的眼皮,司昭哪里肯依,就开始搔海澜腋下的痒痒,“哈哈哈,你,你快停下来啦,我受不了啦,哈哈哈……”
“那你下不下来?”
“不,不要,这样很舒服,哈哈哈”
“那我们就看谁坚持得久,如何?”
“不,不行了,快停下来啦,我投降好不好,哈哈哈”,海澜从司昭的身上爬了下来,躺到了他的怀里。
司昭看着海澜红扑扑地小脸蛋,真想上去咬一口,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喂,司昭,你是属狗的吗?”
“我不是属狗的,我是属狼的,呵呵,小澜儿,陛下又为你选了两个年轻貌美的侧君,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你不要那么敏感了,以后都由你负责给本殿下暖床如何?”
“荣幸之至,我们一夜十次如何?”,说完司昭便吻住了海澜的红唇。
“去,去你的,不是说好了要等到大婚的吗?”
“可是我等不及了,怎么办呢,澜儿,就今晚吧,好不好?”
“再等等吧,我想等我明年生日过后再……”
“真的?你的生日是哪日?”
“正月十六”
“好,我们一言为定,就你生日那晚好不好?到时你可不许再耍赖了!”
“好,我答应你!在这之前,你就专门负责暖床好不好?”
“那不能吃大餐,能不能先吃点小甜点呢?澜儿,你不要折磨我好不好,我很难受。”
“那我们到床上去吧,这里有些冷。”
司昭兴奋地抱起海澜滚到旁边的大床上,司昭猴急地把海澜的外衣脱掉,他自己脱得就只剩下了一条亵裤。
“喂,司昭你干嘛?怎么脱那么光?你,唔……不要,你这个流氓!”
“小澜儿乖一点,为夫要开吃小甜点了,你要是不配合的话,为夫今晚把你就地正法,你看着办吧!”
“无耻,本殿下真后悔让你暖床了,真是引狼入室,唔……”
“晚了……”
门外值夜的三月听得脸红心跳的,他知道里面的人是司昭,殿下的正牌夫君,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二等宫侍可以管得了的,他只能暗暗地为自己的主子默哀,心里默默祈祷:“主子,你快回来吧,不然你的女人就被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她的身边可都是一群饿了很久的狼啊!”
被三月念叨的主子正是突然消失的伶人蓝晟,他的真实身份是西齐国的三皇子蓝咏晟,十五岁时被当今圣上,也就是他的父亲蓝泽宇封为咏王。如今他刚刚从大周回到西齐皇宫,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看见窗台上落着一只黑鹰,“小黑?”蓝咏晟急忙地奔过去,肯定是又有李海澜的消息了。他打开窗子,小黑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熟练地从小黑的腿上解下一个小竹筒,拔掉木塞,从里面拿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崇书成之子崇耀和叶至君之子叶飞被女皇赐给六殿下为侧君”,落款是“三月”。
蓝咏晟深吸了口气,握着纸条的手有些发抖,他慢慢地将手收紧,再收紧,直到把纸条揉碎变成粉末从指缝中洒落。
这时,一个红衣女子走了进来。蓝咏晟转过身,脸色很难看,“红罗,你怎么又未经通报就进来了?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王爷恕罪,红罗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请王爷去玉坤宫一趟,皇后娘娘有重要的事情和王爷谈。”红罗心里对这位王爷是又爱又惧,一直都摸不准他的心思。
“哼,她的消息倒是灵通,本王前脚刚进宫,她后脚就派人过来了,看来这咏宁宫本王也让给她住算了!”
“王爷,皇后娘娘也是关心您,她天天念叨着您,问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是关心她的珠子吧,告诉她,珠子本王没找到,应该不在李海澜那里,而很有可能藏在了东宫,让她的人去查吧!本王今日累了,就不过去了,明日一早再说。”
“王爷,皇……”
“滚……”蓝晟一甩手发出三枚梅花镖,红罗只躲过了两枚,还有一枚射中了左臂,顿时鲜血如注,红罗忙捂住手臂狼狈地跑了出去。
蓝咏晟连头都没有回就转身走进了内殿,殿内的四个侍女马上过来给他宽衣,他用食指挑起其中一个女子的下巴,“你告诉本王,你喜欢本王吗?”
“奴婢,奴婢不配。”
“不配吗?哈哈哈哈,好,好,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滚……”蓝咏晟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像发了疯似地一顿乱砍,“哈哈哈哈,不配吗?本王不配吗?李海澜,你告诉我,哈哈哈哈,本王真的不配吗?”不知过了多久,蓝咏晟停了下来,他有些无力地扔了手中的宝剑,倒在了榻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口中碎碎念着:“澜儿,澜儿,为什么你要娶那么多人?为什么?我不许,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追风站在门外想要敲门的手放下又抬起,抬起又放下,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追风不仅是蓝咏晟的贴身侍卫,还是土煞堂的追风使,更是蓝咏晟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比别人更清楚这些年蓝咏晟过得有多辛苦。所以也更加明白李海澜对于蓝咏晟的意义,她是这些年来唯一能够打动他的女子,也是唯一能够抚平他内心伤痕的女子。
今年只有十七岁的蓝咏晟,虽贵为皇子,却是一个不受宠爱的皇子,就连他的亲生母亲当朝的皇后,对他也是厌恶至极,从来对他非打即骂,在蓝咏晟的记忆里,他的母后从来就没有对他好过,哪怕一点点母爱也没给过他。
比他年长六岁的大哥蓝咏翔,由当今圣上还在做王爷时的王妃所生,一出生就被封做了世子,后来蓝咏晟的母后用了两颗五行珠换了个正室的位置,并把下堂的原王妃下毒害死了。所以蓝咏翔更加地恨他这个嫡出的皇子,把他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就在他五岁那年,太子哥哥以带他打猎为名,把他丢到了深山里面。夜晚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里面打转,一边走一边哭,哭累了就爬到树上睡一会儿,饿了就摘些野果子吃。就这样他在山里面待了整整一个月,却仍然没有等到前来救他的人。
后来他终于支持不住昏倒了,被从此路过的土煞堂堂主龙宇所救,把他带回了龙腾山庄,并传授他武艺。直到他十五岁时才重返皇宫,皇帝觉得对他有所亏欠,便封他做了咏王。而当他再次见到他的母后时,他的母后并没有多高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还回来干什么?死在外面算了!”
从此他对他的母后便死心了,也不再期盼一丝一毫的母爱了。他与她的母后之间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他的母后利用他保住皇后的地位,他利用她帮他夺得太子之位,除此之外,再无亲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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