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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刘勇和杨梅二人为寻找密码扣的下落,走了一处又一处,行了一程又一程,翻山越岭,走过了多少沟沟坎坎,越过了多少山川溪水,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还是没有查寻到金虎的下落,果从哪里来,醋从何处酸,只有找到金虎的蛛丝马迹,才能顺藤摸瓜的找到根上,才能正本清源,才可能打听到那丢失的密码扣现在何处,因为能找到金虎,才能知道那九头鸟叼走的白眉长臂猿的幼崽现在哪里,知道那幼猿的下落,才能知道它脖颈上帶的那物件现在何处,才能有的放矢,将那物件找回来。
这一天,他和她两个人行至一处傍山的村寨,已是中午时分,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天气异常的炎热,就连石头也散发出热量,烘烤着行路之人,若坐在石头上喘息,就会像火烧着屁股一样猴急地跳起来,摸着屁股直嗳哟。就连那爱于飞翔鸣唱的鸟,畏于火一样的热,也都归隐在林荫之下,不肯展翅高飞于空中,更不愿在此时展开歌喉,鸣唱出悦耳的鸟声。就连看家狗也伸出长长的舌头,懒洋洋地卧在那里喘着气。只有那林中之蝉,不畏炎热,鼓足劲的不知疲倦地号叫着。
刘勇此时热汗淋淋,口干舌燥,气喘吁吁,多想能找到一处水源,喝个满足,以补充体内散发出的水分,调节体能,提神解乏,更想碰到一处水塘,跳进水里沐浴一番,畅游一下。洗去一身的疲惫,宽松一下烦闷的心情。
杨梅也感口渴难当,受不了那炎热的天气的侵袭,正急于寻找水源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一妇女在井边打水。顿感有了精神,就像是在沙漠中发现了水源,欣喜若狂地拉着刘勇奔去讨水喝。
面前的妇人约有三十岁年龄,头上梳的是金丝八宝攒珠髻,颈上戴着的是一只赤金盘龙圈,身上穿的是缕金大红缎绣花衫。足下穿着双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缎子鞋,一双丹凤眼,两道细长而弯的柳叶眉,加之水汪汪的好是会说话的眼睛,未语先含笑。朱唇藏风情,比起妙龄少女,更显得成熟与丰满,当真是有说不出的妖媚,描不完的。
刘勇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说:“大嫂,能讨口水喝行吗?”
妇人笑说:“可以,尽管喝。看你们俩是夫妻吧,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做什么生意。或是找人?”
刘勇说:“我们俩从沪沽湖来,是去寻找一个叫金虎的人。”
妇人说:“找他有什么事吗?”
刘勇正待答话,杨梅截话说:“我们和他是朋友,因为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们找不到他。”
刘勇接口说:“大嫂认识他?”
妇人说:“不认识,听说有这个人。你要喝水就敢紧喝。俺还等着回家。”
刘勇喝罢水,正要答谢。那妇人担水就走。行色匆匆。刘勇心说,既然善心答应给水喝。我爱人还没有喝上水,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就担水走了?难道是看我们不顺眼,有说话得罪你的地方……
他正在纳闷儿,忽见杨梅大惊失色,一反常态,顾不得离去的那女人,不由分说地拉着刘勇与那女人相背而跑,行色匆匆,容不得刘勇说话,慌慌张张来到一树荫下,让刘勇坐在地上,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将食指伸进瓶里沾上些粉红色的药粉,命他张开嘴,急忙将蘸有药粉的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搅拌起来。
刘勇感到诧异,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只知道喝罢水后,觉得难受,腹中不住的咕咕声响,犹如百虫叮咬,乱箭穿心,疼痛难忍,五脏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经过她的一番折腾,面色苍白,更是痛苦不堪,在她伸进他嘴里手指地搅动下,感到一股腥臭的液体上涌,拥塞喉咙,“哗——”的从口中喷出,吐泻不止。
杨梅帮他揉胸捶背,鼓励他快吐,快吐,最后吐出像蛇一样的唾液,甚至连屎水也吐了出来,腥臭难闻,直到吐干吐净,腹中空空如也,心里觉得好受多了,在没有什么可吐。
杨梅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小瓶,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让他吞下,并拭去他额头上泌出的汗珠,关心倍至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勇喘了一口气,说:“现在感觉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梅说:“你看你吐出的是什么?”
刘勇看面前吐出的那一大片,不仅腥臭难闻,而且好像有活的东西在爬,仔细地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吐出的东西竟是活物,是无數条小蛇在动,吓得后退几步,惊问:“这,这……怎么是小蛇?”
杨梅说:“你是中了蛇蛊。”
刘勇不解,好奇说:“什么是蛇蛊?”
杨梅说:“蛇蛊之不过是蛊毒的其中一种,另外还有很多很多,如金蛊、银蛊、编短蛊、蝴蝶蛊、蜻蜓蛊、金蚕蛊、蛤蟆蛊、蜮蛊、羊蛊、鱼蛊、牛蛊、犬蛊、鸡蛊、虫蛊、草蛊、苗蛊、虱蛊、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鳖蛊、青蛙蛊、麻雀蛊、乌龟蛊、稻田蛊、树蛊、蜥蜴蛊、挑生蛊、石头蛊、蔑片蛊、溶蛊、肿蛊、牛皮蛊、犁头蛊等等,数不胜数,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善于变化,以至无穷无尽,让人防不胜防,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只有下蛊之人自知其形状。下蛊之人有男有女,常行走于百姓之中,行为诡秘,不为他人所知,若中其蛊者,皆受伤害而死。
“蛇蛊又分几种:有阴蛇蛊、生蛇蛊等。阴蛇蛊害人症状是,中毒轻者,初则吐泻,继则肚子鼓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中毒重者,在其脸上、耳中、鼻孔、肚子内等地方,既可听到有蛇蛊行动的翻作声,令人惊恐万状,不思饮食,加上大便秘结,头肿的现象,使中蛊者更是忧虑重重,加重了心理负担,看不到生的希望,加速其死亡。
“生蛇蛊的害人中毒的情况,虽与阴蛇蛊毒害人相似,但也些异常,既中生蛇蛊毒者,身上肿起的部位,能明显的凸出二三寸,肚皮撑得青筋直冒,薄如鸡蛋皮一般,能看到内中蛇蛊明显地跳动,让人看着毛骨悚然,无可奈何。
“蛊如此的神出鬼没,看不见,摸不着,犹如鬼蜮,入人体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等等,奇形怪状,异常歹毒。它们进入人体内各处乱咬,使中蛊者头也痛,腹也痛,四肢僵硬也很痛,总之周身疼痛难忍,哀痛不止,感到生不如死。中蛊毒者夜间被蛊虫噬咬更甚,哀痛声叫苦不迭,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不敢上前。况且又有外蛇蛊隨风潜入中蛊者的毛孔里乱咬,对其内外交攻,使人毒入膏肓,无法求治,只有等死。
“所幸经我师傅传授,我也懂得一些蛊术是怎样的害人,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防患于未然,我才在身上常带有防蛊害之药,幸而我即时发现你中了蛊,便即时的采取了抢救措施,让你把蛊从口中吐了出来,才幸无大碍。也就是说,我还未待那蛊在你体内虽成形,但还没有安营扎寨之时,就已把它们驱逐出来,才使你有惊无险。谢天谢地,也多亏我留有心眼,发现那女人行迹可疑,才当时截住了你想要说的找金虎的原因。
“要知道,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她是好人或是坏人呢,也多亏我多看了她几眼,觉得她的眼神诡异,有些不地道,我才提高警惕,发现你喝水出了异样,那女人便匆匆忙忙离去,才知你中了蛊,即时驱除了蛊毒,否则,你非死在那女施蛊者之手不可。若是你有所不测,我也会为你殉情而死,现在想起来还感到有些后怕!”
刘勇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杨梅说:“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蜮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之物。凡施蛊之人,行动怪异,面部表情也不一样。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在你与那女人说话讨水喝的时候,我从她的穿戴,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刘勇说:“有哪些个不对劲,我怎么没看出来。”
杨梅说:“因为你是异乡人,不知道此地蛊术的秘密及其中的厉害……”
刘勇深情地看着她,心中感叹不已,多亏有她结伴一路同行,不仅消除了他一路上的孤寂与疲惫,而且还为他讲述了当地的景观趣闻,使他增长了许多的知识,加深了对她的感情,知道她不仅心地良善,对他有疼有热,而且是侠骨柔情,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与胆量,从她救他出蛊的行动中,看出她不仅对他有火一样的爱,而且还有识蛊治蛊的本领。可令他迷惘不解的是,那个施蛊的神秘女人是谁呢?她为何在此出现欲加害他呢?(未完待续)
ps:面前妇人约有三十岁年纪,头上梳的是八丝宝攒珠髻,颈上带一只赤金盘龙圈,身上穿的是缕金大红缎绣花衫,足下穿着双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缎子鞋......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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