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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哈哈”了两句,不知道怎么开口,买阴宅?钱他倒是有,可一听说丁向前上来就要买阴宅,自己还是免不了有一点囧囧的样子,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刚才点燃的香烟夹在手指间一直忘记抽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也已经将要烧完,鹿鸣抬手将烟屁股塞进烟灰缸的香烟屁股堆里,心情有点难以平复,他起身端起茶杯饮用了几口,似乎脑子还是有点跟不上丁向前的话语节奏。
他不时的扭头去瞧两眼丁丁,脑海里思索着什么。鹿鸣并没有忙于追问,他先是安静的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丁丁,这两年多不见,丁向前身着一身朴素的衣服,人都变得低调了许多,穿的都是路边的杂牌,貌似就一条牛仔裤是个牌子货,八成还是个精仿版。
要说变化什么的还是有的,丁向前他眉宇之间略显沧桑,整个人显得稳重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了,他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也不再是万年不变的一寸长的小毛寸了,头发里隐约夹杂着几根白发,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都有明显的变化。
看到这,鹿鸣放下手中的茶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想要买阴宅了?买它干什么用?该不会你也想要学电视上一样,炒作?”
见鹿鸣问我,我自然也很自然的回答他说道:“买阴宅不是为我,是为了张鹤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这次回青岛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要将他救醒。”
鹿鸣头微微点了几下,又拿起那张死亡医学证明书看了数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为难。
我一直注视着鹿鸣,他的犹豫我怎么能看不出来,只好在他为难开口之前,我继续补充说道:“鸣哥,这两年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有些许的变化,这些我早晚都会告诉你的,不过在这之前,还得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这段话说的很笼统,对于我活不过三十岁这件事,我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选择直接省略了过去,眼看还有不到一年便到了我三十岁的生日,用句时髦的词来说,就是我大限将至,好比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件事我曾经和程博说起过,他用紫微斗数帮我立过命盘,结果却是大凶,简直糟糕透了,这让我更加坚信了这个结果,对于这段事情,我自然也是谁也不愿意提及,让它深深的烂在了肚子之中。
(注:紫微斗数,乃是中国传统命理学的最重要学派之一,已人出生的年月日时确定十二宫的位置,构成命盘,结合周易干支理论,用来预测人的命运,凶吉祸福。大限已十年为一个宫位,每过十年便会移到下个宫位,依次类推,而每个人的大限起始年份并不相同,可能是2-11岁,5-14岁,或者6-15岁等等。)
“帮忙?好,你尽管说,需要我帮什么忙!”鹿鸣并没有细斟酌我说的话,他一听说需要帮忙,立刻十分爽快的应道。
“我需要你设坛,六丁六甲坛!”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缓,倒是鹿鸣听的甚是惊讶,嘴里都能塞进去俩包子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他一万个没想到我会说出来这话!我只好再次强调了一遍说道:“鸣哥,怎么样?有难处么?”
“没……没难处!”
鹿鸣不淡定的神态还是有的,他既惊恐又喜悦的眼神泛滥在他的眼底,他忙再一次抽出一支烟,想要抽上两口镇定一下。深深猛吸了一口,烟雾在他脸前环绕,他问道:“丁丁,难道你要用六丁六甲坛和阴宅去救张鹤圆?你……你这两年到底经历了神马!!?”
“嘿嘿,我碰到了一个高人呐!”我一眨眼,冲着鹿鸣卖了一把萌,不打算让他了解太多有关于我的事,半开着玩笑,我伸手端起茶杯给鹿鸣倒上一碗茶,顺道也给自己斟满。虽然鹿鸣看我的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但我并不介意。
“好吧,买阴宅你还差多少钱?位置你选好了么?在哪里?”鹿鸣并没有八卦的心,既然见我不想说,他索性不在追问下去,直接问接下来的打算。
“位置我早就选好了,在黄岛区,钱的方面,现在还差五万多大洋,介于时间紧迫,今天晚上就去医院帮张鹤圆办理出院手续吧,早一天是一天,你看怎么样?”我商量的语气试问鹿鸣,毕竟这件事上还是得他出头,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鹿鸣满口同意,不过他也有些许担心,犹豫再三,他还是说出了口:“丁向前,据我所知阴宅比阳宅要难选的多,况且青岛这环境你又不是不清楚,各方各面都需要打点,当初张鹤圆就是载在这阴宅上的,你不怕……”
“我不怕,我知道有什么后果,这一点鸣哥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切断了鹿鸣的话,让他放心。
“你……”鹿鸣还想继续说。
“鸣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对阳宅有研究,是怕我火候不够吃了亏?对不对?你要知道,阴宅山水精通之后,阳宅自然也不在话下,毕竟阳宅风水的理论离不开阴宅山水体系,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丁向前了,请你相信我的实力!OK?”我非常诚恳的看着鹿鸣说了这么一席话。
鹿鸣只是“嗯”了一声,真有些不太认识他了。
这……这他妈是丁向前!?
开着车,我和鹿鸣出了小区门直奔市立医院,车上鹿鸣和我不停的聊着他这段时间来遇到的趣事或者奇葩客户,我和他纷纷是乐的前仰后合,到最后都笑的筋疲力尽,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只好张大嘴巴干喘气,我却还想找回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的回忆。
闲扯之余,我还问了问小诗的消息,她有没有男盆友啊,过的还好吗什么的,听鹿鸣说他也已经和小诗大半年没有联系了,具体她的什么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听完这些,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小失望。
抬手按下车窗,我看着天空布满雾霾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只有过路的飞机信号灯偶尔闪烁,看不到一颗星星,忍不住,看着当今青岛这幅惨样,我冲着天空竖起无名指,看着彩旗飘扬的地方,拽了了一句:“我草!”
第二天。
顺利的办理完手续,我们将张鹤圆接出院了,按照鹿鸣的意思,我们将他安顿在本就属于他的那间酒吧的地下室之中,地下室空荡荡的,人说话都有回音儿,鹿鸣说他很早就已经打扫干净了,这里很安全。
对此我倒不是很在意,只不过我看到地面上画出的阵法图,连连夸赞,搞得鹿鸣一脸的鄙视我。
将这一些都弄完之后,就轮到了我们俩的工作。
分工而行,我呢,拿着鹿鸣给我的银行卡,去黄岛区购买阴宅,而鹿鸣,他就比较辛苦了,为了摆六丁六甲坛,他得吃上一些苦头了,这前前后后少说得折腾一个半月才可以。
为了方便,我提议就让他在酒吧地下室中设坛,隐蔽性比较好,也不容易打草惊蛇,毕竟这个坛法属于高阶一类的,片点错误都不得有的。鹿鸣也比较赞同我的想法,两个人又一次想到了一起。
在鹿鸣准备设六丁六甲坛之前,他随我一同到了黄岛区看我找到的阴宅,驱车来到地方之后,鹿鸣下车就有点傻眼,他看到眼前空旷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影,我选的地方也很偏,而且来的路上很多修路的施工队,弄的满大街都是乌烟瘴气,一路上车窗都没敢开。
“就是这儿?”鹿鸣问我一句,有点不相信。
“对,就是这里了,花了咱们十二万呢!”我踩了踩地面上的土块,看着鹿鸣的背影说道。
鹿鸣往我选的地方走了几步,他四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大片田地都已经荒芜了,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旁边还有人工挖出来的一个大坑,目测少说也得五六米,人站在边沿都有些心虚,掉下去一准爬不上来。
还有栽在田埂上的树苗,好几颗,也都已经尽数枯死了,一片绿叶都没有,鹿鸣蹲下身子去打量树干,上面甚至连一只爬动的蚂蚁都没有。
鹿鸣甚是不解,他说:“我说向前,坟前不栽树,这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这坑,你挖的?这已经闹荒了的地?就这破地方十二万?它哪里值十二万了!?”
“我找的就是这种地方,全青岛说的玄乎点,搞不好就这一处!这个坑是我挖的,接下来,我们要将张鹤圆风光大葬,埋上一座空棺,放心吧,妥妥的!”我非常自信的对鹿鸣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
抓起地上一把已经干透的尘土,有点像灰,颜色一点都不正。
鹿鸣又低头看了看那深坑之下,土竟然有些赤黄,虽然他不精通阴宅,可通过张鹤圆他也多少明白一些,这种地方要是真埋了人,单说土如灰,坟无草,土色多样,就这几样就是犯下水煞之嫌!
直接的后果便是子孙单薄,更可能会要绝后,坟主永无宁日!
晦气!晦气!
鹿鸣倒吸了一口寒气,面色一点都不好看,满脸充满了不悦,他紧皱着眉头不言语,洒掉手中的尘土,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丁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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