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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入睡时,龙子陵依旧在打坐练气。第二天早上六点过一点,老龙照例去牛奶公司做义工。在老龙离开不久,龙子陵也闭着双眼起身下坐,跑出家门到山上开始了这些日子一直没停过的“晨练”。一小时后,他才慢步跑回家里,爬到炕上钻进了一夜没有用的铺盖里睡起觉来。
八点老龙家其他人开始起床忙碌,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八点二十老龙带着给龙子陵准备的牛奶面包回来,三姐、四姐则开始折腾还在熟睡的龙子陵。九点梢过一家人离开了家门,向着工厂学校进发。
现在四姐章紫云是全校到校时间最早的老师,每天拉着老幺龙子陵到办公室帮着她扫地、擦桌子打扫卫生。清理的七七八八时,外面的校园热闹起来,各年级的学生们开始填充空旷的校园。
看着老师们走进办公室,龙子陵结束了手下的工作,向各位老师打了个招呼就跑回教室去了。章紫云提着四个打满开水的暖瓶走进办公室时,邓老师上前帮着接过暖瓶笑着说道:“小章啊,你们姐弟俩可是把我们每天的工作都抢了过去了啊!”
章紫云放下手里的暖瓶说道:“邓老师你们每天还要给家人准备早饭、忙家务事,我现在家里人多,做事快自然来得早一点。”
刘校长在茶杯里放好茶叶到窗边放着暖瓶的桌边,拿起暖瓶往杯子里注着开水说道:“小章,在老龙家住的习惯吗?老龙可是好人啊。当年我和厂里的领导挨整被下放到车间改造的时候,老龙可是护住了我们这一茬子的人啊。”
看着刘校长端着杯子走回座位,章紫云笑着回答道:“挺好的,我觉得比在自己沪城的家还好。”
这时老罗走进了办公室,詹老师打趣的说道:“老罗啊,你这个小庙里的菩萨怎么最近老是往我们大庙里钻啊?”一众老师笑着应和着。
老罗笑了笑,对章紫云说道:“小章,下午下课后带着龙子陵跟我去见一个人。别忘了。”说罢离开了办公室,向自己的校医室走去。
邓老师看着章紫云说道:“小章,你这个弟弟现在是老罗的宝贝喽。”
早读的铃声响起,校园一下变的安静起来,各个教室传出学生们朗读课文的声音。
章紫云说道:“是啊,现在他可是罗医生的衣钵传人,罗医生还指望他把自己的绝活发扬光大呢!”
老师们谈笑着,准备着今天的教案,随着时间推移,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为国家培养着支撑未来的苗子。
下午五点二十分,章紫云带着龙子陵跟老罗向校园后面的民居院落走去。进了老罗家的院门,姐弟俩就看到了那个正站立在沙枣树下的精神矍铄的银发老人。老人一身灰色的老式短装,双手背在身后,明亮有神的双目仔细打量着龙家的姐弟俩。
“子陵,这是你的大师伯。”老罗手里拉着龙子陵指着老者说道。
“大师伯好。”龙子陵乖乖的鞠躬问好道。
“您好。”章紫云也向老者问好道。
银发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着。老罗说道:“好了,进屋坐下我们慢慢说。”言罢请银发老者先行,随后带着龙家姐弟进了屋子。
看着姐弟俩在沙发上坐定,老罗给两人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在一旁坐下后,老罗说道:“子陵,你大师伯向来是在山门镇守潜修,这回下山就是专门为了见见你。”
“我们宗门本来没有什么所谓的门派名字,我说的自然门是多年前,门中徐长老行走世间时对外零时起的称谓。那时侯他老人家看中了一个姓杜的子弟,本意打算收他进入门中,可是那杜家子弟只是一心想学练外门的功夫,徐长老就传了他三年的筑基外功。那小子在旧时江湖上靠着那些粗浅功夫混了一个神腿的名号。咱们门派的名号就是那时由姓杜的传扬起来的。徐长老回山一说此事,我们就把他零时起的名号,当作对外行走的称号了。”老罗继续说道。
“师傅,您说的不是神腿杜五吧?”龙子陵一脸惊奇的问道。
“呦!你怎么知道?”银发老者笑着问道。
“呵呵~~~~,暑假时候我买的小人书就有本《神腿杜五》,我看了好几遍呢。”龙子陵挠着头说道。
“子陵,我在门中排行第五,道号就是我现在用的名字:清渊。你大师伯是而今门中掌门,道号:清涂。”老罗说道。
银发老者挥手打断了老罗的话语说道:“先不说这些,等你带子陵回拜山门时,在细细给他说讲。现在我先度测一下他的体内经脉。”
“子陵,来,到这里。”银发老者让龙子陵站在自己坐的木椅前,伸左掌按扶在龙子陵的颅顶,运息缓查着龙子陵体内的情况。一分多钟后,他收回手闭目静思着。
停了一会儿,银发老者睁开双眼说道:“小姑娘,我要用一些你们看作是封建迷信的东西给子陵做个小检查,你要留在这里就安安静静看,不要打扰我们。”章紫云听后点了点头。
“老五。”银发老者喊了一声,将手里的几块玉符扔给了老罗。而后两人开始在屋子四面的墙上掐算度量着,将玉符按着嵌入墙壁。安放好所有玉符后,银发老者手指连动变换着印诀,口里默念着什么,接着他将手指连续点向嵌在墙上的八块玉符。当他做完这些动作后,章紫云发现自己所处的屋子似乎与外部世界彻底的隔开了。外面的各种声音一下子彻底消失,屋里变的极度安静。屋门口一只地板虫快速的向屋门爬来,可是似乎有什么隔在敞开的门口,它怎么也无法进入这间屋子。
此时,银发老者用左手食指中指轻轻一点龙子陵的额头,龙子陵头颅一顿站立着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银发老者不知道从何处又取出一个小小的银钟,放在茶几上的银钟“叮~叮~叮~”不停的发出清脆的长响。章紫云看到闭着双眼的银发老者颅顶冒出一道细细的淡紫色雾气,弯曲着投入了低头垂立的龙子陵颅顶。
半个多小时后,紫气从龙子陵颅顶收回到银发老者的脑袋里。“吁~~~~~”银发老者长长的吐了口气,睁开眼伸手轻轻摸搽着额头的汗水。随后伸手拿起银钟,用手指在钟面轻轻一弹,随着钟发出的清鸣,龙子陵抬头张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小姑娘,你带着子陵回家去吧。”银发老者说道。
章紫云拉着龙子陵提着他的书包向两位老人告别后,就带着龙子陵离开了老罗的家。
“大哥,怎么样?”老罗问道。
“是个好苗子。我借醒音铃将神识探入他识海之中,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外侵的神识印记。许是那孩子前世是西洋人转生,今世把前世的一些记忆带了回来。”银发老者低头皱眉的说道。
“大哥,若是识海无事自是好的。我会督促他好好练气,打好基础的。”老罗说道。
“好。不过最好早点带他回山,不要在尘世染的太久。明天我就准备回去,你也早点回来,门中现在就你和老三在外面了。天下事已然定静,我辈还是抽身离开俗世的好。”银发老者说道。
翌日,银发老者空手离开了老罗家里,在长途汽车站乘上了一辆大客驶离了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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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陵和龙家几个孩子在老罗的教导下在修行的道路上缓步前行着。龙子陵每天早上跑到山上练功的事情也被家里人发现了,可是有老罗的教导在先,家人总以为那是老罗密传的修行方法。兄姐们受到小弟的刺激,于是乎也更加努力的修行着。有老罗这个指路明灯的引导,姐弟几个进步自是很快。
秋去冬来,转眼到了寒假。章紫云给沪城父母写信报了平安,说了今年寒假不回去,等暑假再回老家。老罗借假期的功夫,时常在老龙家给在家休息的龙子陵和章紫云开着小灶。龙子陵也给几个死党传授着外门强体的功架,可惜他们没一个可以坚持下来。
到了四年级,一年的功夫显出了成效。原本些微近视的龙子陵视力已然完全恢复,本来体育课上属于中下的成绩一跃跑到了年级前列,各门功课的成绩已然是无可增长的顶尖地步,唯一看着龙子陵头痛的只剩下音乐课的冰老师一个人。
龙子陵带着几个班干部组成了好几个学习小组,对班上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在自愿的情况下进行定点帮扶。每天下午下课后,一群小家伙就在教室里分成几堆,唧唧喳喳的讨论着当天的课程,给没有掌握老师讲授的课程的同学重新补充讲授着自己理解记忆的东西。作为龙子陵的四姐的章紫云自然是每天被龙子陵拉来的义工,帮着班上的同学把关补课。
詹老师带着的三班,一下成为年级的领头羊,整体成绩把另外两个班级扔的远远的。老师们、孩子们的好胜心一下被激了起来,学习的热潮从四年级三班向着四年级、向着全校蔓延开来。
又入了冬,冬雪飞扬给天地间散上了银装。噩耗自南山随着冬雪传来,龙子陵的爷爷去世了。在龙子陵的记忆里,爷爷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年幼的时候爷爷常抱着龙子陵骑着那头灰色的小毛驴在村子里逛悠。山里清冷,爷爷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棉袍子,抱着龙子陵骑着毛驴转悠时,爷爷会打开棉袍的前襟,把龙子陵裹在怀里。和人说话时,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动一动的扫过龙子陵的头顶、耳边。爷爷以前放着生产队上的一群羊,自从承包后爷爷就闲了下来,只是偶尔在自家的菜园里吃力的翻·弄着土地。
承包前,老龙经常带着家人回到山里看望那里的父母亲友。承包后,老龙在年节的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带着给家人的财物去看望那里的父母。
龙子陵隐约在三姨那里听到,承包后,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四叔、四婶嫌老龙家里人去看爷爷、奶奶的时候,老龙一家人吃掉的粮食太多了,时常在山里的亲友面前说道。老龙后来就不怎么带着家人去看望老人了。四婶在承包后,将两个老人赶到屋院中最里面的一间小屋子去住了,她自己搬进了老人住的正屋。老人经常吃不饱饭,幸而龙妈妈的几个姊妹住在附近,两个老人经常到她们那里吃点饱饭。四叔是典型的“气管炎”,在老婆和老爹、老娘的选择题前,他义不容辞的站到了老婆一边。
劳作、饥饿、寒冷带走了龙子陵的爷爷。老龙、龙妈妈带着从学校请假的龙子陵坐着班车赶到南山,给爷爷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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