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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龙子陵问道。
“我们厂被现在全部停产,所有工人都下岗待岗了。说是要等到这里小区建好在分配到物业上去。现在哥几个几乎全家都闲了,你们家也有人要闲了。唉~~~~~,今儿晚上夜市上我们哥几个聚一聚。八点半贞节牌坊那里见。”说着那头的丁石头就挂了机。
龙子陵随手挂了电话,心底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点什么。把被子胡乱卷着推在墙边,龙子陵靠着被子皱着眉,苦苦的想着自己到底该记起什么?
中午家人开始吃饭,碗碟在桌面清脆的撞击声把龙子陵从呆想里唤醒。看着自己写的挂在一侧墙上的“断绝止息”四个字,龙子陵哑然一笑,“今天是怎么了?随他去吧,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嘛,怎么今天尽钻牛角尖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开门看着外间圆桌边正在吃饭的老爸老妈,还有老爸的傻子兄弟自己的二叔。龙子陵给自己到了杯水,回到屋里翻看着自己收集的秘籍。这时外间忽然传来龙家其他三兄妹的声音,龙子陵细听间知道了兄姐、姐夫、嫂子全部被踢了下来,每月只有180大元的生活费。本来象龙子陵家里这样兄姐、嫂子、姐夫全是在一个厂子的,至少一家要留一个在单位的,厂子生产车间全部移到郊区新建的厂房后,留下的就可以回去工作了。可是现在全家下岗,只发180的生活费,就意味着6个月如果厂子不要,就只能拿到按工龄每年不足800的买断钱。往后套老电影《少年犯》里的经典片断,就是:给你两毛钱,然后在给你屁股上一脚,踹出去后,再送你一句话“自力更生去吧!”
“烦人心事总是不断,看来道书提点的人间情阻果是有理啊。”龙子陵心底暗想着。可是却看不破,看不开这磨心的砾石。
到客厅细细一问,原来现今执掌厂子人事的副厂长是当年在厂子职工食堂和老妈一起工作的佘婪财。当年龙妈妈因为佘婪财克扣工人伙食中饱私囊,把那牲畜的卑劣行径说了出去,结果那个家伙被上面领导踢出了食堂,下到车间作了零时工。可是,这些年开改搞来搞去,人心渐变,那牲畜靠的溜须拍马外加银弹攻击,不但重新成为正式职工,而且爬到了厂领导的位置。平时就时不时给老龙的家人穿小鞋。而今他牵头找到西北的地产大霸,上舒下通的把厂子地皮卖了,借机还给老龙的家人下了一道死套子。
龙子陵的兄姐想让老龙找找以前的老领导,看看是不是可以至少让家里的一个人回到单位。毕竟四十来岁的他们现今已经不好找到新的工作了。
老龙打了一下午电话,可是回答几乎都是同样的:“老龙啊!我们下来后就人走茶凉了。现在这批钱串子哪里讲什么道理啊?!我们外面还有一些老战友,我帮你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家的那几个娃子弄过去。”
老龙给四个儿女说了人家的答复,除了龙子陵没怎么在乎,他的哥姐都是满心欢喜的表示:如果行了要送礼,让老龙打听清楚对方的情况,他们自己去拜那处的神佛。
看着时间不早了,龙子陵离家向红山脚下的贞节牌坊走去。所谓的贞节牌坊是离红山脚下两里多地的一处公益园林的外面立着的一处石制牌楼,本名“清秀园”,不过龙子陵他们喜欢叫贞节牌坊罢了。
红山夜市就在那块地方拉开着几近一里的场子。龙子陵要去的是牌坊后黑苏啤酒支的一片不小的烧烤摊子。刚自地下通道露头,龙子陵就听到了一声闪亮的呼哨,寻声望去就看到了那手指含在嘴边的丁石头,旁边坐着雷大头、相木灯和色贱男。
到了桌边坐下二话不说,轰挤着先罚了一杯迟到酒。一升生啤下肚后,捋吃着烤的羊肉、羊肝、羊肠、心顶的串子,几个人开始倒着肚子里的苦水:全在说一家人卡在一个厂子的恶心,现在大家都在领180了,如何如何的。
龙子陵听着想着自己家里的事情,不知不觉里手下的扎啤换成了52度的西城白。一个来小时后,喝高的兄弟几个互相掺搂着向家行进。言语间留下的只是:要忍耐,还有机会回去工作之类的东西。
快到厂区门口时,龙子陵看到一辆飞速行进的轿车撞向一个正要乘着红灯止行过人行横道的老头,自己脑袋一热,就推开扶着自己的雷大头,冲上去把老头推开,接着就感到一股大力撞着自己飞向半空。
神智恢复再次看到时,龙子陵发现自己的几个兄弟正拉着那辆撞了自己挂着“迪蛋--蛋XXXX”车牌的司机--一个穿着高级衙役制服满嘴冒着酒气的胖子叫骂着,被自己推开的老头看着自己笑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穿着高级衙役制服的胖子一边对着龙子陵的兄弟们大吼着,一边掏出手机拨按着号码。电话通了,那胖子对着话机吼着:“我在红杉市场这里,他妈的,快弄点人过来。”而后,不到两分钟,“哔啵哔啵”的警车声里就开来了3辆豪华的太阳帝国出的挂着警牌的野牛轿车。
车上衙役下来二话不说,先把龙子陵的那几个兄弟卡卡卡全给铐了,然后塞进了警车里。一个象是小头样的一脸媚笑的在胖子面前哼哼哈哈着,而后胖子开车就离开了,四周围观的小百姓也被驱离。那个小头拨动着手机,不时一辆医院的白车就把地上躺着的龙子陵拉走了。
看着飞驰而去拉着自己的白车,龙子陵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自己象是气球一般浮在空中。“看来是挂了,不知道会有哪里的神仙拉自己走。”龙子陵正想着。脚下警车拉着自己几个兄弟“哔啵哔啵”的开走了。
看着离开的警车,龙子陵想着看看自己兄弟到底会怎么样。于是,一条看不到的线牵引着龙子陵随着警车飞去。
到了迪化衙役所,车上的衙役骂骂咧咧的把丁石头他们拉下了警车。三十多层的衙役所看门口的牌子是集衙役所、写字楼、商务住宅于一体的高科技建筑。龙子陵飘飞着随着拉着丁石头他们衙役到了地下四层。
在一间钉着不少钢件的屋子了里,丁石头几个人被分别挂在悬吊在屋顶的钢环上,四个人仅仅是脚尖点着地面,手腕被闪亮的铐子牢牢的挂在半空的钢环里。
衙役小头,坐在一张长条桌后的椅子上,双脚跷在桌上嘴上叼着一直太阳帝国的七星,看着挂着的四个人喷吐着烟雾。
雷大头看着眼前的小人怒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衙役小头深吸了一口烟雾,而后喷吐着烟圈,描着挂着的四人冷笑着说道:“我想干什么?!你们知道了就可以走了!非法拘禁?老子就是法!关你十年八年也不过一句话!告我?!老子算这里的一把手,你找谁告去。刚才的那位是西北王的小舅子的妹夫,算是我们这里衙役所的副头,你们能反出天来。”
色贱男看着小人得意的贱人说道:“我是现役镇边军军官。你没有权利……”
话没说完,衙役小头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呸!几八毛的军官!你算是个鸟!这里的镇边军总将见了我们王爷都是悄悄!”
龙子陵坐在长条桌上看着屋里的表演,耳边不时传来其他房间的杂音:
“今天要交出来八个贼!你们看着办吧!”“刘头,这两天刚好有几个过路的小贼在这里开灶,您派人跟我们一起去把他们逮了。”“有几个?够不够八个?”“看好的有五个。”“你他妈的。耳朵有病啊!老子要八个!把你手下的交三个上来!”
“你们几个最近开夜网,有人可是举报了!”“钱头,这绝对是诬陷,咱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钱头,现在快到月底了,您和其他领导也够辛苦的。明天我请各位到洋德坐坐,算是慰问。”“就是就是!我们一起去,到时候给各位领导备点土特产,算是慰问品。”
“你们那几个新的开发区民心乱的很啊!”“周局,您放心,我们会安抚那些土头百姓的。这是些许敬意,您尝尝!”“不要老是用顾的流氓靠武力解决问题!要是有人硬头的到京城闹事,我们这里也不好办!”“是是是~~,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他妈的,这就是所谓的公仆?!”龙子陵心底怒火涌起!眼前的衙役小头吸完手里的七星,拿起桌上的橡胶棒,笑嘻嘻的走到色贱男面前,“部队的身体都好!我现在就替人民考验一下你!”说着举起橡胶棍照着色贱男的大腿抽了下去!
“哎哟!你他妈的!老子守卫边疆就为了你们这样的杂碎!”色贱男叫骂着。“不服气啊?!老子就是这样打不听话的孙子的!”衙役小头笑着说道。
龙子陵在一旁看着那个家伙打着自己的兄弟,心底怒火涌起,冲上去伸手想阻拦,可是一次次在空中划过的手臂却怎么也拦不住击打的警棍。
看着眼前吊挂的的兄弟一一被这个贱人抽打,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阻拦。龙子陵心底冒出了如果可以给自己力量杀尽这些垃圾,愿意付出一切的愿望。一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在龙子陵面前,影子传出一个声音:去做!去做!去做!……
龙子陵看着眼前抽打丁石头的衙役小头,挥拳击向那个哈哈大笑的头颅,“噗”的一声,眼前的得意小人,一下子爆头倒下,屋里挂着的四个人惨叫连连。龙子陵解开了四人锁铐传出让他们悄悄走人的信息,而后领路杀出了这个钱权阉人的所在。
看着四人回家,龙子陵飞飘向了佘婪财的家。新建的领导楼富丽堂皇,龙子陵飞进三佘婪财的家里,佘婪财和他的老婆一个大肥婆正在五十多平的客厅里看着电视上格格、阿玛的满屏晃悠,一旁的屋子里传出年轻男子的喝骂声。在这高级装潢的房舍里,那细微的声音也就是化作灵体的龙子陵可以清楚的听到。
看了一眼下放真皮沙发上团坐的肥公肥婆,龙子陵穿过两道将近半米的全钢筋混凝土的厚墙,到了一侧的一间卧房里。
“操蛋的!拿这点东西就想走我老子的门路?老子玩了你就让你家里的人回新厂!同学就的更要好好的玩玩了。”两个小胖子压着一个十六、七岁倒在床上的衣衫不整的小姑娘说道。
两个淫笑的小胖子压着小姑娘,撕扯着她的衣服,小姑娘叫喊着、挣扎着。一个小胖子笑着撕着小姑娘的衣服说道:“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你以为我们的房子是你们那些穷鬼的一样,隔着人家都可以听到声音啊?我们这每个房间就算拿机枪扫,隔墙另一边都听不到!”
被压在床上的小姑娘忽然安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小胖子背后的屋顶。压着小姑娘胳膊的小胖子淫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校花算是什么?我们玩你是看的起你!”
这时屋子里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隔音这么好,那我就不浪费了!”话音刚落,两个小胖子就倒飞着撞在墙上,象破口袋一样倒在地下。转瞬哇哇的惨叫就在屋子里响起,地下躺着两个小胖子,每人的一条腿都极端碍眼的扭曲着。
“穿好衣服,悄悄的离开回家去吧!”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小姑娘穿理好自己的衣服,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土皇帝的巢穴。
龙子陵看着地下的两个小胖子,用手提溜着哭的昏天黑地的两个家伙到了佘婪财家的客厅里。佘婪财和自己的肥婆正看着电视上皇上微服私访,一转眼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哭喊着悬空移到自己面前。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厅房里,佘婪财的肥婆从胸前拽出红绳拴着的玉像,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佘婪财站起身伸手拉着自己悬在空中鬼哭狼嚎的宝贝儿子。
龙子陵松开了两个小胖子,忽然坠下的小胖子把佘婪财压倒在地,两个小胖子惊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肥婆,一下子止住了哭声,随即翻眼昏了过去。佘婪财推开自己身上压着的两座小肉山,转头一看大叫起来。肥婆喉间一条红线,血正在从那里象水雾一般狂喷而出。肥婆一手捂着脖子,一手前伸对着面前自己的男人,张着嘴“咯咯”想说些什么。在肥婆身边的空中浮着一把佘婪财家用来切削水果的西域有名的吉沙刀,尺来长的刀上泛着寒光,刀尖还凝着一滴鲜红的血珠。
佘婪财转身就想跑离这房子,可是吉沙刀寒光两闪,佘婪财惨叫着倒了下去,两条腿脚后跟的大筋被切成了两段。在他抱着叫鬼叫的时候,龙子陵操·起一旁的纯净水桶,将水冲着两个小胖子浇了下去。看着小胖子醒了过来,龙子陵持着刀子浮在屋门口说道:“你们父子只能活一边,你们自己选是杀子?还是弑父?”
听着屋里缥缈人声,两个小胖子互相看了一眼,就对着倒在地上的老子扑了上去,一个压按着自己老子的身体,另一个肥嘟嘟的小胖手死死的卡在自己老子的脖子上。佘婪财腿脚受伤,在两个儿子突袭扑压下无力的挣扎着。喉部越来越紧肥手正在把佘婪财的命力一点点挤离他的身体,看着眼前两个面目狰狞的儿子,佘婪财心底一阵怒厌。压着身体手脚的小胖子被龙子陵拉开了一点,佘婪财挣出了一只手臂。虽然,这些年佘婪财的身体被酒色淘得差不多了,但是当年下车间干活锻炼出来的身子板还是远胜娇生贵养的儿子的。挥起拳头把卡着自己脖子的孽种一拳击开,接着正想打开死死压着自己的另一个杂种时,被砸开的小胖子又返身扑到自己老子身上,继续自己的卡脖大业。佘婪财的拳头连击,可是小胖子表现出了绝无仅有的坚韧,就是卡着脖子死不放手。
绝望的佘婪财伸手四处摸索着,想找个东西加大自己打击的力度。龙子陵从空中把吉沙刀放在佘婪财的手里,刀光一闪卡脖的小胖子一脸惊恐的捂着脑袋倒了下去,太阳穴上插着那把西域名刃。接着佘婪财怒拳连击把剩下的逆子打的倒在一边。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家?”佘婪财挣扎的坐起来看着眼前虚空大叫着。被打翻的小胖子一直记着只能活一边,悄悄的把下插在自己兄弟的脑袋上的刀子,对着自己老子胸腹间捅了进去。得手后立刻飞速爬离了捂着刀伤指着自己的老子的身边。
“我,最后剩下的是我!”小胖子一脸高兴的跳着叫喊着。可是脚下他肥婆妈妈的血减低了大理石地板的摩擦系数,欣喜的小胖子脚底打滑向后面三米多的大鱼缸倒了下去。“哗啦”的一声鱼缸被肥肥的脑壳撞破了,倒下的身子把小胖子肥嫩脆弱的脖子交给了破口上锋利的玻璃板。
模糊中佘婪财看着随着半缸水流出的小鱼,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扔回了逐渐变红鱼缸,而后就进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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