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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神仙说完,从我手里要过折叠铲,重新又钻到我们新挖出来的通道里,亲自动手挖了起来。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之所以地龙蛄被我们追上,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方,地龙蛄已经无处可走。
金神仙进去后,将通道向四周拓开,一副门的轮廓呈现在我们面前。
这副门由两扇组成,不是特别宽大,约一人多高,一米多宽。门上看似漆了极厚的油漆,地龙蛄那锋利的铲形足在上面划了好几道,却都没有划透油漆。从划出的痕迹看,油漆呈暗红色,估计当年应该更鲜艳一些。两扇门上原应有一对铜拉手,早已变成了两个锈疙瘩,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张厨子抬起手敲了敲,“咚咚”作响,听起来,这门的材质应该是某种木头。至于是什么木材,在这地下埋了几百年竟没有腐烂,我们都不是内行,也判断不出来。
看到两扇门,我们几个人都兴奋起来。刚才我和林大个儿累得大汗淋漓,此刻的疲惫感顷刻间也一扫而光。只是稍作休息,我们又帮着金神仙把洞内的土石清理出来,进一步把门前的空间扩大。
在门的前面是一间方石砌成的门洞,门就镶嵌其中。门洞不是特别深,从形状上看,应该不是什么院门,而只是一个房间的门口。
张厨子钻进来,趴在门上,隔着门缝上上下下地往里瞧。无奈,所有的缝隙都被泥土塞了个严严实实,门内是什么情况,看不清分毫。张厨子又推了推,两扇门纹丝不动。
我凑过去,挤在张厨子旁边,仔细看了看,这两扇门没有门框,门轴直接卡在了门洞内的石槽上,是一种外开的设计。于是,拉了拉张厨子说道:“厨子哥,别推了,你没看这门是朝外开的。”
金神仙在后面“梆”地给了张厨子一个脑崩儿,说:“你们三个退到外面,这门内还有个子母闩,待神仙我取了这闩,门才能打开。”
金神仙说完,把我们三个都赶到外面,让我用手电筒远远地给他照着些。
就见金神仙站在门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冲着门内鞠了一个躬,朗声说道:“门内的各道君子,在下被困于此,迫不得已,要借门而入了!”
张厨子在外面“嘿嘿”一乐,小声道:“这金神仙和半脸翁有的一拼,神神叨叨,要撬人家的门,还装模作样打个招呼!”
“闭嘴!不懂别瞎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们大师傅不还拜食神呢嘛!”林大个儿拍了张厨子后背一把,转过脸去说。
金神仙行礼完毕,从皮兜子里翻了翻,掏出一把细长的小刀,“刷”地退下刀鞘。这小刀大概有半尺长,半寸宽,银光闪闪。他先是将小刀从两扇门之间的门缝内插进去试探了几次,然后找准一个位置,刀刃朝下,刀口朝上,插入门缝内,一点点往上移动。移动到中间靠上的位置,金神仙停顿了一下,又用力一挑,只听“咔哒”一声,门似乎向外动了一下。
金神仙将刀插入刀鞘收起来,双手抓住门上那两个锈疙瘩,向后一带,似乎没有费多大力气,那两扇门竟然“嘎吱”一声,裂开了有二寸宽的一个缝隙。
金神仙探头向内瞧了瞧,两只手伸进去,缓缓地拉开两扇门。
我们三个人趴在洞口外面,睁大眼睛,生怕错过门内的景象。
然而,门后的情况,却让我们几乎大失所望。
因为从外向内看去,只能看到里面积了很厚的泥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金神仙站在门口,向里瞅了瞅,然后回过头来,冲我们招了招手。待我们来到跟前,金神仙抬脚踏入门内。
虽然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不过我们三个仍然非常好奇与兴奋,紧随在金神仙的后面,迈步入室。
这是一间不太大的石屋,面积也就有个十二三平米。整个石屋由极为方正的石块砌成,砌工简洁工整,虽然历经不知多少年,却几乎毫无破坏的痕迹。
正对着门口,挂着一方石匾,上书繁体的“终极”二字。石匾下面挂着一幅对联,阳刻在两块石板上,上联是“穷途人间路”,下联对“长生天外来”。在房间的右侧,有一个石榻,上面有石头雕刻的云纹床栏。石榻旁边,是一个石柜。石柜分上下两层,敞开着没有装门,里面空无一物。不过即使里面有东西,也早已腐烂得无影无踪了。
从与门洞地面的对比可以看出,屋内的泥土超过了半米,几乎到了石榻的高度。如果把这些泥土都清理出去,至少也得需要多半天。从时间上来看,显然来不及了。
金神仙在石屋内转了几圈,对着那副对联看了又看,嘴里自言自语,也听不清说得到底是什么。
随后,按照金神仙的吩咐,我们又大致把石屋内的淤土搜寻了一遍,除了在石匾下的土中找到了一个石台,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个石台倒是有些特别,形状很规则,用几何术语讲,叫做球台。就是一个球形,上下各削去一块,大的平面朝上,小的平面朝下,安放在地面上。从上往下看,台面上雕刻有道家的八卦图案,然而从侧面看,却像佛家的莲台。
张厨子累得气喘吁吁,见只有这么一个台子,一下坐在上面,说:“神仙,找了半天,除了这么个石头台子,什么都没有。”
“嘿嘿,什么都没有?尔等忘了那门闩?”金神仙笑了笑,对我们几个说。
“门闩?都快烂成泥了!要说这两扇门还不错,估计扛出去值点钱。”张厨子看了看门闩,摇了摇头,又看着那副门。
确实,那木门闩已经腐朽得非常严重,已经没有什么用处,被我们扔在石榻的上面,谁都没有太多注意。
金神仙称它为“子母闩”,其实就是那种最简单的“一闩两槽”的设计,即两扇门上各有一个槽,门闩卡到上面,门就被闩住。
我看着门上的卡槽,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这种门闩有一个特点,就是必须在屋内上闩。既然有人在屋内上了门闩,这个石屋又没有窗户,那人呢?
虽然我们没有把石屋内的泥土都清理出去,但从我们翻找的精细度来看,石屋内没有一丝尸骨的痕迹。
是我们搜寻的不细致,还是说,很多年之前,有人在石屋内上了门闩,然后通过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或者途径,又从石屋出去了。
我正琢磨着,林大个儿忽然抬起头,难掩好奇与兴奋之情,问道:“神仙,您是说这里面有暗道通到别的地方?这就是我们的发现?”
金神仙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三位孩儿,你们说,如果这石屋内另有通道,会在什么地方?”
我和林大个儿不约而同地看向石台。张厨子“腾”地一下从石台上跳起来,冲着林大个儿道:“呵,你们什么意思?看着我干嘛?我怎么没听懂你们说的话?”
我把我的想法跟张厨子简单说了一下,张厨子听完,反手就去推那石台。
这石台体积不是很大,看分量也就几百斤。就凭张厨子的力气,即使一下推不开,怎么也会动一动。可张厨子卯足力气,推了两三下,那石台竟纹丝未动,像长在地上一般。
“厨子哥,小心有机关!”我怕出什么意外,对张厨子说。
金神仙蹲下来看了看,拉过张厨子的手放在石台的下半部,道:“向上使劲!”
张厨子捋了捋袖子,双手扒住石台,两腿一较力,就听“咔吧”一声,石台竟然晃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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