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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儿哥,这是什么呀?”我凑过去看了看,血糊糊的一块,似乎还带着皮毛。
“带毛的猴子头盖骨,还热乎呢!”林大个儿皱了皱眉头说。
张厨子也跳过来,瞪大眼睛看了看,说:“还是老雷厉害呀!一枪把猴子崩飞了,就剩了一块皮。”
林大个儿眉毛一立,转身对张厨子吼道:“厨子,你要是再胡闹,下一次这就是你的头皮!”
张厨子见林大个儿真发火了,摸着脑袋顶,偷偷趴到我跟前,小声问:“大个儿抽什么风呀?”
我把刚才的情形一说,他回头看了看白毛怪物跳上去的那棵树,半信半疑地说:“这么高也能跳上去?”
林大个儿在旁边说:“这个东西太邪性了,你们看看这猴子的头盖骨,似乎是一下子抠下来的,这可不光是力量大的事了!”随后,他叹了口气:“唉,希望老刘没有碰到这玩意。”
“大个儿哥,你觉得这个白毛是什么动物呀?”我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原来在中越边境的时候,见过一种当地称为山鬼的动物,学名应该叫山魈,力大无穷,连虎豹都能撕裂,跟这个多少有点像,但是长相、颜色还是差得挺远。”
山魈?我和张厨子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一头雾水。
“甭管它了!看样子它倒无意伤害咱们。走,去看看前面的石台子。”林大个儿一边说,一边扒开树丛,朝刚才站着白毛怪物的石台走去。
这个石台呈八角形,每个边大概多半米宽,有两米高,也是用我们前面见过的那种石头砌成,简陋无奇。只是在其中一个立面上,我们又发现了一行纵刻的字:“羽化先圣廿代思溉元君朝天之宫”。
这里的“代”字没有多刻一撇,证明了我原来的想法。可后面这个“朝天之宫”是什么意思?从字面的意思看,应该是“朝向天的宫宇”,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我们又向四周看了看,果然,周围零零散散分布着十九代、十八代等等思溉元君的“朝天之宫”,这些“宫”并不像前面的石人那样纵向一字排开,似乎是按什么规律排列着。
“小山子,这‘宫殿’这么多,就都是个石头台子呀!也太简陋了吧?还宫呢,出宫都没地蹲着!”张厨子扒着一个石台的边缘,欠上身去,想看看石台上面有什么东西。
石台上面我也看过,什么都没有。我想了想,告诉他:“这地下可能埋的就是那些什么元君,石台可能是她们的坟丘。”
张厨子一听赶忙松开手,腾地一声跳下来,冲着自己的两只手呸了几口:“呸呸呸,真晦气,你不早说是坟头子!”
就在我们几个围着这些石台转着看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不远处白光一闪,刚才的白毛怪物忽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就见它倏地一下从一颗树的树冠中跳出,随着嘎嘎嘎地一阵笑声,一下“撞入”前面一个石台的侧面,消失不见。
我一下看愣了。这怎么可能?
张厨子和林大个儿也都看到了白毛,都懵在了那里。紧接着,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朝那个石台跑去。
来到石台跟前,我们恍然大悟。
在这片地方,其他的石台都是两个或三个在一起,相距非常近。只有这个石台孤零零地一个,离最近的也有十几米远。而且,这个石台的规模也比其他石台大了也有三四倍,工艺也规整很多,所用的都是大小一致的大号方形石砖,虽然风化严重,但都边缝相压,非常结实,不像其他大多数石台,用的条石大小不一,砌工随意。
在这个石台相对于我们侧向的一面,方砖不知何时被掏走了好几块,形成了一个半米见方的孔洞,往里一瞧,黑咕隆咚。再细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空心的,形成了一个还算宽敞的石室。刚才,那个白毛怪物可能就是钻进了里面。
林大个儿打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石室里面空无一物,只是在石室的正中间,似乎有一眼井,我们能看到八边形的井台。
看了半天,林大个儿转身对我和张厨子说:“你俩在外面,我进去看一下。”
张厨子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地说:“不让别人这个不让别人那个,你自己倒行。”
林大个儿气得骂了一句:“厨子你他妈真没良心,你那身材进去有什么事别说跑,转身都转不开。”
说着,林大个儿已经探身进了石屋,只见他往四周照了照,然后一翻手电筒,朝中间的井口照去。
张厨子站在洞外,端着老雷,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井台。我虽然不太会使枪,此时也将五六式步枪握在了手里,生怕那个白毛从井口忽然冒出来。
就见林大个儿探身往井口里看了几秒钟,然后揉了揉眼睛换了一下角度又看了看,忽然对着井内大声喊道:“刘工!刘工!”
我和张厨子一听,也顾不了许多,翻身跳进了石室内,挤在林大个儿两边,扒着井口就往里看。
井口不大,直径也就六七十公分,井壁估计也是用石材砌成的,上面长满了黑绿色的苔藓。井深大概在七八米,没有水,是一口枯井。
让我心头一颤的是,井底下趴着一个人。
从井口往下,只能看到这个人的两条腿平伸着,而上半身隐在了井壁后面。估计下面的空间比井口大,只是井壁近乎垂直,才会挡住了井底的一部分空间。
一些落到井底的树叶枯草盖在这两条腿上,看不清穿的什么颜色的裤子,不过借着手电筒的光,怎么看怎么像是我们大家穿着的迷彩裤。
不用想,这肯定就是刘师兄!
我和张厨子在井口大喊:
“师兄!师兄!”
“老刘!老刘!你听到没有呀?”
声音从井底反射回来,嗡嗡作响,可是下面的刘师兄却一动不动。
“别喊了,咱得想办法下去!”林大个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抬起头来,见他眼圈有些潮湿。
是呀!在井口喊有什么用呢?必须得下去。
“大个儿哥,咱三个人的皮带加两杆枪的背带接起来,应该差不多。”我估算了一下,对林大个儿说。
“不用,等我一下!”还没等林大个儿说话,张厨子已经转过身去,两步跨到石室的洞口,翻身跳了出去。
“厨子哥,你干嘛去?”我冲着外面喊。
“找绳子,很快!”
果然不到五分钟,张厨子又从洞口跳了进来,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藤蔓,正是我们吃过的那种野葡萄的藤。
“看看,这个行不?结实着呢!”
林大个儿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帮着他把葡萄藤拽进来——足足有十多米。随后,他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薄弱易断的地方后,就要往身上捆。
我一见,连忙拦住:“大个儿哥,我来!你胳膊有伤,在上边保护我就行了!”
林大个儿见我态度坚决,而且他胳膊确实不行,也就没再客气,将葡萄藤细的一端绑在我的身上,然后帮我将手电筒挎好,又从张厨子肩膀上摘下老雷递给我,说:“背上这个,起码壮壮胆!”
我冲他笑了一下,接过枪来回手背到肩上,抬腿迈上了井台,然后两条胳膊撑住井口,纵身进入井内。
“厨子哥,可以了!”我抬头告诉了拉着葡萄藤的张厨子一声,胳膊离开井口,双手拉住了葡萄藤。
“小山子,替哥辛苦一趟!”张厨子说完,两只手交替着将葡萄藤向下放去。
也就半分钟的工夫,我的脚就踩到了井底。脚踏上去,井底非常平整,只有一薄层的树叶碎草。看来,上面石室的那个洞口被打开的时间也不是很久。
我抬头告诉张厨子到底了,然后定了定心神,迫不及待地从脖子上摘下手电筒,一边凑近躺在地上的刘师兄,一边打开了开关。
然而,就在手电筒亮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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