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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霖叹了口气道:“少邑以为如何?”
宋跃笑道:“跃非棋翁,不敢妄言。”
方霖正色道:“你我相交多年,老夫多得少邑相助,莫非此事少邑要撒手不管?”
宋跃摇手道:“非跃不管,实不好管。”
“但说无妨。”
宋跃道:“此事之利弊,棋翁想必心中已然清楚,不然也不会这般的惊慌,跃心中所想也是这般,关键就看棋翁如何抉择。”
方霖叹道:“老夫也是不知啊,进不有进,退不能退,实是老夫半生都未曾经过的事情。”
宋跃挑了挑眉道:“若是棋翁真听跃之言,那便接下这个案子,此乃功在千秋之大事,棋翁若是不做,那就没人敢做。”
方霖看着宋跃,皱眉道:“要此事涉及极广,如若揭发,那么是全国震荡,到时小小的方家,只怕就如一叶浮萍,随时都要被浪打翻。”
宋跃道:“如果棋翁想做,那么跃倒有一计,可保方家无恙,说不定还会更上一层。”
方霖一愣,问道:“少邑有何妙计?”
宋跃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之计,只是与燕王之计,有些相通之处,同为借刀之计。”
“借刀?何人之刀?”
宋跃道:“今日跃去市集,听闻屏江发生一起凶案,凶手居然便是平王,想来其中定有一番争斗,棋翁何不趁此时机,借一下平王之刀?”
“有这等事?少邑快来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
方霖心中一惊,他倒真不知道张文远就在屏江,这些年他深居简出,对外界之事很少听闻。
宋跃道:“此案跃所知也是不多,都是道听之言,其真假尚难辨别,但是此事发生在屏江汤家之地,所涉及者又是堂堂皇孙,一等亲王,那么此事必不会轻解,棋翁必可插一足进。”
方霖点了点头道:“也好,待老夫回去就命人去屏江,一定要将此事给调查清楚,只是老夫该如何借这一把好刀呢?”
“若真有此事,无论平王所涉有多深,棋翁都可这般……”
宋跃伏在方霖耳边一番耳语,只听得方霖连连点头。
“少邑真多智也。”
方霖对着宋跃竖起了大拇指。
与此同时,正在屏江驿站的张文远却是连打喷嚏。
“我靠,这是谁背后骂本王呢?”揉揉鼻子,张文远很是不爽。
玉灵儿好笑道:“你得罪了那么多的人,谁知道人家哪个在骂你,说不定是在一起的骂你呢。”
“切。”张文远撇撇嘴道:“敢骂本王,本王诅咒他们生了孩子没有屁眼。”
“粗俗。”玉灵儿很是不屑的看了张文远一眼,说道:“你现在留在屏江,真就准备等着有人来调查周老龙一案吗?”
张文远奸笑一声道:“有这个原因,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玉灵儿一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黄册?”
张文远摇摇头道:“黄册之事我可不管,管多了就会把自己给陷进去,只要方霖把黄册和那份调查结果送到皇帝的龙案上就行了,本王爷留在屏江的真正原因就是要让齐老狐狸他们慢慢地玩。”
“什么?你让他们慢慢地玩?你不在京都的话,他们做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也没有办法去管的,现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电话与网络,你别弄得自己一回去才发现什么玩完了。”
玉灵儿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这个懒东西,虽然不想要他参加太多的争斗,可是现在已经参与进去了,那就尽量不要吃亏,不然的话,光是以她的性格也不能罢休了。
张文远道:“你不用急,正是因为咱们不在,齐惟盛他们才会放松警惕,以为本王被困在了屏江,不过就算是本王不在京都,但京都之中也不是随他心意的地方。”
玉灵儿想了想道:“你现在除了张天殊这一张牌可以用,貌似也没有能和齐惟盛相抗衡的王牌了吧?你总不能指望着张天殊会亲自把这个案子给你办好吧?”
张文远笑道:“光是张天殊一个人怎么够,还有杨洪鑫和齐王呢,有他们两个在,三司之中本王就拿了两票,而且来之前我就说了,清吏司要一直盯着这个案子,再加上汤玉娟与汤玉龙的口供,这个案子休想能够翻过来。”
相对于张文远的自信,玉灵儿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尽快回去的好,毕竟一切都赶不上变化,对于汤玉娟那种人,我现在是一点也不信任,而汤玉龙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回去以后会说什么。”
张文远想了想道:“行,就听你的,尽快把屏江的事情给结了吧。”
“那么屏江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
张文远笑道:“差不多了,只要过堂时,就是这个案子结束之时。”
玉灵儿愣道:“这么有自信?人家汤玉和也肯定没少花了心思,你总不能轻而易举的就给解决掉吧?”
“切,就他们这点帮伎俩也配在本王面前卖弄,这绝对就是关公面前弄大刀。”
张文远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只引得玉灵儿白眼连连,说道:“你少来了,你的伎俩也不过如此而已,废话少说,现在睡觉,快点解决事情。”
“成,遵命,我的玉姐姐。”
张文远吹灭了蜡烛,屋内陷入黑暗。
而黑暗之中总是容易滋生更加的黑暗,就在屏江县衙的一个房间里,秦郎中也是刚刚的和衣躺下,这两天他被当成了重要证人保护在县衙之中,虽说是保护,其实却是软禁,可他也没有办法,虽让周老龙就在了他的病床上呢?
只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转眼之间,伤口就会突然加大?之前听到的一声巨响是什么呢?那发焦的地方为什么就像是被火给烤过了?
秦郎中叹了口气,他现在都还是不明白,那一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县令大人对抗的那个少年是谁?好像是王爷,你说一个王爷怎么会跑到他们三十里堡呢?白白的害得周老龙没有了性命。
虽然周老龙不是他们杀死的,可要是没有受伤他也不会死,这就是要怪他们了。
秦郎中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能让那个王爷太好过了,虽然说是民不与官斗,对于皇亲国戚更加是斗不过了,可是他也不能让周老龙白白的死了,就算是斗不倒这个王爷,也要让他受到一些惩罚。
秦郎中打定主意之后,心中便安心多了,脱下外衣,就要睡觉。
而就在时,房门忽然被敲响,很轻很轻地声音。
“谁?”秦郎中一声喝问,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小。
门外没人答应,但是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秦郎中心中惊疑,这肯定不是县衙的捕快,这个时间捕快都已经睡觉去了,而且就算是捕快,他们也不会敲门的,他们会直接的走进来。
可是在这县衙之中,除了捕快还有什么人呢?
“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秦郎中慢慢下床,又是一声喝问,这次的声音加大了。
但是门外还是没有声音,秦郎中站在门后,想要开门却没敢开,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为了去听外面的动静,他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可是还没等他听到什么,一柄长剑居然从门外刺了进来,直直就刺入他的头中。
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秦郎中便已毙命,如此手法,居然隔着门板就能把人的脑袋刺穿,这得是多么高招的本领,秦郎中的尸体慢慢滑落到地上,鲜血染了一地,没有人知道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少了一个活人,多了一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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