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已将要日落西山,约莫不到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下来。我的身子也由原先的炙热变得寒冷,况且随身携带的帐篷已经被七爷丢掉,如果不尽早下到地下空间,怕一个个都要冻死在平台上。
不仅身上随身携带的物件都被一一甩个精光,连工铲都没有拿来。虽然说这是土质结构的建筑,可没有坚硬的工具着实难以穿透,大伙都在为这个事而犯愁,谁也想不出一个像样的主意来。
大奎这时候又因为口渴体力难以支撑躺倒在地,我想了想自己虽然有点渴,还是把仅存的一些水给了他,毕竟这一会儿的工夫我的身体并不急于补充水分,但是大奎的身体却出现了相应的缺水症状,如果此时不进行补水,怕是撑不过多长时间。
我这水一送到大奎嘴边,他便自己夺了过去一口饮尽,发出舒服的叹息声。“小子,没想到你觉悟挺高的,有点雷锋样子”高子竖起大拇指对我表示赞赏。“我这会儿也不渴,不需要的东西带着也是累赘,还不如给需要的人。甭说这些了,得想个法子赶紧下去,不然个个都要变砖头喽。”我摸着脑门有点不好意思。
“有个啥子办法,他让我们把该带的东西都甩了个精光,肯定是有什么好法子,你们得问他。”李达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正抽着闷烟的七爷,故意奚落他。
“你也莫要数落我,要不是之前让你们把行囊都给甩了,减轻点负担,指不定半路要么就给晒死了,要么就让血蠕给吃了,现在到了这,总会想出个办法下去,我做这行二十多年,可不是吃干饭的。”七爷显得也有些不乐意,面对李达的指责觉得有点委屈,毕竟要不是他,真的指不定大伙都不能够活着到这里。
我走到边上,看见台子上的土层被腐蚀了很大一块面积,这是之前血蠕喷出的液体腐蚀过得痕迹,忽然就来了个注意:”有办法了,那大虫子的毒液不是有腐蚀性,我们用来把中间腐蚀空不就行了。”。“小伙子你说的倒是简单,它又不识人性,听不懂人话,肯乖乖的过来听你指挥?”高子觉得虽然这是一个法子,但这个法比登天还难。
血蠕虽然在沙子上能迅速钻动,可一旦上了坚硬的地面,就一点能耐也使不上了,到底有个什么法子能把它服服帖帖的弄到平台上来?
“大奎,你刀子还在不在身上?”七爷问他,大奎说这刀子是你送的,在怎么样也不敢把它给弄丢,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有这个那就好办了,血蠕据我的观察应该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图像,到时候你就静静躲在下面,我在上方敲手里的水壶吸引血蠕注意,你找个机会直接了断它。”七爷部署了个计划,这个计划也算是简单明了,直接杀了血蠕,不过大奎需要呆在下面,很是危险,这就需要他本人的同意。
“我觉得中,莫讲了,我这条命都是七爷你给捡回来的。”说着就跳了下去,蹲伏在墙边。
大奎虽然从一米多高的台子跳下去,但没有发出多少声音,这和他敏捷的手法分不开,我们也不能闲下来,拿起空的水壶就在台子上敲打起来,声音尽可能的弄得越大越好,这样才能让血蠕听见,敲打了好一阵却始终没有出现血蠕的影子。“该不会是这玩意到了晚上该睡觉了,咋一点动静也没。”我们都在疑惑,久久都见不到血蠕,不免觉得这个计划是不是又要落空。
就在大家停止敲击准备把大奎喊上来时,高子大声呼着:“快看,那东西来了!”我们朝着高子的眼神望去,果然沙子又从沙地里面被抛了出来,速度出奇的快,仿佛就像水蛇在河道里那般自如。七爷看我们楞着在那看,提醒我们不要停下来,继续敲打。在我们视野范围之内血蠕又如同消失了般没有了动静。我好奇的走到平台最前面想看的更清楚,忽然这个红色的大虫子就从沙子里腾出,把我吓得一个趔趄往后倒在地上。
七爷倒是没有失去理智,继续在那吸引着血蠕的注意。要是我换成大奎,肯定要被吓到不敢出来,可就在这时大奎悄悄已经转到了血蠕后方,连听声系统十分灵敏的血蠕都没发现。他依靠着水壶发出的声音向血蠕走近,直接把手中的刀子插进血蠕脖子的位置用力一划,一个偌大的口子立马现了出来,红色的血液从它伤口里涌出。它被这突然的打击给惹怒,迅速移了方向对着大奎。
大奎的个子在我们里面算最高的,可是血蠕的脸却能和他脸对视。它一边淌着血一边发出呼呼声,有点摇摇摆摆。一股毒液又朝大奎射出,不过大奎的手脚轻松躲了过去。它这毒汁的射出就像用完了最后子弹,摇摇摆摆像是支撑不住了。大奎见状干脆翻过身子握着还在血蠕身上的刀柄一转,把它的头整个削了下来。这头都离开了身子,自然倒在沙子上一动不动。
大奎也是大口喘着粗气,看家工夫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全给使了出来。他走上前踢了踢血蠕身子,发现是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了才把头部给甩向了台子上。
这头甩上来后还在渗着血水,大奎爬了上来把头拎到中间用刀子从射出毒液的部位刺开,一股绿色的液体慢慢泛出,在和土墙相互作用下发出阵阵白烟,地面随即腐蚀出了越来越深的凹面。这土墙经过年长日久的风化侵袭本身就不算太牢固,加上这样一腐蚀,连四周的泥地都逐渐加速往下塌陷。
根本来不及跳到沙地上,腿稍微一用力人就会从台子上掉落进去。我们几人由于慌乱,李达先是脚陷入地里,抓着大奎加速了塌陷速度,我们大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一齐跌落到了平台的内部。
原本以为会很深,掉落下去的倒也很快,恰好坠落下去有肉垫子挡着。“哎呦,骨头都给压散了,赶紧起来哩!”大奎在那嚷嚷。原来大奎和李达先落下去,我们大伙儿都一起摔在了他身上,难怪感觉不痛。
这时天色近乎暗淡,所幸有月亮,借着月光我最先从人堆里爬了出来,踩在地上不像是泥土,反而吱呀一声,像是踩在了干裂的木板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和平台上一样的建材。
一个个从大奎身子上爬起来,大奎都要哎呦一声,显得很痛苦,我也忍不住在一旁发笑。“哇,这前面黑乎乎的,咋走?”大奎站起来拍拍身子,让人觉得刚才声声惨叫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还是等到天亮吧,万一前面有个啥子机关那不就完了,安全第一。”高子劝大家不要鲁莽行事,这地方指不定又会蹦出个大虫子。
一阵“擦擦”声后冒出小火光把附近照的通亮,是七爷打开了火机,经过观察,我们原来是站在一个木制的台子上,前方则有好几级台阶,木台子由四根柱子撑着。七爷拿着火机转了一圈,在墙壁上发现一个油彩画像,是一个女人的脸部肖像,精致的五官被,十足的异域样貌,额头还点着一个红色圆形印记。
“这姑娘还挺标致的。”大奎拖着下巴在那仔细看着。“怎么,想讨老婆了?”李达打趣的说着。
“去去去……我这是叫欣赏,和你一样思想被英美纸老虎腐蚀了?”大奎退了李达一把,在我们这个年代,什么也比不上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这还是个少女。”高子说楼兰的文化里但凡女人点了朱砂痣的都是未嫁娶的少女,只是在这个国家里女性的地位很低,怎么会堂堂正正的把女人像画在墙上。
“唯一的解释那就估计是准备拿来当活祭的少女,这图也不是画给人看的?”七爷开了口。
我说不是给人看的,难道还是给鬼看的不成。没想到七爷看着我点点头:“你也觉得是这样?”,这话一出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弄出来了,这么晚,而且还站在祭祀台上,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突然我们背后传来细小的怪声,七爷拿出烟盒燃着往前一扔,满地的爬虫正向我们涌来。
“不好!是尸蹩!”
(https://www.mangg.com/id22431/172044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