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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棍儿通完电话回到房间。说实话我很是怀疑这小子的那套玩意儿,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目前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总不能眼见着自己被折磨死吧。
我拿出那个香包,抽出那张所谓的黄符,看着上面画的道道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法力的降鬼利器,我又拿着冲着阳光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踩上桌子,把它贴到了正堂的房梁上,说来也怪,这黄符摸起来没什么粘性,往房梁上一拍,竟然就粘住了。随着风吹上下飘摇,我总怀疑会不会半路掉下来。
我又用红绳穿了桃木剑和红布包,挂到脖子上,看起来很是滑稽。
布置完一切,天色已经变暗,我也没心思吃饭,胆战心惊地等待着女鬼的到来,我想看看这些所谓的驱鬼之物的效果,而我的另一个心理也期盼着女鬼由于感受到危险而远离我的房间,我不想看到她受到危害。
坐等一件事的到来是很枯燥无味的,几天来的高压和精神紧张,而又严重睡眠不足的我,坐着居然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个梦,梦到了宁晓月对着我笑,我们手挽着手跑在乡间的小路上,突然,金婉婷出现在面前,对着宁晓月就打,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就听着宁晓月在一声声地叫,叫声透着凄惨,我听着叫声醒来,发现是个梦,可是那凄惨尖厉的叫声仍在耳畔。
突然,我猛地发现,那女鬼林瞳正在屋子当中,惨叫声是她发出来的,真的是鬼叫。只见她身子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到一样,一点点地被压到地上,而她自己凄惨无比,看情况似乎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向上望去,屋中分明无风,可那正堂的黄符却抖动个不停,唰啦啦作响,上面红色的道道儿泛着红光。
看起来是这黄符起作用了,这木棍儿也没说具体作用,我也不知道会把这女鬼伤到什么程度,看到她的痛苦,我却不忍看她如此了。
受此念头的支配,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竟伸手去扶。那女鬼本是一团清雾,看似人形,我手刚刚触碰到她的身体,本就被压的伏下身去的女鬼伴随着一声更凄惨的鬼叫,像触电一样,完全被击倒在地,那团清雾也变得游离,看样子随时都有被击散的可能。
我恍然大悟,一定是胸前带的桃木剑发挥了作用,由于我的不经意,使女鬼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已经没有时间再多想了,那女鬼伏在地上,痛苦万分,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决定,我爬上桌子,摘下黄符,同时摘下桃木剑和红布包,一同塞进香包,扔到了皮箱里,将皮箱扣个严实。
说来也怪,我做完这一切,那林瞳似乎压力大减,叫声也停止了。本来已经模糊的人形也逐渐清晰起来,但就像是失去知觉一样,一动不动。我试探着去碰了碰她的手,另我诧异的是我居然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手感冰凉透骨。
我也豁出去了,心想:“不管她是人是鬼,最起码没有想害我,而我却摆下阵势去伤害了她。于情于理我都说不过去,还是帮她帮到底吧。”我伸手揽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托住腰,想把她抱起来。我是按照人的重量去准备的,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我轻松地就把她抱在怀里,顿时感到浑身透心的凉。
抱了起来我才反应过来,我想救她,可她是鬼,我并没有救鬼的办法,只好把她放平躺在炕上。
我摸出手机,该死的信号又没了。
我无奈地坐在炕边,像守护病人一样守在一旁。我感到很是愧疚,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自顾自地对着她说:“林老师啊,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害你的,我也没想到这几样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救你,你要是能挺,就尽量挺一挺,等我那个同伴来了,我一定求他救救你。”
说完这番话,我竟然发现她在缓缓地点头。我心方安,我计算着时间,木棍儿最快也要后天一早到,这就意味着明天一天一夜我都要守护着这女鬼,而我听说鬼怕阳光,明天白天绝对不能让她见光。
想到这,我起身把窗帘拉起,感觉还不够,又把柜里的毯子被子什么的都翻了出来,统统挂到了窗户上。
我感觉我像极了医院里的陪护,时而趴着睡一会,时而看看病人的情况。就这样又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屋子里仍然是漆黑一片,走出去才发现已经是阳光普照。不知道宁晓月今天能不能来,如果来了,我还真不好跟她解释我大白天挡窗帘的原因。那女鬼自从点了头之后,就再也没动弹过,我也不知道她的情况,也没有任何办法,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木棍儿。
电话信号仍然是没有,最后我也放弃了。只是在心里祷告木棍儿早点来,我还是第一次如此地想念一个人,也是第一次感觉时间过的是如此之慢。
还好白天没发生什么事,宁晓月也没来,我反倒觉得心里有点失落。可是现在我也无暇想这些,顺利挺到了晚上,就给女鬼恢复留出了时间,如果明天一早木棍儿能到的话,相信女鬼还是能获救的。
这个晚上是几天来相对最安静的,我也得以好好地睡了一觉,如果说几天前有人跟我说,你和一个女鬼在一个炕上过夜,我会说你疯了。而现在我看着身边的女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恐惧?是安然?是愧疚?几天来的事情让我的神经趋于麻木,我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一切只是按照我的下意识去做,自己也分不清是对是错,就像救这只女鬼。
终于熬到了又一个清晨,由于有了睡眠,我的精神显得好多了。算时间,木棍儿应该在早上到达镇里,那么到达上沟村怎么也要上午十点左右。我正盘算着一会去村口看看,就听到学校门口一阵马达的轰鸣,片刻,轰鸣声又远去了。
我走出房门,惊喜地发现木棍儿背着一个鼓唔挠塞(东北话:鼓,形容东西满)的大背包,正在校门口与卫猛激动地说着什么。我飞奔过去,边跑边喊:“棍儿,我在这。”
木棍儿看见我,向我拼命地挥手。我冲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卫猛:“他,我朋友。”
卫猛一听,转身进屋了。木棍儿对我抱怨:“你们这都什么人啊,长的那么吓人。我一大早到了镇里,怕你有事,急忙打个摩的第一时间到了你这里,他还不让我进去。”
我趴在他耳朵边上轻声说:“你可别惹他,在他手底下有几十条人命了,还有一把大砍刀,你再罗嗦,没准砍了你。”
木棍儿闻听吓得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发牢骚。我拉着他急冲冲往宿舍跑,他不明就里只好跟着跑。跑到屋里,他环顾一下,摸了摸我额头:“你疯啦?大白天捂这么严实干啥?”
我向女鬼的方向努努嘴,木棍儿朝那看了看,又疑惑地看看我:“咋了?什么意思?”
“你?看不见?我跟你说的那个林瞳,在那躺着呢。”我问他。
“啥~啥?那个女鬼?”木棍儿睁大了眼睛。
我把事情经过又简单地讲了一遍,中心思想就是女鬼被你的法术弄伤了,而我要救她,救这个女鬼。
木棍儿听了拍了拍我:“行啊,哥们儿,几天不见,玩上人鬼情未了了哈。”
我怒道:“别扯没用的,能不能治啊到底?她生前就很惨,死后也没想害人,我们得救她。”
木棍儿点了点头,说:“别急,我先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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