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网告诉我的是真的吗?”肖鸣瞪着我问到。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都和你一样迷惑不解。”我心虚的答到。
“那你想逃出去总是真的吧?”
“要不我带上你?”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人能逃出去!”
“这又是天网告诉你的?”岛坑引技。
“不,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好吧,我承认。在我的计划里,的确只有一个人可以逃出去。”
“那就不要再骗我!”
“现在骗不骗你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们都出不去了。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准备食物和饮水啊,难道真的想让我们渴死?”
“没带
!我管你死不死!“
“那你还说想和我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你那么聪明,你自己想啊!”
“我在想,你是怎么让我制造出这个无限循环空间的。”
“很简单啊!我用这玩意儿在网上从天网那里下载了一个无限循环空间的电子结构图,然后把你弄晕,再把电子结构图放在你的脑袋边,就让这个空间形成了,真的好神奇哦。”肖鸣从背包里掏出一本触屏电脑兴奋的向我讲解到,一边还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红色彩笔在通道壁上画了一只骷髅头标志,看上去狰狞可怖。不过却栩栩如生。
“你个女孩子怎么喜欢画这种鬼画符的?”我从肖鸣手上抢过彩笔,在她手腕上画了一只腕表。
“你更无聊也!”肖鸣虽然表情嫌恶的说到,却翻动着手腕来回的看,脸上也不经意的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对了,死瞎子说我的脑袋里虽然只有左脑半球。但却是负责运算的,只要有结构图,我就一定可以同质化出实物的!那你的这个电脑里到底有没有下载其他的电子结构图,比如水啊,食物啊什么的。”我灵机一动的想到解决之道,立即兴奋的询问肖鸣到。
“你怎么老是想着吃的喝的啊,刚才吃了牛扒又饿了?”肖鸣嘟着嘴教训我到。
“我是在为以后打算!”
“没有以后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能抱着我,让我休息一会儿吗?”肖鸣把背包垫在身后,打了一个呵欠问我到。
我让肖鸣的头靠着我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不一会儿,肖鸣便安详的睡着了。我看着她在梦中仍然不时的抽泣两声,苦笑了一声。也靠着她的头昏昏沉沉的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肖鸣和我骑着一匹高大雄峻的黑马,奔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肖鸣穿着一袭白袍,像极了一朵白色的芙蓉,而我披着红色的战袍,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
白芙蓉在火焰中若隐若现。
我问她累不累,她说有我在,就算去天涯海角也不累。我于是骑马带着她浪迹天涯。
我们深入过浩瀚的沙漠,攀爬过永冻的冰峰,徜徉过山间的清泉,也跋涉过奔涌的大川。
我们一起做过牧民,逐草而生,我们一起种过田地,鸡鸣狗吠。我们还一起当过山贼,打家劫舍……
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幸福的时光,当我以为这个梦永远不会醒来,肖鸣却突然对我说:“我要走了。”
我奇怪的问到:“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们可以永远的在这里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累了……再幸福,也只是一个梦!而梦,总有醒的那一天!与其等到梦破碎之时让我们承受生离死别之苦,不如在梦酣时刻潇洒的离去。”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梦中的画面一闪----杨柳渡头,肖鸣仍是穿着那袭白衣,依席而卧,抚琴而歌,歌声婉约动情,闻者无不动容,“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原来却是催我坐上一叶兰舟。
“丫头,我可以不走的!”我在船头听着肖鸣为我送行的歌声,心碎欲裂,想留下,却无法控制的远离她而去,直至眼前只剩下一片苍茫的水雾,再也不见伊人的身影,然而她的歌声却仍然萦绕在我的耳际,不绝如缕:“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我忍不住也清声应歌而和,悲泣无声。
“此去永别,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错了!只是经年,不是永别!但肖鸣已然唱过,我也无法让她重唱。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说与清枫白露,说与落霞孤鹜,说与无边落木,只要心中有情,何惧万里相隔----我默默的念想着
。
曲终人散梦惊,我打了一个冷颤,发现靠在我身边的肖鸣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面,手中握着一支空针筒,脖子上有一个针孔。
“丫头!你到底在做什么!”我抱起肖鸣,试图把她摇醒。
“我不带食物和饮水,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把你困死在这里。你原谅我好吗?”肖鸣虚弱的出声到。
“我根本就没怪过你,我在梦中不是说了,我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吗?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们一起在梦中度过的岁月,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我已经知足了。现在,是该放你走的时候了。天网设计的这个空间,原本是没有破绽的,但是我做了一点手脚,让我成为了这个空间的破绽,只要我不在了,你就可以逃出去。”
“不!我不会抛下你的!”我把肖鸣抱得更紧,生怕她像梦中那样离我而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个空间的破绽就是我吧,只是你始终狠不下心杀我,所以我自己对自己下手,你就没办法阻止我了!”
肖鸣痴笑着扔掉了手中的空针筒。
“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会想办法,让我们一起逃出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不!我不属于外面的世界,我只属于你,我只愿活在你的心里,你的梦里,你的回忆里。我常常想,在外面的世界里也一定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在等待着你,她的名字一定也叫肖鸣,她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爱经常欺负你呢?如果她再欺负你,你一定要乖乖的让她欺负哦,因为,我会感觉得到的----那也是我在欺负你!嘻嘻……”肖鸣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顷刻间变得黯然无神,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迅速的变黑。
“不!不要!你不准死!”我用牙齿咬开我的手腕,让喷涌而出的鲜血流进肖鸣的嘴里,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手腕上的伤口逐渐的复原,鲜血越滴越慢,我心急如焚,再次咬开手腕,让鲜血肆意的流进肖鸣的嘴。
我不知道自己把手腕咬破了多少次,到最后,肖鸣的嘴已经咽不下我的鲜血了,而我的血液却将她的脸染得一片血红
。我的身体逐渐的变冷,我发着抖还想咬开我的手腕,却已经无力咬合牙齿。我只能紧紧的含住手腕,不住的抽泣,却已哭不出半点泪水。
我呆呆的望着已经完全变成黑皮人的肖鸣,心中充满了悔恨----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猛然醒悟----没有肖鸣的陪伴,就算自己再活下去也了无生趣,不如就在这里了此余生。
我休息了一阵,恢复了体力,抱起肖鸣,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前,像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也许让变成黑皮人的她再次睡着,我就可以在梦中去寻找她了吧。然而,我却听到趴在我胸前的肖鸣用嘶哑的嗓音呢喃到:“衣服,我想穿衣服……”紧接着,我的胸口一阵剧痛,我轻轻的抱开肖鸣,发现她已经用尖利的指甲划开了我胸前的皮肉,并且撕开了一大块皮肤。
我叹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双眼,忍住胸口处灼烧般的剧痛,任肖鸣继续撕扯我的皮肤,心想,就算变成一件人皮大衣也好,让她披在身上,也可以算是陪伴在她身边了吧。
我的衣服被肖鸣撕烂,上半身的皮肤也几乎完全被她剥了下来,我身上却没有多余的鲜血再流了,可我知道,我那并不存在的心却在滴着血。
迷迷糊糊间,一群警察冲进了通道,一看到这个场景,几乎全都呕吐了起来。
肖为民分开呕吐着的警察,铁青着脸走过来拉起肖鸣,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打晕了过去,让手下把她抬走了。
“领导,这个人失血过多,已经没救了,你看怎么处理?”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胖子向肖为民询问到。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肖为民气呼呼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于是我被装进了一个裹尸袋抬走了。我感觉自己被放进了冷柜里,肯定是停尸间的冷柜,说不定就是市中心医院里的那个停尸间,但看守肯定已经不是陈伯了。
我知道自己还活着,可是我却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难道我也已经变成一具僵尸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冷柜里呆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有一天,也许是一周,也可能是一个月
!
我的伤口并没有复原,也许是我体内的血已经流尽的缘故,缺少复原机体必须的元力。只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算是审判日降临,也激不起我内心半点的涟漪。
终于有一天,冷柜被人从外面拉开,有人扯开了我的裹尸袋,我睁开眼一看,居然是五年未见的杜俊侠杜医生!
“你可让我好找!”杜医生一见我,就拿出一支针筒朝我的脖子刺来,向我的体内注射了药剂。
药剂进入我的体内,让我的体力迅速的恢复起来,我终于有力气开口问到:“你来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来救你的!”杜医生把我从冷柜里拉了出来,我一看,这里果然就是市中心医院地下的太平间。
“你躺了快一个月了,先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跟我回实验室去!”杜医生帮我搓揉起四肢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实验室?”我双目无神的问到。
“你哪里来这么多为什么?哦,也对,你都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懵懂的问到。
“今天是2018年8月18号!”杜医生大声的提醒到。
“哦。”我靠坐在椅子上,掏起了耳朵。
“你这是什么态度!今天是审判日,人类就快要毁灭了!你居然无动于衷!”杜医生痛心疾首的吼到。
“关我什么事?”其实我还想加一句----伊人已逝,夫复求何!
“你别中了天网的奸计!他就是想利用肖鸣来瓦解你的斗志,以防你阻止他的计划!要是你继续沉沦下去,任其无所不为,那你就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你的肖鸣了!”杜医生捏着我肩膀苦口婆心的劝说到。
“什么!我还能见到肖鸣?”我眼前一亮,感觉体内又奔涌着热血,并且开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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