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照片中这张精致的面孔在我最近的睡梦中时常出现。我敢肯定,这照片上的人一定就是关晓月。
想起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面前,并且救过我的白色身影,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开始湿润了,眼泪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说这照片上的是她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曾经推断过她的家人已经找到她的尸体了吗?而且,这里是临安市,不是邹台县。
这事儿也许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思绪一时比较混乱,好半天才想起来先从眼前的妇女身上搞清楚具体情况。
可是,还没等我开口,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跑了过来,一把将那女的拉到了一边,并带着歉意对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他说完这话,又对那女的说:“我们回家吧。说不定晓月已经到家了,看不见我们,正着急呢。”
这话让我吃了一惊,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我的视线了,我大声说:“你们是关晓月的父母吗?”
那个男人显然楞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疑惑的问:“你是?”
我连忙上前说:“您好。我叫秦涛,是关晓月的一个朋友。您是关晓月的父亲吗?我想跟您好好聊聊。”
他眼神中带着防备说:“我确实是她的父亲。不过,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
说完,他就想走。
我原本以为可以从关晓月父母口中获得一些关于她死亡的信息,没想到她父亲竟然表示了拒绝。难道是对于我的身份表示怀疑?确实,在关晓月生前我们根本就素不相识,我称呼为朋友甚至都有些觉得荒唐,但我又不能实话实说。照实说的话,能不能把他们吓到这我不敢肯定,但我确信他们一定不会信。
在那次从日军秘密基地出来以后,我曾经就有过去邹台县找关晓月父母了解情况的打算,既然这次机缘巧合能让我在这里遇上,我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我跑上去,拦住他们说:“叔叔,我曾经跟您打过电话,也许您已经不记得了。我只想说,有些事情也许我能帮到你们。”
他摇了摇头,说:“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你帮不了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听完他的话,我的心里直着急。难道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不是我急着赶回南江,我肯定会留在这里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可是……
我想了一下,只好说:“叔叔,这样吧。我们可以互相留个电话号码吗?万一有什么事情,您也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这回他倒并没有表示拒绝,他从兜里拿出了一支笔,因为没纸,我们把对方的电话号码都写在了手心上。
跟他们告完别,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疑云重重,越来越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买完水,又转身回到了车站里面。
姚胖子看起来休息了一下之后,脸色好了不少,看到我走近,就说:“怎么?买个水去那么久?”
我神神秘秘的说:“你猜我遇见谁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水,慢慢悠悠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说:“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又能遇见谁?”
我小声说:“关晓月的父母。”
他听完我这话,一时有些没回过神来,念念叨叨的说:“关晓月的父母?关晓月是谁啊?”
我解释说:“你不记得了?关晓月就是一直跟着我的女鬼啊。”
这话一说,他倒是立马想起来了,说:“这不对啊。我们不是查过关晓月的户籍了吗?她家户籍在邹台县啊,她父母怎么跑到临安来了?”
我说:“这事儿我也觉得挺纳闷的。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够遇见他们吗?”
他疑惑的问:“为什么?”
我说:“她母亲竟然是来车站找人的。”
姚胖子说:“找谁?”
我说:“找关晓月啊。”
他奇怪的说:“这就更不对了啊。既然我们查过公安局的户籍登记信息,而且上面明确显示关晓月已经死亡,这就说明她的家人已经找到了她的尸体。如果仅仅只是失踪,家属尚未找到人,就不可能这么登记。”
我一想,还是姚胖子想的比较仔细全面,这事儿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我仔细地想了想说:“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情我觉得只存在一种可能性。”
他说:“你说说看。”
我说:“刚才我还有些想不太明白,现在经过我仔细回忆,我觉得关晓月的母亲状况有些特殊。”
他问说:“怎么特殊?”
我说:“有可能关晓月的死给她的母亲带来了巨大伤痛,也承受了严重的刺激,导致有些神智不清,不愿意接受现实,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并没有死。”
他说:“看来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确实是唯一的解释。”
我说:“可是,我有些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临安呢?”
姚胖子说:“既然关晓月的寻人启事就在邹台县,想必她的出事地点就在那里。她母亲现在这种情况,举家搬迁想换个环境也是很容易让人理解的。”
我点了点头。
姚胖子突然又对我说:“对了。你既然遇到了他们,难道你没有问他们关晓月的死因吗?你不是一直想调查这件事情吗?”
我有些懊恼的说:“我倒是想问,可是她家人闭口不言,根本就不肯和我多说。喏,我好不容易才问了一个电话号码。”
说着,我把手掌一伸,把号码亮给他看。
他看了看,叹了口气说:“你这个笨蛋,这电话号码少了一位你都没看出来?”
我听完他这话顿时吃了一惊,当时在门口人来人往,做起事来就显得有些仓促,根本就没仔细看。现在这一看,还真少了一位数。
我说:“该不会是他粗心漏写了一位吧?”
姚胖子说:“虽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一般写错自己电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惊讶的说:“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这样做的?”
他说:“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想让你联系他,更不想让你继续去调查关于关晓月的事情。”
我疑惑的说:“这又何必呢?我不就是想知道关晓月的死因嘛,而且说不定还能帮到他们,甚至是找到凶手。”
他说:“有时候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很多,他父母可能有些担心,甚至是忌讳某些东西。”
我说:“忌讳什么东西?”
他说:“这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我叹了口气,说:“行了。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见到她父母能解开我心中的心结呢,没想到头来一场空。”
他笑着说:“也不见得,起码你知道她父母并不在邹台县,而是在临安。”
我说:“这有什么用,人海茫茫,我又找不到他们。”
他白了我一眼,说:“说你笨,你还不信。如果他们打算在临安常住,肯定会做身份登记。回去之后找公安局的同学唐俊,让他一查不就有结果了吗?”
我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说:“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他说:“行了行了。这事儿回去慢慢再说吧。”说着,又咕噜咕噜喝起水来。
我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车票,发现离我们上车还需要一段时间,就想找个位置坐一会儿,没想到一扭头,我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我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心脏砰砰砰地开始乱跳,全身的细胞都开始紧张起来。
幸亏那个背影十分及时的把头转了过来,我顿时松了口气,整个身体一下子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松弛下来。
我一时把那个老人看成了陈垚。
说实话,我现在看到老头老太太都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真担心那个老太婆和陈垚会追着我们不放,跟到这儿来。
直到坐上车,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整辆汽车里面的所有乘客,这才让自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等车一开动,姚胖子和姚三还在说着话,我就开始呼呼大睡。
但我却一直睡不着,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对长途汽车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吧,我这样想。
幸好临安市比邹台县要近不少,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就开进了南江地界,并开上了南江大桥。
眼看车已经开到了南江,离终点站也不是太远了,我也懒得再睡了,想睁开眼睛看看窗外,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
但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汽车莫名其妙的震了一下。而且这一下还震的十分强烈,连车窗砰砰作响。
司机赶紧踩了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我心里一惊,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我正想着,又是砰的一下,这回我搞明白了,不是车的问题,是这座桥震了一下,而且感觉像是这座桥受到了一下猛烈的撞击。
就在这时候,车上突然有人惊呼:“这桥要塌了!这桥要塌了!”
我整个人一怔,眼睛迅速往车外看,却意外的看到汽车前面不远处的桥面上已经裂开了一条缝,而且这条缝居然在不断延长并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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