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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声音就感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但老太婆轻描淡写的说这事儿没啥大惊小怪的,很多坟地都这样,没东西闹才是怪事儿。
我吃惊的说:“那您也不出手治一治?”
老太婆边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山上走,边说:“治什么治,捉鬼降妖那是道士的事儿,我们管不着,也没法管。如果我们干这事儿,也就不叫通鬼师了,得改叫捉鬼师。通鬼师不是干这个的,这事儿以后你就会知道。”
我有些被她说的云里雾里的,但既然这事儿她不肯跟我说清楚,我也不好再问。
回到屋子的时候,夜也已经深了。我很快就睡了过去,似乎还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很多人破门而入进了我家,看到我,把我绑了起来,逼着叫我还债。但我说没钱,他们说不信,又绑了我爸妈,拿我爸妈威胁我。但我咬死了说没钱,他们就拿我爸妈开刀,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我妈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里自己却无能为力,我急得大哭大喊。然后,那帮人面目狰狞的亮起了刀子向我走来,我心中满是恐惧,在他们举起刀子向我身上砍的那一刻,我被吓醒了。
睁开眼,我发现天已经亮了。我往额头上一抹,发现手上全是汗水。
我起来,走出了屋子,去溪水边洗了把脸,回来看见老太婆正在屋子后面的菜圃里忙活。
我走过去,说:“师父,今天我想去一趟县城。”
老太婆停下手中的活儿,看了我一眼,也不问我去做什么,只说:“出了佘山,我可护不了你。”
我说:“那怎么办?”
她说:“我教你一套通鬼师入阴手诀吧。”
说完,她走出了菜圃,带我回了屋子,开始教我。
她把两只手放在胸前,让我照着她的样子比划着做。
她故意放慢了节奏让我学,我一时还觉得蛮好玩的,几个手指一会儿组成三角形,一会儿组成方形,一会儿又组成其他形状,来回变幻个不停。
大概重复做了二十来遍,我有些熟悉了,开始沾沾自喜,但老太婆嫌我掐手印太慢,要我多加练习,还传了我两句口诀。
她说:“你什么时候能在正常语速念完这两句口诀之前掐完手印,这手诀就算学会了。”
这话让我有点冒汗,这口诀才两句,手印要掐那么多,怎么可能完成。
我问老太婆说:“师父,这套手诀是干嘛用的?”
她却说:“你练成了自然就知道了。”
老太婆这话更引起了好奇心,吃过早饭我练了两个钟头,但是想要在口诀念完前掐完手印,始终始遥不可及。
我见时间差不多了,再不下山都要到中午,就跟老太婆告了个别。因为那个梦,我就想去县城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顺带买点香烟之类的。
但是,到了山下,我就失望了,才想起这一带人迹罕至,根本就叫不到车。我只能提着两条腿慢慢悠悠往县城方向走。
不过,走了没多久,我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转身一看,正好有个中年大汉踩着一辆机油三轮车开了上来,顿时眼睛一亮,喊着说:“哎,师傅,是不是去县城啊?”
也不知道那个大汉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回事,开过了头才停下来转身看了看我,说:“上车吧。”
我感觉这人有点奇怪,浑身阴沉沉的,但也没当回事儿,坐上了车。
路上,这人还边开车边摸出个酒瓶往嘴里灌,虽然那会儿还没有酒驾一说,但边开车边喝酒我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开口说:“大哥,您贵姓啊?”
他说:“免贵,姓陈。”
我说“陈大哥,这又喝酒又开车不安全呐。”
那人回身看了我一眼,说:“小兄弟,我平时就好这一口,这酒劲儿一上来,不喝还真不好受。我酒量好着呢,喝这几口没事儿,你就放心吧。”
见那人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劝了,说:“陈大哥,平时一顿能喝多少酒啊?”
“哎,年纪大了,没年轻时候能喝了。换了以前,喝个两三斤白的,分分钟的事情,现在一顿一斤半斤到头了。兄弟,你那么年轻,应该酒量不错吧?”那人说。
我连忙摆手说:“我不行,半斤下来就头晕眼花了,一斤下肚准趴下。”
他说:“那行。要不这样吧,咱哥俩今天一见如故,这车钱你也不用付了,到了县城就请我喝个小酒,怎么样?”
我心里左右盘算了一下,这车钱和酒钱差不多,而且到了县城自己也要找地方吃饭,就说:“那成,听陈大哥的。”
到了县城,反正我也不认得路,就把找地方喝酒这事儿推脱给了他,倒也省心。
他倒也没宰我,到了一家简陋的小排档前就停了车,说:“这家不错,我跟这儿的老板熟,别看不起眼,菜烧的特好吃,价格也便宜,我经常来。”
进了排档,我往座位上一坐,老板就过来招呼了,问我这会儿吃什么。
我本来还想问陈师傅吃什么,他先开口说:“你随便点,我反正有酒喝就行了。”
我也不客气,点了四个菜,又要了一斤白酒。
等上了两个菜,老板就给我拿了一副碗筷,我疑惑的说:“怎么就一副?”
老板有些狐疑,说:“你还有朋友要来?”
见他这么说,我有些吃惊,回头一看,我对面哪有什么人啊。
顿时,我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我问老板说:“这儿是不是经常有个开机油三轮车的陈师傅来?”
老板用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说老陈啊,以前是经常来。不过,前几天死了。”
这话一进我耳朵,我汗毛直接就竖了起来,说:“死了?”
老板叹了口气,说:“老陈这人,人倒是不错,可惜贪杯,也不听人劝,前几天喝了酒还想开着车出去赚钱,结果一不小心连人带车冲进了河里,等捞起来,已经没气儿了。我这边他还欠着酒钱儿呢,这人都死了我问谁要去?哎,算了,算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老板也没当回事儿,还替我又拿了一副碗筷。
我坐在那儿一动没动,一口菜都没吃。
老板还以为我约好的人一直没来,所以迟迟没动筷子,也不觉得奇怪。
过了会儿,我跟老板说结账,这下子老板面色才吃惊,问我怎么没吃就要走,我说没事儿,他也就不问了。
出了排档,我往外面看了看,门口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机油三轮车。我往外面走了两步,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缓了一下情绪,想把这事儿忘掉,但越是这样,这事儿越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然后,我在路上找了一个小卖部,看有电话机,就给家里先打了一个电话。
等电话接通,那边先“喂”的一声。
我听出了是我妈,就说:“妈,是我。”
我妈也听出了我的声音,说:“小涛,你在哪儿呢?家里出事儿了。”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说:“妈,是不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她说:“啥?不是。是你爸出事儿了。”
我急忙说:“我爸咋了?到底咋回事儿?”
我妈说:“这事儿一言难尽,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早点回来吧。”
我说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挂完电话,我觉得这事儿越想越不对,也不知道姚胖子这会儿到南江没有,最好帮我回家先看看。但他单位的电话我又不知道,我打了他家里的电话,结果没人接。
我思前想后决定回去跟老太婆说一声,第二天回南江。
我在小卖部买了面包,又买了两包烟,付完钱,转身想回去。
这时候,看到一辆机油三轮车正好停在我前面,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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