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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时这几个大土匪头子便坐到一起商量,最后决定在这里垒一个土岗子,把人埋伏人下。
这样一来呢,前面继续跟官兵打仗,咱们在后面继续发咱们的财,两头都不耽误。就这样,趁着官兵互调的时候,这帮土匪弄了这么一个土岗子。
很快土岗子就弄好了,还真的如了土匪的愿。后面照旧绑票、赎票,前面跟着官兵打。双方你来我往的,这么一打,就打了两年多。
再后来,双方也不知道出于啥目的,竟然握手言和了。官兵一撤退,建好的兵营瞬间成了土匪的窝,这下这帮土匪更是牛气的不得了。
一直到毛主席带领着共产党解放了围场,这帮土匪才彻底剿灭,这个地方也终于恢复了安宁。
这个土岗子别看时间不长,看上去也很是不起眼,总共几十米长,一米多高。可前前后后的,是真没少死人。
官兵跟土匪打仗的时候,那枪子也不长眼睛,都踩着点的满天飞。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的……叫唤的那叫一个欢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隐蔽的再好,也不敢保证那枪子都绕着人走。
其实要说打仗死人,这事再正常不过,自古便有一将成名万古枯之说。毕竟干的就是脑袋系裤腰带上的买卖,所以嗝屁了也就怨不得别人。
但是那些被绑票来的人质,有很多因为家里没钱赎票,而让土匪生生撕票。这些死去的,才是最可怜的。而且这帮土匪手段相当的残忍,扒皮,剔骨,点天灯啥的,没有这帮牲口想不出来的。这些人质死得那叫一个惨,有的甚至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还有最最关键的,那就是当时不管是打仗死的,还是后来让土匪杀害的,都没有好好地安葬,都是在这个土岗子上面随便挖个坑一埋。据说最初这个土岗子只有半米来高,后来都是死人的尸体堆起来的。
再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一些逃荒的人搬到这个村子,慢慢的才形成现在的规模。结果住下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不得消停,经常的闹鬼。
大白天的从这个地方经过,都会觉得身上发冷。村里人又不想再搬家来回的折腾,于是就找来了当时很有名的于大先生。于大先生来到这里安置了七天,才算给镇压住。从那以后,一直消停到现在。
江流坐在炕上是一边听老许婆子讲述土岗子的来历,一边琢磨。最后听到,这里竟然是自己的师爷爷安置的,心下立刻便明白了罗盘的指针为什么不动的原因。
这罗盘指针不动,肯定跟自己师爷安置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又能明显的感觉到阴气呢?而且还差点冲了豆根,既然是安置好了,就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看来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明白的事情,索性不再在去想。
这时候,已经到了晌午饭点。老许婆子、江流他们在屋里说话的工夫,许鹏在外屋已经把饭做好。放上桌子、凳子,便招呼大家过来围桌。
然后又把饭菜端上来,一样一样的摆下。不一会,就摆了满满一桌。虽然全部是家里常吃的饭菜,但胜在许鹏手艺不错,看着就食欲大增。
本来许鹏还倒了酒,可江流跟豆根都说一会还有事情,推掉了没喝。吃饭的时候,江流见桌上没有许鹏的两个孩子,便问了许鹏一句。
许鹏只说孩子还不饿,一会再吃。聪明如江流,自然知道这只是许鹏的推辞话。所以下筷子夹菜的时候,只捡些菜吃,肉跟鸡蛋都没怎么动。
豆根挨着江流坐着,更是一看便知分晓。许鹏见这样,赶忙又给两人夹菜。二人全都笑着推辞说,不宜油腻。弄的许鹏想起当初的想法,脸上很是尴尬。
等二人吃完饭下桌之后,两个孩子才从外面进屋,坐着凳子上开始吃饭。江流在一边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相,还有呲牙一笑的可爱劲头。
江流心里莫名的想,如果自己安置不好许鹏媳妇的话,那这两个孩子……一想到那样的情形,江流的心里一阵阵的感到发沉。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全吃完饭,江流赶紧让许鹏带着去了西屋。一直到现在,江流才看到许鹏媳妇。
现在的这个时候,许鹏媳妇在炕上盘腿大坐,扭脸瞅着窗户外面。江流他们进屋,在地上站了有一阵子之后,许鹏媳妇才把脸扭转过来。
眼皮一抬,扫了站在地上的江流一眼,表现出一脸不屑之后,又扭脸看向别处。
“哎呦,谱不小啊!得,你老人家的架子大啊,不搭理我。我上赶着搭理你,这总行了吧。”
这会的江流,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油腔滑调的说。
许鹏跟江流接触时间短,了解的也不多。看到他这个闹劲,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后面跟着的豆根可不一样,留子啥脾气秉性,摸的那叫一个透。每当他嬉皮笑脸的时候,接着肯定的有人倒霉,心里一乐,等着看好戏吧!
江流说着话,人已经坐在炕上,随着屁股慢慢挪动,凑到许鹏媳妇的面前。脸上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右手却一伸,拽住了许鹏媳妇的胳膊,接着手指就扣在了腕子上。
许鹏媳妇的腕子让江流扣住之后,她才扭脸过来,稍稍低下头,一脸鄙视的盯着江流,嘴一撇。冲着站在地上的许鹏说道:“许鹏,我说你小子真有意思。找不到阴阳先生,就找个中医来号脉玩啊?这也有用么?”
许鹏站在地上的,听完这话之后,略微有些尴尬,没有吱声,关键是也不知道咋往下接话。说句心里话,他这会儿也正找北呢。你说江流这孩子到底是阴阳先生啊,还是中医啊?
捉鬼号脉,这玩意自己还真是第一回见。先前也来过好几个香头、阴阳先生啥的,可没有一个这么干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才没法回答别人呢。
江流听到许鹏媳妇问的话,嘴角一扬,冲着许鹏媳妇嘿嘿一下。那表情仿佛在说,我是干啥的,一会你就知道了随后眼睛一闭,嘴里嘟嘟囔囔的,念上咒了。
看到江流现在的这个样子,许鹏媳妇又开始张嘴说话,要说这鬼也真够话唠的。
“我说小伙子啊,你这样行不行啊?能瞧出奶奶我得的啥病不?你是准备开个方子抓药呢,还是拔罐行针啊?”
许鹏媳妇话音刚刚落下,江流的眼睛突然睁开,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的双眼。猛地这么一对视,吓的许鹏媳妇身子剧烈的一抖。
可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江流又大喝一声道:“过!”随后一直号脉的那只手突然发力,死死的扣住许鹏媳妇的手腕子,手指甲深深的抠在肉里。
紧跟着江流的胳膊上下猛抖,大概抖了有那么四五下左右。这时候再看许鹏媳妇的眼睛,已经不跟刚才似的那么明亮,仿佛蒙上一层纱相似,给人一种满眼浑浊的感觉。
一看许鹏媳妇这般模样,江流赶忙松开手,却没有离开她的手腕。轻轻往外一划,随即搭在许鹏媳妇的手掌上,四个指头再往里一收,便跟许鹏媳妇的四个指头紧紧扣在一起。
紧随着,江流举起那只手,手掌在空中一翻,再落下的时候手指已经掐成,食指,中指两指平伸,其它三指蜷回状的一个剑诀。
伸直的两指,迅速的搭在许鹏媳妇刚才号脉的手腕处,沿着手臂往上一平推。嘴里同时大喝一声道:“天师驱鬼,诸邪速退。”
江流突然念出的咒语,声音很大,把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许鹏吓了一大跳,身子激灵一下。豆根却因为心里早有准备,依旧四平八稳的站着,一点没有感到意外。
颗就在这个时候,许鹏媳妇突然发出啊的一惨叫,叫声甚是凄惨,刺耳的难听,就连豆根,此时也感觉身子有点发冷,可他不但没向后退,反而立刻赶忙凑过去,来在江流身边。
因为刚才听到许鹏媳妇惨叫的时候,豆根发现那声音明明是从许鹏媳妇嘴里发出,可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痛苦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情况,豆根很是着急,唯恐江流有个闪失,这才赶忙上前。
豆根有胆儿,也会功夫,可是,屋里的许鹏可不一样,一个庄稼汉子,虽然有把子力气,可真真的没有豆根的胆子,这一声惨叫,着实把他给吓得不轻。
甚至吓得他声音都变了,叫了一句:“妈哟!”叫完之后,跟着身子一软,像面条似的堆萎在地上。
一直在东屋带着孩子的老许婆子,听见惨叫之后,心里也很是害怕,可旁边还有孙子孙女,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害怕,但也心急如焚的惦记着西屋的情况。
直到听见自己儿子不是声音的这一声叫喊之后,老太太终于做不下去了,隔着俩屋的门帘子喊了一句:“咋了,鹏子,喊我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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