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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时候的江流,心里却打起另外的注意,嘿嘿,这么特别的早上,发生了这么特别的事儿,等再回家的时候,跟自己爹娘可有的笑话说喽。
这犊子安得什么心啊!!!!
其实,这样怨不得江流,你说那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头子,大早起的光着屁股满大街乱跑,还没穿鞋,这得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想着想着,江流就憋不住一个劲的想乐,眼珠子一转,坏水跟着也从心里头冒了出来。
于是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赵四海身边,用手扒拉一下他胳膊。
“我说大爷,你今天早上从哪过来的?没让村里人看见吧?你是不知道,这个村里有个姓吴的寡妇,可能拉老婆舌头(传闲话)了。她要是知道了这个事,相当于全村都知道了,你没让他看见吧?”
“小孩崽子,一边呆着去,哪里都有你,大人说话呢,有你啥事么!”
赵四海从来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韩瞎子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正好这时候江流过来搭话,不拿他出气才怪呢。
其实按理儿来说,赵四海比韩瞎子还早那么几天入门呢,韩瞎子还得喊他一声师哥。可是赵四海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懒,学个东西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再加上这个人平日里又爱吹牛皮,扯大话。
跟着于大先生学了仅仅一年多,就觉得村里边就容不下自己了,更是跟韩瞎子胡吹乱侃,自己本事如何了得。
于大先生一看,干脆,你出师吧,就这样,赵四海算是出徒了。
出徒后的赵四海,凭着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本事,着实的风光过那么几次。当然也就是给死人出黑儿,而且是既没闹妖,也没招鬼啥的出黑儿。
再后来,又有几个别的活儿找他,去了以后他才发现,自己那点本事真的是白给。丢过两三回人之后,也学的精明了,只出黑儿,别的活儿不接。
可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即便是赵四海光出黑儿,别的活不接,也难保不会碰上邪事。当赵四海想回到师父身边,跟着他老人家再学学的时候,结果于大先生自己骑着仙鹤,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不带他玩了。
赵四海没招,只好求他师弟。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时间长了,韩瞎子也烦他。可是这个家伙却不管这些,脸皮厚的非常,随便你咋说,只要帮忙把事办了就成。
不过这回赵四海却是遇到了大麻烦,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穿个裤衩子就跑来。结果来了之后,事儿还没说呢,先让韩瞎子没头没脸得给训斥了一顿。
本来心里就心里窝火,但是又不能把气撒在韩瞎子身上,这时候,江流凑过来搭讪,赵四海没给他好脸色,也就不足为奇。
按照赵四海得想法,老的惹不起,我还惹不起小的,但是,但可是,可但是呢!嘿嘿!得罪这样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子,至于后果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屋里这三人,脸皮都厚,都是架着小钢炮都打不透的千层桦皮脸。赵四海二皮脸,韩瞎子就更别说了,江流别看岁数不大,那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所以赵四海那几句训斥,小犊子根本就没放心上。
“大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道是,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意思是说万一要是再有下次,你先别进村,站村口喊我一声,我给你找个围巾送去,先把脸捂住,别人看不见你脸,也就不丢脸了,你说是不?”
江流这番看似出于好心的说辞,气的赵四海,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这个犊子,还头回见到说话这么损的人呢,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气的玩意儿,偏偏还显得处处为我着想,一副好心肠的模样。
要不是因为身边站着一个自己惹不起人,而且这个贼损的孩子,恰好是这个人的徒弟。要不是因为考虑到这些问题,赵四海早上去收拾江流了,能不能打过再说,气势上反正不能输!即便不能打也得骂上几句,自己又不发面团子,随便他揉!!!
“你小子给我滚一边呆着去,天生一副损样,在这装哪门子好人。要是真喊你,不丢人的事都能让你整丢人喽。也就看你是个孩崽子,要不看我咋收拾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后面的话江流硬生生得咽肚子里面,因为他看见了韩瞎子朝他瞪来的眼神。见好就收吧,要真把师父惹毛了,自己还真没好瓜打,于是站到一边嘿嘿傻笑不说话了。至于心里在琢磨什么,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韩瞎子虽然自己制止住了江流,可是心里还在想着,江流这个犊子好心为别人送围巾的细节。若要真是那样的话,老家伙得是一个什么德行?想到这些,韩瞎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的大笑起来。
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还要水泥。韩瞎子这般放肆的哈哈大笑,赵四海这张老脸是真真儿的挂不住,蹭的一下,站起来,手指着韩瞎子说:“瞎子,你啥意思啊?要是不愿意帮我这个事儿就明说,犯不上弄个孩子连损带挖苦,干啥玩意儿?”
说完之后,也没等韩瞎子答话,扭过头自己生闷气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韩瞎子媳妇在外屋干净利落的喊到:“留子,放桌子,拿碗,吃饭!”
江流赶忙答应一声,搬来桌子准备吃饭,也适时的化解了这份尴尬。
赵四海虽然心里赌气,可是饭量却不管那些,呼呼喝了一大碗米汤,又吃了两个贴面饼子,才摩挲摩挲嘴坐到炕头去。
江流吃饭后,跟着师娘把桌子收拾下去,准备要去西屋继续看书的时候让瞎子给喊住。
“留子,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咱们去韩家窝铺。”
“啥!”
这个犊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怀疑的看着韩瞎子。直到他师父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他才敢确定是真的。
我这个妈呀!听清楚后的江流,差点没乐抽过去。
为啥啊?三年啦!江流一心的憋着全身的劲,就惦记着出去抓个鬼来瞧瞧,曾经多次跟组织反应情况,可韩瞎子每次都当江流的话没说一样,不但如此,江流只要一提这个事,第二天韩瞎子准给他加量。不是让多背东西,再不就让他不住点的画符。
后来,江流也乖了,我不问你总行了么?这样下来,弄得江流都怀疑自己学这个阴阳先生是干嘛地的。
这次,听说韩瞎子要出去,而且还带上他,心里这叫一个乐啊,屁颠屁颠的赶忙去准备所需的东西。
“留子,收拾好了没?走了!”早已准备好,站在院子里的韩瞎子不耐烦的催促江流。
“哎,马上,马上就好。”说着话,江流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跑出来,跑的太急,还差点让屋门槛子给绊倒。
身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黄布包,不知道里面都塞些啥东西。
原来江流刚来的时候,见韩瞎子有个这样的黄布包,心里挺稀罕的,就缠着师娘给自己也缝了个一模一样。心里想着,以后背着这个包出去降妖捉鬼的,多美啊。可是结果三年下来,一次没用着。
“你慢着点跑,又没狼追着你,跑那么快干啥。”正在收拾屋子的韩瞎子媳妇,看见江流差点被门槛子绊倒。冲着跑到院子里的江流嗔怪一句,不想却换来他的呲牙一乐。
院子里,早已等的不耐烦地韩瞎子,见江流已经出来,也没说话,转身头前带路,出了院子。根本没来得及休息的赵四海,见韩瞎子已经走,咬着牙也赶紧的跟上。
江流这几年下来,腿脚利索的很,再者第一次出去,心情那是相当的激动,蹭的一下,翻过院墙,跳出院子。
气的韩瞎子媳妇在屋门口看见后,笑骂了一句说“你个小兔崽子,都这么大了,一丁点老实气都没有。”话音还没落地,江流早已跑出去很远。
三个人就这样,出来南水泉。可是走了大概有半里地左右,走在中间的韩瞎子突然慢下脚步,只是依旧头也没回的朝前走着,但嘴里却跟赵四海说,“你把事情说说,刚才在家没问你,是怕我媳妇听到了,跟着瞎搅合。”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韩瞎子这个人,别看嘴上说的话,一点面子都没给赵四海留,其实心里也很挂念这个事。说破大天去,那是自己的师兄,一个锅里搅了一年的马勺。再者自从师父走了以后,就剩下他们老哥俩,如今赵四海给整成这副模样,自己这个作师弟跟着也栽面儿。
“唉!”
赵四海叹了一口气后,在路边找一块稍微平一些的石头坐下,接过韩瞎子递给自己的烟袋锅子,一边抽着烟,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赵四海这次碰到的事,不小!甚至说是天大的麻烦,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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