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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是换成别的任何事情,江流也早就不玩了,可是在这个事儿上,这个犊子还真不敢乱整,毕竟那个女人的厉害,他亲自尝试过。虽然已经撅得腿儿也麻,腰也酸,但他愣是咬紧牙关,硬忍了过来。
就在江流眼见着要撑不住的时候,觉得有人在他屁股拍了一把。
“快起来吧,小子,完事了。刚才光顾着听戏,都忘了你还在这撅着。”
韩瞎子满不在乎的语气,江流心里这个气呦。把手里的大钱,扔在炕上,蹭的一下,猛地站立起来,瞪着牛一样的眼珠子,手指韩瞎子,差点张口就噘。
忽然又猛的坐到炕上,抱着大腿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原来撅屁股呆了这么长时间,猛的站起身子,血液不畅,整条腿都抽筋了。
张皇上听见江流叫唤,赶紧的过来炕边,按着他大腿,从上倒下的仔细捏过一遍,然后又用大拇指,狠狠按在江流脚后跟的大筋上,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慢把手撒开。
“你慢慢的站起来,试着活动活动大腿。”
按照张皇上的吩咐,江流在豆根的搀扶下,慢慢的试探着站起来,但是开始却不敢大劲的伸腿,试探着伸了几下,觉得不那么疼的时候,才慢慢把脚放在炕上。
撒开豆根的胳臂,自己又慢慢的活动几下,觉得啥事多没有后,把豆根拽到炕梢,俩小子不知道小声嘀咕啥去了。
看着自己儿子终于没事了,江德财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一个劲的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喜极的他,破天荒的,去外屋帮媳妇炒菜、准备酒去了,心里惦记着,一会哥几个一定得好好喝一顿。
趁着大家都各自聊天的时候,韩瞎子把皇上拽到了一边,悄悄的说:“皇上,你看留子这孩子怎么样?当初那会吧,我就是觉得这孩子挺机灵的,想收个徒弟来玩玩。”
“结果今天的号脉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孩子手上有个十字掌纹呢,我跟你说,这孩子天生就是干阴阳先生的料。还有那个豆根,你别看他表面傻乎乎的,但谁要真当他傻子,那就大错特错了,把他卖了还得帮着豆根数钱呢。”
“等等,等等,瞎子你说啥玩意儿!十字掌纹?那不是张天师才有的么?咋跑这孩子手上去了?”
一副鄙夷的神情,韩瞎子没好气的白了张皇上一眼。
“去你大爷,那玩意儿自己又不长腿,怎么跑。你先听我说完,别打岔。”
张皇上也没来气,呵呵笑笑:“我说瞎子啊,别抖你那点小心眼了,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啥屎。我告诉你吧,我跟留子也认识刚两天,虽说是我们爷俩投脾气,可是毕竟不是我儿子。就算是我儿子,也……”
说到这的时候,一向豪放不羁的张皇上突然说不下去了,跟着眼圈一红,赶紧把脸往起一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韩瞎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皇上肩膀,没说话。屋子里王三爷跟江德财那两个兄弟,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根本没注意这面的情形。
正在这个时候,江德财搬着炕桌过来了,放到炕上后跟大伙说:“赶紧的围桌吧,三爷你坐炕里去,皇上,韩大哥,你们做炕头。”又跟自己的俩叔伯兄弟说:“你们俩做炕稍,替我陪陪客,我喝不了酒。”
围场当得的风俗,女人是不上桌的,安排这帮大老爷们坐好之后,江德财酒壶端上桌,筷子跟酒盅一一摆好。老江媳妇也适时的把菜都端了上来。
一个炒鸡蛋,一个溜土豆丝,还有一个花生米,一个炸豆腐干,最后端上一大盆子来,里面是焖的一个兔猫子。
菜都摆放好以后,老江媳妇站在地上,一边搓着围裙一边带着农村妇女特有的尴尬神情说:“也没啥好菜,酒也没啥好酒,你们大伙凑合着吃点。”
农村炕桌坐席很有讲究,最里面坐着的是长辈,小辈是不能坐那里的。东边是客人的位置,西边是陪客的位置。最外边,也就是炕沿边,是主人的位子。一般有客人的时候,女主人是不上桌的,要在一边蓄酒,端菜什么的打个支应。
江德财媳妇打过招呼后,拿起酒壶,把桌子上酒盅全部满上,然后在老江背后捅了他一下,小声说:“你别光顾着自己吃,招呼一下客人啊。”
老江回头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这都没外人,不用劝,再说我嘴又笨,说啥?”气的江德财媳妇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外屋。
可能老江也觉得自己不说点啥也是不合适,端起面前的酒盅说:“张大哥,韩大哥,三叔,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啊。我干了这个了啊。”一仰脖把喝了一个,酒下去也就刚刚半分钟,就觉得脸发烧。赶紧的叨口菜放嘴里压压。
“老弟啊,你别喝了,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张皇上看老江这个酒量,赶紧的劝到。
坐在炕里的王三爷,知道江德财不喝正好,一喝就多的酒量。于是端起酒盅冲着瞎子说:“今晚上我攀个大,喊你一声侄子敬你们俩一个,是真心诚意的谢谢你给留子安置好了。这么着,我先干为敬。”说完,把手里的酒喝了。
其实要是论岁数来说,皇上跟瞎子同岁,比老江整整大了四岁,而王三爷比俩人只大了六岁,可是这个玩意儿没法,俗话说山药蛋不大,关键长在辈上了。
皇上跟瞎子也赶忙的端起酒盅,各自喝了,就这样大家伙酒来盅往的喝了起来。
其实男人的情意,很多的一部分是酒场上喝出来的。三五个朋友相聚,边喝酒边闲聊。借助酒劲聊到兴奋处,很有点“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
喝到酒酣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个时候酒早就不叫酒了,像水一样一杯接一杯往口里倒,不醉不休,痛快淋漓,更显得大丈夫情怀。
男人喝酒就图个爽快,喜欢觥筹交错的喧闹,既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的缠绵壮美,又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金戈铁马;更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真挚友情。
这在大家喝的痛快的时候,韩瞎子往老江跟前凑了凑,低着头说;“江老弟啊,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的。”
“老韩大哥,你就别整其实八十的事…既然今天坐到一个桌上喝酒了,那就是我江德财的兄弟…这就是缘分。啥事你说…”
江德财本来酒量就不大,这一通下来多少也喝了点,弄得自己也是舌头发大,嘴打滑。
韩瞎子呵呵一乐,“那我就说了兄弟,是这么回事,我想收留子当徒弟,跟我学阴阳先生,你看行不?”
老江呢,有点要醉的意思,脑袋发沉,韩瞎子说话时他一直低着头。听韩瞎子把话说完,卜楞一下脑袋,手往旁边一呼啦,抬起头来看着韩瞎子,半天没吭声。
韩瞎子眼巴眼望的等着江德财回话,看他一抬头,赶紧的双眼盯着。结果老江半天没言语,韩瞎子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儿,心想完喽,这指定是不同意啊。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弃,只得继续盯着老江看。
赶得就是这么存,江德财~~~~呃~~~的一声,打了个酒嗝。不偏不倚的,正好满嘴的酒气喷在韩瞎子脸上。
恶心的韩瞎子没法没法的,赶忙把脸扭向别处,深深呼了几口气,才感觉好一些。
随即,他用手捅了捅张皇上的屁股,同时冲着江德财努努嘴,意思让张皇上帮帮忙,帮着自己跟江德财美言几句。
可张皇上却假装没看见一样,端起面前的酒盅跟王三爷说:“三叔,来咱爷俩走一个。”
说完一仰脖,吱溜一声,把盅里的酒喝个干净,气的一边的韩瞎子,拿眼珠子狠狠的剜了他好几眼。
江德财终于缓过酒劲,只是还有些酒劲往头上顶,但说话已经顺溜许多,只是说话的时候,手还跟着夸张的比划。
“老韩大哥,你说的这个事呢,正对我心思。实话跟你说,当初我知道留子没有答应你的时候,我都想把小兔崽子的腿给打折。这俗话说的好,家里良田千顷,不如一技在身。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说完这话,老江把酒盅端了起来,往韩瞎子面前一伸:“韩大哥,我敬你一个。”
江德财的突然表态,弄得韩瞎子有些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德财的酒盅已经端到他的面前前。
赶紧的举起酒盅:“老江大哥,这…这个我得敬你。”心里一高兴,老江大哥都喊出来了,呵呵!
酒盅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之后,哥俩各自一仰脖子,干了杯中之酒。
各自吃了口菜,把筷子放在一边,江德财接着又说;“留子,这个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能闹,天天的惹祸,别看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到大,我没少揍他。但是这孩子没坏心眼子,就这点,我这个当爹的也高兴。但是,你放心,以后孩子跟着你,要是不听话,你该打就打,该揍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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