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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母女不再搀和新戏的拍摄,邱逸才便轻松了许多,我兑现完请他吃饭的诺言后,就带领所有樽轩的工作人员回国了。
严肃最近没给我惹麻烦,还以为他变乖了呢,结果...“哥,你有钱没?”
电话自然是严肃那小子打来的,打从上次一千万事件之后。只要他提钱,我就牙酸,“最近我也有点穷,怎么了?”我如今是真穷,替郭爸爸付掉的医疗费用可是问朱师兄借的。
“我欠了点债,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我听着觉得苗头有点不对,“跟我说实话,你怎么了?”
严肃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在澳门赌输了四千多万...”
“......”四千多万,“哐当。”我的手机就掉到了地上,依稀传来严肃“喂,喂。”的呼叫声。他随手输掉的钱,是我一百多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你这忙叫我怎么帮?”我颤颤巍巍地把手机捡了起来。
“两位嫂子那里有钱吗?”严肃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呀。
“别说四千万了,就是四百万,我这里也凑不到的。你到底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
严肃欠债是这么一回事,他和宋佳悦藕断丝连。在我两次出差期间,他又去了澳门和宋佳悦私会,为讨美人欢心,他在赌场里一掷千金,三天两夜,输掉了四千多万。洪敏得知后,一气之下便和他分手了,事到如今他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了。
无奈之下,我只有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严总。
我们樽轩的注册资金不过才三千万,严肃来了这么一下,一丝不安于我心间萌生。
后来,严总亦是跑了许多朋友才把钱借齐,将严肃赎了回来。
“孽子!”严总在机场就想大嘴巴抽严肃,被我和韩云尘竭力制止,方才作罢。
严肃心虚不敢回家,住进了我家附近的宾馆里。当晚,他把我叫去陪他喝酒,“哥,我是不是很混账?我是不是寒了敏敏的心了?我现在才知道宋佳悦和我不过是玩玩的,她的男朋友就是那个林木森。”
“什么!”宋佳悦没和林木森分手,她就跟严肃搞上了?腥臭的阴谋味儿扑面而来啊。
严肃一罐复一罐。很快,一打啤酒就被他喝进了肚子里,“哥,你带我去洪敏家,我要跟她说道歉。”
“你醉成这样去?明天再去吧。”这种劝解不管用,严肃甩飞我的手,迈开腿就想自己去。
我看着这个跟我相处了近八年的弟弟,心头一热,喝道:“站住,我送你去。”
“我就他妈是个浑蛋。哥,你说是吧?唔...”
“唔...”
“哥,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你麻痹的吐了一车,我怕我一开口也跟着一起吐!我把四扇车窗外加天窗全都开到了最大,这酸酸甜甜的味儿就是散不去,而且还有愈演愈浓的趋势。抵达川沙洪敏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午夜两点了。
严肃站在洪敏家楼下,扯开嗓子就喊,“洪敏,我是严肃。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洪敏应该是没将他俩分手的事公之于众,杨叔和周本耀迅速穿戴整齐迎了出来,“沈思,他喝醉了?”
杨叔没有在意我和周本耀之间的对话,径自走到严肃身边,以柔劲轻按了两个穴位一会(事后听说是百会与肝俞,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试)。
“他是不是和小姐闹矛盾了,好像许久不见他俩一块出去玩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周本耀的问题,洪敏就穿着睡衣匆忙下楼了,“你怎么啦?”
杨叔、我还有周本耀三人很识趣地远离了他们。
“对不起...”严肃说完就睡过去了,洪敏生拉硬拖了五分钟都没能把严肃拽进屋里。周本耀看不下去了,上前单手把严肃架起扛在肩上,运了进去。
我看到洪敏着急慌忙地跑出来,就知道他俩还有戏。这不,洪敏放下小姐架子,亲自伺候严肃睡觉。
周本耀想去帮我停车来着,才钻进车里,就捏着鼻子出来了,“你忍着这股味儿,一路开过来的?”
我点点头,周本耀见状也不管现在是大半夜,大笑道:“是条汉子!”随后,他找了个手下,让他帮我把车子里里外外洗一遍,那哥们用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瞪了我好一阵,才出门去洗车。
我没敢上到四楼住客房,那天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于是就在二楼的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按理说严肃是宿醉,隔天不应该很早起,可他心里装满了心事,起得比谁都早。他到二楼找到了我,“哥,醒醒。”
最后我被他猛抽了一耳光才惊醒过来,“艹,你干嘛打我?”
“我们怎么在这儿?”严肃对于醉酒后的记忆一点不剩。
我捂着被他抽痛的脸颊,恨恨道:“你昨晚喝醉之后,死皮赖脸地要来跟洪敏道歉的!”
严肃闻言,紧锁着的眉头登时舒展,说道:“哦,对,我想起来了。”
“你要跟我道歉?”
不知何时,洪敏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后。她清丽的脸上有水珠划过,犬齿轻咬着嘴唇。此时此刻,她心中正天人交战呢吧。
“我不会原谅你的。”洪敏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轻,说得很慢。严肃拿起T恤的衣角帮洪敏拭去眼角、下巴上的泪珠,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慈祥,“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严肃替洪敏擦完眼泪。那一刻,我忽然在他身上看不到活人的生气了,就跟那天看到郭爸爸时一样。
他跟洪敏道了别,意兴阑珊地走下楼。我想拦住他,却被他重重推到在地,而脑袋更砸在了地板上,整个人立马就晕乎了,“哥,对不起。出手重了,别跟着我,让我静一静。”奶奶的,你这是要造反了呀,先是一个耳光,接着就让我摔了个狗吃屎。
洪敏赶紧过来扶我,“哥哥,你没事吧?”
“快去追严肃。我有一种感觉;你要是没拦住他,很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严肃在洪敏心里的位置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淡去的,她不敢耽搁,顾不得脸没洗、牙没刷,就追了出去。大姐,你好歹穿双鞋吧?
我拿出钥匙,在腿上狠扎了数下,逼着自己站起来,“一把老骨头了,再跟着你们折腾段时间非散架了不可。”杨叔伸手托住了我的胳肢窝,“走吧,看看小姐和严肃在玩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杨叔是不是有在洪敏身上安装及皮埃斯,他带着我,精准无比地找到了洪敏、严肃的所在。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和好了吧。嗯,不对,为什么是严肃依偎在洪敏的怀里?杨叔也发现了不对劲,“小姐,严肃怎么了?”
洪敏举着严肃的手腕,呼喊道:“你们快过来呀,严肃割腕了。”
杨叔哂笑一声,过去捏住严肃的伤口,“装什么装,像你这么壮的男人,割腕至少要放半个小时的血才会死。”
严肃见演不下去了,便睁眼说道:“哎,您老就非得拆穿我吗?!”
我方才被洪敏的话吓了个够呛,这会听到杨叔这种权威人士的发言后,顿时放心了。
不过既然都割破经脉了,杨叔为以防万一,还是带严肃去了趟医院。
我和洪敏站在楼道里等严肃缝针,“你原谅他了?”
“不然呢,他再乱来怎么办?不过,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他再敢胡来,我就跟他一起去死。”洪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严肃正好缝完针,与杨叔一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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