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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以后,发现家里来了好多人,大人们似乎在商量着一些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总之那时候我还是太小了,所以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这个孩子去关心的问题。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妈妈意外的去学校接我放学回家,并且帮我跟老师请了几天假,这让我捉摸不透,只是看妈妈的神情似乎刚刚哭过,我也不知道老妈这几天到底是为什么这样伤心,在回家的路上妈妈才告诉我外公病重,想要我去看看他。
听到这里我心里难受的无法形容,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倔强的我始终没有哭出来,也许小小年纪的我怕在大街上哭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外公那天虽然我看起来比较憔悴,但是也不至于突然病重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是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跟老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外公的家,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外公家来了好多人,感觉像是一个村上的人都来了,只不过大家都是一直在摇头,连声低呼想不到啊,真的没想到,我也不知道众人议论的是什么意思,说实话,一进屋我看见床上的外公我简直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一点也看不出来躺在床上的那人竟然是我外公。
虽然外公的年纪比较大,但是之前他可是还有黑头发的啊,这一刻只见外公满头白发,全身瘦的就剩皮包骨头了,两个眼眶也深深的陷了下去,身上裸露的皮肤皱巴巴的,就像一具脱了水的干尸一样,要不是看见外公那张的老大的嘴巴在喘着粗气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活人。
老妈在一旁让我上前跟外公说说话,我站在那里看着外公的情形吓的是半步也不敢上前,最后老妈硬是逼着我我才敢上前去看看外公,不是我狠心,只是当时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看见这样恐怖的面容,我是打心底感到了害怕。
等我来到外公的床前后,我看见外公似乎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想到了外公以前对我的种种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外孙,这一刻我再也感不到了害怕,而是感到了心酸,只觉得我的鼻子一酸,立马眼泪掉了下来,在那里哭着说道:“外公,外公,你是怎么了?外公你快好起来啊,我让妈妈去给你叫医生好吗?”
“傻孩子,外公没事。”外公伸出那只枯瘦的手摸着我的头安慰道,虽然这短短的几个字,但是我看出来外公说的非常吃力,喉咙中似乎有口痰一样,咳也咳不出来,把脸都憋的通红的了。
“爸,您别说话了,求求你了。”老妈这一刻在一边哭着说道。
外公没有理会老妈的安慰,艰难的摆摆手,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或许也是在酝酿着什么,好半会外公才忽的一下睁开双眼,两眼似乎比刚刚有神多了,精神看样子这会也很好,外公一手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凌风,我已经交代过你爸妈了,外公那间屋子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你也要乖乖的听话,等到一定的时候,有个懂你的人,能知道你秘密的人才能带着他进那间屋子你知道吗?以后你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你放心好了,虽然以后外公不会陪在你身边了,但是外公一样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外公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外公说完这些后,拉着我的那只枯瘦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眼睛也慢慢的闭了起来,刚刚那会也许真的是回光返照。
老妈见到外公这样的情形立马‘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身边的两个年纪大的人立马赶了过来,拿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一边帮外公擦拭着身体,一边给外公换上,外面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忙了起来。
这时我才体会到外公是真的离开了我,看着身边的老妈哭的晕厥了过去被老爸搀扶着离开我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这么离开了我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也接受不了的现实,外公艰难的等到现在就是要跟我说这几句话才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外公走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躲在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外公在世的时候就数外公最宠我了,什么事情都依着我,从来没有对我大声的斥骂过,外公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只要我想要的,外公能办到的,外公也从来不会拒绝我的,那种简直是过分的溺爱,现在外公的突然离开,那是我怎么也接受不了的现实,可问题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忍,我真的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如果可以,我宁愿跟天做对,也不愿外公就这样离开。
守灵的时候,看着灵堂中那口漆黑的大棺材,说实话,要是平时我是怎么也不会跟这么恐怖的东西在一起的,但是那里面躺着的是我外公,所以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再说也还有那么多大人在那里一起守灵呢。
夜里的时候,老爸让我回去睡觉,怕我这个孩子在这里熬夜不好,可是倔强的我怎么也不肯回去,因为我要陪外公走完这最后一程。
又过了一会,我忽然觉得有股尿意,想要出去方便但是想想我还是有点害怕,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我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虽说这灵堂里躺着的是外公,但是大半夜的看着这么阴森恐怖的灵堂与棺材,我的心底还是升起了一股凉意。
最后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本想找老爸一起陪我去的,但是不巧的事那会老爸正巧有事不在灵堂,而我又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所以也没好意思叫上其他的亲戚陪我去,只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向门外挪去,我的心里也在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外公不会吓我的,他是那么的疼爱我,他只会保护我的。
灵堂的外面由于是农村,所以有一大片场地是用来唱戏的,只不过现在深更半夜的唱戏的吹唢呐的也早已走完了,虽然没人在,但是场地上还是点了几盏高瓦数的灯泡,我可不可能在这亮堂的地方方便的。
转角来到一处阴暗的地方,感觉这里阴风阵阵的,吹的我是打心底感到了一阵惧怕,再加上这么黑,吓的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想想不远处就是那唱戏的地方,还有几盏大灯泡在亮着,这会我也感觉我都快憋不住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会应该没人了吧,我立马掏出我那小兄弟开始方便起来。
原先我还想着去厕所的,但是想想农村的那种厕所我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我是一个小孩子,就算被谁看见了我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想想我特么当时胆子还真大,才十来岁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等我方便完啦裤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由于我是站在了灵堂外面的墙角方便的,所以我看见那唱戏的地方,在那灯光的背面下站着一个人影,看那样子那人影似乎一直在朝灵堂里张望。
本来看见这样的情形我应该害怕才对,可是那一刻我却觉得那个人影格外的亲切,好像我跟他也格外的熟悉一般,我在心里也一直嘀咕这会是谁呢?干嘛不进去站在外面干嘛?想到这里我也没有感到害怕,我想要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因为在我的心底始终认为会是一个熟人站在那里,具体是谁我想得过去看看才行。
随着我离那个人影越来越近,我忽的感到了一阵阴冷,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阴冷感觉,直到这一刻我都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不是我大条,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哪会考虑那么多?毕竟孩子始终都是单纯的。
那个人影这会看样子也注意到了我正向他慢慢靠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人影好像在对着我微微一笑,可是在灯光的后面我理应看不清他的面容才对啊,这会我的心里就更加的好奇了,一定要看看他是谁才肯罢休。
随着我来到了那灯光的后面后我惊奇的发现那个人影似乎又距离我有一段距离了,我就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影始终跟我保持那同样的距离我渐渐感到了有点不妥,虽然我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我从小就跟外公混的时间比较长,没事的时候我也喜欢让外公跟我说故事,当然外公的故事多数都是他自己身上发生的灵异故事,所以这会我估摸着我可能又遇见了什么难以解释的东西了。
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我准备撒腿往家里跑去的时候,忽然那个人影向我招起了手来,看样子那意思是叫我到他那边去,开玩笑,这会我心里早知道不对劲了,我哪敢再继续过去,只是忽然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有种强烈要求到那人影身边的意思,这完全跟我的想法不一样啊,这会我感到了一种打心底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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